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心神一動,把調查陵寢的任務交給了黑暗長明,用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呢喃道:“希望能給我帶來些什麽收獲吧。”


    這並不是墨邪偷懶,而是他的身份觸及不到那個層麵,再者如果他表現的過多話,也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到那時他還得費一番口舌去辯解,整不好可能還會惹出一些其他的事端出來。


    但黑暗長明不同,他有著長明的人脈,再加上本身是個外門長老,身處於雲夢這個龐大的利益鏈中,很多事情都能通過金錢來擺平,而且還不用擔心被人給檢舉出來。


    並且長明的這個身份也屬於臨時的,一旦被人抓到了,黑暗完全可以拋棄這具肉身,重新奪舍其他人,隻不過需要以記憶和喪失全部修為作為代價,但這種代價對於黑暗來說可以忽略不計。


    呼....


    墨邪調整了一下心態,隨後準備回到第九樓,與老秦等人大吃一頓。


    可就在這時,突然有五名穿著內門長袍的青年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就是牛大膽?”一名長相一般,但臉非常長的青年盛氣淩人的站在墨邪麵前,抱著臂,不屑的說道。


    “是俺。”


    墨邪見到這個場麵,內心很是無奈,因為這種場麵他在往生宗見得太多了,不是尋仇,就是挑釁。


    而看他們的表情應該是來教訓自己的,恐怕還是因為自己進了慕容雨柔洞府的緣故,惹的那些追求者不高興,從而報複他,彰顯自己身為備胎的光榮身份。


    “哼,就你這副長相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兄弟們給我上,今天要讓這隻癩蛤蟆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馬臉青年大叫一聲,隨後身後的四人,毫不猶豫的朝著墨邪這裏施展出了各自的神通,一時間破空聲夾雜著各種色彩的神通,占據了墨邪麵前的視野。


    墨邪見此,隻能發出一聲歎息,他連躲的欲望都沒了,就這麽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任由那些神通將自己淹沒。


    而馬臉青年見此,以為是自己的王霸之氣震懾到了墨邪,使得墨邪不敢動彈。


    可正當他想回頭跟自己四位同伴吹噓的時候,隻聽身後四人其中的一人突然驚恐的怪叫了一聲,緊接著其餘的三人同樣也是大叫一聲。


    馬臉青年也不是蠢人,知道牛大膽一定做出了什麽驚人之舉,否則他的同伴也不會如此大喊大叫的,隨即連忙轉回了頭,看向墨邪所在的位置,神情一片駭然。


    隻見他麵前十米的位置,地上早已被神通轟擊出了一個直徑兩米寬的大坑,而墨邪則是站在大坑的正中央,渾身一點傷痕都沒有,甚至連衣服也看不到任何破損的地方,很明顯他們的神通並沒有奏效。


    “俺記得雲夢宗好像不能對同門出手吧。”墨邪淡淡的說道。


    “你隻是我們雲夢養的一條狗而已,算不上什麽同門。”馬臉青年冷哼一聲,隨即就想掐訣讓墨邪嚐嚐自己最厲害的神通。


    但他剛把雙手放在一起的刹那間,他麵前忽然黑影一閃,還未等他做出防禦動作的時候,肚子倏然間傳來一股無法抵抗的巨大力量,緊接著撕心裂肺的劇痛傳遍全身,整個人也伴隨這個過程倒飛了出去。


    啊!


    馬臉青年發出了一聲如同殺豬般的慘叫,隨後隻聽一聲沉悶的響聲後,眼睛一番昏了過去。


    “狗?俺雖沒讀過書,但也知道他在罵俺。”墨邪擦了擦拳頭上不存在的灰塵,語氣和神情都無比輕鬆寫意,仿佛之前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可在剩餘的四人眼裏,墨邪卻是正在挑釁雲夢內門的尊嚴,年輕的心瞬間被憤怒所填滿,遺忘掉了墨邪之前一擊秒殺同伴的事情,紛紛拿出了法器,衝向了墨邪。


    “垃圾。”


    墨邪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本來壓製的情緒一下子湧了上來,隨後身形一閃,與那四名內門弟子撞擊在了一起。


    彭!彭!彭!彭!


    在墨邪強悍的肉身麵前,那四人就跟紙一樣脆,幾乎在他一撞之下,全部倒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真是高估你們了,沒想到你們連垃圾都不如,垃圾還知道自己是垃圾,會盡量隱藏自己,可你們....嗬嗬。”


    他看向那些對自己怒目相視,卻不敢出手的內門弟子,冷笑一聲,可還沒走出幾步,又是七八個青年朝著自己這邊衝了過來。


    隻不過較比上一波的人,他們明顯是收到了什麽訊息,手裏都拿著法器,連招呼也不打,直接用神通招呼墨邪。


    嘎巴。


    墨邪掰了掰手指,腳下猛地用力,以一種原始且狂暴的方式,回報第二批人。


    五個呼吸後。


    第二批內門弟子全部倒在地上,原本有幾個英俊的青年,此刻變成了一副豬頭的樣子,衣服也破破爛爛,血跡到處都是,顯然是受到了墨邪特殊照顧。


    這一下子之後,沒有兩三個月是絕對下不了床的,也算是讓他們這群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漲漲記性。


    至於墨邪為什麽沒殺了他們,是因為他現在還得在雲夢待一段時間,不想太早的攤牌,畢竟在雲夢殺害同門的罪名太大,他現在承受不起。


    “還有?”


    墨邪站在滿是瘡痍的地麵上,看著第三批衝過來的弟子,眉頭緊蹙,隨即與之戰在一起。


    可因為第三批的人數眾多的緣故,使得墨邪擊敗他們的效率很慢,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才看看解決了一多半的人。


    而那些內門弟子見後,在心神震撼的同時,也萌生了退意。


    “上!不要怕,他不敢殺我們,為了慕容師姐,就算負傷一輩子又如何!”


    “沒錯,他是供奉區的人,我們是內門弟子,他沒權殺我們。”


    “衝啊,為了慕容師姐!”


    也不知道是誰說的這句話,讓那些弟子紛紛恢複了鬥誌,重新衝向了墨邪。


    “不敢殺你們?真當俺是泥捏的?”


    墨邪聽聞,壓抑的殺氣止不住的從內心中噴湧了出來。


    這算什麽?吃準了他不敢殺人?慕容雨柔這樣也就算了,他們這群垃圾也配這樣?


    “你們真的找死!”墨邪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隨後體內震蕩之力刹那生成,眨眼間匯聚在了雙拳之上,狂暴的破壞力都扭曲了周圍的空氣,以那些肉身懦弱的雲夢弟子是絕對承受不住他這一擊的,必定會當場爆炸而亡,就算是擦到邊,也得生不如死一段時間。


    彭!


    墨邪一個閃身出現在了其中一人的麵前,被震蕩之力包裹的拳風轟然落下。


    可下一瞬,並沒有出現他意料中肉身爆炸的場景,而是被一個中年人給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那中年人身材勻稱,五官精致,下巴上留著一撮胡子,凸顯出一種成熟儒雅的氣質來,一雙充滿了滄桑的眼睛,仿佛經曆了人世間的所有的痛楚,給人一種有故事的感覺。


    其身上穿的也並不是內門弟子的長袍,而是一套藏青色的袍子,漆黑如墨的長發隨意的用一根草繩綁著,頗有一種江湖詩人的味道。


    此刻那中年人皺著眉頭,看向墨邪的目光中充滿了冷冽。


    “你是誰?”墨邪毫不示弱的與其對視,手臂不停的在加大力量,讓那中年人不得不動用修為才能勉強壓製。


    “你想殺了他麽?”中年人沒有回答墨邪的問題,而是反問起了墨邪。


    “當然,憑什麽他們能對俺拳腳相加?難道雲夢宗有規定要求俺必須要被動防守等他們打夠了才行?”墨邪語言犀利的說道。


    那中年人聽聞,眉頭皺更緊了,他冷冷的說道:“他們隻是孩子而已,你身為強者,難道連一點忍讓之心都沒有嗎?”


    “忍讓?”墨邪仿佛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頓時大笑了起來,隨後道:


    “俺沒讀過太多的書,但俺知道,誰要是打俺了,俺就要打回來,誰想殺俺,俺就的先弄死他,俺師父教過俺,殺人者,人恒殺之,什麽狗屁的強者,俺不屑於當,俺隻想當自己。”


    墨邪說話的過程中,力氣再次加大,直接打破了他與中年人之間的平衡,帶著震蕩之力的拳頭緩緩的朝著已經嚇傻了的內門弟子接近。


    “歪理!我沒想到莫道居然死在了你這種莽夫的手裏。”中年人大怒,他一腳踢開了那名內門弟子,同時握住墨邪手腕的那隻手,忽然生出一股柔和之力,直接以四兩撥千斤之力,撥弄開了墨邪那隻手。


    轟!


    地麵層層掀起,飛濺出了大量的石子,將周圍的植物打出了無數個破洞。


    中年人見此,眼皮一跳,腳下一蹬與墨邪拉開了一個足夠安全的距離,顯然是被眼前的破壞力嚇到了。


    “俺師傅說,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應得到強者應該有的地位和尊嚴,什麽時候雲夢卻反過來,可以讓弱者踩在俺頭上拉屎了。”墨邪拔出了陷在地上的拳頭,目光一片冰冷。


    “..............”


    中年人沒有繼續解答,因為已經沒有了必要,畢竟理念不同,過多的話語也不可能將其更改過來。


    而且他這次前來本就是想看看擊殺莫道的天驕是個什麽樣的人,但見過之後,他隻能說失望二字,尤其是見到墨邪屢教不改的樣子之後,更是生出了一股怒火。


    所以他要用實力證明,強者不僅僅是實力,還要有一顆寬宏大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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