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順提醒祝天道:“小先生,那位姑娘隻是藥行的坐診大夫,有空也做做夥計的活兒,你找東家與她有關?”


    祝天不多言,示意周順照他的話做。


    周順不再言語,徑直去到藥台那邊,對著藍衣女子說著什麽。


    藍衣女子一邊聽周順說話,一邊抬頭向祝天的方向看過來,臉上閃爍著狐疑之色。


    藍衣女子抿著唇思索了一下,便把手上的活交給周順,然後向祝天走去。


    祝天看著走向自己的女子不動身也不言語,隻是微笑著看向來人,深邃的眼眸猶如一灣千年深潭,平靜無波,卻令人琢磨不透。


    藍衣女子一直注視著祝天的每一個神情,想要發現些什麽卻是徒勞。這一結論令藍衣女子很是訝異,她深信自己不同於一般的閨中女子,從小便四處遊曆,也算是閱人無數,以往見過的人上至一域之主下至普通百姓,她都能看透個七八分,可是麵前這個一臉無害的十歲左右少年,她卻是怎麽也看不透,反而是自己似乎要被少年深潭一般的眸子給吸進去。


    最終,還是藍衣女子打破沉默開口道:“這位小兄弟來去病藥行有何事?”


    祝天也不廢話,直接道:“我很滿意去病藥行。”


    藍衣女子疑惑了。


    隻要是月曦城的人,都很滿意去病藥行。去病藥行的藥材不參假,童叟無欺,坐診大夫醫術高超,店裏還長期免費施贈湯藥,一直以來都深受百姓歡迎。


    這小少年跑來說這麽一句是幾個意思?


    而且特地把她叫過來就為了說這麽一句人盡皆知的話?


    祝天的下一句話卻是讓她震驚了。


    隻聽祝天說道:“我知道你就是這家藥行的東家,我決定在這裏坐診一段時間。”


    藍衣女子一下子戒備起來,冷冷的說道:“你到底是誰?怎麽知道我是這家藥行的東家?”


    祝天深潭般的眼眸依舊無波無瀾,平靜的回道:“我叫祝天。至於為什麽知道你是這家藥行的東家,那是因為這家藥行處處透著你的影子。”


    藍衣女子看著祝天,對他的話已然是信了。


    她雖然一直在店內忙活,對於門口發生的事卻是一清二楚,正是她發現那少年的異常,可是少年的病她也瞧過,的確是回天乏術,看到少年暈倒在門口,她便吩咐周順出去看看,後來發生的事她都有注意,以致周順告訴她那個叫祝天的少年醫術了得,還點名要見她時,對祝天的身份還是有懷疑的。


    至於她是這家藥行的東家一事,除了父親再無人知曉。這個叫祝天的少年既然能一眼看出這麽隱秘的事,而且醫術也很是了得,自然不是普通人,再聯係坊間的傳言,他必是小神醫無疑了。


    沉吟了一會兒,藍衣女子說道:“我叫黎幽幽,在這裏隻有一個身份,首席坐診大夫,你能看中去病藥行,我很榮幸,待會兒周順會把掌櫃叫來為你安排。”說完便不再停留,回到藥台後麵,向周順交代了幾句便接著忙碌了起來。


    不久之後,祝天便在去病藥行安頓了下來,對掌櫃的安排很是滿意,心裏樂嗬著想到“果然沒有選錯地方。”毫不耽擱的,祝天立即開始了工作。


    藥行掌櫃是位三十歲出頭的健碩青年,姓王,名建林,辦事極為穩妥,自他當了去病藥行的掌櫃就沒見過藥行的當家,隻有一小斯從中傳話。幾年過去了,他也不知去病藥行的當家到底是誰,隻讓小斯傳話,藥行一切大小事務均由他做主。


    王掌櫃得知祝天身份,很是敬佩,聽從祝天的安排,一邊大力宣傳小神醫蒞臨去病藥行坐診的消息,一邊著手熬製足夠量的湯藥,還吩咐人清理出更多的空間。隻要消息一傳開,藥行裏肯定是人滿為患,所以要早做準備。


    祝天來到剛剛被他救治的少年身邊,經過一段時間的恢複,少年的臉色不再蒼白,氣色也好了很多,已然恢複的七七八八了。祝天為他檢查了一番,隻要喝些藥調養幾天便可痊愈。


    少年再次躬身致謝,道:“神醫的救命之恩邱一凡無以為報,若神醫不棄,邱一凡願終身追隨神醫左右效犬馬之勞!”


    祝天扶著邱一凡的雙手,平靜的道:“不必如此,我是大夫。”


    在祝天的心裏,他不求病人的報答,他隻是覺得自己是大夫,遇到病人就得救,不做他想。


    邱一凡見祝天說的淡然,便不再堅持,從懷裏拿出一塊漆黑如墨的令牌,令牌上有一株草狀形態的的雕刻。


    別人看到那草狀形態的雕刻可能不在意,祝天卻是驚呆了,那圖案竟是《藥經》裏提到的神藥九轉玲瓏須。此藥集天地之精華而生,蘊含強大的生機之力,可活死人肉白骨,即便在傳說中的神界也是罕見之物。


    刻有九轉玲瓏須的令牌為何會出現在靈力全無生機日弱的凡人界?


    看向邱一凡,祝天試探著問道:“你這是什麽令牌?可有什麽特別的來曆?”


    邱一凡看到祝天震驚的神情,以為是祝天通過令牌發現了自己的身份來曆,於是不無驕傲的說道:“此令牌是我神藥居的信物,見此令如見居主。憑此令牌可以無條件要求我神藥居為他做一件事。”


    “神藥居......那是什麽地方?”


    祝天狐疑道


    邱一凡也愣住了,麵前的神醫竟然不知道神藥居?


    緊接著,祝天問道:“邱一凡,令牌上圖案的那種草,你可在哪兒見過?”


    邱一凡不假思索的道“不曾。此令牌上所刻為何物無人知曉。”


    撫摸著令牌,邱一凡繼續道:“神醫剛才救我性命,還請神醫收下此令,日後神醫但有吩咐,神藥居萬死不辭。”說著,邱一凡再次把令牌遞給祝天。


    不知為何,祝天看著邱一凡再次遞過來的令牌竟然讓他有一種想要靠近的衝動。


    不受控製的,祝天伸手接過了令牌,不知是不是錯覺,令牌被他接過來的時候似乎很高興。


    難不成,這令牌是有靈識的?


    祝天都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嚇了一跳,又迅速的感知了一遍,這一次,他更加清晰的感知到了令牌的“情緒”,沒錯,就是開心。


    祝天震住了,有靈識的令牌?看向邱一凡問道:“你拿著此令牌可有什麽感覺?”


    邱一凡不明所以,回道:“就是有點沉,神醫,可有什麽不對?”


    祝天搖了搖頭,不再說話,想來隻有自己才能感知到這塊令牌的情緒,很不尋常。既然如此,就先收著吧,有時間再慢慢研究。隨即把令牌收入懷中。


    就在這時,藥行門口嘈雜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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