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夕陽升起之時,陸尋站在天邊,吸收了那一縷不多的紫氣。


    現如今,他的紫元經越發的強,天邊的紫氣在陸尋的吸收下對他的效果幾近於無,不過陸尋卻還是沒有放棄這件事,每日的修行不斷,現在的他體內元氣積累已達一個驚人的地步,相比之前,他的丹田像是個汪洋大海。


    這等情況,在一般的元氣境高手那是絕對看不到的。


    畢竟世上極少有人能夠在剛剛突破道家築基就有這般多的積累,還有一部能夠修煉真元的武功。


    紫元經輕輕流轉,陸尋的身周元氣繼續匯聚。


    此時剛剛天明,天邊的白雲尚未完全顯現,在陸尋的紫元經映射下,卻愈發的變紫了。


    接著,這片山間便刮來陣陣輕風。


    輕風呼呼而吹,卻帶來陣陣熱浪。


    陸尋就此猛地睜開眼,感受著麵前的陣陣熱浪,一臉的無奈:“不就是和你打了幾架麽?至於如此深仇大恨,跟著不放?”


    他口中說著此語,身上紫元經停下運轉,輕輕站起,望向那股風卷熱浪之處。


    卻見得那裏有一獅頭、鹿角,虎眼、麋身、龍鱗、牛尾於一體的奇獸,正是那火麒麟。


    當日,在陸尋因初入道家築基後而心有所動下,與其爭鬥過招,本想著的事過個幾招便走,卻不想這獸如此記仇,竟是狂追著陸尋不放。


    雙方打得戰況極為激烈,陸尋初入道家築基境,雖說真元極厚,不似初入,但運使而來,卻和一般元氣境的高手無異,實力並不見得有多高。


    對比而言,這火麒麟卻逞凶多載,實力強橫,以往諸多高手圍剿都未能解決的了它,在陸尋實力尚且未成形之際,也的確是難以打敗它。


    如此下來,他們雙方打了極久,各有所傷,結了仇怨,卻也互相奈何不了誰。


    眼見如此,陸尋便更有心想走,趁著天色,他便悄悄夜行,逃出那樂山極遠,本以為沒了事,就此調息一番。


    卻不想,還是別這奇獸給追了過來。


    他就此再是輕歎了一口氣,望著此時在不算明亮的黎明下如同火團一般的火麒麟,搖了搖頭道:“麟兄,我知你靈性不小,應當聽得懂我的話。此前是我莽撞了,故意和你打鬥,讓你有了些小傷小勢,但與你我而言,這些傷勢過個兩日便可好了,又何必苦苦相逼,非得追個你死我活不成?”


    陸尋臉色極為認真的對著眼前的奇獸說著道理,這在一般人看來像是瘋了,在火麒麟看來……也是瘋子。


    它並未聽從陸尋的話,依舊踏著重重的腳步朝著陸尋走來。


    眼見於此,陸尋無奈的再道:“麟兄,說真的,我承認我打不過你,你那一身異力很強,我的劍法劍氣傷你不得,這便算我輸了,可還行?”


    火麒麟依然不理,繼續踏近。


    陸尋更顯無奈:“麟兄,你非要分個生死嗎?我之前也有不少傷勢啊,你看,你不也已經把我這劍給打得快四分五裂了嗎?”


    陸尋說著舉起手中的那把長劍。


    此時長劍在陸尋之前運用禦劍出現裂紋後,在這幾日的爭鬥下,裂紋更多,就算經過陸尋分出諸多的真元護佑保養,看起來也難以一直再戰。


    “吼——”望著陸尋舉起長劍的動作,火麒麟卻突然一吼,像是以為陸尋是有再戰之意,身上炎氣再次爆發,熊熊燃起,臉上也是怒氣直衝,腳下連連蹬著,就此朝著陸尋便再次撲來。


    眼見如此,後知後覺的陸尋不禁想拍拍腦門,卻最終還是收下了手,望著撲近的火麒麟,他就此再歎:


    “唉——”


    手中劍鋒使來,劍光陡亮,劍氣成芒,直攻火麒麟。


    此刻的他,因境界與體內真元的緣故,隨著這些時日的爭鬥,已然有些適應了身體實力。


    此時揮劍斬出,劍上的劍氣竟是延長了近兩丈開外。


    著實誇張至極!


    “嗤——”


    劍氣與炎氣就此相交,激濺出無數的火星與炎火,發出陣陣異象。


    火麒麟與陸尋彼此錯身而開,再次對立。


    火麒麟轉過身來,見一擊無果,它臉上怒氣更大,炎氣大放,再是一聲吼,口中朝著陸尋就是噴出了一記炎火。


    此乃它的一身絕技,是其天生而來的。


    這炎火異常高溫,一經發出,鋪天蓋地,熊熊而燒,且中心之處的那團最烈的火在噴出之時又猶若火彈,常人就是躲都難躲,更別說防禦了,幾乎無法可使。


    麵臨此招,陸尋本也無計可施,初見之時,隻能運使功法想躲,完全不敢硬碰硬。但隨著這幾日的相攻,他漸漸也琢磨出了應對之法。


    故而此刻的他眼見於此,臉上雖是依然顯現除了無奈之色,但並不妨礙他喊出一句話來:“劍二十二!”


    語畢,手中長劍再舞,劍光大放,劍氣橫生。


    霎那間,漫天的劍光連綿而生,劍氣劍芒也隨之出現。


    正是之前獨孤劍所使的聖靈劍法劍二十二絕技!


    這劍二十二乃是一式劍式,其實並不難學,在見識到其大概的真意之後,陸尋這幾日細想一番,便大概會了。


    雖然和原本的有些不同,但劍式出招之法卻大致相同,由陸尋使來,劍氣非但淩厲許多,連劍式也要多上幾記,現在這說這劍招名字還是劍二十二其實有些不妥當,若論劍招,恐怕得叫劍三十!


    不過,陸尋卻還是這般叫著。


    畢竟並非原創,且他這劍法使來去事故也並不比那老劍聖強些,隻是淩厲和多些劍招,並沒有在劍意上更高一些,以陸尋之驕傲,斷然不會更改其名的。


    “呼——呼——呼——”


    劍氣成嘯,帶著陣陣劍風,狂奔向眼前的炎火。


    如此之下,在這些劍氣之下,炎火被劍風給吹的四散,或是打在周圍岩石上,或是落在腳下的小湖之內,更多的在劍氣擊碎後,就此消散於空中,對於陸尋根本造成不了太多威脅。


    火麒麟眼見如此,又是一陣大怒。


    “吼——”


    口中狂吼著,身影就此再次撲來。


    陸尋相見於此,略感無奈,隻能再次防禦,雙方再戰,打得不可開交。


    一連又過去幾日。


    直到陸尋被火麒麟追的無路可逃之下,隻能是逃進一處火麟洞,接著火麟洞內的四通八達,方才甩開了它。


    此刻的他已然渾身發黑,身上有著多處被燒傷的痕跡,雖然看起來身上沒什麽事,但盡顯狼狽。


    手中的劍也已經在一日前的一戰之中被打碎了,如此之下,他才無奈的逃進這火麟洞。


    “唉——”陸尋無奈的歎了口氣,在這火麟洞內走著。


    他其實此時也有些迷路,當時隻顧著倉皇逃走,並未記清什麽路線,此刻隻能順著劍心感覺,找著出去的道路。


    “咦?”突然,他的身形一頓,像是發現了什麽,就此朝著洞中的一處古怪之處走去。


    半日之後,在山間的一處破敗洞穴中,身形稍黑的陸尋,一手提著刀,一手拿著幾個果子,從其內衝了出來。


    ******


    在一處小鎮之中,此時正有人在大戰。


    腿風,拳風,連綿不斷,打得是難解難分。


    “聶風,你今日必然要死在這裏!”說話之人乃是一個手持娃娃的兩個雙胞胎女子,她們兩人彼此相合,互相朝著對麵之人攻殺而去。


    在她們麵前的正是之前從天下會逃走的聶風。


    不知為何,此時竟是聶風一人獨戰,明月和步驚雲等人消失無蹤。


    “天池十二煞,你們又何必如此對我,我和你們無冤無仇,如今不過是從天下會逃走的棄子罷了,我不願找師父報仇,請你們也不要來打攪我的生活。”


    聶風一腿踢出,風神腿一展,腿上勁力連綿,再次打斷這兩人的攻擊,他停下來對著眼前的幾個追過來的天池十二煞說道。


    兩個女子聽聞聶風之言,不禁冷笑:“聶風,你以為逃走,躲起來就沒事了嗎?當日你和外人勾結,趁著天下會大亂之際,偷襲幫主,這等仇怨,你說算了就算了?此番就是幫主要我們娶你之命!”


    聽著此言,聶風臉上浮現陣陣痛苦:“明月不是外人,她是我最愛之人!如今她已經身死,你們又何必苦苦相逼!”


    兩個女子聽著此言互相看了一眼,接著轉過頭來,朝著聶風繼續冷笑道:“我們管你和她是什麽關係,今日你定然要死!”


    口中說罷,她們兩不管不顧,便要再次搶攻而來。


    此時的聶風麵上表情極為痛苦。眼見著她們攻來,隻能被動防守。


    他此刻因為明月之死,已然心傷,本就出手不夠淩厲,而對麵的這兩名女子又乃是天池十二煞之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兩人同體而生,身手配合的極好,這番攻來,竟一時間壓得聶風無還手之力,被打的連連後退,身受不少傷勢。


    眼見於此,兩女更是開心冷笑,嘴中連連說道:“哼哼,聶風,枉你往日被雄霸重視,收尾三弟子,卻不想武功竟是如此差勁,前些日子追你之時,還聽說,當日是你和斷浪一起滅的無雙城,今日看來,你的武功也不過如此!”


    說罷,手上功夫更是打得凶猛起來。


    麵對此言,聶風無話反駁,隻能邊打邊退,臉色一時間極為慘白,顯然是已露敗勢。


    眼見此景,兩女子不禁大笑:“哈哈——聶風,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話語結束,手中已然使出了彼此的一記絕招,朝著聶風攻來。


    她們本以為這一記定然要聶風不死也重傷,卻不想,正在這時,忽的從遠處傳來一聲厲嘯。


    “風師兄,風神腿可不是這般畏畏縮縮使來的。”。


    “何為風,風無相,雲無常,天地變色,無影蹤。”


    “你又何不乘風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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