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黎明的曙光破曉千層湧,第一抹朝陽羞答答地浮出大汗山崖頂的時候,赫連圖魯在白木、莫日根的擁護下,繼承了永恒之火大殿上,那曾經好像遙不可及的永恒之火汗位。


    因為失去了哈喇蘇魯錠,他以大汗刀為哈喇蘇魯錠,揚在自己的身後。


    我們前麵說過,每一位新汗,都會為自己選擇屬於自己的蘇魯錠,一切的決定權,都在自己的手中。


    赫連圖魯這家夥,幹脆直接選擇了大汗刀作為自己哈喇蘇魯錠的矛頭,而選擇繼承赫連萬裏的查幹蘇魯錠。


    現在,大殿之下,是永恒之火那些老貴族,他們圍在大殿上,要為赫連萬裏這個昨天還活蹦亂跳今天卻成了先汗的永恒之火可汗討個說法。


    其實,在他們看到白木與莫日根,還有一幫看上去不像善人的漢人站在赫連圖魯兩旁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永恒之火汗國變天了,他們要麽順從,要麽被毀滅。


    赫連圖魯一身縞素,臉上是經過煙熏,而嘩嘩流的淚水。


    赫連圖魯看向殿下的貴族們,看著那些家族代表人的臉上,是不是可以露出一些蛛絲馬跡,來表露出對自己的忠心,或者是,逆心。


    他開口說話了:


    “就在昨天晚上,或者說是在三個半時辰前,我的三哥不思悔改過,偷偷越出囚牢,因為被父汗發現,他竟然指使麾下漢人紀信殺死了父汗,待我與莫日根將軍趕到的時候,父汗已經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什麽!!”


    “不可能吧~”


    “好毒的心啊。”


    “啊,三王子向來以慈悲為懷,怎麽會如此心狠手辣,連自己的父汗都不放過。”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但是那個人很快轉了話鋒:“沒想到啊,他是個這麽陰險的家夥,我都被他的外表給欺騙了。”


    大殿之下的議論,赫連圖魯還算是滿意,不管怎麽說,這些家夥還是臣服於的。


    白木一看時機差不多了,即站了出來,與群臣諸將,一起麵向赫連圖魯。


    “七王子,我們這些作為臣子的,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表示非常之痛心。但是為了我永恒之火之生計,永恒之火的汗位不可一日空著,希望七王子告訴我們,先汗在臨走之前,到底說了什麽?”白木說。


    赫連圖魯沉吟了一會兒,拿出手絹來,擦了擦眼淚,然後從懷中拿出了王印。


    莫日根是個很有眼力勁兒的,他連忙過去,接過王印,小心翼翼捧著,走向群臣,讓群臣檢驗真偽。


    這王印乃是用天底下最珍貴的玉石所製作,想要造假,簡直比登天都難。


    群臣確認了一番,皆是點點頭。


    “先汗在臨晤騰格裏之前,將汗位傳給我這個無德無量的家夥,說我這個無德無量的,是騰格裏親自授予的永恒之火汗位繼承者,我,我受之有愧啊。”赫連圖魯說著,又抹了一把鱷魚的眼淚。


    “啊呀,七王子何必前謙虛,這是騰格裏的旨意啊,騰格裏還會錯嗎?我等快見參永恒之火新汗,宣誓效忠新汗啊~”白木第一個匍匐在赫連圖魯的腳下,親吻赫連圖魯的牛皮靴子。


    “哈哈哈,我,本汗宣布,永恒之火汗國大赦天下,並且今年免交賦稅,以宣本汗之仁德。另外,誰能為先汗複仇,拿赫連廣以及漢人紀信的頭顱來赫連王府,赫連王府將賞賜萬金~”赫連圖魯的臉上那股子猙獰,讓他說出的前一段話,也變得非常耐人尋味。


    ······


    就這樣,災難的血花,首先在柱子上**了。


    永恒之火的災難將會自此開始,接踵而至。


    因為永恒之火前所未有的暴君坐上汗位,他以“心應當鐵,骨應當炭,胸應當爐,血應當汗”的永恒之火精神,他會將原始人的野蠻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發揮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紀信三人下了大汗山,與東府侍衛們匯合後,就著手尋找赫連廣的事宜。


    可是剛打算尋覓,就得到了赫連王府傳出的消息。


    “什麽?赫連圖魯哪兒借的好膽子?這怎麽可能!!!”哈乃斥一拍腦門子,覺得天在旋,地在轉,心中最後那一點支柱,是完全崩塌了。


    哈乃斥這個侍衛士兵的主心骨都如此,可想那些侍衛士兵。


    好像侍衛士兵,因為不能接受的命運,而哭天,喊地。


    不管是自己的選擇還是無奈的命運,因為他們站錯了隊,跟著三王子成了新汗的眼中釘肉中刺,所以,他們以及他們生活在永恒之火汗國境內的家人,就都要受到荼毒。


    “就是新汗大赦天下,也不可能放過我們的。”一名侍衛士兵非常了解自己的處境。


    “我們完了,還是回去自首吧,或許新汗會饒了我們的家人呢。”較為悲觀的侍衛士兵已經想好了後事。


    “你們夠了,你們現在活得好好的,為什麽不想著自己主宰自己的命運呢?”紀信嗬責他們。


    “可是,我們生下來就是平民,我們在貴族的草地上放牧,打獵,我們能生存下去是因為依靠貴族,我們就是為了養活貴族而生的。”哈乃斥搖了搖頭。


    這家夥,是個十足的平民,他是一步步從平民,受到赫連廣賞識,做到今天的千戶長的。


    “孰不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那些土地,就永遠是他們的了嗎?你們雖然身為平民,可本質上又與奴隸有什麽區別?”紀信張開虎目,看著這些做夠了羔羊的家夥。


    “啊呀嗄~,紀信大俠,您這是大逆不道的言論啊,被王府知道了,是要被砍掉腦袋的。”哈乃斥看紀信都有些不可思議了。


    紀信與孔亮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蹙了眉頭。


    他們身為漢人,在大宗朝的統治下已經是夠愚昧的了,但是反觀北邊這些弱肉強食中的胡人,何止是愚昧那麽簡單?


    人與人的差別,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紀信的劍眉峰頭還在連聚,孔亮的腦袋瓜子已經有了主意了。


    孔亮撥弄著核桃串珠,走進紀信,在紀信的耳邊說了什麽。


    紀信聽了,那雙虎目分明一亮。


    看向侍衛士兵,紀信將手中鐵槍立在地上,問他們:“你們說,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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