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王府內,一把大火是燒的,半個王府都是雞飛狗跳的了。


    赫連王府外,紀信作為一行人中的最後一人,三兩下越出了王府的院牆。


    “快啊,紀信大俠出來了,咱們總算是安全了啊。”


    “跑吧,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大家一等紀信落地,就想要跟著紀信撒丫子的跑的。


    可是紀信,卻沒有動。


    大家都疑惑了。


    “紀信大俠,咱們走啊,這裏不宜久留的。”哈乃斥說。


    “哈乃斥,還有各位弟兄們,且聽紀信一言,紀信的兄弟因為七王子的圍堵,或許還沒有脫離危險,所以,咱們就此別過了。”紀信說。


    “不要,紀信大俠,我們的命,可以說都是你救下的,現在出現了這麽個情況,您可不能丟下我們不管啊。”哈乃斥有些哀求了。


    倒不是哈乃斥沒腦子,而是關係到身家性命,他們都不敢輕易的舉動,而隻好依附於紀信。


    其實紀信正有此意,因為這三百來東府侍衛士兵都是精銳,對付七王子的那些士兵是綽綽有餘了,其實他就等哈乃斥這句話了。


    “紀信此去是以身犯險,大家也都知道七王子的殘忍的。這樣吧,大家夥要是有信得過我的,並且不怕死的,就跟著我,幫我一把,救出我的兩個兄弟。紀信不敢保證你們都有命回來,但若有衝鋒陷陣,紀信一定身先士卒。”紀信說。


    “哈乃斥信紀信大俠,哈乃斥與三王子的性命,就交給紀信大俠了。”哈乃斥背著赫連廣,無法行禮,卻也是向紀信點了點頭。


    “反正我們的命都是紀信大俠給的嘛~”


    “我們也都相信紀信大俠,跟著紀信大俠。”


    “哎~腦袋掉了,脖子上碗大的疤,大不了再死一回,多大點事嘛!!”


    三百多名侍衛士兵倒是尿性,竟然沒有一個怕死的,都願意跟著紀信走。


    大家夥一塊殺回了東府,取了各自的馬匹,便向著平城外趕去。


    “哈乃斥,你們先行,我稍後就到。”紀信勒馬在簡家客棧,下了馬。


    一個縱身,紀信鑽進了客棧二樓某間客房的窗台。


    好說也是摸爬滾打這麽多年的,也是鬼影子一般,除了絲絲的破空之聲,其他倒是無聲無息的。


    進入客房,剛準備出去,就聽到隔壁的客房裏有動靜。


    紀信稍微的一盤算,還真是巧了,這裏正好是上房的隔壁。


    隻是聽得簡清簡龍父子正在爭吵。


    “父親,咱們玄武堂是鹽幫的,怎麽可以成為龍門的走狗嗎?”


    “小子啊,你知道什麽?你到現在還沒有看清楚形勢嗎?不管是內地,還是北域,龍門的勢力簡直是隻手遮天了,就是以前說一不二的盜門,都被他吃掉。咱們鹽幫眼看著也是搖搖欲墜了,就在昨天,我收到了陳舵主的飛鴿傳書,咱們遠在大宗朝青州府的總舵,已經被龍門的金銀環蛇二位長老給血洗了,老舵主洪十八被卸成了一百多塊,是慘不忍睹啊。”簡清的聲音傳來。


    “可正因為如此,咱們才更不能屈服於龍門啊。龍門這麽殘忍,怎麽可能對我們手下留情呢?”簡龍又問。


    “傻小子,你爹早已和龍門的三長老烏頭蟒有書信往來,並且,我把你的堂妹嫁給了烏頭蟒的徒弟李不然,其實我也算是半個龍門的自家人了,自家人,還有什麽不可信的嗎?看來你的火候還不夠啊,這玄武堂,還有以後的龍門分舵舵主,你爹爹要晚兩年交到你的手中了,你的幼稚想法,很危險的。”簡清好像對自己的主意非常之得意。


    紀信聽著聽著,已經是劍眉豎起,幾欲出鞘了。


    本來,他眼中的簡清,是一個為了玄武堂,雖然有些不擇手段,卻也是兢兢業業的長者。


    可現在紀信是看清簡清了,簡清其實就是靠著玄武堂,為自家斂財的,他的不擇手段,也隻是為了自家。


    紀信想到這裏,已經感受到腰間的驚虹劍在顫動了。


    哦?你也為此憤怒嗎?


    紀信拔劍出鞘,正欲出客房,卻聽得隔壁響聲大動,好像是什麽人,已經衝進去了。


    趕過去一看,隻見簡清簡龍父子二人,都已經倒在了血泊中。紀信正要驚訝,卻見到一人,使紀信激動的眼淚都要掉下來。


    “陳師叔。”紀信連忙下拜行禮。


    “紀信,這麽長時間來,委屈你了。”陳無悔笑道。


    “陳師叔,到底是怎麽回事?您怎麽親自到平城來了?”紀信連忙問道。


    “唉,別提了,咱們的鹽幫,因為這樣的吃裏扒外的家夥太多了,總舵出了大問題,分舵又何嚐不是呢?幾位總舵逃難來的長老告訴了我內地的消息,我現在對於鹽幫已經是心灰意冷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鹽幫的弟兄們重蹈覆轍,所以,我解散了鹽幫分舵,帶著還願意追隨我的兩千多個弟兄,準備尋了你小師叔,然後一起奔西南浩特,去投奔你李大師伯。本來,我是真的不想再管那麽多的,簡堂主或許也是迫不得已,可沒想到,他竟然與龍門那些家夥勾搭了這麽久,我這一怒,鉤鐮槍就割下了他們父子的腦袋!!”陳無悔說著,搖了搖頭。


    “陳師叔,其實他的兒子簡龍,是個好少年。”紀信說。


    “唉,一槍勾魂下,還是難免的會有冤魂呐。”陳無悔雙掌合十,向著簡龍稽首一拜。


    紀信看著陳無悔的表情,就知道陳無悔是真心的在懺悔了。


    也對,這本來就不是一個弑殺的人,雖然他有著一槍勾魂的綽號。


    “其實,陳師叔您一直都不適合在江湖這些明爭暗鬥勾心鬥角的地方耗費心機的,無論文韜武略,您都是有一身的好本事。”紀信說。


    “嗯,有很多東西,你比你的師叔要看的透徹的多,雖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陳無悔點點頭。


    “對了,陳師叔,我的卓爾塔兄弟,還有烏日娜他們呢?他們沒有與你們在一起嗎?”紀信急切地問道。


    他來平城時,秋風微涼,到了現在,已經是初冬,快要天欲雪的幹燥時令了。


    這麽長時間來,他無一日不想念烏日娜,尤其是摸到他的洞簫的時候。


    這回,烏日娜隨著陳無悔來了嗎?他們能夠重逢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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