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搖了搖頭。隨後也反身歸往仁峰。


    待回到仁峰夥房大院之後,謝老笑道:“精彩,在衝虛那狂暴劍氣的衝擊下,你竟然屹然不動,看來我道宗太極圖四兩撥千斤的方法已然被你悟透了。”


    “哈哈那是,我感悟四兩撥千斤已然很久了,小有突破,不過跟他打沒意思,畢竟衝虛才玄關四重天,縱有他身後青芒劍的加持,也不過堪堪達到玄關五重天的威力,打不過我也是正常的。”王老笑道,神情倒也有一種自豪感。


    “罷了,喝酒品茶。順便看看葉玄那小家夥在幹啥。”謝老走到躺椅上舒適的躺了下來。然後大袖一揮,但見原本平靜的天空之上,浮現出一個清晰的如同鏡麵一樣的畫麵,如同投影儀一般。


    王老也隨後走到旁邊的躺椅上坐下。


    但見畫麵中,葉玄正在仁峰南麵的竹林中,竹屋旁,蹲著看螞蟻打架。竹屋旁不遠處,密密麻麻的螞蟻,混戰一堂。倒是讓心情鬱悶的葉玄看的出神,像在看一場極為簡陋的戰爭片一般。


    當然了,葉玄也是分不清螞蟻間的敵我,隻是單純再看熱鬧。


    夥房院落中,王老笑道:“這孩子還真有雅致。”


    “哈哈,如此也好,赤子之心未失。接下來須得教他做人的道理放行。有時候儒家的那一套修身養性的道理,真能派的上用場。”謝老說道。


    “是啊,正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得先修心,少年須得先立誌,再持之以恒的為之不懈努力。這世間很多人過的太渾噩了,我輩修士須得自強不息。”王老認可的點了點頭。


    “正好借用先賢大德所說的話,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男子須得剛強堅韌,寬厚仁德。永遠的學習向上才行。這樣終會取得不錯的成就。”謝老道。


    “哈哈,是的,人生百年,待到回首的那一刻,回顧整個一生,無悔便是成功啊。”王老感歎道。


    “怎麽,你後悔了?”謝老聽言笑道。


    “哈哈,我有什麽後悔的,想當年,我三歲識千字,五歲背古詩,十歲熟讀四書五經,十三歲因緣際會來帶道宗修行,天不亮便起來砍竹練身,天半黑方回屋睡覺,此半年。半年後師父傳道,此後仍是晨起修煉,晚上修習道宗巨著。十五歲築基,十七歲開了大小周天,十八歲修得神通境,十九歲下山曆練,絲毫不敢忘修身修德。二十歲遇一佳人,但由於當時貧寒不能給其富貴穩定的生活,遂而相處不久,即便分別。隨後我以慧劍斬情絲,斬斷己身情欲,二十五歲突破道意境界,三十歲到達玄關一重天。此後仍是朝起晚睡,不敢耽擱一天。


    三十五歲正值中年,老夫隻身前往中皇洲,揚我道宗道統,與天下萬族生靈爭霸於天途之上。兩年之後,終於隻身突破天途十三關,以玄關三重天的能力劍開天門。


    三十七歲,進入天門,看到了九天之上,那屹立超脫於塵世之上的天庭。不過僅是鏡花水月。因我實力不濟,沒有承受住天道考驗,所以未能入內。不然,你也見不到我。如今老夫已然三百餘八歲了。才堪堪玄關七重天。不知五百歲時能不能突破九重玄關,踏入聖途。怎麽樣,如此勵誌的一生,你說我還有什麽可後悔的。哪怕明天。嗯。。一千年後死了,我也不會後悔。哈哈”王老極其豁達的說道。


    “哈哈,前麵的我信,後麵的你說你三十七歲劍開天門,我就不信,自我認識你以來,從未見你用過劍。至於一千年後,你還活不膩?”謝老說完又是問道:“開了天門之後,真的有天道壓製?”


    王老笑道:“有吧。哈哈。等你哪天開天門你就知道了。”


    “哈哈,我說我也開過你信不?不過並非是你所說的那般。我的經曆跟你差不多。”謝老麵容有些追憶,眸中有些苦色。


    “有些事情不想說,因為那太黑暗了,葉玄這孩子,有我曾經的影子。不知道天下有識之士,有恒心之人,有氣運者,是否都要經曆這一番痛苦。”王老歎息道。


    “哈哈,人生下來都在曆經磨難,或為情困,或為錢愁,或為理想,所有一切活動,便構成了我們的社會。我們所能做的隻能是修正自己的心,然後把道宗的知識閃光點,一代代的傳承下去。縱是有磨難,我們也應該相信後輩能自己處理好。”謝老神色開朗的說道。倒也不愁。


    “也是,好了我進房拿兩本書,咱們再研究研究?”王老笑道,神色倒是較為開明。


    “甚好。”謝老點了點頭。


    二老數十年來,一起讀書,一起練功,也是成了習慣。仁峰上清風徐來,當然對比仁峰的高峻來說,也隻是偶有雲朵能飄到仁峰之上,大多都在山峰半腰處盤桓著。


    時間匆匆而過,一日後,天蒙蒙亮,天降大雪,葉玄穿著藍色的裘衣,神色堅定的朝著仁峰大殿方向走去,一是吃飯。二是為了聽課。


    當然葉玄對於上課是不喜歡的,因為有過十幾年的上學經曆,葉玄感覺這一世道宗上的課堂,估計也是差不多。


    但是又不得不來,在葉玄看來,或許隻有這學習才能使他修道。對於道宗的功法修習,葉玄是誌在必得的。他並不想一輩子渾渾噩噩的過著。


    仁峰上的雪很深,葉玄也奇怪,這仁峰之上並沒有雲層,但是這漫天降下的雪花是從何而來?或許這也是仁峰之上的一副奇景。這漫天的雪亦是無根之雪。


    很快葉玄到達了仁峰大殿,殿中眾師兄和師弟們也都睡眼朦朧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著了。當然葉玄來的也不算遲。亦是準點。也是因為葉玄住的地方遠。


    很快三師兄宋大仁也端著冒著熱氣的齋飯的進入了大殿。這半年來,葉玄對於仁峰的齋飯那是非常滿意的,畢竟齋飯的樣式很多,各類的蔬菜,山藥,瓜果,葉玄也幾乎都嚐了個遍,有時候還會有珍貴的藥材做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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