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漢亭終究沒有忘記墨蟬。心裏隻想和她在一起。


    “這個世界上不管有沒有神,要相信善的力量,不要什麽事都求神拜佛,那樣隻會被他們嘲笑,他們要保佑你,自然會保佑,強求隻會自取其辱,反而削弱了自己的神性,和力量,神是用來愛的,永遠不要求他們。”


    楊漢亭抱著風鈴敦敦教誨的說。他心中已經決定這輩子都和墨蟬在一起,對於其他人,他隻能說抱歉,不管是風鈴還是柳綠蘭,對於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他對不起她們,周璿在複雜的人際關係了,他也隻有無奈和自責,他希望她們堅強,不要因為自己而步入迷途和自傷。


    “越求神,越害了自己?我不懂了。”風鈴有些懷疑的說道。


    “我雖然沒有求過神,但懂那個滋味,一定是一言難盡的。”楊漢亭感歎的說道。


    江叟雖聽不懂楊漢亭的話,但他知道求人是不好的,求神也不好嗎?這個邏輯有點意思,他說的肯能是人心裏的恐懼?那可太糟糕了。


    他們站起來,開始上路,這一路,他們相互扶持,越來越感覺善良才可以擊敗神,擊敗邪惡,一切都是考驗,相互扶持,才可以度過難關,走向光明。


    江叟說:“你許久沒見墨蟬姑娘,不知會不會想她?”


    楊漢亭說當然會。


    三個人趕到武陵溪的時候,左平之正在施法,企圖破除一道巨大的結界,結界不斷的被一股力量衝擊,力量一點點衝擊,像是掃射的狙擊槍一樣,漸漸有破除的趨勢,左平之身體裏有無窮的力量,可以不斷衝擊。


    左平之不敢相信,除了蜀山的人,還有這麽厲害的角色。


    他也不禁佩服,這個曲中亭確實是個千載難逢的對手,他一邊破除結界,另一邊加大力道。


    這個時候,他相信裏麵的人一定亂成了一團,開始緊張。


    他放聲大笑,正要衝進去的時候,楊漢亭趕到了,他指著左平之,大罵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個禽獸!”一看到楊漢亭,左平之就想起他和蜀山女弟子墨蟬的事情,但是他為什麽要糾纏柳綠蘭?這令他十分的想不通。和不能理解。


    結界裏傳來曲中亭的聲音,:“左平之,你傷不到我們,放棄吧。”


    左平之就要和楊漢亭打起來,裏麵的曲中亭似乎感覺到楊漢亭今非昔比,他決定衝出結界,給他做幫手。


    “好樣的,今天我就要替師傅報仇,替琴閣報仇。”楊漢亭高興的說道。


    曲中亭像是拿定了主意,給他致命一擊,但是左平之不相信楊漢亭是他的對手,襲寧雖然怕他,但是他不怕,他甚至恨死了楊漢亭,居然得到襲寧的賞識,想要幫助琴閣,這讓他做夢都在恨。


    一個柳綠蘭算什麽,他要的是楊漢亭的命,一個琴閣算什麽,他要的是所有人死。


    “我看你們個個似繡花枕頭,恐怕沒有這個實力報仇,去死吧。”


    他直奔眾人而來,風鈴首先站出來,想要殺了他,“我與你無冤無仇,居然如此待我,真是禽獸不如。”


    說的一幫人糊裏糊塗的,隻道是左平之欺負了她,眾怒難平,左平之自知錯了,可是他對琴閣的恨,對楊漢亭的恨,永遠難以撫平,他指著風鈴道:“賤人,滾開,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左平之一巴掌扇來,卻反而被楊漢亭打了一巴掌,他接二連三的不斷扇他,打得他頭暈目眩,視物模糊,:“我告訴你,我就是喜歡蘭兒,你永遠都別想阻擋。”


    左平之立刻還手,他知道曲中亭正在虎視眈眈,許久看見他沒有動手,他終於忍不住,凶相畢露,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你不是喜歡蜀山的女弟子嗎?為什麽要糾纏蘭兒?”


    楊漢亭被他提在半空,也是目赤欲裂,一把抓住了他的臉,被左平之丟翻在地。


    二人一個像是發了獸性的野獸,一個死不服氣,越鬥越凶。


    風鈴走到曲中亭麵前,說楊漢亭不行了。叫所有人幫他。大家沒有理會。因為


    所有的琴閣弟子看出左平之不行了。


    風鈴不知道大家什麽意思,隱隱感覺到左平之勢單力薄,今天必敗無疑。


    江叟同情著左平之,覺得他還是情有可原的,太過絕情,把人往死路上逼,不是名門正道的所為。


    江叟忍不住叫大家住手,說應該把他交給襲寧,北荒閣是襲寧在撐腰,要他自己解決。


    ……………………


    這件事結束後,北荒閣被燒了,大家趕回琴閣,他們在想孔亭之到底是死是活。


    楊漢亭一萬個不願意當掌門,他離開了,自然,曲中亭接替了他的位置,他答應一定不會放棄孔亭之,一定會尋找到底。


    “那就好,這些日子,我也累壞了,經不起折騰了,我也怕襲寧再找我的麻煩,我得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以後還是小心為妙,我以前太莽撞,害了太多人,今後,多行善事,才最重要。”


    他說的真誠意切,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事情既然過去了,也就沒有人再計較那麽多。曲中亭更是沒有說什麽,他隻是不想再看見他,無論他說的多好,都不打算原諒,絕情到底。


    楊漢亭也沒有怪他。


    這些都不在是琴閣的事,淩雨之也是這樣說他,他開始後悔,不該相信他們,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不想再見任何人。


    楊漢亭感到一陣傷心,這時雖沒有人看到,他隻有落寞離開,一副煢煢孑立的背影,看的曲中亭傷心無比。


    他不想再見到楊漢亭,永遠不要。


    他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不喜歡柳綠蘭,這時也不能去找她,但是他還是食言了,滿心歡喜,厚著臉皮來到開合城,說要等柳綠蘭回來。


    既然左平之受到了懲罰,他沒有理由不回來,那樣反而奇怪,又不是柳綠蘭的錯。


    楊漢亭看還有地方接受他,可見天無絕人之路,做不成神仙,就當一個凡人也好。


    他和風鈴道別,二人依偎在一起,說不出的後悔和恨意。風鈴覺得一切都過去了,更不打算恨楊漢亭,反而覺的他無辜的樣子,讓人覺得愧疚,風鈴最後走了。


    他心中充滿了歉意。


    而襲寧為了保住左平之,不得不把他流放到了蠻荒。


    免得他自盡。


    懲罰是對失敗的撫平,這是唯一的辦法。


    所有人都好像有了喘息的機會,沉睡的大地也像是又有了蓬勃生機,醞釀著來年的春暖花開,盎然生機。


    這一切就像是天意,新的劫難隨著和煦的春風,神不知鬼不覺,慢慢的尋找而來,突然站立在某個人的麵前,莫名其妙,危機重重,遠古的鬼魅,似曾相似,卻又麵目猙獰,可以吞噬一切,也可以毀滅一切,直到遍地狼藉,餓殍遍地,才會匆匆離去,給人一陣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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