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草木堂休息了片刻,當暗火長老有些虛浮了氣息消失後,他們一同來到了陣法的邊上。


    “怎麽辦,暗火長老,我們出不去了....”墨邪指了指困住他們的陣法,對暗火長老說道。


    “無妨...”暗火長老見此對墨邪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隨後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枚玉牌,以靈力激活後,玉牌頓時發出了一連串的聲音,趁著這個空閑的功夫,暗火長老講解道。


    “這個陣法名為囚天陣,能困住有型之物,但卻不能鎖住陣法中的靈力,所以我們隻需通過通訊玉牌告知外麵的長老裏麵的況,他們會打開大陣放我們出去的。”


    墨邪聽聞,頓時無語了,暗自想道,自己怎麽沒想到這個辦法呢...


    “暗火?”


    正當墨邪為自己的愚蠢懊惱之時,一個有些蒼老,但中氣十足的聲音從玉牌中傳了出來,墨邪一聽有些耳熟,隨後將這個聲音在腦子中過了一遍,一個令所有弟子和長老聞風喪膽的臉逐漸跟這個聲音吻合。


    墨邪露出了驚訝的表,他指了指玉牌對暗火長老小聲說道:“刑法長老?”


    “嗯!”暗火長老點了點頭,隨後用異常恭敬的語氣對玉牌輕聲說道:“是我,刑法長老草木堂的異動已經消失了,我現在和嫡傳在一起。”


    “好,我讓外事長老打開陣法,你們出來後,直接來宗主吧,我們有事要問問墨邪。”


    刑法長老的語氣不鹹不淡的,但聽得墨邪渾直起雞皮疙瘩,內心中泛起了不安,他總覺得這趟去宗主可能要脫一層皮才出的來....


    “絕對不能承認,不能承認....”墨邪暗自對自己說道。


    不多時,兩人麵前的陣法輕顫了一下,隨即出現了一個可供兩人通過的缺口,兩人從陣法中走了出來,迎麵就見到了手持陣旗的外事長老。


    “外事長老好....”


    墨邪對外事長老行了一個弟子禮,雖然他為嫡傳弟子擁有見長老不拜的權利,可在他麵前的這位可不是什麽沒權沒勢的小長老,而是執掌一堂的大長老,墨邪絕對不會膨脹到不把對方放在眼裏的地步。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他見過好幾次外事長老,但這次還是他第一回跟外事長老有過近距離的接觸。


    外事長老跟其他幾位年過半百的長老不同,外事長老在相貌上較比前者年輕太多了,一副中年人的模樣,相貌普通尋常,皮膚有些黝黑,呈現出一種古銅色,露的胳膊時不時劃過一抹深邃的流光。


    墨邪僅僅是看了一眼,便知道這位外事長老一定是一個體修,而且相當的強大,不然他的也不會出現流光異象,因為這種異象是將皮膜淬煉到極致才會出現的。


    這是極其艱難的事,畢竟如果想要將體的一個部位或者是一個地方,淬煉到極致,是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心血,甚至很有可能要一輩子才能完成。


    不過若是成功了,那麽所得的回報會遠遠大於所付出的代價,就拿外事長老這一皮膜來講,墨邪估計就算自己拿殺生刀硬


    砍,估計都看不破一分一毫,當然其中並不包括神通的加成。


    盡管如此,這也是相當駭人的一件事了,要知道殺生刀的品質是中品巔峰靈器,因材料的緣故,天生就帶有超出其他靈器的鋒利程度,絲毫不誇張的說,單憑著殺生的鋒利足以跟上品靈器相媲美。


    “嗯...”


    外事長老對墨邪點頭示意了一下,表沒有絲毫變化,但看向墨邪的一瞬間眸子中卻劃過一抹厭煩,轉瞬即逝,但依然被墨邪敏銳的給捕捉到了,心中咯噔了一下。


    因為在以前外事長老對他可從來沒有過這種緒,而且就算有,憑借著元嬰期的修為,他也不可能當麵暴露出來,畢竟長老是絕對不許插手弟子的事,但今天的外事長老明顯不對勁。


    “是因為這次異動?還是以前我曾經得罪過他?”墨邪低著頭陷入到了沉思中。


    而另外一邊,外事長老轉頭看向暗火長老,麵無表的他露出了關懷之色,對暗火長老說道:“你在裏麵遇到什麽事了,怎麽會突然被吸了進去?”


    “哎....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走,我們一起去宗主吧,他們應該都在等著了。”


    暗火長老苦著臉,心很是不爽,畢竟這件事損害了他高大威猛的姿,這對要麵子的暗火長老無疑產生了巨大的傷害。


    “好,我們走吧。”外事長老也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隨即點了點頭。


    三人一路疾馳,因為墨邪修為低微的緣故,速度跟不上兩位長老,索兩位長老便一人拉著他一隻手,拉著他飛速前進。


    很快三人便來到了宗主,暗火長老和外事長老依次入座,隻留下墨邪一人孤零零的站在正中央,被所有長老和苦若注視著,讓他渾都不自在。


    “見過師父,各位長老。”墨邪對眾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聲音很洪亮。


    “嗯...”苦若看著墨邪,眸子中閃過一絲無奈之色,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的出事,已經讓她對墨邪的忍耐程度到達了極限,如果不是因為墨邪能祛除兩位太上長老上的黑暗,她早就一聲令下讓墨邪滾蛋了。


    “將你在草木堂裏所遇到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吧。”苦若開門見山的說道。


    “是...”


    墨邪早已在來的時候已經預見到了這個場麵,所以他此刻並沒有慌張,而是很鎮定的將他所“遇到”的事都說了出來、


    “弟子因為在往生塔受了重傷,一直沉睡在草木堂,當弟子醒來的時候,草木堂中除了重傷瀕死的暗火長老之外,並沒有遇到其他人,急之下,弟子將在往生塔所獲得的魂芝喂給暗火長老,救了暗火長老一命。”


    趁著敘述事經過的空檔,墨邪偷偷的飄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發現除了暗火長老麵帶感激之色外,其餘的長老好像都對他充滿了不信任,其中草木長老尤為突出。


    眼神中的厭惡甚至已經到達了不屑隱藏的程度,就這麽大大方方的看著墨邪。


    “師父,這就是弟子在草木堂中的經過,暗火長老可以作證。”


    “嗯...”苦若微微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任何表,也沒有表達出任何態度,隨後看向暗火長老,說道:“暗火長老,你說說你在進入草木堂裏所發現的東西。”


    “是...”


    暗火長老也將他所遇到的事說了出來,事經過跟墨邪所敘述的差不多,沒有其他的出入,不過卻補充了很多關於草木堂異動的況。


    “在嫡傳沉睡的淨室位置出現了一個流動著黑色煙霧的血色圓球?”


    當暗火長老說完之後,閉目養神的刑法長老,突然插嘴說道。


    “額..對,我被那圓球吸收了大量的靈魂,若不是在最後關頭我以陣法隔斷了圓球的吸力,恐怕在就被吸幹了。”暗火長老說著說著,好似明悟了什麽,猛然轉頭看向墨邪,眸子中的感激之色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懷疑。


    刑法長老見到暗火長老的表笑了一聲,隨後轉頭看向墨邪,慵懶的眸子中頓時一凝,宛如一隻蘇醒的獅王,充滿了威嚴,沉聲說道:“解釋解釋吧,若是你繼續隱瞞,就算咱們這位小宗主袒護你,老夫也絕不會讓你好過。”


    “.....”墨邪被刑法長老這充滿威嚴的一眼,形如遭雷擊,整個人連同意識都頓了一下,緊接著一股眩暈感驟然出現,心神也出現了片刻的失守,嘴巴上下起伏差點就將心裏話給說出來了。


    不過下一刻他憑借著自己強大的意誌穩住了失守的心神,內心中泛起了驚天波浪,對半步真靈境的修士有了一個直觀的感受,駭然的想道:“太強了...僅憑著一眼,就能讓我如此狼狽。”


    呼哧...呼哧...呼哧...


    墨邪喘了好幾口粗氣,紊亂的靈力和心神逐漸恢複了過來,不過臉上依然保持著心神失守的表,他呆呆的說道:“弟子隻是在昏睡而已,周圍發生的一切弟子都沒有任何的印象。”


    無論是在語氣上,還是表上墨邪都表現出了真實意,仿佛他所說的都是發自內心的實話,聽得諸位長老眉頭緊鎖起來。


    “他在騙人。”


    這個時候,草木長老坐不住了,第一個挑了出來,看著墨邪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草木長老這是何意?我騙人?難道你知道真相?”墨邪做了一個心神恢複過來的樣子,對草木長老說道。


    “哼!”草木長老冷哼了一聲,隨即態度異常堅決的說道:“宗主,上古密辛你比我知道的多,有些隱秘最好提前躲開,不然會葬送了整個往生宗。”


    苦若和除了暗火長老之外的其他幾位長老聽聞都不說話了,因為他們知道草木長老的品如何,斷然不會因為看不慣一個人而去胡言亂語的,而且草木長老所看到的事也不能不讓所有人警惕起來。


    畢竟那是一個永遠不能觸及的忌。


    大沉寂了好久....


    苦若在墨邪與草木長老的上遊走了好半天,最終歎了一口氣。


    “從今天起罷免墨邪嫡傳弟子的份,收回嫡傳玉佩和一切待遇,把他關進黑牢的最深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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