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此盛況,源塵繼續跟前台小姐姐對噴:“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別用什麽你們天理酒店的規則來糊弄我們,你們的規則難道就可以淩駕於天地的規則嗎?如果不能的話,趕緊把錢交出來,之前你也確定了,我們確實有錢被你們扣下了,現在交出來很難嗎?”


    “我們天理酒店有著自己的規則,你們是在第一層存放的財務,應該在第一層尋找,而不是來第二層胡鬧,這一點我想你應該能明白,1和2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源塵笑了:“我且問你,你們這裏是不是天理酒店,我手裏拿著的這張黑色的卡,是不是你們天理酒店辦的?既然你都點頭了,那為什麽錢取不出來,我是從地麵走進的大廳,不是飛到了二樓,你跟我說你這是二層,你騙鬼,鬼也不信吧!”


    “先生,我們這裏確實是第二層,無論你相信不相信,這裏都是第二層,就算你的這位兄弟是神,在這裏也沒辦法改變這一既定事實,你們還是盡早離開吧,如果把事情鬧大了,你們恐怕連走出這裏都成困難。”


    “嘿,你是在威脅我嗎?我告訴你,我還真就不吃這一套,你現在立刻馬上把錢給我交出來,我們的財產還能被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給吞了,你要是不給我吐出來,我告訴你,整棟樓我都給你掀了。”


    源塵越罵越起勁,討債就應該讓自己舒舒服服的來,然後心滿意足的走,怎麽可以讓自己吃虧?這根本不現實。


    “先生,你眼前所看到的,未必是真實,希望你能夠盡早的認清真相,不要讓自己沒有退路。”


    前台小姐姐臉色已經無比的陰沉,如果不是工作原因,現在他已經動手,將眼前這個可惡的家夥給活生生的打死了,真是有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都說了這裏是第二層,怎麽還能如此恬不知恥的說第一層呢。


    但凡來這裏存錢的,應該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這是既定規則,雖然沒有明說,但也屬於那種既定的規則,怎麽還能如此恬不知恥的來要錢?


    “你們天理酒店真逗,我就不相信你們拿不出這個錢,什麽第一層,第二層的,不都是你們天理酒店,不會是不想給了吧?你們這麽大的一家公司企業,說不給就不給,還要不要臉了?不告訴你們,你要是不給錢,我可真把你們整棟樓給掀了,讓你們什麽也做不了。”


    源塵怒不可遏:“我告訴你,我可不是跟你們鬧著玩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別把我逼急了。”


    藍海軒都快氣炸了,哪怕他已經成神,在麵對這些從壁畫中走出來的強大存在,也依然有些不夠看。


    勉強支撐還可以,但是想要反擊,實在太難了,關鍵這時候,還有一個引戰的存在,瘋狂給他拉仇恨,幾乎源塵每說一句話,便從壁畫中走出一人,藍海軒就越發難以抗衡,漸漸的都有些發狂了。


    “你們別吵了,我要支撐不住了。”


    藍海軒揮動手中的海神三叉戟,感覺自己要憋屈死了,明明是自己來要錢,按照規則,可以不給他,但也應該好吃好喝的供著,畢竟黑卡也不是誰都能辦的,也不是誰都能有的,可是現在呢?他被一群五大三粗的大漢包圍,一個個都要跟他過幾招,而且還是真刀真槍的打,簡直把他氣炸了肺,太鬧心了。


    “放心,有我在,死不了,我現在跟對方談判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相信我們再過幾天一定能夠討論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解答方法。”源塵義正詞嚴,言語犀利。


    不過也沒有太過端著,還是派出了源小海給這位宿主打下手,至少讓他父子倆攔住了所有的攻勢。


    “小姐,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你現在是工作時間,難道不應該聚精會神的解答債主的疑問嗎?你怎麽還能走神呢,回來!”源塵最後一聲暴吼,直接把前台小姐姐的魂魄喊了回來,這家夥居然靈魂出竅去休息了,簡直不把他這位債主放在眼裏,實在是過分到了極點,不解決他的難題,怎麽能休息呢?實在不行就找更高層次的存在來跟他談,怎麽能聊著聊著就自己靈魂出竅去睡覺呢?太過分了!


    “你這是什麽態度!我可是你們的債主,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哪怕你們是天理酒店也一樣。”


    前台小姐姐麵色蒼白,再也無法黑著臉:“先生,我再重複一遍,這裏是二層,不負責辦理任何有關於財務的工作,你找我是沒有用的,一我沒有這個權限,二我沒有這個能力,三我現在是下班時間,不要把我再叫回來了。”


    源塵冷笑:“你這是什麽態度!第一條我一天前就已經說過了,你沒有權限就給我往上報,讓有權限的人來跟我談,你不要霸占著這麽好的位置不解決問題,如果你不能解決,馬上找能解決的人來,不要在這裏糊弄事。


    第二條,我昨天晚上已經說過了,還是那句話,你沒有能力那就趕緊辭職離開,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更不要丟天理酒店的顏麵,麵對債主,我都站了一天一夜了,也不說給我準備一杯茶,一個凳子,你幹什麽吃的,沒有能力,就不要占著茅坑不拉屎。


    第三條,你睡覺的地方不錯呀,居然是采用了五千位人類中每個人最精華的那塊骨頭堆砌而成的床,是不是躺著特別舒服?那你就沒聽到那五千位人類靈魂的呐喊嗎?他們的怒吼你就一點都聽不到,既然連他們的怒吼都聽不到,那為什麽我說句話你就能聽得清清楚楚?還是說我的話戳到了你的痛點上?而他們那五千位枉死的普通人類,就是在喊冤助你睡眠?好家夥,我是不是應該佩服我自己戰勝了那五千人?你想下班,我還想取錢呢,你什麽都不幹,就想下班,哪有這種好事?”


    源塵嘴皮子比機關槍還快,直接把原本溫文爾雅的小姐姐給說的差點現出原型。


    “哎呀呀,你們這不是天理酒店嗎?怎麽招了一個白骨精當前台啊?你還變回去了,你以為我眼瞎看不見嗎?我說你怎麽這麽酷愛骨頭,睡的大床是骨頭做的就罷了,居然連吃飯熬的都是骨頭湯,你還真享受,不過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信不信我三打白骨精,把你給打折了。”


    此話一出,仿佛戳動了前台的痛點,源塵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環境變得陰森了起來,一點也沒有原本天理酒店的味道,倒像是走入到了白骨精的洞穴裏。


    雖然隻有一瞬間,便恢複了正常,周圍還是那樸素的大廳,仿佛沒有一絲絲改變,但實際上方才確實有那麽一瞬間發生了一些改變,而這一點改變,怎麽可能瞞得住少年的眼睛。


    源塵這次閉嘴了兩秒鍾,然後看著麵如寒霜的前台小姐姐,笑道:“我有一首歌送給你,希望你能夠喜歡,


    白呀嘛白骨精,你就是一個棒槌,


    欠錢你不還,早晚都要完,欠債你不還,遲早崩崩樂,


    千言萬語不出來,粉身碎骨莫等閑,


    報應啊,報應,你終會來,骨頭呀骨頭,你早晚都得碎,


    碎碎平安,平安順碎,


    你說氣人不氣人,你說該打不該打,


    三打白骨精,這可怎麽夠?


    多打一次行不行?就問你行不行!”


    源塵手裏多了一把菜刀,看著麵前的白骨女王,眼神變得無比的冰冷,此時周圍的一切都發生了改變,這裏已經不再是天理酒店,而是真正的白骨洞。


    之前看到的白骨大床就這麽出現在了少年的麵前。


    “哎呀呀,這是哪裏呀?我好怕怕喲。”


    看到對麵的白骨女王麵容寒霜,咬牙切齒的樣子,少年笑著笑著也嚴肅了起來:“怎麽?連你也害怕天理酒店?居然就當個前台,還真的喜歡扮豬吃老虎,堂堂的女王大人,不是最看不起人類的嗎?怎麽這時候卻開始為人類服務了?”


    白骨女王盯著麵前的少年,麵容也嚴肅了起來,這家夥居然一點兒也不慌張,反而好像是認識她一樣,淡定的要死,這可讓她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如果眼前的少年害怕恐慌,尖叫,呐喊,哭泣,求饒,她都不在乎,可偏偏眼前這個家夥居然風輕雲淡,這就有這些太可怕了。


    “你在乍我?你明明隻是一個普通人,憑什麽在我麵前這麽淡定?”


    “所以你倒是動手呀,把我殺了,拆掉骨頭當枕頭,你這床不就這麽來的嗎?還有那酒杯,那桌子那椅子,還有整個白骨洞,不都是這麽來的嗎?這得殺了多少人才能湊齊這麽龐大的建築,你可真優秀!”


    源塵越表現的淡定,白骨女王越是不敢輕舉妄動,本來她已經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要不然也不可能冒著風險把這家夥拉到自己的領地,這其實也是在違背天理酒店的規則,和強者就這麽一個怪毛病,我可以違背規則,但必須我願意。


    源塵就是在釣魚,這不是魚上鉤了。


    “你看看,我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裏,你難道就沒有要撕碎我的念頭?白骨精不是最看不慣有血有肉的生命嗎?就好像我們這些人類看不慣你們一樣,對我動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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