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夜按照接待員所說,走到廢舊羅盤回收處。站在門口,房間的大門敞開,映入眼前的是一大堆黑色的羅盤堆在地麵。這讓淩夜不禁略為奇怪,怎麽這些羅盤不用儲物袋給裝起來。就這樣隨意堆在房間地麵,看著略微有些混亂,倒真像一個廢品回收處。


    走進後,發現房間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的多,地上全堆滿了廢棄的羅盤,目測起碼有數萬塊之多,還有一些蹲在羅盤鋪成的地麵之上,翻動著這些羅盤,在尋找著什麽。


    淩夜想著也想上前蹲下,想要看一下這些羅盤,一邊靠在一張椅子上的中年男人,立馬對淩夜叫喊道:“嘿,年輕人,來撿漏先交五十入場費。”


    淩夜聽後回頭看著中年男子,沒聽懂他說什麽,走前後問道:“什麽撿漏,交五十入場?”


    中年男子打量了淩夜一眼,絡腮胡子舊衣服,如今大年初一都沒整理下,顯然是鄉下剛進城的窮小子,隨即道:“你要是來這裏挑揀這些羅盤,先交五十入場費,然後你挑中的羅盤就按這表上的價格買給你。懂了吧!”


    淩夜聽後看了看中年人指著背後的牆上的一張價格表,一星羅盤二十,二星羅盤四十,三星羅盤八十,單位都是玄金。


    看完後心中暗道真會做生意,一星羅盤十玄金收,二什麽都沒動就賣二十玄金。白賺十玄金,這來錢來的是不是太舒服了。


    隨後回頭看了看場上那些在翻揀地上羅盤的人,心中想了想後,便明白了,全新的羅盤,一星的要一千玄金左右,太貴了,用來練習刻畫陣紋的話太過浪費,而一些雖然壞了的羅盤,有些是還可以用做普通陣紋刻畫練習的,所以很多剛接觸陣道的煉陣師學徒,不是什麽世家貴族子弟的話,次次用新羅盤練習刻畫陣紋可吃不消,便來這裏淘一些還能用做刻畫陣紋練習的羅盤回去,對練習效果也是一樣的,長久下來能省下一大筆玄金,畢竟可是有很多有錢的煉陣師,刻陣壞了後便直接丟棄,可不在意還能不能用來刻畫練習。


    淩夜笑了笑,當時自己不也一樣用著那洛雲天用過的陣盤練習嗎?想到這時,突破又想到,還可以看那些壞羅盤上殘存的陣紋構造,隨即心中一動。從儲物袋內拿出五十塊靈石,遞給了中年人。


    中年人看了一眼確認無誤,扔給淩夜一個布袋道:“去吧,撿的時候不要試圖偷偷藏入儲物袋,要是被我發現了,偷一罰十,還會被逐出公會。”


    淩夜接過布袋,直接無視他說的話,立馬蹲在一邊,隨手拿起一塊羅盤,探查起來。發現裏麵的陣紋痕跡被人刻意搗毀後,便將羅盤隨意放下,一連看了十幾個後,發現裏麵的陣紋都是被故意搗毀的,淩夜笑著搖了搖頭,想來煉陣之人是想到了,有人會想用這種方法學習陣法,搗毀陣紋防止有心人偷師學藝,倒是情理之中的事了,不過淩夜相信總會有沒有被搗毀的漏網之魚。


    淩夜開始釋放出靈魂力進行快速掃視,畢竟一快一塊的查太慢了,自己這麽強的靈魂力完全可以掃視出陣盤內的紋路如何,這也算是靈魂力強的優勢,普通人可不會這麽做,畢竟魂力寶貴,這樣隨意使用實在是太過浪費。


    不多時,淩夜速往前挪動兩步,用手爬開上麵一層羅盤後,將一塊羅盤拿了起來,淩夜臉上一笑。這是塊二星羅盤,而且上麵的陣紋並沒有被惡意搗毀。將羅盤放進布袋內,又開始探查。


    待半個時辰後,淩夜滿意提著手中的布袋,不得不說撿漏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在查了三千多塊羅盤後,才發現這十塊沒有被搗毀陣紋的羅盤,期間倒是遇到好多可以繼續用做練習的羅盤,不過淩夜沒要,畢竟淩夜刻陣前都會先試著可成閉合型陣紋,誰讓淩夜有這麽強的靈魂力揮霍呢,也算是省下了一筆巨額。


    麵帶笑容的提著一袋子羅盤走向那中年人,正要說話間,門口走進一行人,走了進來。


    “讓開,鄉巴佬!”待頭的男子伸手就去推淩夜。


    淩夜臉色一沉,手中提著的羅盤直接掄向伸來的手,兩男子的手砸開。


    “哎呦!”十個羅盤重量十足,加上男子並未用靈力護住手臂,被這要砸一下顯然會很痛,男子後退兩步,口中咒罵道:“他娘的,反了天了,活膩了,還敢還手。”隨即便要上前教訓淩夜。


    “叫你的人住手,這裏是煉陣師公會。”後麵一柳葉眉貌美女子,略帶氣憤道。


    女子身邊的紅袍男子隨即道:“退下”


    柳葉眉女子複姓鍾離,名疏影。原是一小山村女娃子,十歲時被國師薑離虛看中,隨即收入門下做親傳弟子。


    鍾離疏影雖然在修煉上並無太大天賦,但是陣道上,卻是難得一遇的陣道天才。


    若不是因為自身修為不高,不足以支撐她長時間的煉陣,恐怕此時的她已經是一位四星陣師了。二十一歲的四星陣師,天賦何其恐怖。隻是可惜受修為實力的影響,卡在三星巔峰陣師已經三年有餘了。


    鍾離疏影如今三星陣師的陣道成就,加之長像又極為美麗動人,又身在帝都這種繁華之城,更為當朝國師愛徒。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愛慕追求之人又豈會有少。


    身邊的這位男子便是眾多追求者之一張莫,西府張家張懷義之孫,與張嵐一母同胞的兄弟。飛揚跋扈的性格在這京城可是出了名,被列為京城四少之一。但凡一些人提起他,必然會拿出他哥張嵐來比較一翻,同樣的家世,同樣的父母,怎麽差距就這麽大呢?


    鍾離疏影也不是那種頭發長見識短的女子,雖然心中想著能有一個有權有勢的如意郎君,可卻也不是張莫這種成天遊走於紅樓青閣之間的男人。奈何張莫此人臉皮極厚,又是張家之人。她雖是國師弟子,卻和他哥有些交情,礙於情麵也不能拿張莫怎麽樣,若是自己的師傅和師兄都在還好,這張莫也不敢放肆,如今師傅和四個師兄都出去了。這張莫膽子也就大了,直接叫人日夜守在國師府門口,就等她出來。


    平常的時日不大出去,在國師府中,陪師弟師妹一起研究陣法。可如今大年初一,師弟師妹都回去了,他一人在府裏略為無聊,加之現在京城正式一年中最熱鬧的時段,還可以順便把用過的羅盤處理了,便從側門出了國師府。


    那知竟還是被張莫發現了,在半路上攔住自己,說已經在明月樓擺下酒宴就差疏影姑娘赴宴了。鍾離疏影那會不知道這張莫的心思,回國師府也已經來不及,又不好與這張莫動手,隨即往煉陣師公會快步走去,在公會中,裏麵都是陣師,他張莫也不敢放肆。


    果然進了公會後,這張莫安分多了,隻是一直跟在自己後麵叨叨。她也不怕他跟著,先去將羅盤處理完後,她就上公會三樓,自己是三星陣師有權進入,而張莫和他的隨從可沒法進入,他們也不會傻到要硬闖,要不然即使他是張家的二公子也一樣會被轟出去。


    幾人進來後便有了方才那一幕。


    淩夜看著那名叫阿啟的男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狠狠道:“小雜碎,有種別出這個門。”隨後退到了一邊,瞪了回收大廳內的其他人一眼。


    回收大廳內那些正在翻揀羅盤的人見阿啟瞪他們一眼,他們立刻底下頭繼續做著自己的事,不由都心中暗歎道:可惜了,怕是下半輩子隻能躺在床上過日子,居然得罪了他們家的人。


    淩夜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平淡道:“狗仗人勢終是狗,妄想翻身做主人?”


    聲音雖然平淡,但房間內每一個人可都聽的清清楚楚。那些對張家行事敢怒不敢言的人聽後,心中呐喊道:罵的好。卻也更加惋惜這位絡腮胡子青年,打算等下若這年輕人被打個半身不遂後,幫他抬屍,若是死了也願意給他埋在城外,也算是對的其他那份不怕死的魄力。


    阿啟聽後,隨即將腰間配劍拔出,怒喝道:“小雜碎,找死”


    “退下,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張莫冷聲道,隨即帶著趣味的看著淩夜。


    “公子”阿啟停下後,惡狠狠地退到門外,手中的長劍緊緊的撰在手中。


    淩夜並未理會張莫的目光,回頭看著正被驚呆著的中年男子,將布袋中的十個羅盤倒了出來,平靜道:“一共十個,一個三星,三個二星六個一星,一共三百二十玄金。”


    中年男子看著淩夜也沒去看直接點頭,淩夜將這些羅盤收好後,拿出三百二十塊低級靈石,堆在桌麵,隨後便轉身離開。


    “這位朋友,等下不如和我一同上樓,討論下陣法吧。”鍾離疏影對著淩夜說道,畢竟這事跟她有很大關係,他清楚這張莫的行事作風,這人要是出去後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如先帶他上樓,能躲一時是一時。


    “呦嗬,你想上去?”張莫帶著玩味的笑著走前兩步看著淩夜道。


    “要你管?”淩夜淡淡道。


    “張莫,不要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不就是生了個好人家,有個好哥哥嘛?要是生於平常人家,你這樣的估計早就曝屍街頭了。”鍾離疏影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居然說出了這種話,以往她可從未說過半句這種話。


    張莫聽後回頭看了鍾離疏影一眼,聽到其他的沒什麽,唯獨聽道他哥哥,心裏怒火中燒,便直接甩袖而去。


    阿啟見後,用劍指了指淩夜道:“小雜碎,有種的就出來。”說完便追著張莫出去了。


    淩夜聽道鍾離疏影說出張莫的名字後,隨即皺眉道:“張家的人都這麽囂張麽?”


    “這位公子,是才進京的吧,唉,等下先別出去吧!在這裏等一等,我看看能不能讓我盆友來接我出去,到時順帶送你一趟。”鍾離疏影輕聲道。隨後手一揮一堆羅盤出現在地麵上。


    “譚管事,這裏一共二十一塊四星,八十塊三星,一百八十二塊二星,你清點一下。”


    “不用不用,疏影姑娘說是多少便是多少。”譚管事笑到。隨即將這些羅盤的錢付給了鍾離疏影。


    淩夜則很是震驚的看著地上這一堆羅盤,居然有四星羅盤,還有二十一塊。三星羅盤更是有八十塊。可見這女子應該實打實的是一位三星以上的陣師。探查一下這些陣盤後發現裏麵的陣紋都被搗毀,不過大多數都還有很大一塊區域可以用做練習用。


    譚管事見淩夜盯著這一堆羅盤,他隨即將這些羅盤全部裝入儲物袋內。畢竟這些自己另外拿出去賣可是能賺一筆狠的。


    淩夜無奈一笑,難怪自己在裏麵探查了三千多塊廢羅盤,也沒見到一個四星羅盤,原來這些稍好的羅盤,都被這人給事先收起來了。


    淩夜未在多看,隨後向著門外走去,至於自己手裏的廢羅盤,淩夜想到自己的靈絲不同他人,免得被人追查起來,不如先放著。


    鍾離疏影見淩夜並沒有聽從自己的留下來,而是向著外麵走去,不由驚愕住。回過神時淩夜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鍾離疏影立馬追了出去。


    房間內的那些撿漏之人也一樣放下手中的事,快去跑了出去,想要一看究竟。


    淩夜走出煉陣師公會,見日向西墜已是申時左右,城南廣場上依舊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張莫安排好人手等待淩夜出來後,正欲離開間,阿啟突然看到淩夜出現在公會門口,立馬對這張莫道:“公子,那小雜碎出來了。”


    張莫回頭一看,笑到:“有意思”說完便心高氣傲,大步走向公會門口。手下的四個隨從立馬氣勢洶洶的跟在後麵。


    原本以為淩夜會在公會裏躲上一躲,安排幾個人守著便是,自己便先回去,沒想到淩夜竟然這麽快就出來了。


    路上的行人見張莫如此陣勢,唯恐避之不及遠遠的就向兩邊跑開。


    淩夜自然看到張莫一行五人在走過來,眉頭緊鎖。暗道:真是麻煩,隻有一泉脈師之境的實力,是誰給他那麽大的勇氣,敢如此囂張跋扈。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淩夜也不是怕事之人,何況現在他還帶著人皮麵具,就更不怕了,既然有人一心送死,送他一程也不是不可以。


    隨即邁出公會門檻,走下台階,輕風將淩夜的頭發微微吹起。


    一些行人發現氣氛不對,躲在一邊遠遠的看著張莫一行人。低聲的討論著:“又有人要倒黴了。”


    廣場南邊京城四大名樓之一的聽風樓三樓雅間內,一席六人正對飲相談間,雅間外望台上一麵若桃花,眉似弦月,目同星辰,唇如塗朱,錦衣玉帶的男生,手中拿著一白色酒瓶,搖搖晃晃靠在欄杆之上,明明是一男子,生的確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酒醉之下更是顯得嫵媚動人。


    男子看著煉陣師公會前的張莫一行人,醉笑道:“張子卿,你看那是不是你弟弟又要跟人打架了。不過看上去好像踢到道鐵板了。我看那人起碼有七泉脈師的實力。”


    若是淩夜聽到此人僅僅一眼就看出自己實力的大概,定然會心中一驚,畢竟他的新修修為隻有九脈,而且他也未運轉古神經,就算是靈海強者也不一定能看出他的實力。這人醉成這樣,一眼便看穿自己修為,簡直恐怖如斯!


    “天澤,你怕是又喝醉了,我弟弟今日在城西明月樓宴請他的朋友。怎麽會在這城南呢。你啊!注意點,別掉下被人給撿走了。”張嵐端起手中的白玉盞一飲而盡。


    “哈哈,說起天澤弟弟喝酒,我又想起了去年下元節時,他醉在我們霓裳閣門口,若不是我發現及時,怕是要被那些街頭混混給抬走啊!”華冠披霞,貌若嫦曦的安羽衣笑打趣道。


    安羽衣正說笑間,望台處的南天澤已經搖搖晃晃的站上了欄杆處,看著回頭看著雅間內的幾人笑道:“我去去就回。”隻見南天澤縱身一躍,邊跳了下去。


    “天澤…”幾人看到天澤後,立馬叫住,可為時已晚。


    “你們在這繼續,我去看看他。”張嵐起身道。


    “不用去,這麽點高,摔不死那小子。一天到晚到處蹦噠,蹦完宗內,就蹦皇宮,讓他自己去蹦噠,臭小子精力太盛。”一邊的南元鋮拉住張嵐坐下。


    張嵐想了想後,也是,那小子沒一天安分的,隨即繼續於幾人對酒當歌。


    另一邊,淩夜走下台階,看著張莫幾人。張莫的幾名隨從將淩夜包圍住。


    “小雜碎,不很能耐嗎?怎麽不在公會躲上一輩子。”阿啟用劍指著淩夜道。


    “好狗不擋道。”


    公會跑出來的鍾離疏影見狀,手中一塊陣盤飛快祭出,陣內陣紋快速以淩夜位置為中心,將方圓三十米範圍內籠罩住。


    “三星殺陣,九龍玄火陣”


    在場一些認識此陣的陣師開口道。“此陣就是靈海境被困在裏麵也要被燒掉一身皮。這疏影姑娘為什麽使用這陣,難不成今天忍不了這張莫,想燒死他?要是燒死了張莫,不怕張家找她麻煩嗎?”


    鍾離疏影自然沒有想要燒死張莫,隻是想用陣先困住幾人,沒有控製陣內玄火焚燒攻擊。


    淩夜在看到陣盤後,本能的反應。腳步一踏,身體快速向一邊退去,淩夜剛好退出陣法得範圍,陣法便形成了。同時,因為一心避陣,也未注意到身後有人,直接將剛從聽風樓跳下,向著這裏搖搖晃晃走來的南天澤撞了出去,撞出去時,南天澤畢竟是六泉脈師,被撞後手立即將淩衣服一把抓住,淩夜一下重心不穩,向一側倒去兩人連滾兩圈後,淩夜壓再南天澤上麵。


    兩人身上衣服,頭發都已經亂的不行,淩夜看著南天澤,見此時南天澤雙臉通紅,長相又極為俊美,誤以為是女子,立馬一躍而起,抱歉道:“抱歉姑娘,沒事吧。”


    南天澤正欲說話間,鍾離疏影跑了過來,見淩夜後立馬道:“現在你趕快離開,張家的人可不是你能對付的了的。”說完,便去蹲下去扶南天澤。


    此時陣內傳出一陣張莫叫罵聲:“鍾離疏影,你竟然敢用陣困住我們。小雜碎,能躲的過今天,躲不過明天。以後你就別想在這京城待下去了,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敢跟我對著幹真是找si。”


    淩夜本來打算聽從鍾離疏影的意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行離開,可聽到陣內傳來的叫罵聲後,臉色陰沉道:“不必了,我就想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敢如此囂張。”


    “他們沒能耐,他哥有能耐。”


    隨後扶著南天澤起來,問道“張嵐是不是陪著你一起喝酒?”


    南天這醉眼朦朧的看了一眼鍾離疏影,發現是她後,精神一震,搖了兩下頭後,對著鍾離疏影尷尬道:“疏影姐姐,你怎麽出來。”


    另一邊的淩夜挺後,顯然發現這男天澤是男的,隨即尷尬一番。


    “大年初一,好不容出來透透氣,就遇到了這張二公子,晦氣。”鍾離疏影說道,隨後對著淩夜又道:“你快走,要不然我也幫不了你。”


    淩夜見鍾離疏影如此急切後,隨即看向陣內被困之人,還在不斷叫罵著,說道:“謝謝姑娘好意,你還是打開陣法。”


    “疏影姐姐,你打開吧。他的修為可比我還高呢。”不在醉酒狀態的南天澤正了正衣冠,隨意道。


    鍾離疏影聽後看著淩夜,不可以置信,她感覺這淩夜的實力隻比自己高上一點而已。而對於身邊的南天澤,京城上層圈子就這麽大,基本上大家之間都認識了解,所以對南天澤的修為也是清楚,不久前已經達到六泉脈師,又是天賦異靈根,實力更是恐怖,現在他說對麵這個青年修為比他還高,讓她有些疑惑。


    淩夜聽道南天澤說到自己修為比他還高,不由一愣,看著南天澤,粗略一眼竟然看不出來是和修為,一般比自己低或者相差無幾的人,淩夜都可以一眼看出對方修為。隨即釋放神識探查,一接觸南天澤身體,隨即一層銀白光幕將他的神識阻擋,天心光暈在南天澤的銀白光幕出現後,好似受到挑釁,光輝一震,淩夜的神識便穿了過去。


    南天澤感覺到淩夜在窺探自己修為後,雙眼瞳孔突然一變,瞳孔出現一銀白色勾玉看向淩夜。


    淩夜見南天澤看向自己,四目相對,突然有一種眩暈之感,腦海天心光暈光芒大震,一道無形的屏障出現,淩夜神魂也立即清醒過來。


    南天澤接觸天心光幕後,直接被直接震了回去,南天澤隨即眼睛一閉,表情有些痛苦,暗道:那是什麽,連弦月都看不出來。原本他想查探一番淩夜是如何破掉自己的盈月護體光幕的,沒想到發動瞳術弦月後,依舊沒看清,還被震了回來。


    作為擁有上古八大異靈根之一的盈月靈根,除去天賦卓絕外,在他突破靈泉脈師之事,還覺醒了異靈根伴生而來的盈月之眼,同時對應出現瞳術天賦——月之天照。


    瞳術之法,整個清水帝國也怕隻有他南天澤擁有,他平常狀態的盈月之眼可以直接看破一些普通幻術假象,也能一眼看穿人的真實實力,這也是他為什麽能知道淩夜現在修為的原因,雖然隻有九脈,可隱隱給他的感覺就是七泉之境。不過有些模糊,所以他從聽風樓直接下來,想要上前看看個究竟。


    剛才發動瞳術月之天照,雖然才第一階段弦月真眼,但是卻能洞察真諦,使受瞳術之人陷入幻境之中,居然對淩夜無效,還差點遭到瞳術反噬。


    南天澤運功調息一番,心中對這男子更為好奇。


    一邊的鍾離疏影修為隻有八脈,自然看不出兩人間的交鋒,見南天澤突然麵色難看便問道:“天澤,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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