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家才了解斷腿老人的功力,高到甚麽程度!


    也同時了解“藥王金鏈”,是何等的厲害!


    就在人蛇相持不下,勢均力敵的當兒!群賊方麵,有一個家夥,似乎看出了便宜心想:


    “神廟裏麵的人物,大概就數這斷了兩腿的老家夥厲害!現在他被堡主的奇蛇給纏了,那還能照顧到別人嗎,如果我們趁此機會,溜進廟去,把其餘的人,一舉製服,那豈不是奇功一件了嗎!”


    心念一動之下,自認得計,連招呼也不向同伴的人打一下,馬上一個箭步,朝著廟門前方,衝了過去,準備從藥王金鏈的身側,繞道急竄而進!


    這時,大部份的人,都沒有定過柙來?那位秘堡堡主,更像是在想甚麽心事,正在沉思之中!


    因此,當他衝出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


    直到他已衝至廟門之前,身形一幌,繞過藥王金鏈的身子,飛身往內猛撞之際,大家方始發現。


    在群賊方麵,全都感到大為懊喪地想道:“對呀!咱們怎麽沒有想到這一招呢?否則,奇功豈不是自己的了嗎?”


    動念之下,身體跟著耀之欲動,準備急跟而進地,去搶一點功勞。


    廟裏的人,則緊張得幾乎尖叫起來。


    然而,就在他們雙方的人,身形欲動未動,與那驚叫之聲,尚未出口之際!就隻聽得—


    —哎唷一聲淒厲的慘號,突然從那繞過藥王金鏈身側,朝著廟內急竄而進的賊於嘴裏,猛地發了出來!


    大家就隻看到他的身體,像撞到一麵無形的牆壁上一樣,在蛇頭與老人手指之間的空中,突然受阻地頓了一頓!


    緊接著,就被震得倒飛麵回。


    當他那一聲慘號出口的時候,人已跌落廟門外麵,五丈方遠的地麵!


    在拍的一聲之下,腦袋首先落地,端端正正地撞到地麵所鋪的花鋼岩上!霎時,腦袋開花,鮮血飛濺,再也沒有哼個半聲,就這麽糊裏糊塗地翹了辮子!到閻王爺那兒報到去了!


    其死狀之慘,簡直令人不忍卒睹!


    大家這時,不禁心神大震地喊道:“啊這是怎麽回事!”


    慘號與驚叫之聲,終於把沉思中的秘堡堡主,給驚醒過來,當他看到那人慘死的情形以後,不禁將腳一跺說:“唉這家夥真是自己找死,如果像他這種辦法,能夠行得通,我還會想不到嗎?死了活該!”


    卻心中一動,像是獲得一種啟示地說:“堡主!我看!他這個辦法,倒是一條可行之道,正麵雖然為那老鬼的真氣,給布滿了,難道我們不會從兩側破壁而入嗎?隻要把其餘的人製住,還伯那老鬼,不乖乖地聽從擺布嗎?”


    秘堡堡主想了一想道:“不錯,這點我倒沒有想到!可以試試!”


    斷腿老人正全力在對付那條金鏈奇蛇!聽到他們的對話以後,不禁心中大急地喊道:


    “糟糕!這可怎麽辦呢?”,心神一分之下,登時被那條藥王金鏈的神功,迫得身形往後微仰,顯得有點不支起來!


    秘堡堡主見狀,嘖嘖怪笑地喊道:“哈哈!老鬼,這下知道厲害了吧!”說完,馬上將手一揮說道:“夥計們,快點動手!看老鬼還能支持多少時間!”群賊聞聲,早已連聲應是地答道:“好!我們馬上就去!”


    話音一起,立即紛紛朝著柿廟兩側,竄了過去!


    斷腿老人等人見狀之下,不禁焦形於色,斷腿老人更急得滿頭大汗,越發顯得不是那條藥王金鏈的對手來!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群賊紛紛朝著神廟兩測竄了過去,情勢顯得非常惡劣的時候!


    廟裏的苗疆公主,突然想起自己所養的飛蠱來,不禁暗自罵道:“糊塗!我怎麽會忘了這個呢?否則,豈不是早就突團了嗎!”


    心念一動之下,登時喜形於色地高聲喊道:“老前輩,你盡管全力對付那條怪蛇好了,他們想從兩側破壁而入,那無異是自找死路!”


    喊聲一落,玉手微揚,幾乎令人看不太清楚的藍色暗影,已經電也似急地從兩側通風用的氣孔之內,飛了出去!


    雙方的人,還沒有弄清她是怎麽回事。


    就隻聽得柿廟兩側,那些正在動手破壁的秘堡惡賊,慘號連聲尖喊尖叫起來!斷腿老人不由精神大振,猛的吸了一口真氣,手指一頓之下,又把那條藥王金鏈迫回原位!同時興奮地說道:“好娃兒,有你的,你是用甚麽東西把他們傷著的!”


    苗疆公主說道:“藍星飛蠱!”


    斷腿老人眼神突然一亮道:“啊是藍星飛蠱!那麽你應該姓趙羅!”


    苗疆公主說:“老前輩,你弄錯了,晚輩姓岑,名媚娘!不是姓趙!”


    斷腿老人急問道:“難道你不是毒龍峒的人!”


    寒泉玉鳳搶著答道:“她怎麽不是毒龍峒的人,並且還是他們的公主呢?”


    斷腿老人說:“那這就不會錯了!”


    苗疆公主岑媚娘答道:“老前輩,毒龍峒的人,全都姓岑,我怎麽會姓趙呢?”斷腿老人由於心神一分的關係,又被藥王金鏈迫得往後仰了一仰,因此,那位站在他身邊的鬼手魯班公輸亮說:“老家夥,有甚麽話,等把這些人打發走了再說吧!現在可不是時候啊!”


    斷腿老人這時也已經警覺,早已自動心神定了下來,全力與那藥王金練對抗起來,總算又讓他將劣勢扭轉!但人卻吃了大虧,竟給累得氣喘呼呼!再也無法分神開口說話了!


    苗疆公主見狀,不禁心中一凜道:“那位前輩說得很對,有甚麽話,我們待會再說吧!”


    在他們互相問話的這一段時間,飛蠱無人指揮,傷人不多,那些比較機伶一點的賊子,總算得到了一個喘息的機會。


    這時,他們那裏還敢在兩側停留,早已不約而同地轟然四散,急奔而回!飛蠱不能及遠,否則就要控製不住,飛散在外,為害人畜了。


    因此,苗疆公主不禁氣得將腳一跺道:“便宜你們這些惡賊了?”


    倒是寒泉玉鳳比較心慈,見狀連忙將他勸慰道:“公主,這樣也好,免得有傷天和,反正我們的目的,是阻止他們破壁而入,現在看他們還有甚麽辦法可以對付我們這一連串的變化,可使得秘堡堡主與寒冰幻影董噓兩人,給氣壞了,那位身為少教主的董虛,更忍不住向著那些急奔而回的屬下,破口大罵道:“沒用的東西,誰教你們退回來的!”


    倒是秘堡堡主,不失為一個陰沉人物,雖然也被氣得滿肚子火,卻仍舊能夠保持鎮定,見狀連忙說道:“少教主,這可不能怪罪他們,誰知道那小丫頭的身上,竟然帶得有這種惡毒的玩意兒呢?看樣子我們必須另謀對策才行!”


    董虛不禁眉頭一皺道:“人無法接近神廟,那還有甚麽辦法可想!”


    秘堡堡主由他這一句話,像是突然得到啟示一樣,猛然將手一拍腦袋說:“該死!我怎麽沒有想到用自己的所長呢?”


    董虛不解地問:“用甚麽所長!”


    秘堡堡主說:“人無法接近,可以用蛇呀!”


    董虛不禁目中一亮道:“對呀!堡主身為奇蛇使者,早就該想到了呀!”


    秘堡堡主說道:“如果不是來得太過勿促,沒有把那些帶在身邊,那還有不用的道理!”


    董虛楞了一楞說:“既然如此,現在怎麽又能用蛇了呢?”


    秘堡堡主說:“那些奇蛇,自然使用不上,可是這附近的毒蛇,仍舊可以驅使呀!如果那老鬼沒有被藥王金鏈纏住,這些普通毒蛇,也許沒有用處,現在嘛!可就有點作用了!現在就看我的吧!”


    說完,馬上將嘴唇一瞰發出一陣輕異的吹竹之聲來!


    片刻之後,隻聽得附近樹林之內,傳來一陣沙沙之聲!霎時,無數毒蛇,從四方八麵,急駛而至!


    秘堡堡主從懷內取出幾塊藥餅,交給自已的手下說:“你們把這些毒蛇,朝著神廟兩側,趕了過去,看看他們的飛蠱,現在還能發生甚麽作用!”


    廟裏的人見狀之下,又不禁著急起來,寒泉玉鳳首先沉不住氣地喊道:“天啦!他們用蛇來對付我們,這可怎麽辦呢?”


    這時,倒是那鬼手魯班情急智生,連忙喊道:“別急,你們快把那些通氣的小洞,用東西堵住,不就沒有事了嗎?”


    秘堡堡主聞言,不禁呆了一呆,馬上又朝著自己那些手下喊道:“快!你們有藥餅在手裏,蛇不敢咬你們,快點用暗器手法,把蛇抓起,朝著那些氣孔裏麵打了進去這時,群賊早已將蛇趕到神廟兩側,聞言紛紛動手,將蛇一條一條地朝著那些氣孔裏麵,拋了進去!


    他們都是一些武林高手,拋蛇的手法,何等準確!


    廟裏的人,雖然已經想將氣孔堵塞的辦法來可是兩側氣孔,加起最少也在二十個以上,人手不夠,又怎能在一時之間,把所有的氣孔,全部堵住呢?


    因此,刹那之間,就已讓對方拋進來好幾十條毒蛇,而且一條緊接一條地在那繼續不斷地增加!


    女性天生怕蛇,寒泉玉鳳與苗疆公主兩人,雖然功力不弱,仍舊被嚇得麵無人色,駭然走避地尖叫了起來。


    總算鬼手魯班公輸亮是個男人,不太害怕這些東西,那位春芳,則因久居秘堡,平素已經見慣,也不像她們兩個那樣,伯得厲害!見狀趕緊動手,加以擊斃。再加上毒蛇落地,大部份骨節給震散了,一時不能遊動,這樣,才暫時沒有甚麽人受到這些毒蛇的傷害!


    可是,這一來,氣孔就再也堵不成了!而他們兩個人,一個功力不高,一個根本不懂武功,又怎能將這許多繼續不斷增加的毒蛇,整個加以擊斃呢?


    因此,不到片刻功夫,鬼手魯班首先一個失閃,被一條竹葉青,給咬了一白。緊接著,那位春芳,也被剛才氣孔徑拋進來的毒蛇,剛好落到身上,在肩膀上挨了一下!


    這些毒物,雖然咬人不至於馬上就死,最低限度,也可以使得他們昏迷過去,失去抵抗的能力。


    假如時間過久,還不進行救治的話,照樣活不下去!


    在這種情形之下,苗疆公主與寒泉玉鳳兩人,已經麵臨死亡的威脅,否則,就必須麵對現實,拿出勇氣來。


    求生的意誌,終於克服了恐怖的心裏,激發出兩人潛在勇氣!


    當春芳與公輸亮兩人倒地以後,她們也開始對毒蛇加以抵抗!


    以兩人的武功,對付這些普通的毒蛇,自然綽綽有餘,這一來,不禁勇氣大增,總算把那些毒蛇,阻在兩邊的牆角上,無法對躺在神案上的羅天賜加害!然而,她們雖然已經能夠麵對現實,將毒蛇阻住,但斷腿老人那邊,因為受到他們早先那種慌亂的影響,再也抵抗不住那條藥王金鏈丹氣的攻擊,身體已經一寸一寸地往後仰了下去!


    這一來,情勢之危險,比起早先,還要來得嚴重!


    就這樣,她們又勉強挨過了十幾分鍾!


    終於,斷腿老人支持不住往後一例,昏死了過去!


    緊接著,但見金光一閃,那條藥王金練,已經電射而進。


    呼的一聲之下,就把斷腿老人的身子,緊緊地纏住不放,隻不過它並沒有傷害他的性命罷了!


    兩人在這種情形之下,那裏還能沉得住氣!


    苗疆公主一慌之下,再也阻擋不住那些毒蛇的攻擊,終於讓一條毒蛇竄到腳下,將她一口咬得昏迷過去!


    寒泉玉鳳雖然經過大風大浪,能夠慌而不亂,一見此等情況,知道大勢已去,不禁長歎一聲,絕望地喊道:“唉完了,與其落到他們手裏受辱,倒不如自已了結的好!天賜賢侄,姑姑可要先走一步了!”


    喊音一頓,立即反手一掌,朝著自已的天靈蓋上,猛的劈了下去。


    這時,可把廟外的那些賊於們,給喜壞了!


    寒冰幻影董虛,首先發出一陣歡呼道:“哈哈哈哈!這下,你們可又要落到我的手裏來了吧!”


    可是,當他發現寒泉玉鳳舉掌自絕時,又不禁感到大失所望地恨聲喊道:“他媽的,你這賤貨,竟然自殺起來,告訴你,就是你死了,老子也不會叫你保住清白!”喊聲一起,人已朝著廟裏衝了過去,希望能夠及時阻止寒泉玉鳳的行動!秘堡堡主見狀,不禁搖頭地說道:


    “唉!這孩子就是這點毛病,恐怕將來非在這上麵吃虧不可!”


    說完,也跟著走了過去說:“真想不到這老鬼這麽難鬥,總算老夫見機得早,否則,如果讓他們逃了出去,我這個惡鬼穀董武的名號,還能保得住嗎!”說到這裏,又不禁得意的笑了起來!


    然而!他的得意,似乎稍為早了一點!


    當他的笑聲剛起,人還沒有走到廟門前麵的時候,那位比他早走一步,已經衝到廟裏去的寒冰幻影董虛,突然像碰到鬼魅似地,從嘴裏發出一聲恐懼的尖叫喊道:“啊你…………”


    喊聲方始出口,廟裏已經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喝喊道:“好卑鄙的家夥,與少爺滾!”


    滾字一落,董虛的喊聲,已經變為一陣淒厲慘號!


    沒有任何人看清楚是怎麽回事,他的身體,已經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從廟裏一連幾個筋鬥,向外麵疾飛而出!


    總算秘堡堡主眼明手快,見狀趕緊一個箭步,從半空裏將人給接住了,沒有讓他摔到地麵!


    可是,人雖然讓他接住了,寒冰幻影卻哇的一聲,鮮血狂噴的將頭一垂,仍舊死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登時把廟外所有的人,全都給嚇呆了,一個個的心裏,像打鼓似地瞪著兩隻眼晴,向著廟裏望了過去,駭然不解地喊道:“啊這是怎麽回事呀!”


    那位秘堡堡主,這時可再也笑不出聲來,人就像便了似地,望著廟內惑然不解喃喃自語道:“唉?這怎麽可能呢?這怎麽可能呢?”


    終於,他們發現了事實的真相,原來是羅天賜無巧無不巧地,恰好在這個時候,回醒過來!


    他不但適時阻住了寒泉玉鳳的自殺,也一掌擊斃了衝進廟裏的寒冰幻影董虛,這時正從神案上麵爬了起來,在那兒趕殺那些趁虛而入,向他們身邊遊了過來的毒蛇。


    事情真象已明,秘堡堡主不禁恨恨地將腳一跺道:“唉!原來這小子不是受傷,而是吃了那賤人的“和合強身露”,他們能夠從秘道出來,我就應該想到,假如早點發動攻勢,又怎麽會有此失呢!”


    寒泉玉鳳聞言,不禁冷笑一聲道:“老魔!現在後悔已經遲了!你等著受報吧!


    秘堡堡主究竟不愧號稱惡鬼穀,鎮定功夫之高,確實令人難以相信,聞言之後,竟然一點不慌,冷冷地考察了一下情勢以後,竟然又像有了辦法似地兩眼陰毒地盯了他們一眼道:


    “哼!鹿死誰手尚未可知,現在你們僅僅隻有兩個人了,難道老夫還會怕了你們不成!”


    寒泉王鳳深信羅天賜之能,聞言又冷笑了一聲道:“嘿嘿,土雞凡狗,再多有甚麽用,你們那位甚麽少教主,功力夠高了吧!在我侄兒的掌下,還不是一招斃命!”


    惡鬼穀董武一聽此話,登時兩眼流出無比怨毒地說道:“廢話少說,等老夫擒下你們以後,不叫你們求生不得欲死不能,你們大概也不知道本堡主的厲害!”說完,立即將寒冰幻影的屍體,緩緩地放在地上,然後采手將早先那隻盛有“食目金虻”的鋼筒,重新取了出來,盒蓋一旋,指向那條緊纏斷腿老人的藥王金鏈,大喝三賢喊道:“二金!快與我把那廟裏兩人纏住!”


    那條藥王金鏈,聞聲之下,呼呼地幾轉,已經將斷腿老人的身子鬆開,身形一閃,鏟頭已經向著羅天賜的身後,急射而去!尾卻則在同一個時間,掃向寒泉玉鳳!寒泉玉鳳可真沒有想到他還有這麽一手,不好兩字尚未出口,人已被那條金鏈的尾巴卷得猛然倒了下去!


    羅天賜這時正在全神消滅那些到處遊走的毒蛇,自然更沒有防到他這一著,也在同時被金鏈的頭部,纏個正著!


    秘堡堡主見狀,不禁陰笑一聲喝道:“嘿嘿嘿嘿!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原來也…豈知,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隻聽得羅天賜猛然長嘯一聲!


    所有的人,隻不過感到跟前一花,那位已經被藥王金鏈頭部纏得緊緊地羅天賜,就像變戲法似的,不知在甚麽時候,已經脫出了藥王金鏈的蛇身。


    緊接著,隻聽得他怒喝一聲喊道:“好魔崽子!少爺還沒有找你算帳,你倒又向少爺下起毒手來了!哼!就憑這麽一條不成氣候的玩意兒,也能威脅到少爺嗎?別做夢了吧!”


    秘堡堡主見狀,不禁大驚失色地喊道:“啊它纏你不住!”


    羅天賜冷笑一聲說:“纏得住豈不正合了你的心意嗎?”


    秘堡堡主知道這次真正遇上了最厲害的人物,心急電轉之下,猛然將鋼筒朝著藥王金鏈一指道:“二金!快攻,死活不論!”


    金鏈如響斯應,鏟頭一擺,已經像電光石火般地朝著羅天賜的身上,掃了過去!羅天賜見狀,連閃避也不閃避地說道:“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這蛇兒頗為有用,我還舍不得殺呢?”


    話音一起的時候,他的手裏,已經多出一隻玉瓶來。


    隻見他將瓶蓋微微一掀,立即從裏麵傳出來一陣嗡嗡之聲。


    那條藥王金鏈的鏟頭,本來已經快要掃中他的要害,一聽那嗡嗡之聲,就像鬥敗了的公雞一樣,倏地將頭縮了回去,軟軟地垂了下來!


    緊接著,羅天賜望著它猛然大喝一聲喊道:“二金!還不快把尾巴鬆掉,難道真想找死不成!”


    說也奇怪,那麽厲害的藥王金鏈,在他這一聲大喝之下,不但不再起來反抗,並且乖乖地將寒泉玉鳳鬆下,盤成一團,蛇頭向著羅天賜,露出一付乞憐的神態來!


    秘堡堡主見狀,不禁大駭地叫道:“你也知道製服售的辦法!”


    羅天賜冷冷地說:“假如不是你們那位少教主送給我一隻“食目金虻”,少爺就是知道製服它的辦法,也無能為力呀!”


    秘堡堡主不禁氣得滿臉通紅地說道:“該死!該死!這畜生實在該死!”


    羅天賜緩緩地走近藥王金鏈身邊,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它的頭部說道:“二金,你願意跟著我嗎?”


    金練聞言,將頭一連點了幾點!羅天賜這才將那隻盛了“食目金虻”的玉瓶蓋緊收了起來,另外從懷中取出一個大一點的玉瓶,將瓶蓋打開說道:“既然你願意,那當縮小身形,到這裏麵去吧!”


    當藥王金鏈的身形,逐漸縮小的時候那位秘堡堡主,知道大勢已去,不禁將牙猛地一咬,恨聲地說道:“好小子,算你厲害,不過,二金叛主,你也別想將它帶走喊聲一起,猛然將手中鋼筒的蓋子一掀,朝著廟裏,狠狠地扔了過去!


    雲時,隻聽得嗡的一聲,那隻鋼筒尚未落地,一點金星,已經從裏麵電飛而出!那點金星在半空裏閃了兩閃,就已對準那條藥王金鏈的身上,以快得難以相信的速度,射了過去!


    總算羅天賜的反應夠快,一聽聲音不對,馬上霍地轉過身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盲目地朝著廟門的方向,一掌劈了過去!


    這樣,才算及時將那點金星的來勢,阻得頓了一頓,退飛回去!當時金星的位置,已經距離藥王金鏈,隻有一兩尺的光景了,其速度之快,可想而知!


    羅天賜看清是怎麽回事後,不禁氣得大罵一聲喊道:“哼!有我在此,你那如意算盤不用打了吧!”


    話雖然是如此說,那點金星可弄得他手慌腳亂,因為它這時早已嗡的一聲,在半空裏劃了一個弧形,轉從另一個方向,又向那條藥王金鏈,飛射過去!


    羅天賜自然不肯讓它接近藥王金鏈,又趕緊一掌拍了過去!


    然而,那點金星體小身輕,毫不受力,羅天賜的功力雖高,也僅僅隻能把它擊退,無法使它傷亡!


    因此,金星一退又回,仍舊不肯放棄對那條藥王金鏈的攻擊!


    這一來,雙方暫時成了一個相持的局麵,誰也奈何不了誰!


    那位秘堡堡主,本來打算鋼筒一扔的時候,立即遁走的,一見此等情況,不禁毒計又生,猛地轉過身來,陰毒地笑道:“嘿嘿!老夫毀不了你,也得把你的同伴毀了!就給你瞧瞧老夫的手段吧!看看究竟是誰厲害!”


    說完,嘴唇一瞰,已經發出一陣吹竹的怪音來,顯然易見,他又重施故計,打算驅蛇空肆人了!


    總算廟裏的蛇,已經讓羅天賜給肅清了,但廟外的蛇,仍舊不在少數。


    這一來,羅天賜等人又頓時陷入險境,隻氣得他破口大罵地喊道:“好卑鄙的老狗,隻要你落入少爺的手裏,不把你剝皮抽筋,就不算人!”


    秘堡堡主得意地笑道:“哈哈哈哈,那是以後的事,現在還是看老夫的吧!”


    羅天賜在氣極之下,猛然昂首發出一聲長嘯,憤然地大喝一聲喊道:“老賊,你不要惹火了少爺,否則,少爺拚著不要那條藥王金鏈,也得把你斃在掌下!”


    秘堡堡主陰笑地說:“嘿嘿!那條二金,你還要得了嗎?老夫這次失算,敗得很慘,但這一件事上,總算達到了目的,至於你把老夫斃在掌下,那大概辦不到,當然,如果你不管同伴的生死,又當例外,對不起,老夫現在可不願奉陪了!你有種,就來追吧!”


    說完,將手猛的一揮,大喝一聲喊道:“走!”


    當他那些殘餘的手下,急遁而逝以後,他方始向羅天賜說了一聲再見,緩緩地轉過身去,準備跟了過去。


    這時,廟外的毒蛇,已經從門內向廟裏蜂湧而進!


    羅天賜不要說是去追他們,就是不追,也隻有犧牲那條藥王金鏈,才能保住同伴的安全!


    當然,犧牲一條藥王金鏈,並沒有甚麽了不起的,可是,這一口氣,都令人實在是受不了!


    正當他被迫隻有犧牲藥王金鏈不管,準備對付入侵的毒蛇時!


    費地裏,隻聽得:


    咕—


    一聲極為熟悉的清幽長鳴,倏地從天際傳了過來!


    霎時,那群入廟裏的蛇群,整個癱軟下來,就像死了一般,動也不動了!羅天賜不禁心神一振,又一麵全力防範那點金星對藥王金鏈的侵害,一麵望著秘堡堡主那從容離去的背影說道:“哈哈!人算不如天算,老賊,你不妨回頭看看,那些毒蛇,還有甚麽用處!”


    秘堡堡主忍不住回頭一看,登時臉色大變地喊道:“啊這兒怎麽回事呀!”


    羅天賜還沒有答話,一片金虹,已經從空急降而下,朝著廟落去!


    他可是一個識貨的,一見之下立即驚叫一聲喊道:“完了,是吸毒金鷓,這可怎麽辦呢?”


    喊音一頓,人已猛的轉過身去,如同喪家之犬一樣,飛奔而逃!


    羅天賜見狀,不禁哈哈一笑道:“老賊!跑慢一點吧!少爺還舍不得犧牲那條藥王金練?


    否則,就是你跑得再快,也保不了命!”


    秘堡堡主這時就像鬥敗了的公雞一樣,聞言連頭也不敢回地繼續加快速度,奔逃地說道:


    “小子,算你幸運!不過,我看你還是追過來的好,否則!以後恐怕就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


    將來你要後悔,那就遲了!”


    羅天賜笑道:“老賊,你不用用反話來扣我,少爺說放你走,就放你走!以後那一點小小的能耐,大概還不值得少爺後悔!收拾你的機會,還多著呢?”秘堡堡主這時那裏還敢再行答話,早已急急如喪家之犬,抱頭鼠竄地逃得不知到那裏去了!


    那點金星,經羅天賜劈了無數掌以後,氣勢終於衰落下來,雖然它在一退之後,又飛回來,速度比起早先,可要差得遠了?


    羅天賜這時,方始噓了一口氣道:“小家夥,你可比人還要難鬥,現在大概再也凶不起來了吧!”


    話音一落,雙掌突然朝著那點金星一招,那點金星,立即像遇到一股很大的吸力似的,閃電也似地投到他的手掌之內!


    站在一旁的寒泉玉鳳,這才看清那點金星,隻不過是一隻蜜蜂大小的金色大蒼蠅而已,它落到羅天賜的掌心以後,猶自不甘降服地振翅欲飛,以羅天賜的功力,竟然都有點吸不住它,有好幾次幾乎讓它掙脫掌心,給飛走了!


    因此,她不禁感到無比驚奇地說:“想不到這麽大一點的東西,竟然這麽厲害!


    羅天賜說:“不厲害,藥王金練還會怕它嗎?”


    寒泉玉鳳間道:“這麽說來,它就是你剛才所說的食目金虻了!”


    羅天賜答道:“一點不錯,就是那玩意兒!老實說,如果我隻想保全藥王金鏈,還用不著把老賊給放走呢?”


    寒泉玉鳳說:“這麽說來,你是為了製服它羅!”


    羅天賜答道:“不錯,假如不想將它製服,就用不著費這麽大的勁了,隻要摘下一根.頭發,貫注真力,就可以將它弄死!那還有機會讓老賊驅蛇相擾呢!”把手上的金虻,放了進去,然後把瓶蓋塞蓋緊收了起來!


    這時,那條盤伏在地麵上的藥王金鏈,方始身子一縮,變成筷子大小,緩緩地向那隻擺在它麵前的瓶子裏爬了進去!


    羅天賜見狀,不禁感慨地說道:“真是一物克一物,天下恐怕再沒有甚麽東西,能使得它這樣聽話了!”


    寒泉玉鳳等他到玉瓶全部收拾以後,這才想起那些被毒蛇咬傷的人,還沒有施救,不禁叫了一聲糟糕說:“真是的,我們怎麽忘了救人呀!”


    羅天賜笑道:“姑姑,這個不用你擔心,鷓鷓早已自動將他們的毒吸掉了,否則我還有時間同你說話嗎?”


    寒泉玉鳳轉頭一看,可不是嗎?不但那三個被毒蛇咬傷的人,已經全部回醒,正從地麵爬了起來,就是那位與藥王金鏈鬥得脫力昏倒過去的斷腿老人,也已從神案上爬了起來,在那兒調息養神呢!


    首先依複清醒的,是最後被咬的苗疆公主,當她睜開眼睛一看的時候,不禁興奮地跳了起來,情不自禁地朝著羅天賜的身上,撲了過去喊道:“天賜哥,我們不是在夢裏吧!”


    羅天賜醒來以後,根本就想不起來在幻情仙妃房中那段經過,見狀不禁身形一閃,避了開去說道:“姑娘,請放慎重些!難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苗疆公主沒有想到他會以這樣的態度對待她,登時差憤的簸地自容地哭了起來喊道:


    “啊你…你…你……我………”


    說著說著,就舉掌朝著自已的腦袋上麵,劈了下去!


    寒泉玉鳳見狀,連忙搶了過去,一把將她的手抓住道:“公主,你這是甚麽意思?”


    苗疆公主不禁萬分委屈地說:“阿姨!我……還有臉活嗎?”


    羅天賜見狀,不禁愕然地問道:“姑姑!她是怎麽回事呀!”


    寒泉玉鳳怒視了他一眼說:“還不是你闖的禍!”


    羅天賜惑然地說:“甚麽?是我闖的禍?”


    這時,那位鬼手魯班與春芳兩人,也已回醒過來,鬼手魯班公輸亮知道那段經過!寒泉玉鳳她們不便出口,連忙走過來說道:“小鬼!她們犧牲了自己的清白,把你救了回來,你卻用這種風度對人,那不是你闖的禍還是誰呀!”


    羅天賜仍舊感到不解地問道:“前輩!你說清楚點好嗎?”


    鬼手魯班於是就著他的耳朵,把那段經過,輕輕地說了一遍!


    羅天賜聽完以後,腦筋裏也恍恍忽忽地想起了一點影子,不禁感到無比差愧地喊道:


    “天啦!我那還是人嗎?”


    說完,竟然也猛然一掌,朝著自己的頭上,劈了下去!


    這時,除了公輸亮離他最近,來得及阻以外,其他的人,全都鞭長莫及!可是,公輸亮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風燭老人,又怎能阻止得了呢?


    因此,大家全都不由自主地驚叫道:“天啦!這可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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