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殺的費彬嗎?


    陸尋對此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反倒是笑了笑:“莫師叔想多了,此番既然碰到了您,我便把我會的衡山劍法全部還給您,這本就是衡山派之物,現在物歸原主了。”


    然後雙手抱拳道:“莫師叔,之後我還有些事,不可在這多待,莫師叔勿怪。”


    莫大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後來想想有覺得可能真的想多了,幾個月前的陸尋還沒如此名聲呢,就算武功再高應當也不可能,深吸了口氣,他點點頭道:“好,你是去少林吧。”


    他自然是猜到了陸尋出現在此的目的,所以才能準確的在嵩山攔到他。


    陸尋點了點頭,隨後兩人便交談一番後,各自離開。


    莫大並不想去少林參乎一手,他現在滿心思的都是回去把這門衡山絕學給複原出來,以留給門派作為傳承。


    陸尋是在沉思中離開的,和莫大的一番交流,他聽到了許多在劍法上的見解,畢竟莫大是修習了幾十年的劍法,在衡山劍法沁浸極深,除此之外,見識不俗,說出了些陸尋所不知道的一些東西。


    比如,他就多次在言語之中說起的,劍意。


    “劍招再好,也許有劍意支撐,要不然就是無根之源,總是能被人去想辦法去破解的,就如你所說的那些破我衡山五神劍劍法的招式,雖然極其巧妙,也匪夷所思至極,但終究是零零散散拚湊出來的招式,沒有意蘊,落入我派練五神劍的高手手下,必然敵不過的。”


    “劍法,在意不在形。”


    這是莫大在這番交流中說的最主要的東西,很顯然,他對於陸尋使得劍招沒有五神劍的劍意神韻很是在意。


    *****


    嵩山,某處山腰上。


    這裏原本乃是一片荒林,草木繁盛,本是鳥雀安家的絕佳之所。


    卻在這幾日突兀的出現了一大波人,男男女女,和尚道士,武林人士皆是存在著,而其中要數和尚最多。


    這些和尚們,或是年紀輕輕的沙彌,或是披著袈裟的高僧,來到此處後也不做什麽,隻是吃些幹糧坐著,其他時間大多數都在讀著經書。


    這些和尚正是來自身後的嵩山少林寺。


    而遠離這些人外的另一處,卻是有著各處人在此聚集,那些女流之輩就是存在於此。


    秋日驕陽溫和,山間清風不減。


    卻在此刻突兀的,一眾坐了許久的眾人中出來一人,對著一位披著袈裟的胖和尚說道:“方證大師,既然我等都已來此聚集,而那令狐衝也已中了我們的請君入甕之計,為何我們還在此等著,何不率眾殺進去,給這幫三教九流妖邪之人給滅了?”


    說話之人乃是嵩山派的一位二代弟子,此刻出言顯然是有些冒失的,但嵩山掌門左冷禪一副老神在在的,絲毫沒有則怪之意,顯然這其中到底是誰想說這話不言而喻。


    胖和尚一臉的慈意,本就多肉的身體,說話間總是未語先笑,讓人一瞧便心生佛意,不由想到,佛門有尊彌勒佛主,怕是就是如此模樣了。


    此刻他手捏佛珠,輕輕盤著,望著說話之人,顯的沒有絲毫生氣之色:“萬施主何必著急?既然左盟主已有定計,定下了疲兵之策,又對我下了保證,不傷我少林寺一磚一瓦,何不多等等?”


    萬登平哪裏不知這個計策?這個計策本就是左冷禪在來到這裏後,當著眾人所提的,他豈會不知,但他此番再次提出進攻,自是左冷禪另有他意,故而他還是繼續上前道:“可而今我們已經困了足有一天多了,又阻擋了他們幾波下山的攻勢,想必他們在無食無水的情況下,實力早就十不存一,現在不打,多等一刻,便有一刻變數,畢竟這幫三教九流在外麵的勢力皆都不小,時間一長,恐有人來救啊……”


    他一口氣把自己想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說完就閉了嘴,小心的看向場中眾人,眾人的臉色各異,顯然他的話語起到了作用。


    他不由心中大舒一口氣,偷瞧了一眼依舊閉眼不語的左冷禪,他悄悄退後做起了背景板。


    而方證聞言,臉上笑容不動,但心中卻也有了一番心思。不過他又擔心這幫人和那幫人爭鬥中,不知輕重會損害少林的建設,心中雖有意,卻也不好同意,隻能是長吟一聲:“這……”


    見到方證遲疑了,在場眾人有人也起了心思,這幫三教九流,雖然武功不高,但結交的人物卻是不少,這樣等下去遲早會生變。


    想到這,嶽不群又想到這幾日在這裏練武多有不便,已有幾日沒有研習了,又聽到陸尋一人敗十幾名嵩山弟子的名聲漸漸傳來,他的心中愈發的著急,他假裝沉吟了會兒,輕輕站起了身。


    好似不經意的看了眼左冷禪,他麵色平靜的說道:“萬師侄雖然有些誇大其詞,不夠穩重,但他說的話倒有些道理,未雨綢繆總是沒錯的,我們還是做些準備,探探他們的實力,就此安排進攻吧。”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不但做了安排,還以言語借機暗諷了一番嵩山派的教徒無方,這乃是他嶽不群多年處事的話術。(注:我寫的可能有些不夠好,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


    方證顯然有點被說動了,瞥了眼依然不語的左冷禪,又看了看揮舞折扇的嶽不群,張口欲言。


    卻在這時,忽的出現一個沙彌,上前對著方證小聲道:“華山派公子劍,林平之林公子到了。”


    方證聞言眼神忽動,悄悄看了眼明顯聽見此言的嶽不群,他溫和的笑著道:“如此甚好,有公子劍林平之來此,相信又可以減少不少死傷。你先下去請他過來,就說他師父嶽不群在這。”


    他的話語說話,再此看向嶽不群,果不其然,見到場中的嶽不群雖然沒說什麽,但臉色明顯有些不愉。


    這方證何人,能當上方丈之人,如何沒有一點城府?別說和尚沒有爭鬥之心,若是沒有爭鬥之心,他如何維持武林第一大派的威名?又如何在諸多高僧中,坐穩少林方丈這個位置?


    要知道少林寺內,論武功比他高的,不缺有人,甚至有著好幾位,而佛法高深者,更是繁多,為何隻有他一個方丈?


    方證不是無心機,而是大智若愚,大佛能容天下人,心胸不在溝壑間。


    他剛剛隻是這麽輕輕一提,便讓華山掌門嶽不群對自己的徒弟心生間隙,有了不舒服,想來必是在想著,他林平之如何有此待遇?


    想到這,他決定就此再次填了一把火,對著嶽不群做著解釋狀:“那林平之如今在江湖名聲大噪,一身武功劍術也是高超,有著公子劍之稱,相信嶽先生對此也是知曉的,此番前來也算一大戰力,還需要好好相待,還請嶽先生同意。”


    他倒不是和嶽不群有仇怨,而是不快於嶽不群最近做的某些事,也是想對於嶽不群剛剛所言做出一些反擊,畢竟大派威嚴哪裏容得別人插手?


    左冷禪看著臉色漸漸難看的嶽不群,雖然知曉林平之是因為自己弟子盡敗在他手裏而有了這般名聲,本該對他來此也會不愉,但樂得看嶽不群這個偽君子不快,反倒心中沒了這番心思,能讓嶽不群不爽,他相當的開心。


    片刻之後,陸尋來到了這裏。


    他先是對方證行了禮,然後再抬頭,一眼便看到了在場中的嶽不群,急忙上前躬身拜道:“師父,我來了。”


    此時的嶽不群正心中不快著,哪裏會搭理他,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陸尋見此一陣奇怪,但畢竟是師父,也不好說什麽,就此跟著也走向華山一眾去,而就此趁著機會,他悄悄看向麵前這裏的其他人。


    這裏麵的大多數人他都不認識,也沒加過,不過依據一些描述,和判斷,大概能分辨出各自的身份。


    方證大師和衝虛道長自是不必說,這兩位氣場在哪,一道一佛,相得益彰,誰人一見都能看出。除此之外,還有個儒雅的老道士,一身長袍,胡須花白,觀其衣製,正是五嶽劍派的泰山派,那這人應該就是泰山派掌門天門道長了。


    眼光一瞥,陸尋看到另外一人,隻此一眼,他便認出此人是誰。


    嵩山掌門左冷禪。


    在而今江湖,若論武功最為高超,或許有人有這不同意見,魔道的正道的,所選之人也各不相同,或是認為少林方證大師,或是認為武當衝虛道長,或是認為魔教現任教主東方不敗,現在任我行再出江湖,當然也算得上一個。


    這些人沒正式互相比過,自然他們說的也隻是猜測。


    除此之外,若論搞風搞雨之能手,這左冷禪無出其右,他也屬實是個奇才了,不管陰謀陽謀,總之奇計百出,還總能奏效,唯一幾次沒奏效的則是因為某些天命之子的打擾。


    陸尋雖然第一次見左冷禪,但他雄霸的氣度,一眼便能被看出,這不是久居高位生不出來的。


    之後再次望向場中竟然意外的見到另外一人,他的神色一動,臉色有些奇怪。


    此人竟然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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