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火光衝天,不用猜千問劫也可以知道那是何物。35xs


    “該死。”他咒罵一聲,而後一步來到鬼久近前,一掌探出。


    忘探來單掌,鬼久大驚,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千問劫還敢出手殺他。


    瞬間將境發揮到極致,試圖掙紮躲閃,奈何千問劫的實力高處他太多。


    無路他如何掙紮都不能移動半分。


    霎時就聽砰的一聲,再看鬼久仿若斷線風箏,倒飛出去,同時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隻是其倒地之後,胸口還微微起伏。鬼久並沒有死,或者說千問劫沒有殺了鬼久。


    一掌過後,千問劫甚至沒有再多看鬼久一眼,一個閃身便消失不見。


    隻留下趟在地上的鬼久,他表情呆滯,仿若忽然癡傻了一般,雙眼之中再無半分神采,仔細看,他眼角竟有淚光閃動。


    他傷勢雖重,卻也不至不能起身,可那鬼久就那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仿若死了一般,或者說他真的已經死了。


    火光衝天,一閃而逝,這隻在一瞬之間,千問劫心中卻是焦急萬分。


    現在的他再也顧不上其他任何的人,他隻想找到墨刀,將墨刀擊殺滅口。因為他知道,要不了多久,厲部的人必然會到來,而其他部也會接踵而至。


    到那個時候,如若他們都發現了墨刀身上的秘密,必然會有一場廝殺。


    先不說他能不能在這場廝殺之中站到便宜,隻怕到那個時候他必然會成為眾人圍攻的對象。


    千問劫知道,沒有人會相信自己,相信自己還不知道墨刀身上的秘密。


    此刻的千問劫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忽然覺得這一切都是墨刀故意為之,故意製造出這場混亂,為的就是讓更多的人知道他,知道他身上懷有一個驚人的秘密。


    千問劫忽然有些後悔,後悔沒有再第一時間殺了墨刀。


    “他們找的東西似乎是你?”一個聲音,念邪率先發現了墨刀。之所以稱呼墨刀為東西是因為他還不能確定,那些人找的是墨刀,還是墨刀身上藏的某種東西。


    沒有回答,墨刀甚至沒有回頭看向那人,他此刻需要的是休息,同時避免不必要的出手,因為墨刀不知道接下來等著他的是什麽樣的險境。


    雖然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事情的走向也基本按照著他所預料的那般在發展,但凡事總有意外。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保管。”並沒有在意墨刀的沉默不語,念邪自顧自的說道。35xs他的臉上始終都帶著笑,似乎天大的事都不會讓他緊張。


    “或者我親自動手?我並不喜歡這樣,那會顯得我很無禮。”念邪的語氣中透著無奈。


    “至少給我一個反應,哪怕看我一眼也好啊。”墨刀的沉默不語,讓念邪覺得自己被無視了。


    “難道他聽不見我講話?”念邪自語,說著自身下拿起一塊石塊扔向墨刀。


    刀光一閃,墨刀甚至沒有起身,反手握刀微動,啪的一聲輕響,石塊被斷刀割成兩半掉落在地。


    臉上依舊帶著笑,念邪的雙眼卻是近乎眯成了一條線,隻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他已經可以知道,墨刀絕非常人。


    至少在他心中已經將墨刀當成了鬼久那般的存在。


    麵對這樣的人,念邪沒有把握輕易製伏。


    “既然你不願交出來,那就算了。”念邪說著,一個閃身消失不見,隻是他並未走遠。躲在角落,仔細盯著墨刀一舉一動。


    “終於來了。”墨刀有些失望,他最終還是沒能等到他要等的人。


    起身,斷刀握在手中,那一刻,墨刀手中的刀握的很緊,就算是麵對仙王,墨刀都沒有如現在這般重視過,但現在不同,他的手中的刀隻是一把尋常的兵刃,再也不能為他提供任何的幫助,當然除了殺人。


    “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你的入境之法,我可以留你性命。”盡管已經打定主意,見到墨刀便立刻出手將其擊殺。


    但當看到墨刀之後,千問劫還是改變了主意,他最終還是不能放棄墨刀身上的秘密,那個可以讓人快速入境的秘密。


    墨刀冷笑一聲,這種話他根本不信,不過墨刀也沒有急著動手,畢竟他心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你笑什麽?”千問劫出聲問道。


    “我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墨刀淡淡出聲。不要說千問劫,就是墨刀自己當聽到這種入境之法時候都覺得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你隻管說,剩下的我自有判斷。”千問劫說道。


    “好,我說。”墨刀出聲說道。


    “嗯?”千問劫微微一愣,墨刀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一時之間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想到墨刀之前的所作所為,千問劫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其中定有陰謀。


    隻是他思量許久,也想不出這其中到底會有怎樣的陰謀。


    在加上千問劫根本就不懼墨刀,就算墨刀有什麽陰謀也不會損害到他。


    “大不了等他說完就立刻將其殺了。閃舞”千問劫心中這般想道。


    “說吧。”千問劫說道。


    “你真的會放過我?”墨刀問道,雖然已經知道答案,但戲要做真,這句話就不能不問。


    “老夫說話一項算數!”千問劫鄭色說道,那樣子看上去哪有半分騙人模樣。


    “好,你問吧。”墨刀的聲音忽然大了幾分,大到不遠處的隱鈴兒和念邪都聽的清清楚楚。


    隱鈴兒對於墨刀與千問劫之間所談並不在意,可那念邪卻是輕笑一聲。他已經知道,墨刀是故意為之,為了就是讓他聽到。


    “我為刀,此刻為你所用,無奈,無奈。”念邪輕輕搖頭,之後聚精會神,將墨刀與千問劫所談一字一句記在心中。


    “問什麽?”千問劫疑惑一聲,似乎並沒有懂墨刀話中意思。


    “你讓我說,至少要告訴我你想要知道什麽。”墨刀高聲說道。“不用那麽大聲,我聽得到。”遠處念邪,輕聲自語。


    “你在耍笑我麽。”千問劫的聲音沉了下來,臉上帶著怒意。


    墨刀也不說話,就那般靜靜的看著千問劫。


    片刻之後,千問劫冷哼一聲,出聲說道:“我要知道,你的入境之法。”


    “入境之法?”墨刀故作迷茫之色。“你已入境,為何還要問我入境之法。”


    “我的耐心有限,你若再是這般裝瘋作傻,我不介意殺了你。”似乎已經到了發作邊緣,千問劫的聲音都開始顫抖。


    “你是問我如何在一天之內入境,或者可以說如何在瞬息之內入境對麽?”墨刀哪裏會不知道千問劫在問什麽,之所以一直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隻是為了讓念邪知道的更加清楚罷了。


    “瞬息入境?!!”臉上的笑容終於在這一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震驚,是難以置信。“這怎麽可能?!”念邪不信,不信這是真的。


    就算是他,為了可以入境,也努力了正正六年,這其中艱辛讓他有好幾次都險些放棄。


    此刻竟然有人說可以在瞬息入境,這讓他如何能信。


    隻不過念邪轉念一想,如若墨刀所說為真,那……他已經不敢想象接下來的畫麵了。


    那必定是一場廝殺,一場難以想象的廝殺。


    “原來如此……”念邪此刻終於知道,千部為何這般混亂,千問劫為何會出現要挾他們了。


    “你是說你入境隻用了瞬息!”雖然知道墨刀入境之用己很短的時間,但千問劫如何也想不到竟然會是瞬息這麽短。


    “你是如何做到的!”饒是千問劫這種人物,此刻也變得有些激動。


    “自殺。”墨刀淡淡說出了兩個字。


    原本還以為是什麽驚人之法,可當千問劫聽到墨刀所說之後,臉色驟變。


    “你在耍我!”那一刻,千問劫險些忍不住出手。他卻不知,墨刀所說的卻是事實。隻不過省略了許多罷了。


    墨刀還不能將所有都說出來,那樣的話,千問劫必然不會留他姓名。


    “我說過,我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墨刀出聲說道。


    “你……”千問劫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因為他卻是說過,他會自行判斷真假,可墨刀所說是在太過讓人匪夷所思。


    強忍著想要出手殺了墨刀的衝動,千問劫死死的盯著墨刀,好似要將墨刀看穿一般。


    隻是他看了許久,都沒能看出一絲一毫墨刀說謊的跡象。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千問劫不禁如此想道。


    “如何自殺?”片刻之後,千問劫出聲問道,他不相信,隻是自殺這麽簡單,這其中必定還有什麽特出的秘密。


    “服毒。”墨刀回答道。


    “我要知道你入境的經過。”千問劫換了一種問法。


    “服毒,自殺,然後入境。”墨刀說道。


    “你為何服毒?”千問劫試圖找出墨刀話中破綻。他還是不信,隻是自殺就可以入境。


    “為了自殺。”墨刀說道。


    “你為何自殺?”千問劫微微皺眉。


    “為了入境。”墨刀說道。


    “你……”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千問劫依舊不能判斷出墨刀所說是真是假。


    “不對!你說自殺可以入境,是誰告訴你的。”千問劫終於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一個老人。”墨刀如實回答道。


    “他在哪?”千問劫問道。


    “不知道……”


    墨刀就這樣與千問劫一言一語繞來繞去,雖然他所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但其中的關鍵卻一點也沒有透露,正因為這樣,讓那千問劫是半信半疑。


    始終找不到墨刀話中的破綻,又不能完全的相信墨刀所說。


    終於,千問劫再也不想與墨刀就這般糾纏下去。


    從懷中拿出一顆藥丸。“你說服毒不死便可入境,這便是毒藥,現在你吃了它,隻要你不死我便相信你。”


    說著將毒藥拋向墨刀。


    這時忽然一人影一閃而過,身手接下那顆毒藥。


    那是一名老者,須發皆白,穩穩落在墨刀身前。


    “不用試了,他所說句句為屬實。”老者出聲說道,其正是先前墨刀在地牢之中見到的那名老者,也正是墨刀一直都在等待之人。


    禍水東引,墨刀雖然不知這老者為何心甘情願的被關在地牢,但他卻知道,這老者之間畢竟與千問劫有著某種仇恨,隻要將其引來,必定可以幫助他阻擋住千問劫。


    “苗影?”見到麵前老者,千問劫低沉雙眼,臉上第一次露出一絲警惕之色。


    “這麽多年了,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師弟有心了。”苗影臉上帶著笑容,似乎完全不懼麵前的千問劫。


    “你竟然走出了地牢,難道你不怕我殺了他?”千問劫寒聲說道。


    “比起一生死未卜之人,我更想救這位小兄弟。”苗影十分隨意的說道,隻是說這句話時候,不知為何他目光忽然有些暗淡。


    “你知道了?”千問劫說道。


    “早已知道,隻是一直不願相信罷了。如若你抓到了他,怎麽會等到現在,早已用他來要挾我了,隻是我一直不願相信,不願相信他已經死了,所以才心甘情願的待在地牢,以洛冰度日。”苗影輕歎一聲,話語之中說不出的傷感與無奈。


    “你又怎知他已經死了?”千問劫試圖做最後掙紮,他不願與麵前之人交手,因為就算是他也沒有把握勝過苗影。


    “這已經不重要了,我說過,我現在更想救這位小兄弟。”苗影說道。


    “為什麽!”千問劫出聲問道,墨刀與苗影才相見一麵,他不懂,為何苗影會為了一個外人走出地牢。因為他知道那地牢對苗影是多麽的重要,或者說洛冰對苗影多麽的重要。


    “因為他是故人之徒。”苗影說著,回身看向墨刀,自懷中拿出一物,正是之前墨刀身上掉下的那個瓷瓶。


    “小兄弟,之前是我魯莽了,你放心,隻要我在,沒有人可以動你一分一毫。”說著將瓷瓶遞給墨刀。“這是你落下的東西,現在還給你。”


    望著麵前突然如換了一人的老者,墨刀有些不解,不過他也沒有多問,墨刀隻需知道,此刻這老者已經站在了他這一邊,這就已經足夠了。


    “想不到千部今天這麽的熱鬧,苗老鬼你竟然還活著?既然你活著,為什麽他會成為千部的宗主呢?”忽然一道聲音傳來,兩道人影由遠而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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