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邀月猛地一聲冷喝。


    “誰在那胡亂說話!”邀月那本是極為清冷平靜的臉瞬間轉換,小魚兒和花無缺的事乃是她一直放在心中的要事,布局謀劃了二十餘年,到了此刻,就算是她要出手殺了眼前這兩人,也不準有人觸犯到它。


    所以她的內心自是懷著濃濃的怒意。


    一旁的憐星同樣是變了臉色。


    這件事是邀月的禁忌,又何嚐不是她的?


    小魚兒和花無缺的事一直是一件極為隱蔽之事,天下間知道此事的不超過十指之數,而且這之中還要除去花無缺和小魚兒那已經死去的父母,這樣一來,隨著這二十多年過去,知道這件事的人就更少了,怎麽來人竟然知道這件事?


    “我這可不是亂說,本來就是事實罷了。”遠處的聲音隨著來人的靠近,越來越清晰,邀月和憐星也終於從這這個聲音分辨出了來人是誰。


    天下間如果聽過這個聲音的人絕對不會忘記這個獨特的聲音,就像不會忘記這個聲音的主人一般,畢竟天下間,能叫做天下第一神劍和天下第一大俠的,隻有是這一人而已。


    他的劍是他的特色,他的麵容是他的標誌,而他的聲音同樣是最為獨特的一種。


    幾位惡人自是也聽出了來人是誰,然後,他們的臉色瞬間變了,除了杜殺之外,其他幾人立馬便轉身,運起全身之氣,朝著穀外而走。


    這顯然是要逃離這裏。


    但他們的動作哪裏能瞞過來人。


    “嘭!”


    一柄長劍從高空之中筆直的重重落下。


    砸下了極為濃厚的灰塵,震得這附近的大地都發出了陣陣轟鳴之聲。


    長劍阻斷了他們要逃離的路線。


    “別急著走,我來這裏,就是為了找你們而來。”這濃厚聲音的主人正是燕南天,此時隻聽得他雖是話語在輕輕的說道,但聽在眾人耳邊猶若雷鳴。


    幾位惡人立馬停下了腳步,他們知道現在是逃不掉了。


    無奈之下,他們選擇想辦法擺脫眼前的困境。


    哈哈兒是最先開口之人,他上來便擺出一副極為燦爛的笑臉,堪稱到現在最好的麵容,說話也是少有的那種諂媚之聲:


    “燕大俠,當初說要圍攻你的可不是我提的主意,我出手也最少,這件事和我沒關係,你就當做沒看到我,放了我走吧。”


    他的話說完,燕南天還未回話,這邊的李大嘴見此卻是頓時一怒,可能是因為哈哈兒說出他沒有說出的話,也可能是因為他自己說不口那種話,反正他就是對哈哈兒大怒起來:


    “哈哈兒你說什麽呢,當初計劃之時,就屬你出謀策劃的最多,而且在後來圍攻之時,你雖然出手較少,但你確是我們其中最陰險的,狠招毒招出了不少,這時候就想擺脫不承認了?”


    而這邊的哈哈兒聽到李大嘴之言,立刻也是心中一怒:“李大嘴!你在胡說什麽?!現在竟然說我的不是,當時就屬你讚同的最多,出手也最多,竟然還想在事後把燕大俠的身體給大卸八塊吃了,此時竟然先怪起我了!”


    說罷他指著李大嘴,一副怒不可止的模樣。


    軒轅三光和屠嬌嬌等人見此一副苦笑的模樣,他們心中不禁暗罵一聲豬隊友,倘若他們不提當初的事還好,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現在把這事情都說了個通透,他們還怎麽能活下來?


    就算是維護他那天下第一神劍的威名,燕南天也必然會把他們給除去了。


    不過在他們想來的燕南天狂怒要打殺的場麵,並沒有發生,相反,此時的燕南天倒是有些心平氣和。


    “哼!”一聲冷哼瞬間打斷他們的話語之聲,燕南天旋即才道:“當日之事稍後再說,這件事對我來說利弊皆有,若非你們的那次圍攻,我相比也難以把嫁衣神功修煉到如今的地步。”


    “啊?”哈哈兒和李大嘴皆是被燕南天的一句話說的有些發愣,他們完全呢沒想到會是這麽個情況,哈哈兒有些喃喃的說道:“那就好,那就好……想不到燕大俠竟然有如此境遇,當真是福緣深厚……”


    他的話說完,一旁忽的傳來一聲其他聲音:“那時自然,要是這福緣淺點,可就真的死了啊,你們這些人出手可是絲毫沒有留手啊。”


    幾位惡人聞聲望去,卻見的不知何時這裏又出現一個大漢,同樣的有著狂蟒之氣,同樣的豪邁。


    他們皆是一愣,問道:“你是誰?”


    他們還未說完,那邊的鐵心蘭等人倒是頓時一驚,他們不禁叫道:“兩個燕大俠?”


    他們現在完全懵了,先前那個被幾位惡人當做是燕南天的人,他們完全不認識,而後來的這人又分明是當初和陸尋有過一戰的燕南天,怎麽這幾位惡人又全部都不認識?


    就在他們迷茫之際,杜殺在此時不免冷哼的道:“我倒是誰先前在江湖上裝作燕南天來著,原來是退隱江湖多年的南天大俠啊。”


    “別來無恙。”後來的路仲遠聽聞杜殺之言,不免朝著他抱了抱手。


    他是和杜殺有過見麵的,自是知曉彼此。


    燕南天見到路仲遠已經趕來,不免笑了笑,就此沒有再管這幾位惡人,而是朝著邀月這邊而來,有路仲遠看著,他也不怕這些人能逃的了。


    待他走進了些,別人還未開口,邀月不免冷臉一哼道:


    “哼,你來這做什麽?”


    燕南天的聲音極為渾厚:“我不來,難道真讓你把他們兄弟兩互相殘殺不成?邀月,當年事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你竟然還沒把這件事放下。”


    天下間能知道花無缺和小魚兒的事的人不多,但這燕南天的確是其中一個。


    邀月的聲音依舊如以往般清冷:“這件事我不可能放下,他們若是不互相殘殺,我的恨這輩子都不可能消散!”就算說著這等話語,她的臉上已然是那樣清冷。


    燕南天聽見她的話不禁一歎,他這二十年沉寂,都已經讓自己心調整到了見到仇人,沒有立馬出手殺了的地步,而邀月卻還是如以往,甚至恨意好像更大一般。


    想到這,他暗自搖了搖頭,轉頭看著一旁的小魚兒和陸尋,認真的看著他們的臉,想要在其上看出當年自己那個最好兄弟的影子,不過當他把目光轉到直直站在當場,不做言語的陸尋身上之時,卻是渾身一震。


    就好像看到了什麽足以讓他也不免吃驚的東西。


    隨後,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察覺到了一股同類的氣息。


    同為劍道高手的的氣息。


    然後這一刹那,燕南天終於想起了當初在江府分析的那個隱形的劍傷,想起了路仲遠曾經和他說的話。


    忽的,他感受到一股滔天的劍意。


    這股劍意的主人,正是眼前這個最好兄弟的兒子。


    他不禁有些沉默,轉過來對著同樣有所感觸的邀月,言語間出現了稍有的調侃之色:“看來我不來,你也不見得能殺的了他們。”


    看著陸尋,邀月的臉在這一刻再也維持不住那份清冷之色。


    因為此時,陸尋身上的散發出的氣息足以讓吃驚到再也無法鎮定下來。


    劍氣衝霄漢,靈光射鬥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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