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李銘看著鐵正的神情,是難以置信。


    鐵正道:“他請來一位算命的先生,讓他算算我娘腹中胎兒的情況。”


    “一位算命先生不是很正常嗎?”小雪蓮一副不屑地表情。


    “關鍵那名算命先生年紀不過十二三歲,任誰看上去都是一個騙子,我爹竟然對他恭敬地很。”鐵正道,“那時候我們都很詫異,也不相信,但是現在那名算命先生倒是很出名,因為他叫算不準,天機門的弟子算不準。”


    “是他?”李銘發現好多事情好像都和算不準有關係,而且他似乎一直能夠影響著自己。


    鐵正繼續說道:“我爹本來是想請天機老人的,可是天機老人卻說讓算不準來,說他的是時候下山修行了。那是算不準第一次替別人卜卦,他在我娘房中待了整整兩個時辰之後,臉色蒼白地推門而出。然後臉色不善地說,鐵幫主,還是墮胎吧!”


    “不會就這樣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吧?”李銘難以置信地問道。


    鐵正搖搖頭,道:“自然沒有。我爹也是詫異,再加上算不準不過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兒罷了。所以他心有疑慮地問道,為何?算不準回道,師尊當年欠你一份恩情,所以傳我一道因果咒,好教我安全替你查看夫人腹中胎兒的前世。幫主當知卜算之術最是傷神,皆有因果,但有所得,卻也不能盡說,否則三尺青天必有神罰。此子,一旦出生,你們鐵家會不得安寧。有些人是不能說的,就算師尊卜算之術通天也是不敢有所多言。言盡於此,告辭!我爹雖是不舍還有疑慮,但是他最終還是試圖勸說我娘打掉腹中胎兒。他不是相信算不準,而是相信天機老人。我娘當然拒絕了,哪個母親舍得將自己的孩子胎死腹中。我爹對我娘是千依百順,最後也便應了她。再之後那個噩夢竟然消失了,我爹娘也便失去了擔憂,都慶幸沒有聽算不準的。那天子時,我弟弟終於要出生了,莊內早已經請好了穩婆。本是月朗星稀地天空突然黑雲密布,穩婆走在去我娘房中的路上,一看這突變的天色臉色瞬間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一直祈禱平安。我一直躲在暗處觀察著這一切,因為我要有弟弟了,終於有人陪我一起玩了。穩婆進去一炷香的功夫,忽然開門喚我爹進去。我偷偷趁人不注意潛到角落的窗戶打量著房中的一切。”


    “終於還是出事了嗎?”李銘問道。


    鐵正點點頭,道:“穩婆和我爹說,這孩子有古怪,他接生這麽多都沒這一回遇到的邪門,根本就沒辦法將這孩子的頭給逼出來,隻有一雙腳使勁地往外蹬,她已經沒有辦法了。要麽現在就殺了這孩子,要麽隻能試試看孩子這樣生出來是死是活。前者肯定能保住大人,後者大人必死,小孩也不一定能活。我娘已經虛弱至極,我爹想起算不準的話,當機立斷,提掌便向著我娘的腹中打去,他自然是要一掌將這個古怪地胎兒斃於腹中。忽然,詭異地事情發生了,我趴著的窗戶突然自動打開,一陣古怪地陰風在我爹的手掌落下之前吹到了我娘的身上,那胎兒就那麽自然地雙腳先出滑了出來。我立馬貓下了身子,我的左眼被那陣陰風吹得生疼,但是我不敢吱聲。我爹也是驚呆了,那接生的穩婆雙眼睜得死魚眼一般。我娘死了,在我弟弟出生的那一刻迅速死了,仿佛被人瞬間剝奪了生機。”


    “你的眼睛不是鷹啄的,而是被那陣古怪地陰風吹瞎的?”李銘不可思議地問道。


    鐵正點點頭,繼續說道:“我爹當時氣急,破口大罵道妖孽,可是我弟弟就躺在床上一直微笑,他並沒有尋常嬰兒那般落地呱呱大哭。穩婆顯然是嚇壞了,我爹忽然將弟弟抱起並且狠狠地捂住他的頭,我爹的手掌是那般大,以至於弟弟並不能呼吸。終於,弟弟不再有任何地掙紮,他將屍體用寬大的衣裳包裹遞給穩婆。吩咐道,母子雙亡,把這妖孽的屍體拿出去扔了,扔的越遠越好。穩婆早已經嚇得麵無血色,隻得木訥地點點頭,然後如蒙大赦一般地奪門而出。”


    “你怎麽肯定老幫主的死和這事情有關?”李銘說出心中的疑慮。


    “當年之事後,我爹便經常會做些奇怪地夢,他擔心我有危險,於是將我托付給金衣觀主,並且輕易不允許我回來。”鐵正有些哀傷地說道,“最近一封信,他與我說近日時常夢到當年一事,恐怕命不久矣。並且囑咐我,若他不幸身死,讓我近段時間千萬不要回鐵馬城。可是他畢竟是我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最親的人,所以我便瞞著金衣觀主偷偷跑回鐵馬城來。”


    “所以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讓我幫你?”李銘直接問道。


    鐵正自信地笑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借我身份可瞞過江湖諸人,而我卻需要你幫我一起查探我父親真正地死因,這很公平,不是嗎?”


    “可是連老幫主都遭了毒手,我這點微末伎倆實在拿不出手啊!”李銘想要推脫,這種事情若真有隱情,他一個不慎也許就會惹出大麻煩。


    鐵正鎮定自若地威脅道:“若你不依的話,我隻能請你離開這鐵馬城,然後將你還活著的消息和行蹤傳出去。”


    李銘也是反駁道:“你別忘了,現在我才是鐵槍幫少幫主,他們可都不認識你。”


    鐵正突然笑了起來,然後摘下他另一隻眼睛上的眼罩,竟然不是瞎眼,隻是這隻眼睛上麵爬滿了奇怪地符文,看上去就像鬼畫符一般:“其實王爺爺早知道你是假的。因為我的眼睛並不是真的瞎,隻是變得有些不一樣,能看見很多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這隻雪蓮妖,又比如你體內那團奇怪地黑霧。而這件事情隻有我爹和王爺爺知道。”那團黑霧自然指的就是沉睡的惡魔。


    “這老狐狸,小爺說他怎麽晚上怪怪地,原來你們合起火來坑我呢,是吧?”李銘一副嚴陣以待地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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