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閃如,劍光急閃。


    刹那間,劍光如流水般傾泄。


    這等劍法非是如今江湖所有,和移花宮武學也大相徑庭。


    憐星從未見過如此的劍法,就好像水一般,或是瀑布般激烈,或是小溪般柔順,當真奇怪。


    來不及多想,欺身前去。


    接下來,憐星便接連使了好幾套移花宮武學,或是淩厲,或是靈捷,或是就勢,總之各式武學使了個便,卻均被陸尋都以不變應萬變,使著同樣一套的劍法,給盡數破了幹幹淨淨。


    這是什麽劍法?


    憐星心中暗自吃驚著。


    她並不記得自己這個花無缺侄兒會什麽其他劍法,他是何時練得這劍法?


    自創的?


    相比陸尋口中所說的自創,憐星更相信是陸尋從別處得來的,就像自己姐姐當年得來的神水寶典。


    邀月皺著眉,看著陸尋所使,心中也在暗自揣測著。


    不過她並未有什麽驚色,在她看來這劍法可能有些門道,卻絕對難傷自己。


    她有這個自信。


    片刻之後,久攻不下的憐星放下了手裏的劍。


    她望著陸尋,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這時無缺你何時創的劍法?”


    話語間她猶自不信。


    陸尋恍然收劍,此刻的他站在原地,腦袋中有些恍惚。


    他感覺到自己好像又有了一些新的感悟,關於這個世界的,也關於自己曾經養劍養的心劍。


    相比於築基成真,陸尋覺得這心劍好像是在這裏能成……


    “無缺?”


    憐星愈發的皺眉問道。


    陸尋聽聞此言,終於醒悟,轉頭看了看邀月答道:“就在最近。”


    “若水劍訣……”


    這劍法倒的確符合這名字。


    說罷,她便要和陸尋繼續說話,卻在這時,一旁一直冷傲孤立的邀月忽的冷聲道:“這劍法也就這樣了,在我移花宮的移花接玉之術下,劍法隻是旁枝末節,無缺,看來你最近不上心,是練了這劍法的緣故。”


    說著,邀月的臉色極冷:“往後不許再練,好好把我門的移花接玉練好。”


    說完轉身便走。


    憐星見此,自是也不好再說什麽,看了幾眼陸尋後,便也跟著離開。


    陸尋站在原地苦笑,正感無奈,身後靜悄悄的來了一人。


    “公子剛剛所使的是什麽劍術,荷露這些天跟在身邊都未看到過呢。”


    說話的這是一名女子,資色也是極好,當然,在整個移花宮,想要找到醜女人倒也難,畢竟移花宮武學和這裏的環境所致,女子皆是水嫩,盡皆韶華。


    陸尋轉頭看著這女子,大概猜測出了她應當是平日裏經常照顧自己的侍女。


    便笑著反問道:“你平時天天跟著我,又為什麽不知我練劍?”


    荷露愣了愣,旋即才笑道:“也對,公子平時練劍練得很多,有創一門劍法也正常。”


    陸尋稍顯沉默,接著便要她領著自己回自己的屋子。


    路上兩人有了一番對話。


    “劍術如何?”


    “很厲害呢,公子什麽時候教我。”


    “你想學?”


    “嗯,隻要是公子教的我都想學,之前移花接玉我就學得還不錯呢。”


    “……”


    陸尋站在頓了頓,才想起自己並不會這移花宮的標誌性武學。


    荷露見陸尋停下,便轉頭望著,靈動好看的雙眼泛起好奇:


    “怎麽了少爺。”


    陸尋頓時笑了笑:“既然你說起,那我待會兒回去就檢查一番你移花接玉練得怎樣。”


    荷露又愣了,對如今的自家公子,感到深深的奇怪。


    不過她並未多想,隻是點頭道:“好。”


    一個時辰後。


    在花無缺原本所在的屋內,陸尋靜靜的坐著,微微有些皺眉。


    他剛剛已經從荷露拿拿到了移花接玉的修煉辦法,甚至連陸尋平日裏的一些修行情況都打聽到了不少,卻讓他更覺難辦。


    不說那移花宮頂尖秘傳的明玉功,陸尋現在絲毫不知心法,就算知曉,怕是也難練,畢竟傳聞很少有男子把這門武功練到頂尖,好似是這門武功天生屬陰,乃是陰屬的極致功法,這般極端的武功,男子就算練了想必也是極難有大成就。


    除此之外就是這移花宮獨門武學,移花接玉的掌法。


    這顯然也不是那般簡單的。


    移花接玉,借力使力,這是門比之四兩撥千斤還要高端的武功掌法,創此掌法之人當真奇才。


    陸尋皺眉的原因,是自己從這裏好像看到了太極之意。


    又是太極……


    陸尋心中暗道一聲。


    上個世界,他雖然把太極劍法傳給張君寶和全真七子等人,但他在太極劍法的造詣之上,卻始終是平平,一來是因為他練的不多,二來則是因為這太極之意太難領悟了。


    想不到在這裏,又接觸這股意境。


    “怪不得別人常說太極之意,乃是天下頂尖武學才能所涉及的……”


    他歎道。


    想了又想,陸尋準備這一次,要好好學一番這移花接玉的掌法,練一練這太極之意。


    想到這,他心中不免一動。


    或許,在這裏,他的太極劍法能夠參悟。


    而且……


    陸尋默默望向胸口,他感受到自己的胸口中丹田之上,有個劍意種子。


    那是在他一直養的心劍位置。


    剛剛就是在使劍之時有了觸動。


    這個心劍就像是在孕育著什麽,或許是劍意,也或許是一柄劍?


    總之,陸尋覺得太極劍法或許能幫助自己早日悟出這心劍。


    而就在他做下這個決定之時。


    移花宮內,兩位宮主談起了他。


    “你覺得無缺今日所展現的劍法如何?”


    邀月略顯冷淡的說著,說話間,眼神卻有些思索之意。


    “姐姐,無缺所練的這門劍法並不弱。”憐星微微思索的答。


    “這我自是知曉。”


    邀月點點頭。


    “那姐姐為何……”憐星稍愣的問。


    但邀月卻是答非所問:“無缺來宮裏多少年了。”


    說話間,她那絕美如冰山的麵龐,露出一絲迷惘。


    “十七年。”憐星也想起了什麽。


    “十七年了……”


    邀月言語中出現了少有的波動。


    “他在宮中待得有夠久了,吩咐下去近日安排他出宮。”


    “啊?”


    憐星愣著臉,頓了頓才醒悟過來邀月的意思。


    “你是……要無缺出宮?”


    “是的。”


    邀月麵色恢複古井不波。。


    “外麵有信,那個孩子已經出現在江湖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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