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天庭,紅蕊的心中一顫,“那聖宗能連接天庭?”


    馮宗玉搖了搖頭。“不清楚,但似與上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葉玄聽言倒是有些不高興,少年心性,亦是直言說道:“天界,人世間,幽冥界,本就是對等的存在,都是大千世界,何有高下之分。若是超脫,又何異天上人間。”


    馮宗玉看著葉玄豪邁身姿,眼睛一亮,頷首笑道:“善!小兄弟是個奇人,老夫見過很多修煉有成的高人,他們大多都向往著天庭上界,包括世間的典籍也大多都說天上的美好。”


    葉玄搖了搖頭。“都是智慧生靈,大千世界,憑啥我們這一界,就要被天庭垂釣氣運。”


    馮宗玉聽言,沉默了。“傳言,天庭之上,有著百萬修煉有成的天兵,有著經受億萬劫難的天地,有著超脫世間許久的聖人。人世間總有生靈萬億,但也不是天庭的對手,弱小者總要經受剝削與壓迫的,即便是再美化,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的。”


    紅蕊眉頭平舒,顯然早就知道了這個事實。


    葉玄心中氣憤。“若天人敢下界,億萬生靈,億萬兵,又豈容上天如此放肆。”


    馮宗玉笑言:“可他們終究不會直麵我們,聖宗就是上天的代言人,橫隔在天上人間的緩衝帶。眾妖皆有私心,誰都想自己過得比別人好一點,自然他們甘願當一條走狗罷了。但沒關係,這次妖皇要發動對聖宗得戰爭,或許妖皇隻為爭得皇權尊容,但實際上,或許妖皇也沒想到,這一次的戰役,將是我們對於天庭的間接宣戰。”


    紅蕊麵露驚奇。“這也敢?”


    馮宗玉一臉的雲淡風輕。“敢,隻要仙人敢下屆,包教他有來無回,這積攢了八百多年的怨念,終有爆發的時候。不然就真的憋死了。而且若再不爆發,大周皇朝也處在岌岌可危的地步了,這數百年的太平盛世,大周帝國的機構臃腫,已經達到了最大的負荷,還有聖宗逐年來,不斷加大的資源獲取,這眾生早有不滿,所有的一切都壓在我們這些官員身上,當官若不為民做主,那要這皇權何用!世間皇者,當權者,當為人世間建造一太平盛世,而不是被資本腐蝕在酒池肉林之中,遭萬世唾罵!”


    葉玄聽著笑道:“西北牧,你的眼界格局高,但為官者,終究是貪官俗人較多,免不了酒池肉林,克服不了自身貪念啊。”


    馮宗玉搖了搖頭,一臉自信的看著葉玄,“那滿朝朱紫貴,盡是讀書人。他們真的不懂?但也有心性奸詐之輩,也不過是在成長的過程中,走了許多彎路罷了,但在大是大非麵前,相信大多的人,都會喚醒自身的良知,而這也就夠了。”


    葉玄內心倒是不認同,他也讀過史書。“當老百姓都活不下去的時候,那如汪洋大海一般的人民群眾,會推翻他們所建造的富麗堂皇的航母。人民建造航母是因為需要它帶給整個社會希望,若是這艘航母,帶領著人民走向覆滅黑暗的境地,人民再也沒有希望的時候,那這艘航母,也定然會被汪洋中產生的狂風暴雨所覆滅!”


    馮宗玉依舊冷靜,眸子中有著天大的自信,看著葉玄笑道:“所以我們就是要借助廣大的群眾的力量來推翻聖宗,我妖族南瞻洲的兵,已然蓄勢待發。世家大族,隱士門派,三教九流,也已通知到了。不然,那多年潛伏在我南瞻洲的人族高人,三教中人,為何會盡數撤離南瞻洲?不知他們是打著隔岸觀火、趁火打劫的心,還是回去準備著共抗敵寇。不過我相信,前者居多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說完,馮宗玉麵露張狂,但自信毅然。


    葉玄看著馮宗玉,心中突起敬佩之心。“馮老看得長遠,在下佩服。”


    馮宗玉搖了搖頭。“你來此就是問那精銳之事?”


    葉玄點了點頭。“沒錯。既然那群精銳已然被送往京都了。那我也沒事了。隻是有一事不明,馮老可在那群精銳之中,看到一貌美女子?”


    馮宗玉笑道:“一同出來的女子倒是不少,不知小兄弟看中的是他們之中的哪一個?”


    紅蕊倒是看著葉玄心中莫名有些氣惱。鈴言說道:“沒什麽,故人而已,西北牧若是不知,那我倆便告退了。”說完便轉身離去。


    看著紅蕊離去,葉玄自也告退離去。


    馮宗玉看著離去的二人,撫須笑道:“少年人總歸會為情所困,但情之一字,傷人最深。”而桌上的白帛上筆鋒銳利,赫然寫道:“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短短四句,彰顯磅礴之誌,這西北牧雖年老,但血終究是熱的。


    “來人。”馮宗玉喊道。


    房中虛空中,赫然出現一個人,黑衣神秘,不辨麵容。“馮老有什麽事?”


    馮宗玉聲音冷靜的說道:“傳令下去,西北三州,各地衙門,動用所有衙役,把聖宗的資料都解密,通告天下!”


    黑衣人明顯顫抖了一下。“大王,要不三思?”


    馮宗玉搖了搖頭,一臉的堅定。“機不可失,現在時候到了!既然妖皇要玩,老夫就堵上一切陪他玩,事情不鬧大,又怎麽能徹底解決問題呢?”


    “是!”說完黑衣人憑空而去,正如來時一般無影無蹤。


    馮宗玉心中雖嘀咕,但有些事情必須得做。“隻希望,那廟堂之上的百官,又能人能知吾心,能解吾意,能助吾事。便足以。”


    而說道葉玄追上紅蕊之後,二人倒也無言,回到客棧之後,倒也各自參禪體悟。這獨省於心,倒也想透許多事情,尤其是紅蕊,便也恢複如前,一副淡然,而葉玄也是一心癡心於武學,軌跡又恢複如往常。


    直至良久後,紅蕊說道:“你這般閉門造車,終究是獨木難支的。要想強大,須得在生死間感悟。”


    葉玄睜眼,隻道二字。“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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