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靈宴上


    蘇靈微微一笑,見眾人皆稱讚不已,便道:“這詞非我所作,而是我淩夜哥哥在南川時所做,今夜,也不知對於不對,便拿了出來。”停頓一下看著四周不斷討論的人,自己將酒壺拿起,滿杯繼續道:“罰酒三杯,我便罰了。”


    說完便又是一飲而盡,在場之人無不驚歎,算下來從宴會開始,到現在不過半刻時間,這蘇靈已經南飲三杯了。


    一邊的南雨曦眉頭緊鎖,蘇靈顯然不用如此,即使是那淩夜所做,在場又有誰知曉呢?這般說出,又這般飲酒,顯然是心底有事,估計八九不離十邊是想念那淩夜了。


    由此,南雨曦不禁回憶起在南川見那淩夜時,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子,雖然長的五官清秀,但天賦卻是不佳,聽說第二天就離開了風逸仙宗,如今也是不知去向,待聽到方才那詞為他所作後,不由心中感歎,修仙天賦不佳,在這種舞文弄墨上卻是極有天賦,‘相思恰似江南柳,一夜春風一夜深’這般入情入畫的思念之情,卻是難得,也難怪這蘇靈會對那淩夜念念不忘。心中不由想到自己,何時也能有一個能讓自己思之不得,念之不忘,想而不見之人,隨即也獨自滿飲一杯。


    另一邊的王浩,見蘇靈如此,心中也不有感歎,隨即道:“我就俗人一個,也不會念什麽詩詞,便先罰了。小靈兒,你剩下的兩杯我同你罰了,你就別喝了。”說完直接不用杯提壺一傾張口就接,喉嚨不斷聳動。


    場上場下眾人先是一愣,見這王浩如此豪爽,紛紛叫好。


    蘇靈現在那聽的進王浩的話,思念一起,如萬裏江河奔騰而來,在那清江城之時,本以為能和淩夜一起多待上幾日,未曾想那一吻後,便又是無聲的離別,她還有好多話沒有說與他聽,如今看來,若是自己也如王浩,陳洛那般,師傅不允許自己去的話,下次要見不知何夕。心中一想到如此,不由黯然神傷,雖不勝酒力,卻能借酒消愁,一解思念之情,隨即竟也如王浩一般,抬頭一笑舉壺傾瀉,清酒入口,好不瀟灑!


    另一邊風動天欲攔住,卻見在場之人無不起身,或是拍手稱讚,或是舉杯而飲,或是如同兩人一般直接舉壺共飲。


    遠處與風靈仙宗幾位長老一起坐於一桌的黃嘯天見後,不由感歎道:“蘇靈那孩子心性要強,也重感情,不知將來對她是福還是禍。”


    “我看不然,年紀輕輕便能有此氣勢和魄力,比上雨曦,這一方麵卻是要勝一籌,心性要強,為人重情不也是好事麽!”魏峰說道。


    “看往後造化如何了,心性這東西最難琢磨,我們何必在這憂慮,不如看著便是!”商海笑道。


    片刻後,壺中之酒滴盡,蘇靈方才坐下身來,眾人也是坐下。


    隨後一人說道:“宴會才剛開席,氣氛便被推至高潮,加上蘇靈道友所念之詞,怕是後麵的然在難念出更妙的了,不如換過一題如何?”


    說話的正是南域五宗之一靈劍仙宗的曹真,可謂靈劍仙宗當代弟子的楷模,一人撐起著宗門的大旗,南域各種同輩中人,無不知曉這曹真。


    眾人聽後,也點頭稱是。


    “話雖如此,不如先問問場中可有人也坐出來了,不妨先聽聽,聽過之後再換一題。”風玄淵笑道。


    不多時便有幾人分別做了幾首還算中懇的詩句,不多時候見無人在應,便請了曹真重新擬題,曹真見皓月當空,便以月為題了,眾人起興倒是得了不少佳句。


    隨後又有一些女弟子上場比舞,在場的一些男弟子看的眼睛都發直。


    蘇靈倒沒有參與什麽比舞唱歌一類,獨自看著手上的手鏈,略微發愣。


    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月欲西沉,眾人才緩緩離去。


    蘇靈也告辭離去,與王浩,陳洛分開,獨自回休息的地方。行至途中,卻是見風動天追趕了上來,詢問蘇靈如何,且送一番。


    一路上兩人也相談甚歡,從風動天嘴裏得知,他不日便要啟程,外出曆練,看否在清水帝國修仙大比前突破靈泉屏障,跨入靈海之境,畢竟他困在九泉脈師已經有幾年了,聽著外麵的情報,不論是北境姬神玉,還是中州南玄羽都到了突破的關鍵,想來等到了大比隻時怕是能夠齊齊突破,自己不努力一下,大比上怕是他們參加的是靈海階段賽,自己卻依舊是靈泉階段,這南域新一代便弱上不少了。


    蘇靈也知道當今靈海之下,潛龍榜上前三甲的便是紫虛天宗姬神玉,南天道宗南玄羽和風靈仙宗風動天。原本榜首都是南玄羽和風動天兩人輪流坐,姬神玉這匹黑馬後來居上,如今三人都卡在九泉巔峰,那姬神玉才不過十九歲。而南玄羽已經二十一歲,至於風動天已經二十四歲,就天賦而言顯然那姬神玉要高上不少。也難怪風動天相要外出曆練尋找突破契機。


    倒是他們風逸仙宗,年輕一輩之有那風星塵還算不錯,奈何心性卻是差一等,為達目的,雖說不上不擇手段,也算是心狠手辣,為人也是極為高傲,喜歡用實力說話。剩下的自己的幾個師兄師姐,卻已經過了三十歲以上,算不得新生一代,年輕一杯了。


    不由的心中也是想著,要加緊修煉,早日突破五泉之上,因為宗內有規定隻有五泉之上的脈師才們自由出入宗內,五泉之下的還得老老實實在宗內好生修煉。


    兩人來到院外門口處後,蘇靈道謝欲轉身進入,卻被風動天叫住。


    “師妹,等一下,”風動天言語有些不自然,見蘇靈回頭看著他後,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翠綠無瑕的貴妃手鐲向著蘇靈遞了過去。口中接著道:“這段時間見師妹手上隻戴著條普通的手鏈,我這正好有一隻儲物手鐲,品相也是極佳,與師妹皓腕相配正是極佳,便送與了師妹,還請師妹不作推遲。”


    蘇靈愣了愣,看著遞過來的手鐲,她又怎會不知這風動天的意思,收了怕是會產生誤會,不收又怕是會讓他心有鬱結,現在正處於關鍵時刻心性越是平靜越是好,若有鬱結恐對突破不利。是收也不好,不收也不好。


    風動天自然也清楚這蘇靈,心中已有惦念之人,便是那淩夜,不過他心中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畢竟他也算的上天賦卓然,而那淩夜隻是比他早遇見蘇靈幾年而已,資質和他是沒法比的,雖然會一些詩詞歌賦,可終究不是生存之道,怎配的上蘇靈師妹,他相信隻要自己足夠心誠,便一定能讓蘇靈有所改觀。


    現場氣氛沉靜一刻後,蘇靈開口道:“動天師兄有心了,這樣寶貴的儲物手鐲送予師妹,師妹受之又愧。”


    風動天聽後,心中一陣失落,剛欲開口,卻聽蘇靈繼續道:“不收又恐有負動天師兄美意,不如這樣,待師妹突破至靈泉後。師兄在送予我,如何?這般師妹心中也過意些。”


    風動天聽後,心中才好受些許,自然也清楚這是蘇靈風推脫之詞,如今送個成為靈泉後送的禮物性質能一樣嗎,不過如今蘇靈都這般婉拒了,自己若在堅持便有些魯莽了,反而會給蘇靈留下不好的映像,隨即便笑著道:“那便聽從師妹的,師兄便不打攪師妹了,早些休息。”


    兩人辭別,蘇靈回到房間,略微洗漱一番便盤坐在床上,手一輝一掌青燈浮現桌麵,散發著柔和的青光,隨後兩頭發間木簪取下,懸於身前。


    天南城


    煙雨樓內三樓天字雅間內,藍秀秀位於上座,與那太子南宣相對,淩夜在右,緊接著便是與淩夜緊靠的南天澤,在過去那天南四傑之一的韓景跟張嵐。左側依次是國師府的鍾離疏影,霓裳閣的安羽衣,水南仙宗吳妙雪和胸大無腦的寧亦菲。


    此時房間內倒是安靜下來,都看著淩夜。


    淩夜也不賣什麽關子,直接道:“還記的小時後跟朋友去廣場看比武,突然不知道從那崩出個小男孩,把我給撞了。更可氣的是,為了躲避他姐姐還是妹妹直接從後麵將我一把推過去,那小孩可真夠壞。後來那女孩就喊他名字,也叫南天澤,你說巧合不巧合。”


    淩夜看著一臉懵逼的南天著,傻傻的笑了兩聲。顯然是想起了什麽,又覺得可能是巧合。


    “或許就是巧合也說不準,我們青水帝國億萬百姓同名同姓者數不勝數。”寧亦菲開口道。其他幾人也符合兩人。


    吳妙雪卻是笑道:“指不定也是天澤弟弟,瞧他成天沒個正經的四處蹦噠,這肯定是從小就這樣,對不對,天澤弟弟。”


    “哪有,不就是多爬了幾次牆麽,哪有姐姐說的那般四處蹦噠。”南天澤尷尬道。隨後心虛的對著淩夜道:“你家在哪?”


    在場的一些稍微聰明的人聽後都是清楚了,這無緣無故問淩夜家在哪,可見那事十之八九是他做的,即使不是,那他也做過同樣的虧心事。


    “南域南川城,城主南清正。”淩夜側著頭看著眼前心虛的南天澤道,隨後笑看他什麽表情。


    其他人聽後一愣,這不就南天澤家鄉嗎。南清正不正是南天澤父親麽。如此一來,那推淩夜的準是南天澤這小子無疑了,不由又是哄笑一番。


    南天澤聽後便知這淩夜果然是那個把自己頭撞了一個電燈泡,回去後他爹還不許給他塗藥,讓他疼了好幾天,也算記憶猶新。尷尬的摸了摸額頭後笑道:“這天下還真小,居然給能遇到你。你那天不好受吧,回去後我妹妹頭頂也有個小燈泡,估計也是和你撞的。”


    “你還說,那天我可是疼死了,要不然也不會記著那事。”淩夜笑道。


    “真沒想到,言昭的朋友居然和天澤這混小子居然這麽一件趣事,天澤你還不罰酒三杯告罪。”南宣笑道。


    南天澤聽後連忙稱是,便端起酒杯欲飲,酒杯奉至麵前,突然一停又放,眾人覺得奇怪。


    淩夜也是奇怪的看著南天澤,隻見南天澤笑著靠近,,一道無形屏障隔絕兩人,隨後附在淩夜耳邊輕聲道:“你前日也把我給撞倒了,我兩算是扯平了,至於你叫我姑娘,這事應該你向我賠罪,我一堂堂七尺男兒,你盡然叫我姑娘。不能忍不能忍,必須賠罪。”


    淩夜起先聽後,一驚沒想到南天澤居然認出自己,後麵一想他那眼睛肯定有貓膩,認出自己也正常,如今這般說來卻也是有意幫自己保密,隨即一笑貼耳輕聲笑道:“你有七尺?怎麽被我一撞就倒。”


    “誒誒…我說你們兩個大男人,能不能別這麽卿卿我我的,難不成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不能告訴我們?”吳妙雪輕叩桌麵說道。


    兩人聽後,立馬坐正,南天澤端起酒杯遞給淩夜道:“罰酒,一杯。總行了吧?”


    其他幾人被南天澤這一處給弄糊塗了,怎麽說幾句話,便變成了淩夜要罰酒了。


    “天澤弟弟,你們說了什麽,怎麽又變淩夜挨,罰了?”安羽衣開口問道。


    “不可說。”南天澤笑道,依舊看著淩夜。


    淩夜見他如此,便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隨即便要運轉靈力,化解酒力。南天澤見後立馬一手按在淩夜肩膀,道:“喝酒還用靈力化解酒力,那不是白喝,酒桌上可不允許這樣耍賴。”


    淩夜幾乎沒有喝過酒,放才那般一飲而盡,酒氣衝喉,已進嗆的是極為難受,臉色以可見的速度變紅,若自己不運轉靈力,怕是就要倒下,也不管南天澤所說,先讓自己清醒好受些在說。


    另一邊藍秀秀見此,便道:“淩夜他沒喝過這般烈的酒,天澤你讓他調息下。”


    南天澤感覺到了淩夜全身散發的熱量,便收手道:“好吧,以後我教你怎麽喝酒。”


    淩夜化解大半酒力後,搖了搖頭笑道:“不必了。”


    其他人倒是一笑,韓景詢問道:“沒想到淩公子和天澤以前這般認識,以後天澤在這天南城也算有個伴了。不知道淩公子來這天南城做什麽,在何處落腳,會待多長時間,到時若有閑暇我們也可一聚。”


    淩夜倒沒做什麽隱瞞,將戰爭學院的事說了出來,起初大家都不信,還是藍秀秀在一邊作證淩夜所說為真。引得幾人一整感歎。


    隨後幾人一邊品嚐著剛上的各類佳肴,一邊有說有笑的聊了些平常之事,不知怎麽的就聊到了那天門足球賽一事。


    “過段時間汶水唐家那支球隊怕是要進京適應場地了。聽說那唐龍實力已經是靈海境了,不知道唐龍之後唐家換誰來當隊長了,能不能連續他們球隊七連冠的奇跡。”張嵐說道著。


    淩夜聽著有些糊塗,一個修仙世家怎麽還搞這些個軍隊中玩的遊戲,而且這些世家公子看上去還很在意這遊戲,略微不解。


    藍秀秀見淩夜疑惑心中便知淩夜疑惑什麽,小聲道:“這天門足球深受修仙和凡人兩界喜歡追捧,有人追捧,便有市場,很多勢力便借此組件球隊,打比賽,一年下來這一項的進賬極為可觀,畢竟一個勢力要維持運行,沒錢是不行的。”


    淩夜聽著藍秀秀的解釋便也清楚,一個勢力運行不可能坐吃山空,想要健康長久發展必須要有相應的進賬賬目,也難怪大多數勢力會派發任務給下麵成員,或是采藥,或是狩獵等等一係列事情。


    “修仙之人踢足球,怎麽踢?各個實力驚人,不會出事麽?”淩夜小聲問道。


    “天門球賽分為解禁賽和封禁賽兩大類,都有一定限製的,如今也不好於你解釋,等下次帶你去看遍,邊解釋會好理解的多。”藍秀秀道。


    淩夜點頭,讓他更為好奇這天門球賽是如何踢的。


    幾人隨意聊著,淩夜則開始埋頭苦幹,一邊的南天澤看不下,把椅子又靠近淩夜,給他倒了一杯酒,道:“別光吃菜,來,我們和一輩,人生四大喜,如今我們也算占了一樣。”


    淩夜無奈,見南天澤這般熱情,也不好推脫,便碰杯同飲。


    “別喝那麽急,慢慢喝,好回味其中滋味。”南天澤見淩夜又要一口下腹,連忙道。


    淩夜按著南天澤所說慢慢飲用,多試幾次後覺的也還不錯。兩人便你來我往熟絡起來,隨意聊著一些不著道的事,不時喝上一口。不消片刻,兩人便是醉眼微迷,南天澤尋思著坐著無聊,便起身拉起淩夜道,走我帶你去看看外麵的風景。


    淩夜被南天澤一把拉起,兩人便互相攙扶著向外走去,藍秀秀眉頭微皺,吳妙雪嗬嗬笑道:“秀秀姐,你那朋友怕是要被天澤弟弟帶壞了。”


    “不是要,是已經策天澤給帶壞了。”鍾離疏影微笑道。另一邊見鍾離疏影終於開口說話的張嵐,站了起來,端起一輩就道:“前日是我糊塗了,惹的疏影妹妹高興了,在這,我便向你賠罪了!”


    說完一飲而盡。


    一邊便幾位女子也幫著說和著,鍾離疏影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便不在強著開口道:“前日我也略微上火,說了些話,還請子卿不要介懷。”說完也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眾人見雙方冰釋前嫌,皆大歡喜。便有討論起前日那個男人。


    南宣搖頭歎息,表示並沒有查到那人的半點消息,當真是奇了個怪。


    藍秀秀聽著卻是微微一笑問道:“那人與你們也無大仇,何必費心搜查。”


    張嵐聽後,雖然心中有些芥蒂,那人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敗了自己家的名聲,也不多說說,便隻顧喝了一口悶酒,畢竟他也清楚他那個不成才得弟弟,盡搞出這不成體統的簍子。


    幾人聽著藍秀秀的話,各有所思,也不多說。


    南宣卻是開口說了話。文學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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