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一時語塞,沉默片刻問道:“那你想怎樣?”


    花蓮兒眼珠子轉了轉,語氣是少有的認真,問道:“你答應和我做朋友,如何?”


    “這……”畢竟花蓮兒可是邪教毒王穀毒王的弟子,自己若是與她做了朋友,被人知道恐怕會被詬病。


    花蓮兒有些氣惱地哼了一聲,然後有些不滿地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願意的,我師傅說過劍十三是一個行事不拘一格的人,卻不想他的徒弟是個迂腐的呆子。你不就害怕我是邪教的人嗎?”


    “我……”李銘卻是無法反駁。


    花蓮兒氣惱地將手臂上的百毒練一舞,不遠處兩顆樹木應聲而斷,顯然是氣急敗壞了。


    “他們為了大壽當天上峨眉杏林的金光池。”花蓮兒轉過身狠狠地說道,“你別想著和別人說,說了反而給你自己帶來麻煩!”


    李銘確實沒料到花蓮兒竟然會和自己說,再看花蓮兒時她已經消失在了叢林之間。


    不遠處亮著許多火把,當先二人正是月涼和江小白,身後跟著的是京師四門的人,李果果看來已經回去歇息了,月涼這廂看到李銘對著一幹人說了幾句,那群人急忙回城去了,誰也不喜歡三更半夜的做事情。


    “李銘,你不趕緊回城在這幹嘛?”江小白跑上前好奇地打量著四周,埋怨道,“要不是李果果說落相逢已經確認你沒事了,我可要急壞,那黑衣少年竟然有妖族的妖劍萬妖泣!”


    李銘幹笑兩聲,道:“隻是路上遇到了落大人,被他拉著聊了幾句,走吧!回去了。”


    接下來幾天聽琴城中還是有各派弟子陸續被殺,弄得是人心惶惶,殺人的自然是不死崖的死士,因為他們若是被發現被圍攻了便會施展自爆之術。


    江小白枕著雙手望著天上的明月,問道:“李銘,明晚便是慕容掌門大壽了,拜壽之後你有何打算?”


    月涼接過話,道:“他要隨我回去水月淨齋拿回他的貓。”


    李銘情緒有些低落,說道:“我今天下午的時候去問了左師姐了。”


    “看你悶悶不樂地樣子,莫不是那黑衣少年說的是真的?”江小白坐起身來問道,月涼也是豎起了耳朵。


    李銘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了,左師姐說初三和秀才沒出什麽事。可是我看她眼神有些閃躲,我現在好想快些去萬劍宗。”


    “你心裏是不是覺得左思言在撒謊?”月涼一語中的,李銘隻是不願意承認有些事情,就比如左思言對自己的再一次欺瞞。


    李銘有些猶豫地說道:“應該不會的。”


    江小白忽然狡黠一笑,道:“與其憑空猜想,倒不如去找個知情人問問。”


    “什麽意思?”李銘急忙問道。


    江小白笑道:“柳川那個跟班王啟鴻,小爺我盯了他好幾天了,他每到柳川歇息之後便獨自去這城中的妓院發泄,你覺得他會不會知道呢?”


    月涼眉頭微微一皺,嗔道:“這種地方我可不去,你們兩個自己商量,我去歇息了。”說完躍下房頂,急匆匆地回房去了。


    “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地月涼女俠也有害怕的時候。”江小白捧腹笑道,月涼方才那一副模樣的確是頭一次看見。


    李銘被江小白這麽一鬧也是想明白了,自己現在隻是各種猜想罷了!所謂關心則亂,倒不如直接去問一問王啟鴻。


    一路上江小白一直在盯著月涼笑,月涼有些不悅地瞪著江小白,道:“有什麽好笑的?”


    “你說你非得來,你應該算是最嚴肅的嫖客了,你這模樣待會可是會有很多姑娘喜歡纏著你的,你該如何是好?”江小白想到這裏就忍不住笑起來。


    月涼臉色微紅,道:“那又如何?你這模樣看起來倒像是經常往返這風月場所。”


    江小白急忙解釋道:“我確實經常來,但隻是喜歡熱鬧,我可還是童子之身呢!月涼你可別毀我清譽。”


    “你們兩個就別鬥嘴了。”李銘看著這兩位自己入江湖交的朋友,心裏還是很暖的,不管什麽事情他們都會陪著自己,若是初三與秀才真的被柳川害死,他們肯定也會幫著自己,但是若真那樣自己絕對不能連累他們。他們一個是水月淨齋的聖女一個是青城符錄派的唯一傳人,都不應該因為自己的私人恩怨而和萬劍宗結仇。


    月涼否認道:“誰會和這小子鬥嘴,那不是以卵擊石嗎?江小白的吵架鬥嘴功夫絕對比他畫符的本事高明。”


    “過獎過獎。”江小白抱拳一副謙虛的模樣。


    “李銘,你來過這種地方?”終於可以看到這聽琴城中的花樓了,花樓自然便是城中最大也是唯一的妓院。這時辰正是銷魂的好時刻,別家的生意可能都關門了,可是這花樓卻正是開始營業的時辰。


    花樓外麵可謂是車水馬龍,那拉客的姑娘齊齊一排趴在二樓穿的是花枝招展。空氣中彌漫著各種高級和劣質的香粉氣味,月涼很是難受地掩著鼻子,這種地方竟然還有這麽多男人喜歡來。


    李銘連忙搖頭,道:“月涼你可別瞎說,我從來沒有到過這種地方的。”


    “那就好。”月涼皺著眉頭埋怨道,“真是奇怪這些花錢找罪受的男人是怎麽想的!”


    江小白當先走去,笑道:“你們兩個就不要在這裏發愣了,這就是世間百態,至於月涼你一個水月淨齋的聖女又哪裏會知道這地方對於很多男人的魅力。這地方在你看來醜陋至極,卻是無數男人的溫柔鄉。”


    紅樓的姑娘雖是有銀子便行,但是誰也不會討厭俊俏地男人,紅樓的姑娘也不例外。來這樓中的男人都是花錢找樂子的,若是又花錢人又長得俊俏的男人這紅樓的姑娘自然是求之不得。


    江小白這一行三人即使是李銘也算是長得還行,至少不算醜,還有點小帥。紅樓的姑娘火眼金睛看人無數自然一眼便抓準了向著紅樓走來的三位。


    “三位公子,快些裏麵請。”樓上的姑娘齊齊喊道,活脫脫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樓裏的老鴇被姑娘在這般熱情地喊聲驚動,一眼看到三人也是眼中冒光,急忙迎上前來,滿臉諂媚地笑道:“三位公子看著麵生的很哪!想必也是為慕容掌門祝壽的江湖少俠吧!紅樓一定讓三位公子滿意,三位喜歡什麽樣的?或者我讓所有還閑著的姑娘都來堂中讓三位公子挑選。”


    老鴇的嘴皮子果然是利索地很,從開始到進樓一直沒有停過,月涼不經意地一皺眉,卻被江小白看在眼裏。


    江小白輕輕說道:“在這裏聽我的,找人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他知道月涼定是受不了了,這也難怪,月涼自小算是在和尚廟和尼姑庵長大的,又修習水月淨齋地水月仙典,這種交際對她來說是聞所未聞地。


    好在月涼並不是不知輕重地人,況且也是她自己執意要跟來的,所以便施展開她的神遊之法,在心中默念水月仙典的功法。


    李銘拉了拉江小白,有些膽怯地打量著四周,道:“小白,我有點不適應,這些姑娘的眼神都太嚇人了,仿佛要吃了我們三個一般。”


    老鴇在前邊一直介紹,終於停下,江小白笑道:“媽媽你也看見我們三人了,那些庸脂俗粉就免了……”


    江小白的話未說完,那二樓緩緩走下一位可以說是傾國傾城地女子,便見她貝齒輕啟:“媽媽,這三位公子想來並不是來此尋歡作樂的,就讓寧兒陪三位公子吟詩作對如何?”這位叫寧兒的姑娘甫一下樓,偌大的樓裏是瞬間靜的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就連老鴇也是驚得張大嘴,這寧兒雖然美豔無雙,又精通琴棋書畫,可是她接客向來是自己決定的,有那推脫不了的客人也是最多賠酒一杯,但是從來沒有人會生她的氣,因為她實在太美了。況且她賺的銀子並不比任何一位姑娘少,那些姑娘費盡心機到她這不過莞爾一笑就能得到大把的銀子。


    老鴇自然沒有意見,這三位少年他看起來也並不覺得尋常,這些天城中到處是各大小門派的弟子後輩,若是那些庸俗地姑娘得罪了他們就是惹了麻煩,讓寧兒來確實是萬無一失的。


    寧兒支退了心腹丫鬟去了門口守著,似她這般雖是風塵女子卻也算是個中翹楚,樓裏的老鴇自然允她選些丫鬟。不聽話不識趣不懂得感恩的丫鬟自然不會被寧兒這種女子留下,即使留下了也隻是平日裏幹些打雜的活計,這丫鬟自然便是她極其信任的。


    寧兒的房間是二樓特意擴出去的,左右兩間相連,麵積自然也是比別的房間大了數倍。這樓下便是緩緩流淌而過地清澈溪水,這條溪水是自然而成,更是讓人感覺到一種不一樣地美。


    溪水之上,精致小築,倒也算是這風月場所的一大別樣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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