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過大,一扇青銅門直接倒踏,不得不說,門的材質真是垃圾。


    “一定是門的問題,沒看到,生鏽了嗎,質量一定很差。”源塵有些尷尬,他還是光明正大說了出來,他需要一個理由,讓自己不那麽尷尬。


    “我的天,不好了,門嵐被壓在下麵了,可怕,怎麽會這樣?究竟是誰?竟然能突破門嵐的屏障,簡直野蠻的不像話,難道是上古巨獸?力量簡直強大無邊。”


    已經看到源塵的幾人畫風一轉,開始瘋狂誇耀,簡直連臉都不要了。


    幾個少年麵色雖然平靜,但是心態上已經崩了,他們萬萬沒想到,本就搖搖欲墜的防禦搶同門竟然會被這個空間未來的繼承者破壞掉,簡直就是在毀壞自己的東西,難道不知道心痛嗎?


    “門嵐,快住手,他是白帝塵,是白帝後人。”


    青銅門突然散發無盡光芒,嗖的一下站在dota,青銅門上的兩人瞬間消失,再出現已經是在不周山巔,一道傳送陣法浮現。


    “大意了。”少年少女走出,驚奇莫名。


    “這裏的一切都好熟悉。”


    源塵走在山上,覺察到了,有些地方明明沒見過,卻偏偏有莫名的熟悉感!


    這是他孵化出來的地方嗎?


    是的,曾經的記憶湧向腦海,那份感覺突然到來。


    他竟然記起了當年的事情,這些記憶,以前便已存在,隻不過像是人的精力,是當真正看到了記憶中的東西,或者是來到了記憶中的地方,才能再次想起一切。


    “真沒想到,原來的誕生地竟然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源塵看向周圍,天已經破碎,塔也是破舊不堪。


    可是因為有了出生地這層關係在,少年覺得一切都很親近。


    忽然,水流花走上前來,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快要倒塌的鐵塔,然後給他指道:“你看那鐵塔裏,是不是有什麽東西。”


    源塵看去,立刻覺察到其中問題。


    此塔奇妙,經與某地連通,如此看去,其中確實有一個白色的人影,但是那人有病,不在此地,而是應召到了這裏。


    “可惡的家夥,究竟怎麽搞的,怎麽會有人定位到這裏,你們都幹什麽吃的?”


    草地上有一群蘑菇,有一牧童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看上去像是個瓷娃娃,但實際上卻大相徑庭,訓起人來,像個老頭,根本沒有少年時的朝氣蓬勃,相逢還有那麽一股子暮氣沉沉,給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就好像是一個披著少年外皮的老頭子。


    “你說你們,幹啥啥不行,逃跑第一名,這是你們的家,外敵來了,不想著阻擋竟然還私自逃走,真是白養了一群廢物。”


    “什麽也沒用,留你們幹什麽?”少年一把火直接燒了全部,怒氣衝衝上了山。


    這不周山,原先其實是在大陸之類的,可是因為某些情況被破壞了,山靈一氣之下,直接搬離了大陸,創立了這麽一個特殊的空間,將自己重新拉回了最初的地方。


    也就是現在這個地方。


    而這裏正是源塵出生的地方。


    同樣這也是大陸的起源,一切的源頭。


    如果讓詭異物質侵蝕到了這裏,恐怕也就代表著大陸已經淪陷,一切的努力都將白費。


    牧童是山靈所化,並不擅長戰鬥,他最擅長的是防禦,而對抗那些可惡的惡心的,令人討厭的詭異能量,單單靠他的防禦是沒有用的,如果不是之前有女媧分身的庇佑,恐怕這裏早已淪陷,當然現在淪陷也不晚,畢竟時空鏡麵已然破碎一角,有玄秘莫測的力量,從中跑出來,如果他們想要占據這一切,實在是簡單極了。


    再加上女媧分身的庇佑,不知何時消失了,雪上加霜之下,牧童感覺一顆童心瞬間蒼老,整個人都從無憂無慮的生活,瞬間來到了戰火飄飛,流血漂櫓的年代。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雖然心裏很虛,但是氣勢上不能落下,他要強裝鎮定。


    現在他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女媧後人曾經說過的神秘強者,傳說那位神秘強者一直都在休息,沉眠,唯有到達特殊時刻,那位強者才有可能會被喚醒。


    牧童心想,現在這個時間,應該算是特殊時刻了吧?


    心中有了依靠,腳下有了力量,走起路來也帶起了風,很快便出現在了兩位入侵者跟前。


    一看是少年少女,身上也沒有所謂的詭異氣息,牧童立刻來了精神,眉頭一皺,手中牧鞭佯裝一抽。


    結果就是這樣,手中鞭子立即被奪了過去,扔在地上。


    牧童整個人都懵逼了,這是怎麽回事?


    搞毛線啊?


    現在的少年少女都這麽有脾氣嗎?自己也就是嚇唬嚇唬他們,用得著這麽狠心?


    “你又是誰?”


    少年不回答,反而想要占據主動,竟然更為強勢的詢問牧童來曆,不得不說,兩人真的是不太一種層次。


    少年的氣質是先天的,後天也有彌補,這種突如其來的壓迫感,令牧童立刻明白自己可能踢到鐵板了,這家夥雖然是少年身,可能也是個老怪,甚至可能比他還要伯勞,還要強大,還要不知羞恥。


    無奈了,他隻能低頭,不敢對視上少年的眼睛,輕聲回複道:“我是不周山的山靈。”


    什麽意思?


    源塵驚疑,這個山這麽卑微的嗎?不都是用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來形容巍峨聳立的大山嗎?怎麽現在好像有點錯漏,這座山是歪的吧?


    牧童的話引起少女的興趣,她前進一步,拱手笑道:“彼岸水流花,山兄竟然是這裏的土著,那一定知道這座塔的奧秘吧。”


    “那是自然,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們呢?你們可是外來者,而且身份不明,若是貿然告知你們通過這坐大頭堵到大陸,那該如何是好?”


    源塵皺眉道:“我怎麽感覺你在拖延時間?不服來戰啊!”


    少女上前攔住少年,笑眯眯道:“哎呀呀,有什麽好打的?我們就是從大陸來的,說是想回大陸,自然可以通過我們來的陣法回去,根本不需要通過已經破損不堪的塔。”


    牧童通過仔細的感知之後,立刻發現那個陣法確實是通往大陸的,自己似乎真的冤枉了這兩個人,可是現在大陸如此可怕了嗎?竟然能出現,讓他都忌憚的人,這是否證明,現在的大陸已經有了,可以直麵危險的能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都是不必再為大陸生理的安危在操心了,他是不是又可以做回那個自由自在的小牧童了?


    鹹魚生活,可是他一直的追求。


    “你放心,我們雖然來自大陸,但是卻沒有幫大陸扛過危險的想法,這次我們來到這裏,純屬偶然,因為我們夫妻倆是出來度蜜月的。”


    源塵皺眉,他用手拉了拉水流花,希望她不用再說了,即便是說紅臉白臉的,那也不用全部抖出來呀,而且還說的這麽詳細。


    “不過嗎?如果你能夠告訴我們這座塔的訊息,我們可以幫你鎮守大陸幾年,這還是看在你如此關心大陸情況,不然換作其他人,我們可不會這樣做。”


    “這個塔很重要,我從上麵感受到了你的氣息,或許裏麵那個人與你有關。”水流花似有特殊能力,既然能夠感受到連少年都未能發現的氣息,這讓少年有種挫敗感,好像自己不如對方一樣,強烈的好勝心,讓少爺也忍不住將遇到的神念籠罩鐵塔,他也想要從中探抓住什麽東西,畢竟他真的比少女要強的多,可是,朦朦朧朧,他真的感受不出來,有哪裏不同?


    那個白色身影依然還在,但是並不在這個空間中,因此無法探知,當然啦!如果少年能在這個空間裏試著完全的力量,那倒也能徹底看透一切迷霧,隻是這個空間太弱了,根本無法做到與外界隔絕,他要是敢泄露出一絲自己的本來氣息,可能立刻就會被察覺,然後他要麵臨的就可能是無休止的逃竄,這種逃亡的日子,對於源塵開展意難平任務,非常的不利,所以他為今之計,也隻能憑借比較薄弱的精神力感知,可是太弱了,根本感受不到。


    “是鐵塔與我有關,還是裏麵的白衣人和我有關?”


    源塵耐心詢問,現在能讓他表現出如此表情的人,真的已經不多了,至少他自己很少會求人問題,畢竟不恥下問是一個貶義詞。


    “你猜呢?”水流花俏皮一笑,表現出了小女孩應該有的天真爛漫,隻是這個把少年給折騰壞了,想要得知答案,隻能猜道:“過去我的分身曾經與一座塔結緣,難道我宇宙鐵塔有關係?”


    少年偷瞄少女的反應,結果卻一無所獲,少女始終是一副笑而不語的表情,看的少年有些心裏沒底。


    “你個呆瓜,是那白衣服的女人了,她可是你的母親冰神雪姬呀!”


    竟是如此?


    少年微微蹙眉,顯然沒有意料到事情竟然是這種情況,自己分身的母親被困在了塔裏?


    牧童瞠目結舌,很想插嘴,之前不還是問我的嗎?怎麽現在把我當空氣了?


    但是他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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