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羅天賜馬上朝著他的麵前,走了過去說道:“公輸前輩,現在應該怎麽辦,請你趕快吩咐吧!”


    公輸亮說:“對付機關埋伏,有我指點,自然不會有甚麽問題,伯隻怕他們暗處藏得有人,對我們偷襲,就無法加以防備了!”


    羅天賜說:“這個不用耽心,隻要我運起功力的話,附近十丈以外,躲得有人,決逃不過我的耳朵!”


    公輸亮說:“你別忘了這些機關,都是對付高手設計的,藏人的地方,都有隔音的設備呢?”


    羅天賜說:“即使察覺不出,有我們在,還會怕甚麽偷襲嗎?”


    公輸亮說:“你們不怕,可是我呢?”


    羅天賜不禁楞了一楞,一時之間,答不上話來。


    白發老人這時不禁插嘴過來說道:“老兄,假如你不在意的話,老夫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公輸亮望了他一眼說:“甚麽辦法?”


    老人說:“我的雙腿,已經被他們截斷,行動非常不便,假如閣下不在意,就請背著我走,這一來,我們兩個人就隻等於一個人,他們的偷襲,可以由老夫來對付,保證傷不了你的一根寒毛,不知道閣下的意見如何!”


    公輸亮說:“固所願也,不敢請耳,隻要你老不再整我,那就感謝不盡了!”老人感到很不好意思地說:“老兄,你不要罵人了,剛才的舉動,老夫確實魯莽,不過,假如你知道我是怎麽開進鐵牢,怎麽斷腿,以及他們為甚麽要開我的話,就知道我為甚麽會這麽疑心了!”


    公輸亮說:“這些出去以後再談吧!現在我們的行動可得快一點才行!”老人點頭說:


    “好!”


    聲音一落,人已離地飛起,輕飄飄地落到公輸亮的背上,又繼續說道:“走吧!公輸亮連忙將手往後一抄,將老人的兩隻斷腿托住,隻感到背上輕若無物,不禁讚佩地說道:“老兄,你這身功力,確實不錯,可惜我們老早沒有連絡上,否則,怕不早就出困了,還用等得著羅家小友來嗎?”


    說完,馬上背著老人,朝著那麵嵌得有圓珠的牆前,走了過去,同時向羅天賜招呼了一聲說:


    “小友,麻煩你在後麵監視,機關由我與這位老兄去對付,你隻要注意跟著我的腳步走,和注意別人的暗算就行了。”


    羅天賜這時早已自動地跟了上來,間言連忙答道:“你們放心好了,他們如果不暗算則罷,否則,那是他們自討苦吃!”


    公輸亮到了珠牆的麵前,仔細地看一看,然後說道:“還好,機關還是老樣子,沒有改變,這就省事多了!”


    他背上的老人聞言說道:“應該怎麽辦,你說一聲,由我來動手嗎?”


    公輸亮說:“在這麵牆上,共有六排圓珠。請你從左往右數,在第一排第九顆。第三排第七第十一兩顆,和第五排第八顆的上麵,依我講的次序,各按一下,然後再回到第一排,在第五顆上連按三下,就可以開了!”


    老人依言在那些珠子上麵,按完畢以後,霎時,腳下一沉,緊靠珠壁的地麵,突然楞緩地向下陷落。


    當地板一頓,停了下來的時候,三人已經到了一條兩側插著很多火把的地下甬道之內!


    公輸亮指點背上的老人將左邊第二隻火把搬了幾下,那塊陷落下來的地板,又自動地升起,回複原狀,這時,他方始輕聲向羅天賜打了一個招呼說:“小友,請特別注意我腳踏的位置,可幹萬不能錯啊!”


    羅天賜答道:“前輩隻管走好了!我會注意的!”


    公輸亮這才背著老人,步於忽左忽右,忽長忽短地朝著前麵,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羅天賜看了一看:心想:“這多麻煩,幹脆我來他一個腳不沾地,淩虛飛渡,那不省事多了嗎?”


    心裏這麽一想,也就懶得再夫看公輸亮腳下所踏的部位,而且等到公輸亮前進了十幾步以後,方使將氣一提,像輕雲一般地,淩虛飛掠地跟了過去!


    他自作聰明地來上這麽一手,可把事情給弄糟了!


    他也不仔細想想,這兒的機關,既然是為了對付武林絕頂高手所設計的,如果能夠以淩虛飛渡的方式通過,那還能算是“鬼手魯班”的傑作嗎?


    老實說,公輸亮腳下的步位,真正的作用,不是怕踩到地麵的機關,而是閃避懸在空中,人眼無法察看的一些細絲!


    那些細絲,那些細絲都是采自冰蠶所吐,雖然細得令人難以察覺,但堅韌的程度,卻賽過精鋼,隻要有人碰到這些細絲,立即帶動機關,端的防不勝防。羅天賜不明白這種情形,那還有不把事情弄糟的道理!


    因此,當他身形一動,還沒有飄出兩三丈遠!甬道前麵,突然悄沒聲地落下一道巨閘,把他與公輸亮兩人,隔了開來!


    羅天賜猛然一驚,真氣不由自主的一瀉,登時從空中落了下來!


    還沒有等他身形落地,一麵絲網,已經從他的頭項上麵,急罩而下!


    羅天賜不禁又是一驚,總算他反應夠快,馬上身形一幌,往後疾退地想道:“還好,就憑這麵網子,大概還罩不住我!”


    然而,他的反應雖快,那機關的設計更絕!


    就在他引身急退的時候,在他身後,不知何時,早已同樣地落下一道巨閘。這道巨閘,除了阻道的作用以外,上麵還裝得有一些手指似的鋼釘。


    最絕的是,那些鋼釘的位置,就像算好了似的,正好對準羅天賜身後幾處重要的穴道。


    他這麽往後急退,正好自己把那幾處重要的穴道,往鋼指上麵,湊了過去。他在情急之下,後退的速度,何等快捷,那一股衝力,還小得了嗎?


    因此,在這一撞之下,他隻感到腰際一痛,緊接著嗅氣一窒,連不好兩個字,都沒有來得及出口,就被鋼指撞得神誌昏迷地倒了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羅天賜終於逐漸在清醒過來。


    當他的知覺稍複之際,首先感到鼻子裏麵,似乎聞到一股薰人欲醉的脂粉香。緊接著,感到身上暖烘烘的,似乎蓋了有甚麽東西。


    因此,他不禁將眼睛睜了開來,一看之下,不禁心神一震地想道:“咦這是怎麽回事呀,我不是誤中埋伏,被人點中穴道,昏迷過去了嗎?怎麽又會睡到這兒來了呢?難道是有人將我救走了嗎?”


    原來他發現自己所睡的地方,竟是一間極為富麗的女人臥室!


    這間臥室的麵積很大,差不多有兩丈寬,三丈長。


    地麵鋪著極為名貴的地毯,門窗都開在靠床頭的那一麵。


    床的位置,則擺在屋子中央靠牆的地方,床腳開了一道側門,裏麵水聲淙淙,很可能是一間浴室,對麵的牆上,也有一道側門,那就不知是做甚麽用的了!床前,擱著一張不太高的小圓桌,桌麵是用大理石嵌的,桌邊,散置著幾張鋪有錦墊的紫檀矮靠椅。桌上,則放有一盒粉紅色,似荷非荷的異花!


    床頭窗側的牆角上,有一隻高腳香爐木架,爐中焚著不知是甚麽香白煙嫋嫋上升,聚而不散,煞是好看。


    窗前擺的是梳掖台,也是經過精細雕刻的藝術傑作。


    對正床腳的那麵牆上,掛著一幅織錦,因為隔著紗帳的關係,上麵織的圖案,一時之間,看不清楚。


    床也是以極名貴的紫檀木雕刻而成,除了靠外一麵,留給人上下以外,其餘三麵,都嵌得有光可監人的大銅鏡。


    床的寬度很大,容得了四個人在上麵並頭齊臥,被具都是質料非常名貴的棱羅絲緞,縫製而成,蓋在上麵,軟綿綿的,溫滑滑的,說不出的舒服。


    羅天賜鼻子裏所聞到的脂粉香,就是從這些被具上,所發出來的!


    當他發現自己所臥的地方,竟然是女人的閨房時,登時想要爬了起來。


    可是,當他開始用力的時候,可把他給嚇壞了。


    這時,他不但一點力氣也用不出來,而且在猛一用勁之下,還感到混身骨節酸痛,就像是骨架都被人拆散了似的!


    因此,他不由自主地驚叫起來喊道:“天啦,我!我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呢?”驚叫之聲一起,在床腳對麵的那道側門,忽然呀一聲,閃了開來!


    緊接著,從裏麵走出一位年方二八,文靜秀麗的絕色丫環來。


    隻見她眉頭深鎖,似乎有甚麽心事一般,緩緩地朝著床前,走了過來說道:“公子,你醒啦!”


    羅天賜一見有人出來,連忙問道:“小妹,你們是誰,我怎麽會到這兒來的,為甚麽我會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這兒是甚麽地方,你們是幹甚麽的……”


    小丫環看到他那一付焦急的樣子,不禁愁眉略展,宛然一笑道:“公子,你一下問這麽多,叫我怎麽答呀!”


    羅天賜不禁臉色一紅道:“這個,在下實在是………”


    小丫環同情地望了他一眼說:“這也難怪你會著急,我先問你,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做羅天賜!”


    羅天賜愕然地說:“咦你怎麽知道!”


    小丫環一聽此話,登時臉色一變,無比頹喪地說:“唉!完了,我隻不過是隨便猜猜,想不到果然是你,這一來,還有誰能將恩人救走呢?”


    羅天賜不解地問:“小妹,你那恩人是誰呀!”


    小丫環說:“就是寒泉玉鳳羅阿姨呀!”


    羅天賜大感意外地說道:“甚麽,是姑姑,你在甚麽地方見了她!”


    小丫頭苦笑一聲說:“自然是在這兒羅,不然,我怎麽能知道你的名字呢?唉!恩姨叫我設法傳訊給你來救,沒有想到你已經來了!”


    羅天賜心中一驚道:“你是說,這兒還是那座秘堡!”


    小丫環點了點頭說:“不錯!”


    羅天賜說:“那我不是被人救到這兒來羅!”


    小丫環說:“也可以這麽說!”


    羅天賜說:“是你!”


    小丫環說:“我沒有這麽大的能力!”


    羅天賜問道:“那是誰?”


    小丫環說:“我的主人!”


    羅天賜詫異地說:“你主人?秘堡堡主?他會救我?”


    小丫環說:“不是她,是他的夫人“幻情仙妃”。”


    羅天賜更惑不解地說:“堡主的夫人,是她救了我!”


    小丫環說:“如果不是她看中了你,恐怕他們早已把你丟進蛇窟喂蛇了!”


    羅天賜愕然地說:“她看中了我,看中了我甚麽?”


    小丫頭臉上突然莫明其妙地紅了起來說道:“我不知道,待會你自然就明白了!羅天賜呆了一呆說接著又問道:“小妹,既然她救了我,為甚麽我會沒有一點力氣了呢!”


    小丫環說:“我叫春芳,喊小妹可當不起,為甚麽你會沒有力氣,那是她怕你待會兒不聽話,如道嗎?”


    羅天賜說:“是幻情仙妃做的手腳!”


    春芳說:“不錯,是她把“酥骨散”給你吃了的關係!”


    羅天賜深知醫理,一聽是“酥骨散”,立即想起一種失傳已久的毒藥來,不禁臉色大變,絕望地喊道:“完了,酥骨散,我這一身功力完了!”


    春芳安慰他說:“事情還沒有絕望!”


    羅天賜喜出望外地說:“小妹,你有解藥!”


    春芳搖了搖頭說:“如我有解藥的話,早就喂給你們吃了!”


    羅天賜說:“那還有甚麽辦法可想呢?”


    春芳說:“如果待會你能順著我們仙妃一點,也許她會把解藥拿給你吃!”


    羅天賜說:“順著她一點!如果她迫著我做壞事,那怎麽成!”


    春芳說:“公子,難道你不想把阿姨和那岑姐姐救走!”


    羅天賜恍然地說:“你叫我與她虛與委蛇?”


    春芳說:“假如能弄到她的解藥,小婢就有辦法可想了,因為阿姨和岑姐她們,也吃了他們的“酥骨散”!”


    羅天賜想了一想說:“事急從權,看來隻有這麽辦了!”


    春芳說道:“公子明白就好!”


    羅天賜說:“小抹,姑姑她們關在甚麽地方,你知道吧!”


    春芳說:“知道,而且看管她們的,正是一位與我私交最厚的姐妹,假如不是她們吃了酥骨散的話,我早就把她們放了!”


    羅天賜道:“待會我騙到了解藥,你願意帶我去救她們嗎?”


    春芳說:“那當然可以,假如不是羅阿姨當年救了我母女一命,小婢還能活到現在嗎?”


    剛把這話說完,突然眉頭一皺說:“不要!”


    羅天賜說:“為甚麽?”


    春芳說:“有仙妃在,我們怎麽離開!”


    羅天賜傲然地說:“隻要我的功力恢複過來,誰能阻得住我的行動!”


    春芳仍舊搖了搖頭說:“話不是那麽說,阿姨她們關在秘室裏麵,如果我們硬來,使得他們警覺了的話,還救得了,不是嗎?”


    羅天賜不禁呆了一呆說:“不錯,確實硬來不得,可是,那又該怎麽辦呢?”


    春芳沉思了一會說:“看來,隻有我去冒險了!”


    羅天賜說:“你的意思是把解藥交給你送去!”


    春芳說:“不錯,你信得我嗎?”


    羅天賜說:“那怎麽信不過來呢,這些情形還是你告訴我的嘛?不過,你又有甚麽法子可以送去呢?”


    春芳說:“我可以想辦法討上一個送飯的差事,就可以將藥送到她們的手裏了!”


    羅天賜說:“嗯,這倒是一個辦法,好,就這麽辦,解藥騙到以後,怎麽交給你呢?”


    春芳將手朝床角的被墊底下指了一指說:“把藥塞在這下麵就可以了!”羅天賜突然想起公輸亮與那位白發老人來,不禁又問道:“對了,除了我以外,是不是還抓到甚麽人!”


    春芳道:“沒有呀,隻不過鐵牢裏的兩個厲害犯人,給逃出來了,是不是你放的?”


    羅天賜急問道:“我問的就是這兩個,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春芳說:“據說已經讓他們闖出堡去了,因為堡主正在丹室與少教主療傷,所以夫人帶了高手去追捕去了,否則,我們那有機會講話!”


    羅天賜聽說兩人已經逃出去了,登時心中大定地說道:“這就好了,待會隻要姑姑她們脫險,我就可以放手施為,不鬧它一個天翻地覆,他們也………”話剛說完,春芳突然像想起了甚麽似的,猛然將話一岔道:“對了,我幾乎忘了,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沒有告訴公子注意!”


    羅天賜問道:“甚麽事?”


    春芳正待開口答話,突然聽到屋外響起一陣腳步聲音,登時使得她臉色大變,趕緊將話咽了回去,不敢再說。


    不過,她卻用手指了指嘴巴,又搖了搖手,似乎是要羅天賜不要把她剛才的話,泄露出去的意思。羅天賜以為她所說的重要事情,是指這個,不禁暗自想道:“我又不是傻子,這還會不知道嗎?”


    因此,馬上點了點頭,用手指著心窩,又搖了搖手,表示自已已經知道了,叫她不用擔心!


    這時,那腳步聲音,已經到達門口,隻聽得一陣嬌媚的聲音,略咚地說道:“春芳,那妙人兒醒了沒有!”


    春芳見羅天賜點頭以後,認為他已懂得了自已的意思,這才放心地轉過身去,朝門外答道:“娘娘,你們這麽快就回來啦!他還剛醒呢!”


    話音一落,門外的人,已經跨了進來。


    領先的是一位年方花信,長得非常妖豔的年輕少婦!


    這少婦的美色,雖然比不上寒泉玉鳳與苗疆公主,但卻另有一股使一般男人著迷的媚態,隻要一看到她,就很容易引起一種想入非非的欲念來。


    隨在她身後的,是兩位年齡與她相若的大丫環,姿色也長得不錯,而且眉眼已開,胸前的乳房,高聳聳的,充滿著一股成熟的風韻,也是使得男人惹火的人物。那位少婦進門以後,立即把身上的披肩脫了下來,隨手朝著椅子上麵一放,顯出一付懶洋洋的樣子說道:“那兩個老家夥真鬼,居然能夠逃脫本堡“竊音竊形”機關搜索,竟然連一點影子都沒有找著,真氣死人了!”


    這時,春芳已經將圓桌旁邊的靠椅,給拉了開來,同時恭聲地說道:“娘娘,梅姐,荷姐,你們先歇一會兒吧!讓我到廚房裏去吩咐他們,把娘娘的點心,給送上來,好嗎?”


    少婦媚眼一飛,飄了一飄躺在床上的羅天賜,然後將手一擺道:“點心不要了,叫他們弄一點精致的下酒菜來,今天有貴客在座,我們怎能不招待一下呢?”


    春芳說道:“好!娘娘還有甚麽吩咐沒有!”


    少婦一麵朝著床前走去,一麵說道:“嗯!累了一早晨,可累死了,回來你給我準備洗澡水吧!去吧!”


    舂芳點頭應是,方始向門外走去,出門的時候,又趁著其餘三人沒有注意的當兒,朝羅天賜使了一個眼色。


    羅天賜微微朝她領了頷首,然後向那位少婦說:“聽小妹告訴我,在下的性命,是仙妃救的,在下………”


    少婦這時已經走到床前,眼睛眯眯地飄著他,聞言以後,馬上打斷他的話頭,嘈聲地說道:“嗯!春芳那丫頭已經告訴你啦!不錯,你準備怎麽答謝姐姐我呢?”


    羅天賜裝著要掙紮著爬了起來的樣子說道:“大恩不敢言報,在下先給仙妃……”少婦見狀,連忙將手輕輕地按在他的身上,無限愛憐地說道:“羅!你怎麽那樣俗氣,身上的毒,還沒有清,怎麽可以起來呢?”


    羅天賜裝作不知道中了甚麽毒的樣子,苦著臉說:“唉!這是甚麽毒,這麽厲害呀!”


    少婦身子一側,靠著床遏坐了下來,用手輕輕地摸著他的臉說:“好弟弟,有姐姐在,不論你中了甚麽毒,我都可以治好,你放心好了!”


    羅天賜這時已經慢慢看出她的企圖,究竟在那兒了,不禁心裏暗中叫苦道:“糟糕,原來她是一位淫婦,這可難應付了!”


    可是,他雖然明白少婦的企圖,從內心產生一種非常厭惡的感覺,但為了騙取“酥骨散”


    的解藥,臉上卻一點也不敢表示出來。


    不過,當他聽到少婦這一句話後:心中又感到特別地興奮,因此,馬上縝著她的口氣說道:“真的,就請姐姐馬上給我治好嗎?”


    這一聲姐姐,可把少婦的心花給叫開來,登時情不自禁地低下頭來,在羅天賜的臉上,嘖的吻了一下說道:“喲!好弟弟你不用著急,待會姐姐馬上給你治!”


    羅天賜幾曾經過這種場麵,登時窘得滿臉通紅地說:“姐姐請放尊重一點,給別人看到了,不像話!”


    少婦彷佛聽到甚麽特別有趣的事一般,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好半天方始說道:“喲!倒看不出來,你的臉會這麽嫩呀!沒有關係,我這裏誰也不敢來,她們都是我的親信,我們姐弟親熱親熱,決不會有甚麽人說話!你放心好了!”


    說完,又將臉湊了過來,準備再給他一個吻。


    羅天賜雖然想騙取她的解藥,但又實在不願意這麽將就,終於忍不住地將頭撇了開去,微微有點生氣地說:“姐姐,就是沒有別人說話,我們也不能這樣,別忘了男女授受不親呀!”


    少婦微微楞了一楞,似乎感到很掃興地說:“原來你還是一位道學先生,我倒把你看錯了!”


    羅天賜正色地說:“人不是禽獸,怎麽可以不守橙呢?”


    少婦眼中俊氣一現,可是看到羅天賜那一張英俊的臉孔,與壯得像一隻雄獅般的身體時,煞氣又不禁隱了下去!但心裏麵卻恨得牙痘癢地想道:“哼!人生幾何,及時行樂,橙能值得幾文錢!唉!假如不是你這個冤家,實在太一邊人喜歡的話,我又何必冒那麽大的關係,把你從總管那兒要過來呢?這事兒又不能霸王硬上弓,看來隻有那麽辦了,我就不相信你這小夥子不乖乖地就範!”


    因此,她的眼珠一轉,馬上有了一個計較,登時神態一正,裝出一付莊重的樣子,說:


    “好弟弟,姐姐那是試試你的!因為待會我為你解毒的時候,必須肌膚相親,如果你的定力不夠,那不是糟了嗎?”


    羅天賜一聽還要肌膚相親,不禁有點慌了地說:“啊真要那樣,我,我不……”


    少婦不禁心裏好笑道:“哼!待會如果你還正經得了,我就不叫做“幻情仙妃”了!”


    不過,她這時在表麵上,卻裝作無可奈何地說道:“難道你不想恢複一身功力了羅天賜不禁呆了一呆說:“這…這…這……………”


    少婦見狀,表示關切地說道:“小弟!事貴從權,嫂溺援之以手,古有明訓,你又何必太過拘泥形式呢?隻要我們心中沒有邪念,那還不是一樣嗎?我如果不是可惜你是一位人才,犯得著救你嗎?”


    假如沒有春芳的話在先,羅天賜還可能真認為她是一位不拘小節的奇女子呢?不過,現在雖然知道她滿臉都是鬼話,卻又不能不虛與委蛇,否則,自已毀了不要緊,寒泉玉鳳與苗疆公主豈不也跟著毀了嗎?


    仔細想了一想以後,不禁心中一狠地想道:“不錯,這淫娃說得也對:心正不怕邪,隻要我自己守得住,就讓她放肆一點,又有甚麽關係,隻要我的功力恢複以後,還伯她動強嗎?”


    心中二疋以後,馬上裝著一付欽佩地神色說:“姐姐了不起,不愧為巾幗中的奇女子,姐姐為了救我,都不計較這些小節,我怎麽還會不識好歹,不錯,隻要心中無邪,就可以上對天地,下盾鬼神,倒是小弟對姐姐太不敬了!”


    少婦幽幽地說道:“弟弟知道就好了!”


    羅天賜問道:“請問姐姐,拔毒甚麽時候開始呀?”


    這時,剛好春芳領著廚房的人,把酒菜給送來了。


    少婦連忙站起身來說道:“拔毒等下馬上開始,現在我們先吃一點東西好嗎?”


    羅天賜搖了搖頭說:“我不餓!”


    少婦說:“你不餓,我可餓了,不過,我一個人吃沒有味道,難道你不能陪我吃一點兒嗎?”


    羅天賜仍舊搖了搖頭說:“我吃不下,也沒力氣吃!”


    少婦知道他的心意:心中盤算了一下想道:“酥骨散的解藥,吃下以後,要兩個時辰以後,才能完全發揮作用,就先給你吃下定定心也好,反正你逃不脫我的掌心去!”因此,馬上笑了一笑說道:“你是因為體毒未解,沒有心情吃吧!”


    羅天賜自然不肯放過機會,馬上點頭說道:“就說是吧!”


    少婦飄了他一眼道:“冤家,真會磨人,好吧,先給你也可以,但你得陪我吃一點東西!”


    羅天賜說:“好吧!我恢複了力氣,理應奉陪姐姐!”


    少婦聞言,馬上對那兩個大一點的丫環說:“春梅,玉荷!你們替我將“複堅丹”與“強身露”取來!”


    接著,又對春芳說道:“春芳,你去浴室放冰!把洗澡的東西,準備好放那裏,知道嗎?”


    三個丫環連聲應是,當春芳走進浴室以後,春梅玉荷兩人,方始朝著梳裝台的位置走夫,隻見她們用手不知在甚麽地方,按了一按,那張梳裝台立即自動移開。鐵橙的門,倏地閃了開來,緊接著幾隻利箭,箭地射了出來。


    兩人等鐵箭射出以後,方使伸手從裏麵取出兩隻玉瓶,一並由春梅拿著,向少婦麵前走了過來,玉荷則將地下的利箭,撿了起來,重新安裝進去,把一切恢複原狀以後,方使跟了過來。


    少婦從春梅的手裏;把兩隻玉瓶接下,看了一看,把一隻放在桌上,一隻拿在手裏打開,從中間倒了一顆藥丸出來,朝著羅天賜的麵前遞了過去說:“羅!這就是解毒的藥丸,快吃下去吧!”


    羅天賜把藥丸接到手裏,並不吃下去,卻向少婦伸手說道:“姐姐,把瓶子給我,我要選一粒大一點的!”


    少婦說:“都差不多,選甚麽籲!”


    羅天賜做出一付不依的神態說:“不麽,我要選一選,大一點的,力量也會大些!否則,你就多給我吃幾顆!”


    少婦不禁笑了一笑,把玉瓶交給他說:“傻子!你要選就選,其實每粒的效力,都是一樣,不過,吃可隻能吃一顆,吃多了並沒有甚麽好處。”


    羅天賜把藥丸倒在手上,選了一顆以後,又把藥丸倒了進去說道:“難道會有壞處!”


    少婦連忙將藥瓶搶了回來說:“壞處自然沒有,可是練製不易,多吃豈不是浪費了嗎!”


    羅天賜不禁從鼻子裏哼一聲說:“哼!好小氣,你還是例出來數一數吧!待會少了,別又說糟塌了東西!”


    少婦當麵看他將藥丸裝回瓶子裏去的,那還要數甚麽!因此馬上說道:“好了!好了,還是把藥吃下去好陪我吃東西吧!就是糟塌了幾粒,姐姐也不會怪你呀!”說完,馬上將藥瓶交給春梅說道:“放回去吧!”


    其實,她做夢也想不到,羅天賜跟妙手悟空,曾經學了幾招空空抄手,一倒一放之間,早已神不知鬼不覺地給藏下了幾顆,給塞到床角被墊底下去了!


    不過,他是第一次施用這種手腳,非常擔心被對方發現,所以才又用話激了一激,直到少婦將藥瓶交給春梅放回去,這才鬆了一口氣地將自己那顆藥丸吞下。少婦見他將藥丸吞下以後,又從另外那個玉瓶裏麵,倒出一杯瑪瑙色的液體出來,親自端了過去,送到他的麵前說:


    “再喝這一杯東西,馬上就可以有力氣了!”羅天賜不禁微微一怔道:“甚麽,解藥有兩種!”


    少婦神秘地笑了一聲說:“那倒不是,不過,沒有這種強身露做引子,效果就要(缺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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