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川寬慰一笑,道:“有我在呢!”


    “給我把這小子刺個馬蜂窩。”江小白得意洋洋地吩咐道,那些紫符全部化作小劍湧向王啟鴻。


    “落符成劍!”柳川大叫一聲不好,背後長劍出鞘,一劍蕩出竟似有火燒過境的感覺。


    紫符悉數被一劍成灰。


    江小白卻是不懊惱,落到地上,盯著柳川手中的劍,道:“萬劍宗的烈陽劍上一代主人神秘失蹤,隻留下這把劍,卻不想你們掌門當真待你極好,別人之物竟然也做主給了你。”


    “這事就不勞兄台費心了,我聽說青城符錄派有一個二十歲還是四星符錄師的傳人,想必就是你了!”柳川話中有話的諷刺道。


    江小白咬牙切齒地吼道:“就是本小爺怎麽了?小爺我叫江小白,你給小爺記好了,小爺的名字就快要名滿江湖了。”


    “是嗎?”柳川極其工於心計,自然看出江小白極其不願提起這事,揶揄道,“那你可得加把勁,連我的烈陽劍你都打不過何來名滿江湖?本事不夠就亂逞強,我看也就是個短命相。”


    江小白吼道:“再來,不要以為仗著烈陽劍勝我一招就在那吹噓,小爺我的本事可多著呢!”


    “我就怕不小心傷了你這青城符錄一派的傳人,你們青城山那幾個老家夥饒不了我,還是算了吧!這江湖上各派都賣你們青城幾分薄麵,我萬劍宗也不例外,到時候還得做生意呢!”柳川做出一副很是無奈地樣子。


    江小白一甩袋子,大聲喊道:“在場諸位都做個見證,今日我江小白與這小子比試,絕對不會事後報複。”


    柳川卻是問道:“不過我倒是好奇,我們素不相識,你何故對我們這般敵視?”柳川從小就是個城府極深之人,自然想要試探出江小白的來意。他不相信這小子會平白無故的來找自己幾人的麻煩。


    江小白梗著脖子,道:“你們欺人太甚,逼著我們換房間,小爺我自然不樂意了。”


    柳川點點頭,笑道:“我們隻是想找你們商量,就像現在這般,你既然不同意,那便算了,我可以帶我師妹去別處借宿。”


    江小白喊道:“那不行,小爺我今天和你打定了。”


    左思言關心地望著柳川,然後氣勢洶洶地瞪著江小白,罵道:“你這人好生無禮,柳師兄都如此忍讓,你卻是多次侮辱我師門,現在還要強行逼著我們打架。”


    “師妹切莫動氣,既然這位兄台想要打,我便和他打,不讓江湖中人還以為我們萬劍宗沒人了呢!”柳川示意王啟鴻將左思言帶到一旁,然後提劍而立,隱隱然竟然已經有一絲王者風範,道,“請吧!”


    “請什麽請?偽君子。”江小白怒罵一聲,身形一晃隨風飄蕩,顯然又是施展開他這鬼魅般的清風任逍遙。


    柳川提劍而立,一動不動,臉上帶著一絲嘲諷之笑,道:“你總是要出手的,對我來說,一劍足矣!”


    江小白隨風不停變幻身法,他自然知道烈陽劍的威力,若是被這劍傷到,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小心。”月涼一聲驚呼,人如箭般掠出,她一直注意著柳川的手中之劍,甫一動作便感覺到了情況不妙,柳川的修為竟然也是破虛,和自己竟是相差無幾。


    江小白也是發現了不對勁,自己還在想著如何動手的時候便感覺到一股滔天熱浪撲麵而來。


    這是烈陽劍的烈陽之氣,伴隨著柳川這出其不意地烈陽劍法之中的烈火焚心一式,令江小白大駭,他身形快退,可是柳川的修為比他高了足足一個段位,自己又被突然襲擊。這一式看來很難避開,本還想怎麽對付柳川,這一下卻是隻能竭力逃命。


    明裏暗裏自然有許多高手,他們自然知道被這烈陽劍法砍中便會全身猶如火燒一般難受,至於這一式烈火焚心絲毫沒有誇大,因為被這一劍砍中真的會心如刀燒一般。烈陽劍的火毒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可是他們沒有人會出手,也不便出手。柳川即使突然發難,可是他的理由很充足,況且方才已經退讓。這樣隻是顯得江小白是自討苦吃。


    月涼出現的很及時,碧玉蕭一蕭揮出,盡數將柳川這一劍擋下。


    柳川有些詫異地盯著這恍如天女下凡一般地美女,月涼卻是碧玉蕭一舞,冷冷地斥道:“你要打,我陪你打。”


    這一聲也是將柳川的思緒拉了回來,幸而隻是失態片刻,好像並沒有人發現。旁人還道他因為劍招被擋了才會如此詫異!


    “姑娘是?”柳川一副謙謙君子模樣,要不是從李銘口中知道了他的手段,月涼倒不會對柳川有絲毫討厭。她就算不會喜歡柳川,但是溫潤如玉,長相俊美的男子有哪位女子會沒來由的厭惡?


    “水月淨齋,月涼。”碧玉蕭遙遙指著柳川的胸口,催促道,“你這人為何這般磨蹭?”她雖是師命保護李銘,但是心裏已經將這幾人都當作共患難的朋友。這一戰不僅為了李銘,也為了方才江小白差點為他所傷。


    李銘見江小白落地,過去詢問情況。江小白無所謂地轉了幾圈,然後用挑釁地神情瞪著王啟鴻。


    二人知道李銘可能並不想讓柳川一眾知道自己是誰,所以並沒有點破。倒是那左思言一直盯著李銘看,那種熟悉的感覺仿佛更加濃烈。


    李銘感受到了左思言的目光,有些尷尬地背過身去,數落著江小白衝動。


    “都是正道中人,何必為一房間大打出手呢?”靠正麵最右邊房間推門走出一書生模樣的年輕文士,“我這人隻要有書看就行。店家,將我的房間整理下給萬劍宗這位師妹吧!”說完徑直走向右麵靠著林木的一間空房。


    掌櫃的應一聲好急忙親自動手。那看好戲的人自然頃刻轟散,事情到了這一步好像雙方已經沒有任何動手的理由了。那自報師門的年輕姑娘可是水月淨齋地入世弟子,萬劍宗的人再是囂張跋扈也是不敢輕易招惹。更何況方才那位年輕書生已經將自己的房間騰給了萬劍宗的女弟子。


    這書生模樣的文士住在這雅園之中顯是大派高徒,再看他這打扮模樣還喚左思言一聲師妹,明眼之人都能猜出他應該是書生峰上萬卷門高徒。左思言乖巧地道了聲謝,然後被柳川帶著離去。


    白天的風波過後,這雅園之中也是安靜如常,幸而那左思言的房間在最右邊,而李銘的房間在左邊第二間,兩人相隔甚遠,倒也不必擔心撞破的尷尬。


    傍晚時分下了一場大雨,給這略顯悶熱的夏季帶來一絲清爽,絲竹早早地便念完他的經然後躺下睡覺。小雪蓮也是不敢出去亂逛,她可是雪蓮,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被抓去煉藥就麻煩了。所以也便早早地趴在絲竹的肚子上歇息了。


    李銘卻是思緒萬千,六年後再見左思言哪裏會沒有波動,她白天看自己的眼神,自己現在想來還是有些激動的,那眼神證明左思言並沒有忘記自己,她懷疑自己便是李銘,那個喊她小師姐。


    放在窗台旁邊的斬妖劍突然有一絲躁動,李銘咦了一聲,然後順著窗後小溪往對麵看去,吃驚地自言自語了聲:“是他?”


    那個黑衣少年他雖然隻見過一次,但是那種感覺卻是讓他不會忘記。此刻的黑衣少年麵對著自己,遠遠地看起來似乎在衝自己笑,隻是那臉看起來有些模糊。


    黑衣少年突然衝李銘招了招手,然後轉身欲走。


    李銘有太多疑問想問這神秘地少年,白天他已經見到了柳川一行,這少年此時就這麽湊巧地出現了!到底是設局自己還是巧合而已?


    當下背起斬妖劍自窗台上悄悄翻過追著那黑衣少年而去。


    黑暗中還有一雙眼睛正好發現了這一幕,那人便是左思言,這個少年總是給她一股熟悉的感覺,卻又好似不認識自己。


    連日的奔波趕路卻是沒有時間如此刻一般靜靜地趴在窗前看這落花流水,品這雨後清甜。愜意間,突然看到李銘翻窗而出,掠過溪水,行蹤詭異。


    當下拿起姐姐留下的紅杏劍翻窗跟上,她倒是要看看這神神秘秘地少年究竟想要幹嘛?


    黑衣少年本是走得緩緩,李銘甫一掠過水麵,他的腳程便加快了起來。


    這聽琴城極大,自然也是熱鬧非凡。可是這黑衣少年卻是仿佛能找到所有僻靜小巷,轉了幾轉繞過了峨眉杏林這幾日派下山維護秩序的弟子,然後出了這聽琴城往山中而去。


    李銘有些猶豫了,畢竟江湖邪惡,他這段時間經曆的危險也是挺多。


    “你害怕了?”黑衣少年用嘲笑地口吻問道。


    李銘直接承認,道:“你這大半夜的領我來荒山野嶺的,何事?”


    黑衣少年道:“你放心,我隻是找你商量個事情。”


    李銘打量著四周,道:“這裏已經夠偏僻了,你有事就說。”


    “是嗎?”黑衣少年沉聲問道,“你今天見到柳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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