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再次出劍,陸尋身上的傷勢再次複發了,這使得他不得不在這裏又再次多待了些日子。


    直到江湖上有傳言喬峰逃離中原奔至雁門關的消息傳來,陸尋才身體稍有好轉。


    “公子,你總是說這天地靈氣,這天地靈氣究竟是什麽。”


    阿碧望著陸尋,微微皺著眉問道。


    陸尋靜靜的看著阿碧,眼見著其身上漸漸泛起的內氣,臉上露出了淡淡笑容:“這天地靈氣,就像是我們平時呼吸的氣,看不見也摸不著,卻就在那裏。那是一股玄之又玄的東西。”


    說罷,陸尋便指了指一旁盤坐寂靜不語的王語嫣,她的身上散出了濃烈至極的紫氣,仿若一片紫色霞雲一般。


    “我們這身上的內氣和真氣,也屬於靈氣一種,隻是相比於遊離的天地靈氣,我們體內的內氣乃是我們用功法凝練而出,有了屬相,和自我本身相合,所以才會提供給予力量。”


    阿碧聽著有些似懂非懂,最近這些日子裏,因自家公子需要養傷,也無法練功,時間多了些,便每日對著自己和嫣兒小姐說著些讓人似懂非懂的東西。


    說是傳授武功,但阿碧總覺得,自家公子像是那道廟裏講經的道士,說著一係列道家學說。


    陸尋見著阿碧聽著依然懵懂,倒也沒有多說什麽,臉上依然笑著,轉頭看著一旁的王語嫣。


    王語嫣好似感受到了陸尋的目光,從靜修之中醒了過來,臉上不禁微微泛紅,話音軟糯動聽:“表哥,這紫霞功好生厲害,我練到現在已經感覺身體好多了,不在如以往那樣虛弱了。”


    陸尋點頭,表示明白。


    其實王語嫣原本的情況,就和陸尋現在這副身體類似,乃是天生的傷了本源,盡管這些年裏一直補足著,但因為是好像個漏鬥的身體,效果並不好。最多也就是能夠平常活動罷了。


    這點來說,紫霞功卻是讓其運用起了靈氣,漸漸補齊身體的不足,從而使得她身體越來越好。


    相比而言,陸尋現在的情況卻要嚴重些,非但傷了本源,而且還無法運用紫霞功填補。


    想到這,陸尋就此笑了笑:“那嫣兒表妹可要繼續好好練,往後我可能就要你來保護我了。”


    王語嫣望著陸尋那蒼白的臉,頓時有些沉默,旋即才緩緩點了點頭,對她來說,她對於自己表哥的傷一直有著心焦。


    正說著,包不同從外麵趕了回來,一路小跑便來到陸尋身前,上前舉著一物,對著陸尋道:“公子,這有你的一份請帖。”


    “請帖?”阿碧和王語嫣皆有些好奇的看了過來,隻見的那份請帖上,黑白星星點燈,不似請帖倒似是個棋譜。


    陸尋接過來,倒也沒說什麽,笑了笑,打開看著。


    這果真如他所料,是那珍瓏棋局的請帖。


    珍瓏棋局的創立時間據說已經很長時間了,不說幾十年,十來年絕對是有的。


    它乃是一代武林名宿高手蘇星河創立而下,自創立起便廣邀天下高手,說是誰要破解棋局,便給其一份機緣。


    天下武林高手聽聞立馬聞風而動,趨之如鶩,紛紛而至,想要破解。可惜的是,不知是其棋局太過高妙還是,下棋人手段太低,這珍瓏棋局至今無人能破。


    “這就如同道家講緣一般,或許緣分到了,自然就能夠破開棋局。就這創立棋局的人而言,他乃是個妙人。”陸尋就此為眾人解釋著。


    “那麽公子能破嗎?”阿碧在一旁聽到此不禁問道。


    “我啊……”陸尋聽聞,想到了這個下棋局之人,臉上陷入沉思:“說不得也不能破吧。”


    “那我們去了豈不是白去了?”阿碧聞言有些失落,她還想著這棋局的機緣能夠救下公子呢。


    陸尋笑了笑:“怎麽會白去呢,這棋局的主人可是個有意思的人,如果我能見到他,或許我的傷便能好了。”


    “真的嗎?”阿碧驚喜的叫著,王語嫣的臉上也是露出了喜色。


    “應該吧。”陸尋也不做過多解釋,隻是道:“我如果沒記錯的話,那蘇星河應該就是薛慕華的師父。”


    兩女聞言,更是大喜,阿碧道:“那這樣看來,這傷他必然也能治療了。”


    陸尋笑了笑:“或許是吧,不過我倒是想見見那位幾近傳說的人物……”


    他口中念叨了一句,轉頭對著王語嫣道:“嫣兒表妹,可想要見一位長輩?”


    王語嫣愣了愣,嬌俏的臉蛋,越顯清冷單純,稍顯疑惑的問道:“不知是哪位長輩,我怎麽不知?”


    陸尋舉起手裏的那個請帖,臉上笑著:“或許,你該叫他外公……?”


    *****


    虛竹自少林出發,已經有些時日了。


    前些日子,少林遭遇一難,前丐幫幫主喬峰還有許多不認識的人闖蕩少林,使得少林一時間鬧出了不少亂子,加之聚賢莊一戰,聲響更大,故而虛竹的師父便派虛竹下山,廣發英雄名帖,要通知一些江湖高手,準備計劃的一場武林大會為除去喬峰和陸尋這兩個如今江湖有數的惡人。


    由於性格木訥老實,長相並不好看的虛竹,一路經曆了許多,算是曆練了其心智,有著在少林內少有的沉穩感。


    不過這份沉穩感,卻並未幫助他麵臨眼前之景。


    “誒誒誒……啊——”虛竹的腳一滑,直直的從一處高處往下落去。


    這裏的高度不淺,不說常人,就是習武之人摔下,也要疼痛好一陣子。而虛竹一不小心走上去之後,便一時間難以下來,此時從這上麵摔下去,眼看著就要遭遇極大的危險,


    忽的一陣風刮過,虛竹隻覺得身體忽的一輕,在一晃眼,竟然就此在地上站穩了下來。


    如此虛竹頓感驚喜,睜開眼,連連做著佛手,口中連呼著:“感謝菩薩,感謝佛祖,感謝諸佛的救命之恩……”


    正念叨著,忽的耳邊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我可做不得佛祖菩薩,我平生吃肉喝酒樣樣都做,入不來佛道。”


    虛竹一驚,抬頭望去,卻見的身旁不知何時站著一位壯碩大漢,一手扶在自己身後,一邊仰頭狂放的大笑著。


    正欲說些什麽,卻不知從哪又來一個厚實些的漢子,一副咬文嚼字般說道:“非也非也,俗話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你風波惡雖然平常也不遵守什麽佛家戒律,但隻這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便可妄自稱作一位小菩薩了。”


    說罷,其人更是大笑了幾聲。


    虛竹這時才知,身旁這人才是救下自己的人,而並非是菩薩佛祖,不禁拿頭一低,有些不好意思的趕忙做了個佛禮,對著這風波惡道:“謝謝施主救命之恩,虛竹感激莫名,往後若有機會定然給施主做佛禮禱告。”


    風波惡聞言,再是仰頭大笑:“你個和尚,有些意思,我這還沒死了,你禱告個啥?”


    說罷也不再理會虛竹,轉身便和一旁叫著‘非也非也’的包不同朝回走。


    而直到這時,虛竹才發現,在前麵的官道之上,不知何時多了幾匹馬和一輛馬車。


    風波惡和包不同來到馬車身旁,對著立馬的人道:“公子,那小和尚沒事了。”


    陸尋聞言點點頭,在掀開的蓬帳下,看了眼虛竹,腦中不知在想些什麽,然後當馬車感到虛竹身前之時,陸尋輕輕笑問了一句:“虛竹和尚,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福緣極厚?”


    虛竹一愣,不知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莫名韻感的年輕男子說的是什麽意思,想了想才道:“小僧自小生長在少林寺內,師父並未和我說過這些。”


    陸尋恍然,微微點點頭:“那好,那你要做馬車不?”


    *****


    玄難和薛慕華等人遭遇了一難。


    不知怎滴,路上竟然碰上了薛慕華等人一直要躲的星宿老仙丁春秋。


    一番交手之下,眾人無人能敵得過,盡皆被其擒下。這其中盡管玄難多番使著武功,卻根本不是丁春秋的對手,被打的受傷不淺,若非薛慕華在場,及時救治,恐怕當場便死了去。


    “丁春秋!玄難大師乃是少林少有的高僧,你竟然傷了他,不怕少林找你麻煩嗎?”薛慕華對著丁春秋一聲怒喝。


    丁春秋臉上絲毫擔憂也無,反倒是樂的笑了一聲:“哈哈,少林高僧?近日有些聽聞,說是少林準備要舉辦英雄大會,此番進軍中原,我有機會定然會去少林看看,現在又怕他什麽?”


    話音落下,一旁的星宿派弟子們,也連連吹捧道:“師父乃星宿老仙,誰人能敵!”


    “師父出手,莫敢不從!”


    眾弟子一連喊了好幾聲,阿諛奉承之聲響亮至極,就好似是真心之至一般。


    丁春秋聽得愈發的開心,口中長笑一聲,手中一指薛慕華等函穀八友道:“帶著這八個師侄,我們一起去見見我的那位師兄!”


    “哼哼……珍瓏棋局?我看你是你的棋子厲害,還是我的化功大法厲害!”


    一行人陣勢極大的擺駕而走。證劍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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