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門前,望著靈兒這副模樣,眾人明白了陸尋所言並沒有錯。


    “你還真有師父。”獨孤夢有些古怪的看了眼小女孩,她抬頭望了望陸尋:“靈兒之前怎麽沒聽你說過?”


    正在被陸尋摸著頭的靈兒抬起頭,望著獨孤夢,歪著頭,滿臉的奇怪:“可是夢姐姐你也沒問啊。”


    獨孤夢被靈兒的回話問的臉色一愣,片刻無言。


    而一旁的第一邪皇此時和豬皇已經敘舊結束,輕輕來到陸尋的麵前,他看著陸尋,臉色有些奇怪,緩緩地道:“之前聽靈兒說有個師父,我原以為說笑,卻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想不到她的師父這麽年輕。”邪皇依然望著陸尋,片刻之後,他像是有所觸動一般,臉色變得有些認真起來:“更沒想到的是,她的師父,劍道會有這麽高。”


    陸尋在邪皇的關注下,臉色淡然,嘴角掛著一股淡淡的笑容:“第一邪皇的劍道也不差。”


    “你叫什麽名字?”第一邪皇依然看著陸尋,像是從陸尋身上要看出點什麽,一旁的眾人也轉頭望著陸尋,豬皇此時忽的點頭說道:“想不到驕傲到目中無人的第一邪皇也會詢問他人的姓名,看來這小子的劍道的確有些門道。”


    在第一邪皇轉頭過來詢問之際,豬皇接口繼續說著,算是幫著陸尋回答:“這小子叫斷浪,是之前的南麟劍首的兒子,你可別小瞧他,我之前和他有過一戰,他的劍術可是已經達到了劍出法隨的境界了。”


    豬皇像是提醒,又像是不懷好意的說著,臉上帶著一絲古怪笑意。


    他和第一邪皇相交甚深,知道他年輕時的脾氣,對於武學癡迷的很,倘若有人能在武學上勝過他一份,他便要追上一分,最終一定要達到第一為止。


    所以,豬皇在說出這句話之時就是想測測第一邪皇的心思,這些年隱居,是否已經把那份不屈的武道之心給埋沒了。


    “劍出法隨?”聽聞豬皇的話,第一邪皇的臉上浮現出一股從出現到現在的第一次變色,他帶著極為詫異的神色轉過頭來望著陸尋道:“你當真有練成此劍道境界?”


    他的臉上出現了猶疑之色。


    陸尋還是未能回話,那邊豬皇以極快的速度接口道:“這是自然,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這小子的劍意已經凝聚到了一定程度,影響到了天地元氣,做到了劍出而法隨的效果,當時在現場給我們就下了一場雨。”


    他說到這,臉色還是為之前的一戰有些感歎,繼續言道:“這些不正是那劍經之中所言的傳說絕技,這點,老豬我雖說不是練劍的,但因為你,卻還是了解甚多的。”


    他說著,望著麵前平淡如玉,絲毫異色也無,且麵白清秀的陸尋,臉上不禁也有了一些猶疑:


    “隻是這小子的確有些古怪,劍經中有傳,一般練成這等劍道絕技的,皆是劍道天賦絕倫又是一生癡迷劍道到極致的,這些人不是武林名宿,就是練劍多年的絕世劍客,卻從未聽說過有如此年輕人,練成這般劍術絕技,這小子莫不是個妖孽。”


    第一邪皇聽著豬皇絮絮叨叨的說著,望著陸尋的臉色略微有些沉默。


    他其實到現在,心底裏還是有些不信豬皇所說的,劍出法隨之法有多難他自己知曉,他癡迷劍道刀法多年,天賦絕倫如他,事事都是第一,卻還是沒能領悟出這個法門訣竅,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的天賦要比自己還要高?


    他不信。


    對於自身的天賦,他有種極大的自信之感,眼前的這年輕人應該不會有這麽高……吧。


    第一邪皇一瞬間在腦子之中胡亂想起來,這是他至今為止第一次在談話之中走神。


    “我師父不是妖孽,他是好人!”一旁的靈兒聽見豬皇如此說話,她有些抱不平的叫了起來,這些時日裏,她一來練武,二來受到第一邪皇等人的照顧,性情愈發的放開了,不再如以往那般文靜,而是有種俠女之氣。


    這點,不止聶風他們能夠感受的到,第一邪皇同樣知曉。


    他低頭看了看靈兒,再次有些沉默。


    到這時,他忽的想起之前靈兒初來之時,那時候的他閉關在生死門內,本不願意接下這她。


    但當時獨孤夢帶著靈兒在這住下之時,靈兒身上展現了不凡的劍術天賦,讓他心有所動,這才留下了她。


    當時的他是有想著傳她劍術武功的,但一經指導,卻發現這小姑娘的劍術早就經過高人的指點,劍術基礎極好,不但身手了得,連劍道劍意都有些涉及,那時的他著實也吃了一驚,在她這個年齡,自己可沒這般劍道實力。


    現在想來,這些想必都是眼前這個年輕男子所教的吧。


    第一邪皇依舊沉默著望著陸尋,眉頭愈發皺的深了。


    剛見之時,他就有感受到陸尋潛藏的那股強大的劍勢劍心,這點他身為多年練劍之人,雖然陸尋有意掩藏卻是察覺的很清楚,所以他才會如此和陸尋說話。


    不過現在想來,這份劍勢劍心,想必自己還是未能感受完全。


    聽聞靈兒的話,眾人就此大笑了起來。


    獨孤夢在一旁為靈兒笑著解釋道:“靈兒,這位豬叔叔所說的妖孽一詞其實是在誇你師父呢。”


    “誒?是嗎?”靈兒歪起頭有些不信,她側身看了眼豬皇,豬皇的臉上掛著一股開心的笑意,她略感古怪的再轉過身來,對著陸尋道:“師父,這個胖胖的還叫做豬的人真的是在誇你嗎?”


    “哈哈——”眾人聽見靈兒之話,頓時一聲大笑。


    連豬皇都不禁也跟著笑了出來:“你豬叔叔我姓朱,但不是叫做豬,你個小女孩,這麽調皮,嘴這麽厲害,就不知你手上的劍耍起來是否有這麽厲害。”


    豬皇瞧見了小女孩手裏拿著的那把劍,不禁開始調笑起來。


    他本以為靈兒會害羞或者有其他動作,卻不想,她聞言反倒是立馬驕傲起來,提著手中劍道:“我的劍當然厲害了,這可是師父教我的,連邪皇叔叔都一直誇我呢。”


    眾人再笑,豬皇聞言,本欲再行調侃一番。


    卻在這時,第一邪皇忽的和陸尋再次說話了:“你叫斷浪?”


    “嗯?”


    “練劍多少年了?”


    “不記得,或許很久了吧。”


    “劍術真的有那麽高?”


    “不清楚,或許還算不錯吧。”


    “哼,高不高,不是你說了算的。”


    “那要如何?”


    “我們比過再說。”


    第一邪皇與陸尋兩人以一個極短的對話閑聊著,隻是幾個呼吸時間,便把即將開始的一戰給確定了。


    他們的動作極快,說完立馬便互相轉身朝著外麵而走。


    眾人在一旁看著都愣住了,他們剛剛還在笑著呢,卻不想,這立馬便換了個場麵,著實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此時望著陸尋與第一邪皇毫不拖遝的一前一後出離而去,他們一時間互相麵麵相覷起來,有些搞不明白情況。


    也就隻有靈兒在一旁跑著跟過去,不知為何的突然開心起來:“好嘞,師父與邪皇叔叔打一架,看看你們倒地是誰厲害。”


    她現今是看熱鬧不閑事大,非常高興著。


    而一旁的豬皇與獨孤夢則是臉上愈發吃驚,他們望著兩人不像開玩笑般的,來到前方的一處空地站穩,眼中驚色實在難掩。


    邪皇(師父)多少年不動手了,今日竟然要和這斷浪動手?這是什麽情況啊?


    他們還是有些不信這件事,但眼前的局麵又讓他們不得不信。


    隻能是趕忙跟著出去,來到場外,細細在外觀戰。


    “你與我一戰,其實這對你有點吃虧。”


    兩人分別站好,邪皇忽的對陸尋說道。


    “為何?”陸尋像是有些意外的問道,臉上掛著淡笑。


    “你的劍法其實我有些了解,而你對我卻絲毫不知。”邪皇望著陸尋,臉色也是淡然,瞬身的衣玦無風自動,像是有種異樣的魔力。


    對於此話,陸尋臉上再笑,輕輕回道:“知與不知又如何?其實,前輩你對我的了解或許並沒有那麽深。”


    邪皇平淡的臉,此時在陸尋的話之下,竟是不知不覺的翹起了一個弧度,露出了久違的一絲笑意。在豬皇與獨孤夢詫異的目光下,他手中不知何時的握住了一把劍,口中言道:


    “那我們就在手底下見真曉吧。”


    說罷,也不囉嗦,提劍運氣便開始揮使起來。


    他與陸尋竟就此一言不和的要大戰一場。


    而這一戰,使得獨孤夢與第二夢等人愈發吃驚與陸尋的劍道實力!


    ***


    江湖上最近又有了一陣傳言,說是如今的武林至尊,要把自身的皇位禪讓給現在無神絕宮的宮主絕無神。


    這個消息一出,江湖上再起波瀾,一眾的武林正派人士,立馬便群情激憤。


    他們是有性子的,自是知曉武林至尊定然不是自願而為,畢竟那皇位豈是那般容易禪讓的。


    這之中必定是絕無神的陰謀。


    他們知曉這事之後,便立馬動身前去無神絕宮,要與絕無神討個公道。


    他們人多勢眾,本以為絕無神定然受不了這些威脅,自己主動退去。


    卻不料,絕無神在這次討伐之中,大展實力,施展不滅金身,和殺拳,打得這幫武林中人是無一不落敗,死傷極重。


    而僅此一役之後,絕無神便越發猖狂,竟是當場放言,自己一定要坐上武林至尊之位,誰也攔不住,攔者必死!!


    之後,更是在無神絕宮內下了命令,要去殺盡天下的武林高手。


    聶風,秦霜,斷浪,無名,等等武林中人皆在其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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