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洞府後,衛鷹一頭紮進了練功房,他決定立刻展開築元經的修煉。≧


    他不知道其他同門都在夜晚做些什麽,反正他自己絕對不會荒廢了時間。


    他先取出六枚靈幣,依次摁入柱台的凹槽裏,聚靈陣瞬息之間就被啟動,表麵上看,此陣沒有爆任何奇特景象,但他心裏明白,靈幣中的靈氣已經緩慢釋放,隻是他肉眼凡胎,看不到靈氣的遊動。


    他盤腿在蒲團上坐好,雙手搭在膝上,按照築元經的吐呐心法開始運功。


    早前他曾聽石心蘭講起過,身處聚靈陣中修煉,可以更快的感應到靈氣,吸收靈氣的度也會翻倍增加。


    如果沒有這道法陣,衛鷹至少要半年時間才能觸摸到練氣期的門檻,如今有了奇陣輔助,他可以將進階的時間縮短一倍以上,這都是石心蘭的原話。


    這位小前輩還說過,在修行過程中,雖說天賦起到的作用至關重要,但外物的輔助同樣不可缺少。


    正是因為石心蘭的提點,衛鷹才在修煉的頭一天就啟動了聚靈陣,他對於進階練氣期抱有莫大期望,自然不想像山穀裏的老前輩們一樣,混跡仙門大半輩子,卻依舊原地踏步。


    一夜時間轉瞬即逝。


    就仿佛眨眼那麽短暫,當衛鷹從入定中蘇醒過來時,天色已經蒙蒙亮了。


    腹中的饑渴感讓他有些難以忍受,就去石心蘭的靈店裏取來了一份早餐,吃罷之後立刻重新閉關。


    今天他無須前往絕岩洞,就一直待在洞府內修煉,隻在餓了的時候才急匆匆離開練功房。


    接下來的半個月,衛鷹的大半時間都局限在洞府內,就算他在絕岩洞執行任務,也始終待在內室,輕易不會露麵。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絕岩洞的儲備弟子逐漸對衛鷹熟悉起來,他們現,衛鷹儼然就是一個苦修士,除了修煉之外,這個大個子不會將任何事情放在心上,此舉也贏來了他們的一致好感。


    漸漸的,小孩們開始主動接觸衛鷹,時不時都會進入內室找衛鷹閑聊一會兒,通過多次交流,衛鷹也對這批同門的身份有了一定了解。


    這十人當中,有一半都是世家弟子,其中當屬謝真珠身份最高,年紀也最大,她今年十三歲,老祖謝塵之是築基期大修士,但是謝老前輩在二十年多前出山執行一趟危險任務,至今都沒有歸來,也不知是生是死,雖然如此,謝老前輩在宗門還是很有麵子,謝真珠拜山時,很多前輩都想把她收在身邊,她卻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女孩,主動投身到了毫無名氣的金岩靈舍。


    石禁自然不敢怠慢她,原本是想讓她執行管理絕岩洞的任務,卻被她拒絕了,她自己選擇了燒鼎的苦活,石禁也沒有辦法。


    那個流鼻涕的小孩同樣身份頗貴,他叫武元藝,年紀最小,今年才八歲,大家都叫他小武,他家族已經傳承了幾百年,目前宗門裏的武氏門徒至少也有十指之數,但正是因為家大業大,矛盾恩怨也多,資質普通的小武被族中那些天才給擠到了一邊,再加上他父母全部死於一場大禍,也疏於看顧,他拜山時候直接被派來了金岩靈舍,宗門給他的任務就是燒鼎。


    除了這兩個同門,衛鷹印象較深的還有那個喜歡咋呼的黑瘦小孩,他名字叫東方淩,嚴格來講並不能算世家子弟,因為他家中並沒有宗門修士,隻是他老爹與宗門有些淵源,曾經作為儲備弟子在金嶺礦場執行過二三十年的勞役任務,卻沒有練氣成功,後來心灰意冷重歸俗世,並娶妻生子,算起來,他爹與石禁還是同一代弟子,東方淩拜山後就直接來了金岩靈舍。


    這三人日常最活躍,與衛鷹接觸的次數多,所以衛鷹對他們熟悉一些,至於其他小孩,多是像衛鷹一樣的悶葫蘆,到了絕岩洞就老老實實的燒鼎煉礦,對衛鷹也是客客氣氣,並不能引起衛鷹的過多留意。


    這日晌午,衛鷹剛剛在絕岩洞吃過午飯,內室的房門忽然被推開,他抬頭一看,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恭敬的對來人說道:“石前輩,你老人家怎麽過來了?”


    “來看看你!”說話之人正是石禁。


    衛鷹心裏有些疑惑,這半個月來石禁神龍見不見尾,從來沒有來過絕岩洞一趟,今天突然降臨這裏,恐怕不是探視自己這麽簡單。


    “築元經修煉的如何?你是否凝煉出靈氣來?”石禁慢悠悠問了一句。


    “還沒有!”衛鷹略顯沮喪,照實說道:“這半個月晚輩夜夜苦修,卻練不出經文中所描述的氣感,我體內至今沒有一絲靈氣存在,仿佛隻是做了一場無用功!”


    石禁並不感覺意外,隨即安慰他道:“你不要著急,按照你目前的進度,有聚靈陣輔助,三個月才是初有成效的期限!這築元經如果好練,咱們這金嶺礦場也不會有三十歲以上的儲備門徒了,你要有些耐心!”


    話是這麽說,但苦修半個月毫無一點成果,還是讓衛鷹倍受打擊。


    石禁不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又對他說:“今天老夫來找你,是有一件要事!雖然這件事與你關係不大,但老夫還是想通知你一聲。”


    “前輩請講!”衛鷹知道這才是正題,他也很好奇。


    石禁徐徐說道:“你那位好友厲鵬在昨天受了重傷,現在危在旦夕!”


    “厲鵬!”衛鷹相當吃驚,立刻追問道:“監管任務根本無須入山挖礦,他怎麽會受傷的?”


    “貪婪是禍亂之源!”石禁的語氣略帶一絲憤怒,他似乎在怪罪厲鵬的無端惹禍,就說:“我聽山穀的弟子們說,他最近幾天常常前往黑榆林,誰也不知道他去幹什麽了,但老夫能猜出來,你曾經在黑榆林現了蟻屍,這小子就上了心,也想去碰碰運氣,結果寶物沒找到,卻碰上了野獸,他逃脫不及,先被一頭黑豹咬斷了左臂,後被一群毒蜂蟄了幾下,失血過多命懸一線,老夫來找你,就是要問一問,你是否想救他?”


    衛鷹猛的打了一個激靈,心裏慌的要命,他的寶鏡就埋在黑榆林裏,那厲鵬竟然前去找寶,這也太邪門了吧!


    那他到底有沒有找到那鏡子?


    “老夫在問你話!”石禁見他久不出聲,立刻提醒了一句。


    衛鷹這才緩過神來,但他的情緒相當混亂,一方麵怪責厲鵬私心作祟,另一方麵卻不忍心厲鵬就此喪命,同時他還在想著寶鏡是否暴露的問題。


    情急之下,惻隱之心本能占了上風,衛鷹脫口道:“如果前輩有辦法醫治他,還請你老人家一定救活他,晚輩隻有他這一個朋友,不想他英年早逝!”


    石禁點了點頭,說:“既然你開了口,老夫不會袖手旁觀,但是他的左臂已經被野豹吃個幹淨,就算救活也絕了大道之門,隻能被逐出本宗。”


    “能活下來就好!”衛鷹喃喃自語,他此刻已經亂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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