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正房夫人,平日穿金戴銀,山珍海味,隻是老家主不來罷了,絲毫不影響她的生活,咱們生活的水深火熱,沒必要管這富貴人家夫人的感情生活。像咱們以後還不一定嫁給誰呢。生活的估計可能都沒有比在這王府當丫鬟時候來的舒服呢。”丫鬟顯得失落。


    紅蕊把這院落中交談的兩個丫鬟施法迷暈。


    二人順著王也道人指點的方向前進,這座宮殿,周圍布局十分精妙,樸素中帶著奢華,如園林一般的庭院盛開著各種白色的花朵,中間少許夾雜著其他各色的花。表現的十分的典雅精致,帶著些許的聖潔之感。


    四方的宮殿,雕龍畫棟,大殿被十二個粗壯的紅柱撐起,紅柱上麵繪畫著鳳凰起舞。柱子的下半段則是描繪著世間種種樣貌。


    不得不說,李函霜居住的這座園林宮殿,真真的體現出一個王室貴胄所能體現出來的奢華場景。


    順著長廊走至深處。一個廂房,從門窗的薄紗處可以看到其中金碧輝煌的裝飾,珠寶如泥沙。內有夜明珠的微光。還有陣陣安神靜氣的檀香。


    廂房中間是一張寬敞近三米的大床,床上是紅色的羅帳,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美感;在房間的東麵有著香案,上有燃香;西麵是衣櫃;北麵則是一個架子,上麵擺滿了奇珍異寶,很多東西葉玄都不認得;南麵則是正門。


    正兒八經的坐北朝南的布局,左右對稱。透漏著建築的嚴謹。


    停留在著廂房門前,葉玄猶豫了。這大半夜的夜探女子的廂房,感覺有點不大對勁,如此香豔的場景。似乎不大好。


    就在葉玄猶豫的時候,紅蕊早已大大咧咧的推開了房門,帶動著一陣輕風吹進房中。


    房中的女子輕聲喊了一聲。“是誰。”話語中帶著一絲激動。


    “你可還記得清虛觀中的故人,那個苦苦被你利用的王也道人?”紅蕊怒叱道。


    “王也?他不死了嗎?”床上傳來的聲音帶著一種恐慌感,伴隨著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


    也不過一會會,站在房前的葉玄看著一個貌美的女人掀開紅羅帳,從床上走了下來。


    “是她,幾十年過去了,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一切都如三十年前一樣。”在葉玄體內的王也道人感歎道。


    葉玄也看的兩眼發直,豐滿的身材,仍似青春的麵容,帶著一種高居上位的雍容氣質。雖然披頭散發,仍不缺乏一種朦朧美感。風韻猶存,紅顏雖遲暮,容貌仍俏。


    葉玄踏入房中,王也道人也從葉玄的體內離開。


    李函霜肉眼凡胎,隻看到房中葉玄、紅蕊二人,看不到站在她身前的王也道人。


    “三十年了,沒想到還有人知道王也這個名字,而且在今天找上門來。他都死了三十多年了。今天你們來找我所謂何事?”這婦人慌亂了片刻後,恢複了冷靜,心中隻是以為可能當年的事情走漏了風聲,被人葉玄、紅蕊二人不知從哪得到了消息後,前來敲詐的。


    李函霜終究是經曆過大場麵的,心中自以為有譜之後,便停止了慌亂,畢竟當年的王也道人已經死了,是死在她的毒酒之下。她親眼看著王也死在了她的麵前。


    再加上紅蕊、葉玄二人年齡看著不太大,李函霜心中已經做好了拿錢解決問題的打算了,如果在以前,她會選擇直接把麵前的這兩個人殺死,但現在年紀大了,吃齋誦經之後,倒也想著積點陰德。這偌大的周王府,周家的商業帝國,最不缺的就是錢。


    “當年你跟王也道人說,你懷了他的孩子,然後讓他幫助周天華登上家主之位,後來周天華順利上位,你又毒死了王也道人。怎麽說王也道人也是幫助了你,你跟他也是有一段感情的。為何下手如此狠心。”葉玄忍耐不住說道。


    在他的印象之中,感情本就應該是非常神聖的東西,但李函霜的做法使他有些無法接受。


    “狠心嗎?沒錯,聽你這麽說,本宮確實是狠心的。但你不知道人心的殘酷,王也道人是幫助了我,我也騙他說,我懷了他的孩子,其實一切都是我的早有預謀。但他一日在,也終究是橫在我心中的一根刺。”李函霜平靜說道。


    王也道人的魂魄,變得通紅,衝天的怨氣,充斥雲霄。看向李函霜的麵容,變得咬牙切齒。


    紅蕊大袖一揮,一道白毫直接灌入李函霜眉心。


    李函霜隻感覺到頭腦一涼。瞬間隻感覺到眼睛一花,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前的王也道人。


    李函霜這婦人趕忙連連後退,眼睛大爭,花容失色。冷汗都被嚇了出來。終於後退數步,被絆倒之後,王也道人輕步朝前走向李函霜。


    李函霜手腳並用連忙後退,終於逼至牆腳,身體蜷微顫抖。聲音淒厲:“別殺我,別殺我!”


    王也走至李函霜身前,麵上怒極之後,倒也顯得平靜,隻見他蹲了下來,煞白的手指從李函霜頭頂滑落到潔白的麵部,再滑落下巴處。最後王爺指尖蜷曲,掐住了李函霜的脖子。


    牆角處的婦人,麵色煞白,身體僵直,不敢妄動。


    “人都說最毒婦人心,今天我且見識到了,你的心有多毒。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何還裝模作樣擾我清修?說罷,今天你想怎麽死?”王也的聲音極其的平靜,就像是一個旁觀者,在靜靜地訴說故事一般。


    “啊!”李函霜淒厲慘叫。“不是我!不是我!是玄妙觀的姚道長說你可以完成我的心事,然後給我出謀劃策的。是他讓我這麽幹的!”


    “胡說!我與玄妙觀,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他為啥要害我?”王也道人怒道,玄妙觀他是知道的,屬於道宗在這楚國郢都城中的一個分派,可以說是師出同門,姚道長三十年前他也見過,二人平時也會一起把酒言歡。


    王也隻當是這婦人求生心切想要禍水東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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