空空大師為了試驗黃強的功力,能否與碧島神君相抗。陡然出手相試身負重傷,而黃強所服那顆玄交子的內丹,也被他那雄它無比的掌力震化。使得彼此都需要馬上運功調息,來治療內傷與穩定真氣。


    因而,他們就在三眼神雕的護衛,自找了一塊平整的山石,打起坐來。


    豈知,正當黃強兩人行功到了最緊要開頭的當兒,忽然來了強敵,那人竟是幾十年前,威震武林、號稱天下十二高手之一的祝融幫主烈焰神君。


    三眼神雕經過一番考慮之後,知道事態嚴重,隻好強忍心頭那股怒火。虛與委蛇,先把這魔頭穩住再說,隻要行功的兩人,有一個下了丹、事情就好辦了。


    沒有想到隻說幾句話,就讓對方發現破綻,一眼看出空空大師打坐療傷的樣子,立即欺身邊了過來,想起大師調息未完之際,痛下毒手、將兩人毀千手底,以絕後患。


    三眼神雕為形式所迫,隻好挺身拚鬥,加以阻攔。


    但對方身手確實要比他高上一等,微一接觸,僅僅兩個回合,就差點吃了大虧,幾乎讓對方那奇詭絕倫的手法,一把扭住手腕。


    但三眼神雕因為最近從黃強那兒,學會那套等島的怪異身法終於在危機一發的當兒,很僥幸地閃避開去,當時心中一凜,得知自己不是人家對手,權衡輕重之下,決心隻守不攻,以自已的“神雕劍法”配合那怪異的步子,舞出一片劍幕,擋住烈焰神君的攻勢,使他不能擅越雷池一步,欺身到那正在行功的兩人身前去下毒手。


    果然這樣一來,烈焰神君空負一身絕學,因為不明了那套怪異身法的奧妙,最多隻能仗著快捷的輕功,繞在外麵疾轉,不使自己被圈進劍幕之內而已。想要突破封幕,加害空空大師和黃強兩人,絕辦不到。


    最後,老魔羞成怒,猛然脫手打出兒粒“紫焰神雷”,登時烈焰熊熊、從空而降,竟存心要把三人活活燒死。


    三眼神雕至此頓感束手無策,不禁嚇得高喊喊一聲“完了、我命休矣。”


    登時隻感到渾身皮膚,焦痛欲烈,那焚人的熱力、已經從四方八麵,向他身上湧到、還沒等到那紫焰神雷爆散的烈焰落到他的身上,人已痛得昏死了過去,什麽也不知道了。


    當他清醒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一間靜室裏麵。渾身沒有半點痛苦、好象根本沒有受過火傷一般。


    因而,他馬上一個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奇怪地喊道:“咦,這是怎麽回事,小兄弟和空空大師呢?”


    話音一落,隻見門簾一動,黃強突然一個閃身、飛快地從外麵撲了進來,滿臉欣喜地喊道:“老哥哥,你醒過來了,身上沒有什麽感覺了吧,差點沒有把我們急死。”


    三眼神雕見到黃強,早已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把將他抱住說道:“小兄弟,是誰救了我們,那魔頭怎麽樣啦。”


    緊接著,空空大師和一個穿著打扮,仿佛傳言中醫叟模樣的人物,也從門外走了進來,向他恭賀地說道:“三眼老怪,你知道你自己躺了多少天了嗎?經過慢慢談吧,外麵酒菜已經準備好了,一齊出去吃點東西再說吧?”


    四人走出靜室,進入一座大廳,一對中年夫婦領著一個聰明伶俐的小女孩,早已起身相視經過引見之後,三眼神雕方始知道現在居停主人就是自己和黃強所要到達的傲雲堡,不過雲叟並不在兌現在接待他們的那對中年夫婦,隻是他兒子和媳婦兩人。


    入席後,三眼神雕急著要知道經過的情形回也顧不得寒略,就一股勁兒地催著大家講了出來。


    原來當他被烈焰神君的紫焰神雷熱力,烤得昏倒以後,那漫天蓋地的烈焰,已經當頭罩下。


    恰好,眼看著三人轉眼即將葬身烈焰,化為灰煙的時候。空空大師已經行動完畢,見狀立即大喝一聲不好,圍繞在他身前的白霧,突然擴散開來,快要落到他們身上的烈焰,馬上被迫得向四外湧退。但@三眼神雕距離他的身前稍遠,仍舊慢了一點,讓那“紫焰神雷”的毒焰,給掃了一下,登時一股焦臭,從他身上發了出來。所以他的衣服,均著火燃燒起來、等到空空大師用腳踢動他的身子,把身上的火星滾熄的時候,早已燒的皮開肉裂,下成一個人的樣子了。


    空空大師的修養再好,這時也不禁為這發射烈火毒焰進行暗算的人,給氣得暴跳如雷起來。


    即兩眼猛的一睜,透過熊熊烈焰,向著四周迫視過去,一適時沉聲怒喝地說道“什麽人這麽卑鄙,居然使這種見不得人的下流手段來。”


    他還沒有把話說完、烈焰神君早已一陣哈哈大笑的說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烈焰神君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做卑鄙,看你的樣子,大概是老夫隱身以後,後起之秀的什麽一佛了吧。和尚園寂,多用火葬你還得謝謝我老人家呢。”


    他話雖然是這樣說法,心裏卻暗吃一驚地想道:“這和尚可真不簡單,居然已經練成了護身正氣,連烈焰都能夠為他迫開,剛才下手實在是太遲了一點,一但讓他衝了出來,我還真的不是他的對手呢?”


    因此,他把話一說完,立即又從身上取出幾件專破氣功的暗器、扣在手裏,圭神戒備盯著火裏的空空大師,隻要對方一有舉動,立即悶聲不哼氣地扛了出去。


    可是,空空大師聽完他的話以後,空自在火裏暴跳,並沒有馬上衝了出來和他拚命,隻是用兩隻眼睛狠狠地瞪著他說道:“原來是你這個魔頭。哼,呆會總有你好睦的。”


    烈焰神君見狀,不禁感到一拐,心想:“他怎麽不出來呢?”


    但當他的眼光。落到倒在空空大師腳邊的三眼神雕時,忽的恍然大悟、心裏啊了一聲,自作聰明地忱道:“原來你有這一層顧慮,護身正氣還沒有練到帶行動的地步,想等烈焰消退以來,再來找我麻煩。哼,我烈焰神君可不是是傻子,會讓你打那個如意算盤。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的護身正氣,究竟有多厲害、我就不相信你能支持多久。”


    念頭閃電似的從他腦子裏劃過,隻見他從嘴裏滑過一絲陰笑,一兩手往懷裏一掏,接著往外一抖。


    唰,唰,唰。


    紫焰神雷,再度出手,當第一批神雷毒焰,快要減弱之際、第二蓬烈焰、又爆散開來,這次籠罩的範圍更廣、差不多在空空大師前後左右十幾丈的距離以內,全都變成了一片火海,連地皮也烤得龜裂起來。


    烈焰神君這時方始獰笑地回答空空大師說道:“老和尚,原來你想借此考驗考驗你的道行,那麽,老夫就一並成全你吧,火煉金剛的滋味,很不錯吧。”


    但他手裏那幾樣專破氣功的暗器,仍就緊緊地扣著、因為他怕空空大師一旦不管他那同伴的十死、衝了出來,烈焰籠罩的圍雖廣,在空空大師真氣來懈之前,還是對地下會有什麽損害的。


    其實他這種想法、隻對了一半,空空大師有所顧忌一點不錯,但顧忌的卻不是三眼神雕,而是那獨在靜坐行動的黃強,如果隻有三陽神雕的話,他根本用不著早在火裏、隻要把他—挾、衝出火外不就沒事了嗎,又何必一定要呆在火裏,消耗真氣地不斷發出護身正氣物。


    但有了黃強,情形就不同了、因為為他正在那兒行功,根本,就動他不得,否則一定會使得他走火入魔,輕則歿皮,重則喪命。這樣一來,空空大師就隻好呆在山裏,為他擔起護法的責任來羅。


    這也難怪烈焰神君會作如此判斷,實在是黃強經空空大師將腹內那顆內丹,完全震化以後,功力已經達到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至高境界、身外冒出的正氣。濃得就像一團實質的東西一樣。身形整個隱沒在內,從外麵根本就看不到人影來,如果不知道內情,更見到他身外的霧,也隻會把它當作一塊白石看待,決想不到那裏麵還有一個人在那兒打坐,而隻當空空大師的護身正氣尚未練到家呢?否則的話烈焰神君開始和三眼神雕動手的時候,也不會那樣托大了。


    因此之故,當烈焰神君第二批“紫焰神雷”出手以後,空空大師仍舊呆在火裏,沒有半點動作,這現象更使得烈焰神君認定自己的判斷不錯。


    片刻之後,他已經看到空空大師在火裏滿頭大汗,烈焰也開始慢慢地向裏緊縮,看樣子空空大師的其氣,快要消耗很差不多了。


    這時,就是他想要衝出烈焰神君的包圍、恐怕也辦不到啦。”


    烈焰神君至此,方始鬆懈了他的戒備,喜得從心戲裏發出一陣得意的狂笑、,眼角輕蔑地向火中的空空大師了了一眼說道:“老和尚,快要歸位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空大師這時確已到了油燈盡殘的地步,正在拚著他是後的一口真元之氣,繼續不斷地發出護身正氣,把三人的身體護住。再也不敢分神說活,雖然心裏很透了這個魔頭的無恥,也隻有幹瞪眼著眼生氣的份兒了。


    眼看那烈焰一寸一寸地向著他身前迫近。自己所發出的護身正氣,愈來力量愈弱,隻要再過片刻,即使外麵沒有烈焰焚燒,自己恐怕也得脫力而死,隻急得他額上青筋暴露,絕望的神色,已經從眉目之間,充分的顯露出來。


    驀地裏


    一聲震耳的長嘯,陡地從黃強的嘴裏,發了出來,隻見他兩眼一睜、那些籠罩在他身外的白霧,頃刻之間,化作兩道長虹,如員蛇歸窗似的,由他的鼻孔之內,急鑽進去,他的身形。也霎時完全顯露了出來,總算他已從定中,回醒了過來。


    空空大師見狀,心裏一喜,馬上高興地喊道:“強兒,快把真氣轉化體外,助我一臂之力。”


    豈知,黃強現時功力,雖已超過他很多,但並未練過護身正氣,根本不懂得如何將真氣化出體外。因此,聽到喊聲之後,竟然不知所措發起楞來。


    如此一來、空空大師因分神說話的關係,意誌一懈真氣立感不濟,護身正氣,頓時暴縮。四外的烈焰、也就像狂濤一般地朝著他們的身前湧去。


    守在外麵的烈焰神君,在黃強突然現身的時候、發現火裏竟然還有一個比空空大師功力還高的敵人在內,當時可嚇得心膽俱裂、正準備引身暴遲,飛逃而逝的當兒,突然看到這種情形、又馬上將身形停了下來,從嘴裏發出一聲獰笑說道:“哈哈,原來你這小子空有一身功力,卻未練成玄罡之氣,可該我烈焰神君露臉的了,再奉送你們幾粒神雷的滋味嚐一嚐吧。”


    刷,刷,刷。


    又是十幾粒“紫焰神雷”在空空大師三人的頭頂,爆射開來。


    空空大師見狀,心裏不禁冷了半截,長歎一聲道:“完啦,強兒你自己快衝出去吧。”


    吧宇一出口,人已委頓不堪地朝著地麵,倒了下去。


    黃強這時已經把情勢看俄雖然烈焰已經潮湧而至,叫他丟下空空大師和三眼神雕不顧,他如何辦得到。


    雖然他沒有練過護身罡氣、見狀以後。仍舊不顧一切地竄到空空大師身前,一手將他扶住,以掌心抵住大師的命門穴,將自己師的真氣,貫注過去,替他接續了那一口真元之氣再說。


    霎時、空空大師在他那一股純勁的真力相助之下,元氣立即大振,但沒有等他把護身罡氣運了起來。就隻感到自己三人的身外,仿佛散布了一圈冷氣,神雷毒焰,湧到蘭人身外不足一尺的地方,立即受阻、再也不能迫近一步,並且熱力大減,比起以前相距一丈以外,火熱不及現在一半的時候。還要清涼得多。


    但黃強除了以真力接續自己的元氣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舉動,這是怎麽回事呢?不禁使得空空大師滿頭露水地自言自語道:“咦,奇怪,這些毒焰是怎麽啦。”


    黃強聞言,也會過意來,同時感到奇怪地說道:“真是怪事,這是、……”


    話沒說完,心裏忽然一動,馬上改口啊了一聲說道:“我怎地忘了它呢?”


    空空大師茫然地望著他說道“你忘了什麽?”


    這時,黃強已經胸有成竹,隻見他一麵繼續以真力幫助恢複元氣,一麵笑嘻嘻地將另一隻手、騰了出來往懷裏掏去說道:“這個,大師看到之後,就明白啦。”


    話聲一落、掏向懷裏的那一隻手,已經翻了出來、掌心業已托了一具美玉雕就的娃娃,在空空大師眼前一亮說道。“羅,就是這個。”


    倏地


    奇跡突然湧現,當黃強將那具玉娃,在懷裏取出以後,立即一道碧光,從玉娃的頭頂,衝霄而起。再一個反卷,罩了下來。


    登時,那一蓬足以熔金化鐵的烈焰,像滾湯沸水一般地洶湧起來,被那碧光一照,立即翻滾而退、片刻之內,烈焰由強轉弱,消散得無影無蹤,四周又重新恢複一片清涼。


    奉空大師至此已經恍然大悟、驚喜地說道:“孩子,這大概就是你所說的那具碧島玉娃羅。”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隻把那外麵的烈焰神君,驚得目定口呆。不知所措,連逃跑的念頭、都忘了產生。


    等他剛把神定了下來,空空大師那一句“碧島玉娃”又大大地震撼了他的心靈。不但沒有再想到逃跑,並且眼中還露出兩股無比貪婪的光芒、猛的朝著火中三人的手上望去。


    當他看到黃強的掌心,半點也不假地是那具傳言中的實物時,立即顯得天比興奮地喊道;“啊,是碧島玉娃,是碧島玉一娃。”


    喊聲一頓,緊接著就是一聲叱喝:“醜小子。拿來。”


    但見紅影急晃,人隨聲,起烈焰神君就像發了瘋似的,不顧一切地朝著黃強的身上撲去。


    身形剛到,就兩手一伸,快速閃電似地抓向黃強掌中所托的玉娃。


    這時,黃強已經為空空大師接力完畢,見狀馬上身形一幌,閃了開去。同時,從嘴裏發出一聲冷笑說道:“老狗,你找死。”


    說著話,一手將玉桂重新揣進懷裏,一手反掌一揮、向著烈焰神君的背後拍去。


    黃強經過一番調息之後、為空空大師所震散的內丹功力、已經全部與本身其氣融會一起,此時已經具有兩甲子以上的火候、那一閃之勢,簡直快得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對於烈焰神君來說,更隻感到眼睛一花、就不見了他的影子。


    烈焰神君真可以說得上是利令智昏,本來他已經發現自己的功力,比空空大師,尚差一等,也發現了黃強的功力,比空空大師猶高,居然還敢心生搶奪了物,那不是存心找死嗎?


    因此,他一著樸空以後後,心中已經知道不好,可是後後悔已經遲了,黃強那股令人窒息的掌力,已經從背後急湧而至。


    總算他是一個已經年老成精了大魔頭、知道閃避已經來不及了,幹脆顧著掌力,腳底更加上一份勁兒,猛力地朝前繼續急竄。


    這樣一來,黃強的掌力,勉強讓他卸去了五成,但那餘勁、仍然擊得他氣血—陣急湧,痛得全身發抖地狂吼了一聲。連吐了好幾口鮮血,幾乎昏死了過去。


    不過、今卻已經保住,沒有當場間間老五那兒報到,向時身體也被黃強那一掌之力、加上自包朝前急竄的衝動。像斷了的風箏一般、一連幾個筋頭,翻飛到三四十大開外的地方去了。


    黃強想不到自己的掌力,竟然變得這麽猛烈。不由自主地怔了一怔。


    烈焰神君趁此機會,才勉強落地喘了一口氣、強壓下翻湧的氣血,稍稍把那傷勢穩住。


    這時,他的迷夢已醒,知道如果再不逃走,一定會遭到與他自己那幾位手下,同樣的命運。因此,傷勢才一穩住,馬上雙足一頓,引暴退地厲嘯了一聲喊道:“醜小子,青山常在,綠水常流,今天這一掌之贈,終有一天,要你認得老夫的厲害。”


    害字出口之際,人早已遠飄十丈以外去了。


    黃強和空空大師都沒想到老魔這般狡猾,等到發覺三眼神雕身受火毒,必需把他抓住迫取解藥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不由氣得黃強恨慢地跺了一腳說道:“魔崽子真不要臉,老哥哥這一身毒傷可怎麽辦呢?”


    話音一落,突然聽到有人接腔說道:“沒有關係,一切包在我的身上好了。”


    緊接著,一個土頭土腦農夫裝束的短老頭兒,倏地從左側林內,閃身而出。


    人還沒有價過黃強他們身前,就親衝著空空大師作了一揖問道:“老禪師,又有好幾天沒有見麵了,這位小哥兒是誰、好俊的功夫呀。”


    空空大師還沒有回答,黃強已經一眼看出來人就是九嶷山的醫叟馬上搶迎過去行禮說道:“王老前輩我是強兒呀。”


    醫叟聞言登時發起楞來,身形猛然停下,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眼光,緊緊地盯住黃強,驚喜地問道,“什麽、你是強兒,你是黃強?”


    語氣至此一頓,忽又喃喃地自言自語道:“這--這--這太不可能了,這太不可能了。”


    黃強隻當他被自己的化裝給弄糊塗了。因為,馬上兩手在頭上一端,將那一具特製的頭罩,啟了下來,露出他那付熊慶尚未去掉的麵目說道:“老前輩,你瞧,我那一身熊皮還沒有去掉呢。為了走路方便一所以才做了這麽一個頭軍戴上,難怪你老人家會認不得我啦?”


    醫叟對於此舉,並沒有感到意外,隻搖了一搖頭說:“強兒,你的化裝術雖然高明,但還瞞不了我老頭兒的一雙眼睛。隻是,我感到非常奇怪的,為何體失蹤不到兩個月之內,就練成了這一身出奇的武功,即使巧服靈藥,也不可能有這大的效果呀?”


    說完,眼睛充滿著不解地神色,望著黃強等待回答。


    黃強正待說明、空空大師早已搶著說道:“草藥郎中,現在地下還有一個人急待你來施救,關於小娃兒的問題。等會再談如何。”


    醫叟因為太過興奮,幾乎忘了有人受傷的那回事,聞言連忙點了點頭對黃強說道:“強兒,大師說得好,等我看看他的傷勢以後,再聽你的吧。”


    說完,馬上轉過身夾,朝著躺在空空大師身邊的三眼神雕,走了過去。當他低下頭來一看的時候,不禁又從嘴裏發出一聲驚呼說道:“什麽,是這個老怪物,他向來單槍匹馬、獨來獨去,怎的會與你們搞到一堆來啦?”


    原來三眼神雕臉上的人皮麵具,已經被會火燒毀,使得他的特征顯出來,所以醫叟一眼就看出是誰,才那麽驚訝地說出這句話來。


    此時費強也阻在他的身後走回,聞言立即答道:“老前輩,請你快點察看強兒這位老哥哥是否還有救再說吧,一切情形等會強兒自然會詳細地告訴你老人家。”


    醫叟聞言不再追問,馬上開始替工眼神雕檢查傷勢、好半響方才歎了口氣說:“好厲害的玩玩意,居然火裏還含得有毒。”


    黃強不禁失色地向道:“難道老哥哥沒有救了。”


    醫臾笑了笑說:“好孩子,你急什麽,我並沒有說沒有救啊。不過,也幸虧碰到了我,如果按普通的火傷治痛,老怪這一條命,那就非送掉不可,同時,幸虧能雜在火裏使用的毒物,非常有限。否則,我老頭子也不敢說有把握呢?”


    強聽到此地,方始喜形於色地催他說道、老前輩、那你就手吧。”


    醫叟不禁點了點頭說:“強兒,怪不得三眼神雕會打破例規,跟你交上朋友、你這一份赤誠的熱情,任何人都會被你感動的放心好了,七天以後,我保證他完完整整,和沒有受傷之前一樣。不過,此地不是治傷的地方,我們還是一開到雲叟的傲雲堡去吧。”


    說完,兩手往地麵一抄,抱起三眼神雕,領先就走。


    這時、黃強忽然想起了空空大師座下那隻靈鶴,馬上喊了一聲說道:“老前輩,且慢,老禪師還有一隻靈鶴不見了呢。”


    醫叟不禁身形一頓、也感到有點奇怪地說道:“對呀,大師的神鶴呢?”


    但空空大師卻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地對著黃強說道:“此鶴業已通靈,又與嫻兒最要好,所以它在聽到你是我那小師妹的表弟時,就馬上飛去找她報信去了,石則,有他在此,卞老弟也就不至於吃上那麽大的苦頭啦。”


    醫叟和黃強這才響了一聲,明白過來,於是而不再猶豫地各自邁開步子,朝著傲雲堡的方向頭。


    好在這一帶全是山巒重疊,人煙行少的助認後山.不怕驚世駭俗,因此、三人沒有什麽顧忌全部把輕功施展開來,就像-溜輕煙似的,不到一頓飯的工夫。就一連翻越了好幾座高山、到達那紫蓋峰側、水簾洞的傲雲堡前。


    進堡以後,雲叟和菱兒都不在家,接待他們的是菱兒的父母,出雲劍客方滔與廣寒仙子張芸青兩人。


    俠義中人,沒有多大的虛文客套,彼此略加引見以後、醫叟立即吩咐方滔夫婦準備一間浴室,好為三眼神雕治傷。


    等到他把三眼種雕上完藥,安置好了以後,大家方才開始寒暄,主要的話題,當然是有關黃強的一切。


    這些遭遇,除了空空大師已經明白了以外、醫叟和方滔夫婦,可是第一次聽,因此又免不了引起他們的齊聲稱異不上。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果然,三眼神雕在醫叟悉心治療之下,不到五天,傷處即已結癡。經過整整七天以後,不叵內毒去淨。人從昏的狀態下,醒轉過來,並且傷癡完全脫落,再也看不出半點受傷的痕跡來了。


    三眼神雕在聽完這段經過以後,不禁感慨萬分地說道:“唉,這樣說來,我已經是兩世為人了,想不到我三眼神雕在入土的時候,還會栽上這麽一個跟頭,看來江湖上是不能再混了。”


    醫叟連忙安慰他說:“卞兄,勝敗兵家常事,俗話說得好.將軍難免陣前亡,瓦罐下離井邊破。誰能保證一輩子不栽跟頭呢?何況,烈焰神君成名猶在我等之先。老實說,如果換上我上老頭兒和他動手,恐值比你還不如呢?”


    接著,大家紛紛加以勸慰,三眼神雕的心情,才慢慢地好起來。


    這時,大家酒已半醉,正待轉變話題的時候。


    “嘎’


    驀地裏,一聲短促尖銳的鶴喚,從遠方隱隱地傳了過來。


    空空大師一聽之下,瞼色倏地大變、喊了一聲說道;“咦這是我那鶴兒的聲音,仿佛它遇到了什麽敵人似的,這是怎麽回事呀。”


    黃強聞言,心裏忽然一動,連忙說道;“不好.大師不是說神鶴去找我的表姐去了嗎?這樣說來,豈不是她有了危險,我們快去看看吧。”


    說完、也不征求在座任何人的同意,馬上雙足一頓,身形急幌,登時化作一溜淡淡的輕煙,寒窗而出,逕自朝著鶴聲傳來的方向、電射而逝。轉眼之間、就不見了他的影子。這份快速、直看得大家目瞪口呆、幾乎忘了跟追過去。


    果然、空空大師的判斷沒有錯誤,種鶴正是通了強敵、當黃強循聲急馳、一口氣翻越了紫榮峰的峰頂時。又聽到歎的一聲鵲鳴從山陰一片廣闊的穀地之內,住了出來,並且、還聽得浙穀地森林之內,隱隱響起一陳殺伐之聲。


    這次的鶴聲,分外短促淒厲、顯見種鶴經受了重傷,因此黃強一聽之下,心裏不由大急,登時腳底猛然加勁,身形又防地加速了好幾倍、對準那片穀地,趕撲了過去。


    噓噓


    連山地裏的空氣、都被他那快速的身形,衝得發出尖銳的嘯聲。


    半次眨眼的時間都不到,就讓他撲到了那片穀地的林邊。


    然而,他仿佛還是遲了一步,就在他身形方始飛越林格的時候,裏麵已經發出幾聲淒厲的慘嗥。


    聲音是那麽熟悉,隻聽得黃強心裏一顫,就像有好幾把刀子,激進了他的心窩似的,幾乎使用他悲痛得在半空裏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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