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仙盟足足萬人,他們追隨楊漢亭,一起攻打舞流櫻的城池,奇怪的是有一個人給他們開了城門,他們直接殺了進去,在就出墨蟬的時候,墨蟬有些心事重重,他們把羊愁懷扯到城外,丟在楊漢亭麵前。


    “你我一樣姓楊,可是你卻是個畜生,你自己不知道嗎?”楊漢亭高高在上的看著他,說到畜生兩個字的時候,他眼睛裏出現一絲驚懼。


    “畜生?你是仙帝,你也怕畜生?”羊愁懷坐在地上一副狼狽萬狀的樣子,哭喪著臉說。


    看著他身後的那陣勢,萬人擁戴,沒有誰不怕的,他感覺自己是這麽失敗,不禁仰天哭泣,一聲淒慘的長嘯。


    不遠處,眾仙盟的人押來一個女的,看來是舞流櫻沒錯。


    “給我殺了他。”楊漢亭這麽輕輕一說,完全沒有顧及那麽多,他更想看看這個舞流櫻是怎麽回事。


    一個仙盟隻是一個手起刀落,羊愁懷的腦袋就滾了下來,惹的楊漢亭也忍不住看了一眼,雖然命令是自己下的,但是親眼看著它發生,也還是會感到驚悚,一時之間回不過神來。


    墨蟬來到他的身邊,楊漢亭問她有沒有事,墨蟬沒有說話,楊漢亭會意,直接看著那個舞流櫻。淩雨之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這裏,他站在楊、墨的不遠處。墨蟬看見舞流櫻她的麵色有些不對勁,縮在楊漢亭身邊。舞流櫻已經被手下人教訓過了,但是傳說她那麽厲害,應該不怕吧?


    楊漢亭問墨蟬:“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有就說出來吧。”


    墨蟬靠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然後低下了頭,一副害怕的神色,然後,背離了這些人,獨自走開了。


    楊漢亭問舞流櫻:“方才她說,我和你在一起,這是真的嗎?”


    舞流櫻怔怔的看著楊漢亭,還不知道他是什麽角色,滿臉狠相,像是要吃了楊漢亭,就差把嘴張開了。


    楊漢亭慢慢向她走去,手裏的劍很快亮了起來,走到她身邊的時候,用力揮劍說道:“養條二哈都不會睡你。”舞流櫻的腦袋就這麽掉到了地上,但是她的眼睛依然睜著,讓所有人一陣心驚,原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淩雨之拔出身後的秦劍,隨手一扔,對準了舞流櫻的腦袋,準確的扔中了她,他走到她腦袋邊,說:“我這劍沾了你的血,從此大可以不要了。”用力一拔,扔向了遠處。


    “沒勁,我們把這個城燒了,免得看了惡心。”楊漢亭這麽說道,他準備和墨蟬離去,回頭看見淩雨之跑到一片雜草叢生的地裏去撿他的劍,楊漢亭愣了片刻,不知想了些什麽,一種不好的感覺隱隱在心裏,奇怪極了,他又看了一遍那裏。


    他和眾仙盟的人一起離去,浩浩蕩蕩的人群,萬人擁戴,場麵壯觀極了,不愧為仙帝啊。


    最後,墨蟬和淩雨之回了蜀山,盡管她心裏想看著楊漢亭。那一片雜草叢生的地裏,楊漢亭感覺自己有些像是在那裏掉了魂。


    楊漢亭分析過後,終於知道淩雨之哪裏可怕了,他知道別人的要害。楊漢亭他害怕荒涼,害怕孤獨。而他卻那麽興奮,聰明的孩子腦子裏是有鬼在指揮的,楊漢亭感覺沒有辦法,還是做好自己的仙帝吧。


    此一役過後,眾仙盟的人還是在四處集齊神器,雖然楊漢亭說可以緩一緩,他去了一趟極地,和幾個仙盟一起,他們麵對著極地的一片冷清,永遠不會有人來。


    “再拖下去,洛姑娘的魂魄怕要落入九幽深處了,仙帝,是否想要放棄了?難道就因為羊愁懷的死?”那個仙盟這麽說道。


    “難道還能怎麽樣,非要生靈塗炭,洛姑娘的死我也沒有辦法,可是,既然發生了,就讓它過去吧,當初,共工和蚩尤決戰,共工落敗,最後怒觸不周山,他們是神,尚且要接受命運,我們就更沒話可說了。”楊漢亭看著一片茫茫然的世界這麽說道:“找個好地方把洛姑娘安葬了吧,以後,你們依然是仙盟,我依然是孤家寡人。”


    此後,楊漢亭深深的隱秘起來,從新開始了自己的生活,遠離眾仙盟,遠離蜀山,遠離琴閣。


    這天,一處花陰下,他一身白衫靠在那裏休息,身前擺著一張矮矮的桌子。許久以後,他的容貌有了一些變化,比以前更加的好看,有了些書生氣,斯文了不少,美了不少,問君是否飽受情欲摧,最後隻有在寂寞中默默妥協?


    他盡量不去想眾仙盟的人,死了一個洛羽香,惹來這麽一大堆奇異的人,他快要受不了。


    他去屋裏一趟,換了件衣服出來,一件黑色的衣服,看起來更加的幹淨了,從新坐下來,他喚出寒魔和炎獸,讓他們在一旁鬧騰。那個屋子是竹子建成的,爬了一些綠色的植物,長滿了小花,這不像是一個普通人住的,其誌節清高,其抱負遠大,其才智如仙。


    楊漢亭翻著黃黃的書籍,頭頂落下不少花瓣,盡管他對這些沒有知覺,深深的融入了其中,一頁,又一頁,一目十行,心裏細細的琢磨。


    落花像是受了驚嚇,越掉越多,盡管一發不可收拾,但是小小的花兒,永遠不會驚天動地。


    他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不知是不是拿這些不懂事的東西沒有辦法,他沒有再翻下去,看著她們,眼神裏有一些憐香惜玉的愁緒,不知她們有沒有看懂。不遠處的溪流靜靜的流淌,害怕打擾到誰似的,不張揚,不奔騰,如過客一般。還有那遠山,是不是哪個丹青妙手的佳作?


    他還是看著那些花瓣,很久沒有動一下,自己已經夠鬧的了,若是再嚇著她們,那可真是罪孽深重,她們也久久始終不肯離去,纏綿在他溫柔的眼底,直到幹柴烈火般的把自己燃燒了。


    他漂亮的手慢慢的拂去,把她們拂到了地下,感覺自己已經很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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