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墨邪一咬舌尖,頓時整個人清醒了一下,暗罵自己在這種關鍵時候還有心情去想吃沒吃飯,真是活膩歪了,當即再次灌注全部心神,抵擋著海量的紫線。


    他的位置也不停的朝著裏麵的墓碑前進,。


    彭!


    這個時候,墨邪腳下忽然好像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讓他整個人不受控製的跌倒在了地上,回頭一看這才恍然,原來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進入到了陣法中墓碑的地方。


    “到了這裏就安全了?”墨邪抬頭看著固定在天空之中的紫線,角度都對準了自己的位置,看上去隻要他出來一下,就會受到這些光線瘋狂的攻擊。


    呼!


    大大的喘了一口氣,從儲物袋中拿出了最後一瓶的先天之氣,仰頭灌進了嘴中,打了一個嗝,儲物袋中的先天之氣,之前墨邪用寒冰凍了一會兒,他怕萬靈秘境裏麵的天氣太炎熱,到時候先天之氣在壞掉。


    可惜這裏的天氣很好,不冷不熱,所以之前做的事情都是白用功,現在看來,除了能讓先天之氣變得更加可口一些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卵用。


    “長老,掌道中期?”


    墨邪看了一眼腳下的墓碑,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翹,能被陣法籠罩的墓碑,隻有裂空宗的長老之上才有這個資格了,也就是說這裏的墓碑全部都是長老以上的修士了,沒有了紫線的攻擊,墨邪也變得不著急起來,他一個一個的從墓碑上走過,開始對比起這些上古修士的境界來,留下高境界,除去低境界。


    “戰之長老,掌道巔峰。”


    “刑之長老,掌道巔峰。”


    “丹之長老,掌道後期。”


    “三代宗主,度厄中期!”


    他走到裂空三代宗主的墓碑前,站定不動,度厄中期已經算的上是傳說級別的了,至少墨邪隻從傳說中聽過,比上古大能還要厲害,不說縱橫無敵吧,但是卻是一方霸主,無人敢惹的那種。


    別說墨邪了,就算整個修仙界都對上這人,恐怕也是一指頭的事情,這種存在已經算得上是可以跟太陽肩並肩了。


    “可惜是個用劍的。”


    墨邪在墓碑上看到了一柄長劍的雕刻,隻是看了一眼他就收回了眼睛,不是長劍太難看,而是其中沉睡的劍氣太刺眼了,隻是一眼,墨邪便覺得有一道從旦古劃過無數歲月的劍光襲來。


    而他就如同劍光前的一粒塵埃,渺小的令劍光不屑於進攻。


    “在看看其他的墓碑,看看還沒有一樣的,用刀的。”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墨邪真的不想換另外一種武器,因為黃泉孽鐵已經塑性,根本無法在將其打造成長劍,而且墨邪也不想用劍,他從心裏往外的覺得男人就該用刀,大殺四方才是男人的浪漫,用劍的話,有些怪怪的,可能是當初楚河刺激到了他。


    “嗯?這裏怎麽會有一座無名墓碑?”


    墨邪忽然停下了腳步,內心十分疑惑,隻見他的麵前是一座沒有刻名字的墓碑,光禿禿的沒有任何雕琢,就好像一塊未經過加工的墓碑,上麵甚至都能自己的倒影,擺在了整個墓碑群的最中央位置,這裏也是陣法的正中央,好像所有的墓碑都在守護著它一般。


    “選他還是裂空三代宗主的呢?”


    這個時候,墨邪陷入了沉思之中,整個陣法籠罩的墓碑之中,裂空三代宗主屬於是境界最高,身份最尊貴的一個,所學的神通不用說,也是最好,威力最大的,但是唯獨一個令墨邪不滿意的是,用劍。


    而這塊無名的墓碑,是最神秘的,一切都是未知,充滿了賭博的性質,因為沒有任何能參考的東西,來判斷這塊墓碑究竟是好還是壞,唯獨能參考的一點是,他的位置很特別。


    冒著巨大的危險,到了這裏,墨邪再次的進入到了分岔路口,一麵給了標識,隻要走進去,前途一片光明,一麵沒有標識,也沒有路,充滿了迷霧,整不好下一步就是深淵。


    啪!


    他的手輕輕的放在了無名墓碑之上,原因無他,隻是殺生刀在接近無名墓碑的時候,顫動了兩下,從刀中傳出了喜悅的情緒,所以墨邪還是咬著牙選擇了無名墓碑,他相信殺生刀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顫動,一定是有什麽東西引起了殺生刀的注意。


    “別讓我白浪費了這次機會!”


    轟!


    海量的信息湧入他的腦海之中,這次的功法信息跟外麵的不一樣,不是以文字和書本的形式介紹功法,而是在腦海中幻化成了一個白發飄飄的老者,臉上的樣貌看不見,仿佛是被一層無形的迷霧遮擋了起來,一身白衣,無風而動,沒有驚天的氣勢,沒有高超的境界,這位無名老者很樸實,就好像一位很有修養的凡人儒者。


    “我有六刀,可移山,可伐地,可逆天,可戮魂,可斬魄,可劈盡世間所有,名為滅刀六,你可想學?”


    老者語氣十分和藹,雖然看不見麵容,但是墨邪可以想象到這位老者一定是滿臉和藹笑容。


    “弟子想學,請前輩傳授。”


    墨邪麵容十分嚴肅的彎腰對著白衣老者深深一拜,雖然不知道老者姓氏名誰,但是但憑著傳業解惑之恩,他當得起墨邪這一拜。


    “好,你且看好,老夫隻演示一遍。”


    白衣老者說著話,從手中幻化出一柄長刀,這柄長刀隻有二尺長,刀身漆黑一片,隻有刀刃的位置有著波浪形的紅色,令人心悸的鋒芒仿佛可以切斷空間,一隻昂首逆天而飛,眼中凶煞異常的真凰刻印在刀柄上。


    “好刀!”這柄長刀,跟墨邪的殺生刀形狀相似,但是兩者差距很明顯,這柄真凰黑刀的品質恐怕已經突破了天際,強悍到單純看一眼就覺得喘不上來氣。


    “第一刀,移山!”


    這個時候老者氣勢沉穩,渾身散發出一股猶如山嶽般的厚重感,仿佛任何風雨以及天災都無法撼動的巋然不動,白衣老者抬手揮刀,那一刀平淡無常,十分緩慢,猶如打太極拳的老大爺。


    好似隻是普普通通揮了一道,沒有任何的危機感。


    但是就是這麽一刀,一下子將墨邪全部的心神都吸引住了,在他的視角中,白衣老者的這一刀,仿佛是天地之間最沉重,最堅定的一刀,仿佛是可以抵擋住任何的攻擊,哪怕你有千般變化,我自巋然不動。


    “移山!”


    墨邪嘴中喃喃自語,手中拿著殺生刀,不由自主的跟隨老者一起揮舞長刀,是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座山峰,經曆無數年的風吹日曬,無數年的雷擊電打,仍然矗立在這裏,巋然不動。


    “第二刀,伐地!”


    老者刀勢猛然一變,真凰黑刀刀背在下,刀刃在上,猛然上挑,腦海中幻境驟然間變幻,大地開始劇烈的顫抖,一抹抹暗黃色的氣息被真凰黑刀牽引了出來,形成了一條暗黃色的真龍,整片大地帶著無窮的殺機,拔地而起,直衝天際。


    “第三刀,逆天!”


    白衣老者的身影愈發的虛幻起來,他渾身的氣息從移山的厚重以及伐地的殺伐,轉變成了不屈,在墨邪的眼中,白衣老者忽然幻化成了一直散發高溫的真凰,眼眸中帶著萬物的不屈之意,猛然揮舞翅膀,猶如一顆流星,逆流而上。


    這一刀,沒有任何人能阻擋,也不可能抵擋住,就如同那隻逆流而上的真凰,灌注了所有的精氣神,不滅天,不成活。


    “第四刀,戮魂!”


    白衣老者忽然語氣柔軟了下來,仿佛這一招帶著某種令人難以忘記的回憶,他手中的真凰黑刀開始逐漸變得虛幻,這次攻擊的對象不再是空氣,而是轉向了墨邪的身體,老者高高抬起長刀,不帶人間香火的輕飄飄落在了墨邪的身上。


    “你感受到了麽?”


    原本一直講解刀法老者忽然問道,墨邪聽聞神情一愣,隨即呆在當場,猶如被雷擊一般,他臉色漸漸蒼白了下來,嘴唇有些哆嗦,眼中的精光消失,轉而變成了渾濁迷茫。


    “我是誰?”


    他輕輕的問道,隨即在隻覺得肩膀忽然一沉,轉過頭,隻見老者拍了他一下,讓墨邪一下子回過神來,眼中露出了驚駭之極的神色。


    “我的記憶剛才被斬了。”


    剛才墨邪隻覺得自己大腦忽然空白一片,他不知道自己叫什麽,也不知道自己來這裏幹什麽,甚至他都不認識眼前這位老者是誰了,自己所學的功法,神通,包括戮靈根全部都忘記個一幹二淨。


    “看好,下一刀,名為斬魄,這一刀你繼續感悟。”


    如方才之前那招戮魂,白衣老者的長刀仍然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而這次墨邪隻覺得他的七情六欲消失了,世間的任何東西都無法讓他提起興致,對人生也是沒有任何留戀。


    “這一刀斬掉你的七情六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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