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也拆開了盒子,拿起了一個酥餅放入口中,但覺香甜,入口脆感十足,餘味還有種槐花香。葉玄亦是讚道。“好吃,這世間好吃的東西多了,若是以後有機會,定然帶你吃很多好吃的,不過有空你得給我講講你那個時代的故事。”


    紅蕊眉頭皺了一下,“時間太過久遠,我也記不大清楚了,我是一個妖,修煉成精,成人形之後便跟在女媧身邊修行,唯記得幾件大事,其餘事,也都隨著時間遺忘了,畢竟腦袋容量雖然大,但若都記得的話,那也吃不消的。更何況這不知道多少年久遠前的記憶了。唯一記憶深刻的便是女媧跟我說過,你是有緣人,待你把我從困境中拜托後,命運的齒輪會轉動,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隻要我跟在你身邊就行,若你有危險,就竭盡所能的幫助你。”


    “哈哈,女媧竟能算到如此之久後,我會來搭救你,估計這是女媧瞎猜的吧,看著女媧墓上的皚皚白骨,就能想到未來肯定有人能進入墓中,這大概也隻是個巧合罷了。而且若是真有危險,我葉玄也不要你來救,你隻管自己跑就行。我一個人孤單慣了,突然有個人這般跟我說,還真的有些不適應。”葉玄眯著眼笑道,雖然他嘴上這麽說,但心中還是暖暖的,畢竟獨自出門在外,有個人關心自己,這感覺確是很暖心。


    不過紅蕊倒是較真了,一臉認真的說道:“不,女媧大聖,一眼可穿諸多因果,一眼可見世間萬年,一法可直達宇宙萬界,一言可定世間王朝生死,抬手便可辟易陰陽,她修到那種層次,非我等凡人可以誹謗的。她體內的能量比那太陽所蘊含的還要純粹強烈百萬倍不止,極其強悍的生命能量,體內自行生生不息。可以說,女媧大聖體內所蘊含的法則,足以幹擾到現實世界,哪怕女媧坐在一個空曠的地方,但她時時刻刻便可生滅諸多念頭,修到聖境之後,便不需要向外求真了。”


    葉玄聽言,確是不懂紅蕊話語所指,但聽起來卻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不必在向外求真?”


    紅蕊點了點頭,知是葉玄不懂,遂笑道:“生靈誕生之處,清靈明澈,會向外學習諸多的東西,但隨著年紀漸大,諸多雜念亦會出現,這時人就會迷惑不清,迷失在生命旅途之中,而這時修行者,便會通過各種手段,大多數是用書籍,還有修道的清心寡欲來維持一個清閑的心,然後在世事中對於心境進行諸多的磨練,不過這個階段,很多人依舊在迷城之中,直至感悟諸多道理,漸深之後。便會破妄求真,達到感悟天機的階段,我大多數經常在午後打盹的時候,進入玄妙階段,感悟天機。在這種狀態下,所有的迷惑都會很快的想通,不過這種狀態,我也隻是能維持一段時間,而聖人則可無時無刻處於這個頓悟的階段,以真的角度來看世間問題,她可以從諸多的因果中,推演出,其後無盡歲月的展,這個階段生靈便可不必向外求道了,因為自身就得道,其餘便是外道。自身亦是有屬於自己的理論體係。並且會把世間之事納入自身的體係中,按照自己的理解解決問題。不過女媧大聖一般也懶得推演因果,以前我問過她為何,她說,世事之間皆有定數,若是存在,又何必推演徒勞而已。”


    風吹過,街上行人熙熙攘攘,雜技叫賣聲不絕,熱鬧的場景,生靈來來往往,看在紅蕊眼中像是諸多的線,按照某種規律在不斷的前行。葉玄倒仍是吃著手中的酥餅,陽光照射下,顯得清爽幹淨,而這正是精氣神充足飽滿的體現。


    聽著紅蕊的講解,葉玄亦追問道:“真的都是定數嗎?世間可有改命者。”


    “有。”紅蕊堅定的點了點頭。“日行一善,一年行三百善,積善成德,可改運。精益修持,養精蓄銳,改變體內磁場,增加自身氣場,可使自身能量頻率提升,可改運。具體的操作就是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不顛倒妄想。以此,日益精盡,便可改運。可安然一生。”


    “當真?”葉玄很懶,他修道之後,也並不知道如何改運,雖然現今他的運氣,不差,但誰不想自己的運氣更好一些,而且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而聖賢書中也多是勸人向善的話語,儒家更是有,修身養性一說,如今聽紅蕊一說,這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不顛倒妄想,更像是佛家的五戒十善。初時他不懂,因為這佛家的五戒十善,隻是讓僧人苦行而已,還有的人會和尚如此乏味的活著,人生還有什麽意思。但聽紅蕊這麽一說,高僧大德們,可能已經不必在向低級趣味中尋找樂趣,比如聚會,飲酒,騎馬射獵,風花雪月等。而是有更深層次的安樂,就是佛家的定境。


    紅蕊堅定的點了點頭。“真,我隨女媧不知多少年,女媧多是行大善。極少傷害生靈性命,就是走路也擔憂傷害螻蟻之名。恐沾因果。”


    “聖人不是可以了斷因果嗎?”葉玄疑惑問道。“而且洪荒大戰,女媧手中難道沒有生靈血嗎?”


    紅蕊搖了搖頭。“女媧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因果可以了斷,但縱是成聖,雖體內自成一界有獨自的法則體係,但仍是生存在這一世,了斷因果,說容易,卻也難,一行一動便是因果,聖人也多是在生死幻滅的狀態,在生死的界限中,不斷的生滅。當然這是一種極其玄妙的境界。我也不懂。”


    葉玄點了點頭,紅蕊所說,他大多也聽的雲裏霧裏的,但也不乏讓他感覺到玄妙的東西,至於旁邊賣酥餅的掌櫃的,更是在一邊靜靜的做著酥餅,心中倒是對葉玄和紅蕊二人,貼了兩神經病的標簽。在他心中世事哪有這麽複雜,活下去,賺錢,享受便是。什麽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還不是要殺生?隨後掌櫃的倒也忍不住笑道:“戰場之上,詩書何用?這世界便是強者掌握話語權。”


    紅蕊聽言笑了笑,“掌櫃的說的是,話語權掌控在強者手中,但殘暴的強者,亦是會走向毀滅,因為他具有太多的不穩定因素,會讓很多人聯合起來抗衡他,畢竟殘暴的性格,會讓跟隨在他身邊的人,產生恐慌,有叛變的可能,而作為他的敵人,也不會輕易投降,因為怕被斬草除根,也策反不了敵人的部下,因為殘暴沒有仁慈之心,投降過去也不知道會不會被秋後算賬。所以世有仁者無敵之說。再說了,強者都是聰明人,沒有一個人是傻子,他們也大多都是飽讀詩書之士,多有對於人心的掌控。”


    掌櫃的啞口無言,笑道:“好一伶牙俐齒的女子。”隨後便也不再說話,靜靜的做起了酥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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