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起死回生,這又不得不說一下修士的起源了。


    修士是從什麽時候誕生的,沒人知道,可能是上古,可能是遠古,亦或者是比遠古更加久遠的時候。


    但不管時間多麽的久遠,其目的卻始終離不開這四個字。


    那就是生老病死。


    如果說人這一生最怕的是什麽,那便是死,不要說你不怕,這都是扯淡,因為沒有經曆過死亡的人,是想象不到臨死時的那種恐懼。


    死亡就仿佛是個無形的魔咒,始終纏繞在每個生命的身上,無論是王侯將相還是市井平民,都逃不過這四個字的手掌心。


    所以修士便應運而生了,他們在掌控強大力量的同時,也在不停的超脫著生命的層次,試圖抵抗死亡的降臨。


    可現實永遠都是那麽的殘酷,或許擁有力量的修士不會因疾病而死了。


    但這並不代表死亡不存在了,它們隻是它們換了一種方式而已,從最直觀的死變為了修士的欲望。


    欲.望即是動力,也是萬惡之源。


    力量便是其中之一,因為力量是永無止境的,這就跟極境一樣,永遠也到達不到終點。


    可盡管如此,獲得力量的滋味卻很銷魂,得到一點就想得到更多。


    隨即以對抗死亡為最終目標的心,也逐漸演變成了變強,也就是爭奪資源。


    這人一戰起來,死的人也自然更多了,其中有的可能是他們的親人,可能是他們的父母,可能是他們所珍視的人。


    而痛苦也是一種催發出心底欲.望的最佳肥料,因為在身邊的人死後,我們總會說誰誰還活著那該有多好,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


    想法是控製不住的,越悲傷越痛苦的人就越想著那些如果,所以複活一說便誕生了。


    並且如同瘟疫一般,一個傳倆,倆傳四,四傳八,可複活真的存在麽?這沒人知道,也沒人從古籍上看到過誰成功了。


    可這並不妨礙那些將死之人去探究,畢竟沒人想去死,也沒人願意自己最珍視的人永遠離開這個世界。


    更何況現在出現了一個活脫脫的例子,那便是原本已經死了的墨邪。


    貪婪在這一刻在影堂和密堂長老兩人的腦海中升騰了出來,但兩人沒有直接去詢問,而是如實的將墨邪的事情告訴給了宗門的上層。


    這到不是他們無私奉獻,而是此事涉及太大了,再加上他們兩人誰也不知道複活背後的禁忌,所以還不如找一些替代品先試試,畢竟有些快死的人可比他們著急多了。


    四人一路無話,墨邪和陳長老打先鋒,在前麵疾馳,影堂密堂兩位長老則是跟在兩人的身後,以防兩人逃跑。


    可能是因為這件事情不宜聲張的緣故,所以他們並沒有選擇人多的路線,而是找了一條人煙罕見的路線,直奔宗主殿。


    當四人到達之後,宗主殿裏卻沒有一個人,隻有一位聞聲趕來的童子,告訴宗主和諸位長老已經進入到了禁地裏等候著他們了。


    “嗯。”


    影堂長老應了一聲,隨後看著墨邪和陳長老,其眼神仿佛是在說,你們倆進去後,我們在進去。


    墨邪聳了聳肩膀,表情十分淡然,他到是沒有那麽多的顧忌,一步直接踏入進了通往禁地的裂縫中。


    黑暗襲來,緊接著一股天旋地轉的感覺出現,等腳下傳出腳踏實地的感覺後,墨邪這才睜開眼睛。


    眼前的景色依然如初次來的時候一樣,青山綠水,蟲鳴鳥叫,一副人間仙境的樣子。


    苦若和其餘五位長老早已等待在了傳送陣前,盡管知道了墨邪複活的事情,但在看到墨邪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的吃了一驚。


    尤其是暗火長老,他的驚駭更多一點,因為他曾親自檢查了一番墨邪的傷勢,所以他敢百分百的確定,墨邪那個時候確實已經死了。


    而草木長老他在看到墨邪的時候,則是出現了一個殺掉他的念頭,但隨即想到了死而複生的事情,他隻好忍耐心中的殺意,老老實實的站在人群中。


    至於跟墨邪有著殺子之仇的刑法長老,倒是沒有草木長老那般的殺意,他的眼神很平淡,因為他知道,有些人就命不該絕,更何況,發生了這一檔子事之後,墨邪想死就更難了。


    “複活真的存在麽?”暗火長老暗自想道。


    “弟子見過宗主,諸位長老。”


    墨邪在麵臨眾長老的時候,他的神態無比淡定,隻是畢恭畢敬的對眾人行了一禮,心中沒有一丁點的緊張感,甚至還有閑心去適應突如其來的力量。


    而陳長老則是站在墨邪的身邊,仿佛是護衛一般,雙手在寬大的袖子中攥緊拳頭,隻要有任何不對的苗頭,他會果斷出手,替墨邪爭取逃跑的時間。


    這不是陳長老危言聳聽,他在往生宗的年頭很長了,見識過的險惡之事不說有幾千場,但幾百場還是有的,自然也是知道往生宗平時都是什麽個做派。


    “好久不見。”


    苦若跟墨邪打了一聲招呼,麵紗之後的俏臉已經恢複到了平淡,她清冷目光環視了一圈後,發現該來的人都全了,隨即開口說道。


    “兩位太上長老知道你還活著很高興,他們想了解下你是用了什麽辦法活過來的,希望你可以如實的回答,這對宗門而言很重要。”


    苦若盯著墨邪依然淡然的神色,內心歎息了一聲,她真的沒想到眼前這個弟子竟然會牽扯出這麽多的事情,而且偏偏每件事情對宗門的意義都十分重大。


    “弟子身為往生宗的人,心也自然向著往生宗。”


    墨邪客套了一句,心中卻沒有絲毫的觸動,畢竟身為這浪潮中的一滴水,他知道想要宗門重視自己是需要展現出資本的,沒資本人家憑什麽重視你?


    不過這理解歸理解,有些話他可不會說出來。


    “那就好。”


    苦若從懷中拿出了一枚玉佩,在注入了靈力後,玉佩綻放出了柔光,並且隨著柔光的擴大,玉佩也在變大,最終變成了一個足有十米的玉盤,上麵亮起幾百個光點,散發著陣陣傳送氣息。


    “竟然還帶傳送的功能.....”


    墨邪看著腳下的玉盤,心中泛起嘀咕,對自己初到禁地時所浪費的力氣感到不公,明明有更省事的辦法去,為什麽還要自己費力用腳趕路。


    可墨邪不知道的是,玉佩上的傳送陣並不是想用就用的,這首先需要兩位太上長老的認可才行,而那時的太上長老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必須時刻緊繃心神防止黑暗的侵蝕。


    但不管怎麽說,以玉佩傳送也在側麵證明了,兩位太上長老想見墨邪的急切心理。


    嗖!


    傳送陣開啟,在爆出一抹刺目的光芒後,劃開空間消失在了禁地中。


    當墨邪再次睜眼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熟悉的地下溶洞裏,可這裏的氣氛卻跟他當初走的時候,有些不大一樣了。


    或者說是從以前充滿希望和活力的氣氛重新恢複到了無光的絕望中了。


    嘩啦啦!嘩啦啦!嘩啦啦!


    刺耳的鐵鏈拖動地麵的聲音從黑暗中響起,緊接著兩個老人走了出來,一個是三代宗主,一個是五代宗主,兩人在墨邪走後又重新的帶上了沉重的枷鎖。


    “弟子,見過太上長老。”


    在場所有的人不管在外麵是什麽身份,這一刻都畢恭畢敬的對兩位老人行了一禮。


    “起來吧。”三代宗主已經走到了距離眾人很近的位置,昏暗的光線映照在了他的臉上,顯得的有些陰氣森森。


    “是!”眾人應聲。


    當眾人都起身後,墨邪那稚嫩的麵龐也自然暴露在了三代和五代宗主的眼裏,他們在身體一震之後,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好!好!好!真是天不絕我宗!”


    沒有什麽事情比墨邪還活著更加令他高興的了,因為這代表了他不必在飽受黑暗侵蝕之苦,也代表了祖師出世有望了。


    而三代身邊的五代也是這般,可他想的卻跟三代不一樣,他想的隻是這次無論如何,不能在讓三代搶先了,就算當場翻臉也在所不惜,一定要讓墨邪先將他治愈。


    甚至如果情況允許的話,他想自己在被治愈之後,第一個殺的就是三代這個老不死的東西。


    “小友,可否仔細說說你的經曆?”


    在複活以及希望麵前,就算三代這種見過大風大量的人也有些忍不住了,當即開口詢問道。


    三代這一開口,算是道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了,這一刻,他們的視線都焦距在了墨邪的身上,等待著他的解答。


    “回稟太上長老,弟子並無什麽奇特的經曆,隻是在當初危機時刻,將生機凝聚在一起,躲過了天罰的攻擊。”


    “可我觀你那時體內並無生機的存在。”


    墨邪遲疑了一下,暗道一聲果然不好騙,隨即隻好將戮界暴露出來了,因為戮界的特殊性才能完美的解答為什麽自己體內無生機。


    隨即墨邪大袖一揮,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召喚出了戮界。


    ps:這幾天二更工作有點不順利,哎....鬧心,幹最多的活,挨最多的罵,反而那個偷懶的幹的最好,有些時候真的想撂挑子不幹了,可沒辦法,生活還得繼續,最近寫的可能有失水準(本身就沒啥水準),二更會在最短的時間調整好狀態,在此先說一聲,對不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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