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佬和法國佬tmd都是豬呀!”劉玄信將情報摔到了茶幾上。


    正在喝茶的鄭蘋如,看著劉玄信的臉色有些難看,問了一句:“怎麽了?”


    劉玄信將茶幾上的情報,推給了鄭蘋如。


    鄭蘋如遲疑了一下,然後拿起了情報……


    看完,鄭蘋如還是有些不解:英法吃虧,跟自己家也沒什麽關係呀?


    見鄭蘋如有些困惑,劉玄信解釋道:“專業的情報員,都有掩護身份的外國護照,現在法國戰敗,英國被圍,剩下的選擇,就不多了。”


    鄭蘋如點了點頭,可一想,又問了一句:“咱們現在的不都是美國護照嗎?”


    劉玄信歎了口氣:“就是因為拿的是美國護照才麻煩,現在新的世界大戰已經露出苗頭了,日美是肯定要參戰的。”


    鄭蘋如麵色緊張地盯著劉玄信:“那事情會很麻煩嗎?”


    劉玄信笑著搖了搖頭:“麻煩倒是不麻煩,就是很不爽!”


    見鄭蘋如有些疑惑,劉玄信笑了笑:“如果我說這樣的戰果,我家老頭子幾年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你信嗎?”


    鄭蘋如叫了起來:“這怎麽可能!”


    “曾經我也不信這個邪,”劉玄信笑了笑,推開了茶幾下的槍械抽屜,從裏麵拿出兩本護照還有一個文件袋,遞給鄭蘋如,“咱們兩個一直都窩在家裏,這裏麵的東西動沒動,你比我清楚。”


    護照倒是沒有什麽,可當鄭蘋如看到文件袋裏的遺產繼承公證書時,愣住了。


    遺產繼承公證書是這樣寫的:好心地劉玄信在美國救過一個法裔的葡萄牙老太太,因為法國戰敗,孤身一人的法裔老太太一時激憤,心髒病發作不幸去世了,不過,老太太生前立下遺囑,將自己在葡萄牙的遺產留給劉玄信。


    遺產公證書的公證人是葡萄牙駐美國大使。


    鄭蘋如將遺產繼承公證書塞回文件袋裏,然後好奇地看著劉玄信:“那個葡萄牙駐美國大使的簽字,不會是假的吧?”


    “怎麽可能?”劉玄信搖了搖頭,“除了已經去世的老太太,其他的都沒有問題,而且,那位老太太也確有其人,隻不過那些財產,一直都是由老太太暫時保管罷了。”


    鄭蘋如驚呆了,竟然還有這樣的操作?


    “媳婦兒,咱們的訓練也得抓緊了。日本新的對華政策,你也見過了,日本騰出手,是準備幹什麽的,這已經很明顯了。”


    “那好吧,接下來,咱們怎麽訓練?”


    “跟蹤與反跟蹤。”


    ……


    鄭蘋如的跟蹤訓練的第一個科目,就是在街上找到化過妝的劉玄信……


    就在劉玄信跟鄭蘋如在街上鬥智鬥勇的時候,身在北平的劉玄恭,收到了酒井的情報:8月初,日本外相鬆岡洋右,在為德國駐日大使奧特舉行的招待會上,提出了“*****圈”的計劃。


    這份情報最讓劉玄恭主意的地方,不是所謂的“*****圈”的計劃,而是日本準備跪舔小胡子。


    沒過幾天,北平東郊的美國使館區,提高了警戒等級。


    因為自家老頭子說過,一旦德意日聯盟,美國肯定會以攫取最大利益為首要參戰目的。


    現在法國被打殘,英國被圍,在德國沒有動北蘇這個龐然大物時,美國是不會下場的;而且,“皿煮”的美國一向講求民意,在德日意沒有激起民憤之前,美國不會宣戰。


    而且,現在劉玄恭也沒有功夫理會美國參不參戰,在酒井的情報之前,劉玄恭收到了抗日殺奸團的情報:有著前軍統四大金剛、軍統最大的叛徒、自家六哥的漏網之魚等一大串頭銜的王天木,出現在了天京衛。


    雖然有跡象表明,王天木有可能是受了戴雨農的指派,“曲線救國”;不過對於已經確定“投共”的西北來說,日軍和真心反紅的偽軍沒有什麽區別。


    托王天木的福,華北地區有一大批的三民黨潛伏人員因為被捕而叛變,而劉玄恭得以坐收漁人之利,打著讓抗日殺奸團頂著軍統鋤奸的名號,清理了一大批漢奸。


    就在劉玄恭收拾好行李,準備前往天京衛的時候,突然收到了抗團骨幹馮運修的見麵請求……


    氣喘籲籲的馮運修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端起茶壺對著壺嘴,猛灌了幾口。


    過了一陣子緩過勁來的馮運修小心翼翼看著劉玄恭:“九哥,剛剛收到天京衛那邊傳過來的消息,軍統天京衛站的負責人曾澈,被轉移到北平的憲兵隊感化院了。”


    “曾澈?去年9月陷進去那個?”劉玄恭好奇的看著馮運修,“你準備救他?”


    馮運修點了點頭,滿臉期待地看著劉玄恭。


    “暫時還不能救!”劉玄恭歎了口氣,“軍統的曲線救國政策,想必你在鋤奸的時候,也見識過了吧?”


    聽見曲線救國,馮運修一愣,若有所思地看著劉玄恭:“九哥,你是說……”


    劉玄信歎了口氣:“不到生死關頭,誰也確定不了忠奸。”


    “那……”


    “我知道,你一直覺得抗團的缺少個能挑起大梁的人。”劉玄恭看了一眼有些不太甘心的馮運修,笑著道,“要是他收到了戴雨農的勸降信,還沒有投降的話,咱們再救也不遲。”


    馮運修點了點頭:“也對,要是戴雨農寫了勸降信,他還沒投降的話,咱們爭取起來,也更容易了。”


    劉玄恭拍了拍馮運修的肩膀:“你放心,我們在憲兵隊裏有人,會一直盯著曾澈的。”


    安下心來的馮運修,主意到了店裏的行李:“九哥,你這是要出遠門?”


    “王天木到天京衛了。”


    馮運修倒一口涼氣,頗為羨慕地看了一眼劉玄恭:“四大金剛?九哥,我要是有你這一身功夫就好了。”


    劉玄恭笑了笑:“現在已經不是冷兵器時代了,槍為王;你的槍法,已經不錯了,而且又跟老十六學過一段時間,前途無量。”


    馮運修嘿嘿地笑了笑,然後小聲地問了一句:“金陵的汪兆銘是不是十六哥做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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