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點視,傷了炳靈公,捉了牛金牛,鬥木獬,折了六金將,三判官。天兵設了八百。鐵衣兵亡了千餘。所幸哪紮傷了蟒怪,帝君斬了它兩個先鋒虎怪。也發打殺它三五百妖子。


    眾人當晚隻得打了精神。議明日戰法。不題。


    卻說眾人議了便散。紫清真人又與哪紮等會宮商議。


    紫清真人道:“今日我觀一戰,此怪們也是有名老指點,單單修煉,隻是成人形,不成氣候。”


    哪紮道:“今日那蟒也是嚇俺一下。”


    紫清笑到:“明日在一戰,教你擒了那鼠怪。”


    哪紮急說:“真人教我。”


    真人道:“這個自然。”


    哪紮道:“敬聽吩咐鋪排,萬謝。”


    真人笑道:“明日隻消如此如此。不可泄了去,好叫外人知道。隻是你的功勞,也與天王臉上好看。”


    眾人稱善。


    次日,哪紮與帝君人等便去叫陣。那熊怪也列了陣。照次吩咐了去。


    哪紮向帝君請戰。帝君令去。


    哪紮踏風火輪去。直出陣前,空中叫罵。


    口裏說道:“那襲炳靈公鼠賊出來,便要你的頭來。你那鼠頭鼠臉鼠骨頭,好歹要燒吃了你!”


    便是鼠爹鼠娘鼠一窩的罵去。


    那鼠怪如何忍得?便要出陣。熊怪扯著道:“那廝罵你,是要尋你。尋到了你,便要弄你。恐怕有計,不可輕去。稍觀動靜,出手最宜。”


    那鼠怪早恨的寒毛直豎,六須斜歪,拱著嘴,頂著胸。口裏惱道:“他噓的鼠輩不是人。千價罵,萬價罵,我豈是過街混物,由他相辱!無名火,生三丈,好歹我是沙場將。不與他見生死,須知我好欺。不吞吃了他頑童,不是豪傑模樣!”當下騰雲出來,直奔哪紮。


    持槍便紮,哪紮做好迎住。都是使槍的,端的一場好鬥。竟鬥了百十合。那怪要發狠,逼住了哪紮槍。伸手便要抓哪紮。哪知哪紮既做了三頭六臂,隔了他去。那怪雖是發狠,雙拳不抵四手。況是六臂乎?都是十五合,便落下頭,思量要退。又幾合,抵不住,要回。虛刺一下,便回。


    哪紮收身要趕。不幾步,那怪回身,扔出金磚,望哪紮來。哪紮用避火罩隔了。


    那怪道:“你怎知我金磚好處。要大要小,緊隨我意。若是著了,莫說肉體,便是魂魄也拍散了去。我與你無仇,不要走,是你尋我來。”


    當下念了真言,那轉變作長寬高各三丈,望哪紮砸下。


    但見一聲響,喝道:“切住。看貧道來。”


    但見紫清真人把手一抹,把指一彈,一道白光正中那金磚,那磚即化作散沙,落了來。


    那怪見破了,叫道:“李紫清,怎的便破我法,與你不幹休!”


    紫清真人道:“那好怪,倒認得我。我是


    生來豪放會詩文,一支妙筆能騰雲。


    練劍半生真才藝,想來修道悟法門。


    常在山林防清客,不去世間問俗人。


    悠然春秋千萬載,我仍安穩看閑塵。


    今日到了,便是收你。”


    那怪道:“紫老兒,休誇口。槍上教看有沒有。我是


    幽洞千載不見塵,獨坐枯石勤修真。


    妙悟黃庭真見識,有感道德要成人。


    偶有玄師引真性,從來修持不欺心。


    今我賭上千年道,與爾見個疏與親。


    雖汝得道上天庭,雖汝法高是真神。


    雖我生來一略鼠,雖我生來是怯人。


    不比小輩盜糧物,不比小輩過街門。


    也曾龍王相邀宴,也曾禦城嚇凡民。


    不是仙班有手段,今我與你見死心。”


    說罷。要去刺紫清真人。


    真人笑道:“鼠輩也就欺人。”


    把手一點,奪了他的槍。那怪見了,便要打洞遁入,放要紮頭。


    紫清真人把指一彈,平地變作金石。那怪早紮破了頭。


    哪紮見他跌的暈了。便使出混天綾捆了他去。紫清真人將指再一點散沙,有合作金磚,被他收了去。


    陣前諸人見了,分分叫好。問道真人使得什麽神通。真人笑道:“不過是


    長來好吃酒與肉,豪放才覺身姿秀。


    拜師學得點金法,貨買金銀總是夠。


    我能將石點金,虧我善思,說與我師‘石能點金,金能還石否?師誇我好思善誘,喜得傳我點金法,還石術。他來金磚,便點成沙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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