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中亭一早來到楊漢亭的房間外,等候許久,曲中亭才看見他從房間裏走出來,二人對視良久,曲中亭開口向他問好,可是楊漢亭始終一副不解的樣子,奇怪的看著他。


    “有事嗎?這麽一大早的。”楊漢亭奇怪的問道。


    曲中亭遲疑了片刻,好像在考慮怎麽說似的,良久,他終究還是放棄了,直接離開了他的房門口,看著他一路去了,實在讓人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其中的原因。


    楊漢亭經過一番整理,他來到清風閣,發覺曲中亭站在祖師畫像前,他遲疑了一下,若有所思了片刻,這才伸腳走了進去,來到他的身前,曲中亭發覺了他,楊漢亭問道:“昨天練武場的事情,你是不是在怪我,所以今天一大早到我的房間外,是想教訓我嗎?”


    曲中亭聽他說起,總感覺可以聽見昨天練武場的那種極度喧鬧,他鎮靜了一下,按捺自己的情緒,什麽也沒有說,而是走向了長桌。


    就在這時候,外麵匆匆走來了一個弟子,他的神色有一些慌張,他告訴二人,禪房有兩個弟子打了起來。


    楊漢亭讓他先退下,等會他再過去處理。


    楊漢亭對曲中亭說:“若沒什麽事,我先去了,有什麽話等會回來再說。”


    楊漢亭說完,匆匆的去了,留下曲中亭一人在清風閣。


    楊漢亭來到弟子禪房,看見他們還在打架,旁邊圍了一群人。


    “讓你說師傅傳錯了位,你怎麽不說讓孔師兄來當更加的合適呢?”


    “我就說,你能拿我怎麽樣?”


    楊漢亭一邊看著他們打,一邊像是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因,原來,他們是因為掌門之位的繼承而爭吵,他立刻過去製止了他們,隨後,他們各自像往常一樣忙碌,習文的習文,練武的練武。


    楊漢亭回到清風閣,有些筋疲力盡,他沒發覺,曲中亭在裏麵也正想找他的事,聽見腳步聲,他換了一個神色,裝作在看文本,其實都在注意楊漢亭,想要看看他是個什麽心情。


    曲中亭先開口道:“師弟,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有沒有解決?”


    楊漢亭聽見說,他直接坐了下來,看樣子有一些心事的樣子,悶悶不樂的,他說:“是不是在你看來,我也不應該當這個掌門,你們都在怪師傅,是不是?”


    曲中亭被他直接說及心事,不禁愣了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看著他,曲中亭完全不知道弟子禪房發生了什麽,以為他自己覺悟了什麽。


    正在他分不清真假的時候,外麵的弟子又來了,還是說他們在練武場打了起來。


    曲中亭讓退下,沒有理會,而是繼續跟楊漢亭僵持不下,雖然他至今還沒有開過口,但是他的心裏已經暗暗的和他在爭鬥著。


    “師弟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師傅的決定自然是無可爭辯的,你不用懷疑自己。”曲中亭拿起了筆,蘸了蘸墨。


    “那為什麽,他們都說你更加的合適,還打了起來,你們如果隻想把這事藏在心裏,我這個琴閣弟子就當的太假了。”楊漢亭暗自低頭說道。


    “師弟,何出此言,你稍等,我還是去看看他們,不然要出事了。”曲中亭鎮定的說,然後放下了筆,起身來到了門口,三步並作兩步的去了。


    楊漢亭一直待在清風閣,時間有些過得很慢似的,他在這寂靜的等待中,感悟到人世的炎涼世態,看見曲中亭許久沒有來,於是他起身來到了練武場,看見他們在那裏說話,曲中亭正在教訓他們似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那兩個打架的弟子看見楊漢亭來了,都不禁閉了嘴,一句話也不敢說。


    楊漢亭沒有走近,隻是遠遠的看著他們,那個眼神也叫他們認識了什麽叫厲害。


    二人臉上不斷的冒著一些汗水,可是曲中亭一直不讓他們走,他們也就隻能在那裏活活的忍受煎熬。


    曲中亭一直在那裏教訓他們,沒有發覺楊漢亭,一直過了半個時辰,他才回過頭看見了楊漢亭,他走過來,告訴楊漢亭:“師弟,現在沒事了,你以後別在弟子麵前說一些奇聞怪談,不然他們又要怪你了。”


    楊漢亭這才明白,他們不是在怪自己別的,也不是在怪師傅的決定,而隻是因為昨天的事情,他在練武場待了片刻,後來和幾個弟子說了一些話,最後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楊漢亭後來每一次在去清風閣,都會發覺曲中亭的一些變化,有時候真的完全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難道,在掌門之位的繼承上,他不是吃了最大的虧嗎,楊漢亭心裏也十分不解,為什麽臨西要把掌門的位置傳給自己,曲中亭可一直以為自己就是那個候選人啊。


    所以,楊漢亭為了安慰他,把琴閣的事務全部交給他處理,以免他的心裏無法承受。


    曲中亭感覺自己的世界還是過得挺安寧的,隻是,在他聽見臨西告訴他要把位置傳給楊漢亭的時候,他就知道這純粹是一個玩笑的開始,他也就不在在意什麽。


    可是,當他想到,臨西臨死也那麽說的時候,他偶爾會陷入沉思,一個人發許久的愣。


    今天,看見弟子因為這件事情打了起來,不免讓他明白,自己終究錯了,錯在太急功近利,導致臨西故意將位置傳給了楊漢亭,突然間,有種人走茶涼的淒切感,所有人都遠離了自己啊。


    他知道自己永遠沒有機會贏回來,他也覺得自己真不是什麽善類。


    自己的同門,在那麽危急的關頭,他都沒有救護的意思,這個危急關頭,自然是之前楊漢亭盜蓮的事情了。


    那件事情,他至今記憶猶新,沒有忘記一下,隻是,沒有人知道,若是當時,琴閣上下要是全都護著楊漢亭,沒有一個說句公道話的話,其實是十分危險的。


    曲中亭就是知道襲寧的心思,才故意迎合他們,沒有給他們機會給琴閣也按一個罪名,這些,隻有襲寧等人知道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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