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沙漠中,血屠之陣的紅芒就像是一道衝天而起的血柱,殷紅之色就連九天烈日的黯然失色,沙漠的寂靜環境更是讓血屠之陣顯得更加妖異。【風雲閱讀網.】


    從血屠之陣形成的那一瞬間方園百裏之內瞬間被一種詭異的氣息籠罩,一時間,凡是感覺到這股氣息的妖獸都不約而同的伏在地上,像是在虔誠的跪拜一般,不停的低聲鳴叫。


    而那些為探寶而進入亂石穀的修士,在看到血屠之陣形成的血茫後,無不轉身就就逃,沒有人敢多做停留。


    然此時的展鋒卻陷入了一種似夢似醒的狀態,身上的罡氣強弱不定,就像是夏夜的螢火蟲,忽明忽暗。


    “怎麽回事?”


    展鋒努力的克製自己那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想要保持清醒,可身體就像不是自己的完全不受他的控製。


    就好比是一個吃了安眠藥的人還想要保持清醒一樣,心裏那種想睡覺始終都難易壓製。


    這樣的感覺,展鋒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心裏自是非常的驚駭,他知道這一次,他遇到高手了。


    然就在他暗自著急的時候,他的身後卻忽然傳來一陣詭異的靈力波動。


    展鋒心底一驚,知道大事不好,從那股詭異的氣息中,他能清醒的感覺到危險正在慢慢的靠近。


    可他卻隻能幹著急,心裏明知來者不善,但是身體的疲憊之意卻不減反增,就連提劍的力氣都沒有。


    而在血屠之陣的上方,男子卻快速的比劃著手勢,一個個帶著血色的奇怪法印被他快速的凝聚而出,仿佛就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緩緩的圍繞在他的四周。


    “凝——”


    忽然,隻見盤膝而坐在紅芒中的他嘴角輕啟,低鳴了一聲,圍繞在他四周的法印竟頓時集中在他的正前方,凝聚成一點,形成了一個嬌豔欲滴的‘魂’字。


    而矗立在虛空一臉嚴肅,默默控製著血屠之陣的浩玲在看到男子身前的‘魂’字時,不禁暗暗的抿了抿嘴,像是想要說什麽,欲言又止的樣子非常的奇怪,俊秀的俏臉上隱隱透著一絲擔憂之色。


    不過男子卻沒有注意到浩玲的表情,一臉嚴肅的他依舊不斷變換著手勢,隨著‘魂’字法印慢慢的凝成,他冷峻臉上也露出異常謹慎之色。


    血靈換影是血屠之陣中類似於奪舍的法術,隻不過在血屠之陣的輔助下,血靈換影卻不像是奪舍那樣吞噬被奪舍者的魂魄而是利用血屠之陣的特殊血息之氣屏蔽被施術者魂識,讓被施術者的魂識無法讓其他人感應到。


    而血玲瓏之所以百戰百勝,成為殺手界最殘酷的存在,並不是他們有多殘忍,而是他們手裏有血屠之陣和可以屏蔽魂識的法術。


    在很多情況下,他們在接受任務之後並沒有殺掉目標,而是利用血靈換影之術屏蔽了目標的魂識,讓雇主任務他想要殺的人已經死了。


    而他們的目標,在知道有人想要殺掉他的情況下,自然不敢輕易路麵,所以才會讓他們的做法沒有被發現。


    隨著男子身前的魂字慢慢的凝實,已經潛伏到展鋒身後的血靈虛影也緩緩的露出了身形,而且還一步步的朝著展鋒靠近。


    “完了——”


    隨著血靈虛影越來越近,展鋒心裏的危機感也越來越濃,僅剩的那一絲意識也泛起了一種濃厚的無助感,心裏竟出現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


    心裏越擔心,身體上出來的困意就越濃,不覺就,他身上強弱不定的罡氣越來越淡,用赤霄劍杵著地支撐起來的身體也搖搖晃晃,那樣子就像是在狂風暴雨早搖搖欲墜的稻草人。


    “化——”


    就在展鋒已經接近奔潰的邊緣的時候,盤膝而坐在血屠之陣中央的男子卻忽然睜開了眼睛,擲地有聲開口吐出了一個“化”字,那聲音就像是九天驚雷,低沉卻氣勢磅礴。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他身前的那個嬌豔欲滴的魂字不禁劇烈的閃動起來,遠遠望去就像是一顆正在跳動的心髒。


    然就在魂字開始跳動的瞬間,男子與浩玲的表情頓時變得更加的嚴肅,很明顯,他們的計劃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浩玲依舊雙手環握成半月形,與之前有所不同的是,此時的她緊緊的閉著雙眸,屏氣凝神的控製血屠之陣。


    而男子則是快速的變化著手勢,一個個帶著血色氣息的法印迅疾如風,快如閃電,颼颼的打在他前麵的嬌豔欲滴的‘魂‘字上。


    隨著他打在魂字法印越來越多,嬌豔欲滴的魂字跳動的頻率也越來越快,漸漸的,魂字的跳動頻率竟然與人的心髒跳動頻率一樣快。


    在感覺到魂字的跳動與自己的心跳一樣的時候,男子不禁暗暗的吐了一口氣。


    而此時的展鋒已然進入了半夢半醒之間,心裏雖然還有那麽一絲警惕,可若不是有赤霄劍支撐,恐怕早就倒在地上了。


    此時他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古稀老者,杵著赤霄劍,佝僂著身體,身體的重量完全被赤霄劍承載著。


    “換——”


    男子在稍稍停了一會後,立即伸手一彈,他身前的那個嬌豔欲滴的魂字在他彈指之間,頓時漫溢出一道紅芒。


    紅芒一閃,化作一道流光,射進了血屠之陣中,下一刻,隻見紅芒在血靈虛影的眉心一閃而逝。


    接著,隻見血靈虛影微微一顫,頓時幻化,一變二,二變三——眨眼之間就幻化出來了九個血靈虛影。


    同時,幻化出來的九個血靈虛影頓時以展鋒為中心,將她圍繞在了其中,從天空覆蓋,泛著紅芒的血靈虛影與展鋒站好形成了一個簡單的八卦陣法。


    而此時的展鋒,心裏僅剩的一絲意識不禁暗暗歎息一聲,已經完全絕望了。


    心裏絕望一生,身體也隨之放鬆,早已弱不禁風的罡氣一閃,頓時消散一空。


    看到展鋒完全放棄了抵禦,男子與浩玲都不禁大大的吐了一口。


    魂識是修士身體上最脆弱的部分,在修仙界中,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會輕易的使用魂識法術。


    因為魂識法術無論是對施術者還是被施術者都存在著巨大的威脅。


    血靈換影作為一種魂識術法,對男子亦或者是展鋒都存在著危險。


    特別是在被施術者還有意識的時候,使用魂識法術就更加的危險了。


    更何況,他們所使用的魂識法術並不是一種攻擊法術,也不想奪舍那樣可以吞噬魂魄,所以對施術的要求就更加的高。


    在加上他們與展鋒還有一絲特殊的聯係,所以與之前使用血靈換影的時候相比,這一次,他們明顯更加的緊張,因為他們不允許在展鋒的身上出現任何的意外。


    看到展鋒已經完全放棄抵禦,男子立即運氣血靈換影的法決,喃喃的念了幾句後,伸手就朝著展鋒的方向一彈。


    下一刻,圍繞在展鋒四周的九個虛影頓時動了,刹那間,虛影化作流光,頓時隱入了展鋒的眉心處。


    血屠之陣也在此時以更快的速度運行,殷紅的光芒再次擴大範圍,方園兩百裏內都被衝突而且的血茫籠罩。


    之前,被血茫籠罩的妖獸還隻是低鳴,而此時卻不敢再發出任何的聲音,甚至就連身體也在不停的顫動,眼神中都透著一種異常恐懼的神情。


    炎炎烈日下,空寂的沙漠此時顯得更加的寂靜,在詭異的血茫下,就連風聲顯得特別的恐怖。


    引得一眾探寶修士就像是驚弓之鳥,一個個遁光遠去,誰也不敢靠近血茫半步。


    而此時,在展鋒的天庭之中,九個血靈虛影在隱入展鋒眉心之後,立即就進入了展鋒的命格之中。


    本來九個虛影在進入命格之後,就會在命格中複製出被施術者的天地命三魂。


    可當男子催動九個血靈進入展鋒的命格之後,卻頓時愣住了,因為展鋒的命格與他以前使用血靈換影完全不同,除了天地命三魂之外竟然還有一個奇怪的魂魄。


    這種情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他怎麽也想不到,展鋒竟然喲四個靈魂。


    而血靈換影之術隻適合三個魂魄,展鋒多出來一個魂魄頓時就讓男子陷入了絕境,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而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時候,展鋒命格中的第四魂就像是剛剛睡醒的孩子一般,微微顫動了一下。


    隻不過,第四魂這一輕輕的顫動,卻頓時讓男子心底一驚,因為第四魂散發出來的氣息令他突兀的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那股氣息,非常的奇怪,非常的深遠,僅僅是微弱的一點,男子也能感覺到他的恐怖。


    然就在他暗自驚歎的時候,展鋒命格中的第四魂卻猛然一閃,猶如閃電一般直接撲向九個血靈外來者。


    血靈本就隻是一種用秘術凝聚的魂識,在第四魂的駭然威勢下,一擊即潰。


    “不好——”


    九個血靈被擊潰,男子身前的魂字也隨之消散,男子先是大驚失色,隨即喉嚨一動,頓時噴出一口鮮血,一臉的驚駭之色。


    而浩玲一看男子受傷,也立即睜開了眼睛,擔心的看了男子一眼之後,立即加快手中的動作,生怕屠血之陣有什麽意外。


    而展鋒也在血靈被擊潰的瞬間恢複了神智,當他再次睜眼的時候,那眼神就像是剛從噩夢中醒來一般,滿滿都是恐懼,早已失去了以往的從容之色。


    恐懼下,他立即淩空躍起,不敢有任何的保留,縱劍一劈使出了他自踏入修仙界一來的最嚴厲一擊。


    罡氣激蕩間,一道迅疾如風,淩冽如罡的三丈紅色劍氣便從赤霄劍尖處噴湧而出,撕裂空氣,呼嘯著,以一股鋒銳而不可匹敵的無上劍意斬向對麵血色光幕。


    轟隆!


    一聲巨響,血色光幕一陣顫動。


    控製血屠之陣的浩玲也像是受到攻擊一般,嬌軀猛然異常,一絲殷紅頓時就從嘴角流出。


    不過她卻沒有停止對血屠之陣的加持,而是繼續凝聚法決來穩定被展鋒轟擊的血屠之陣。


    男子在稍微調息了一下,也加入了浩玲的隊伍,兩人一左一右,快速的凝聚法決為血屠之陣做加持。


    而展鋒則借著一劍之威,似流光,隻有劍,不見人,人劍合一,又一次發出了駭然一擊。


    轟隆!


    在浩然的劍氣下,血色光幕終於出現了一條裂縫,展鋒不敢再有任何的停了,早已變成驚弓之鳥的他,不敢再有任何的遲疑,一個箭步,在劍光中,瞬間衝出了血屠之陣。


    隨即,化作一道流光,以加快的速度疾馳離開。


    而在展鋒突破血屠之陣的時候,激發血屠之陣的浩玲嬌軀頓時一陣劇烈的震動。


    接著,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男子一看浩玲受傷,再也顧不上逃遁的展鋒,身影一閃,頓時來到浩玲的身後,攔腰樓起浩玲,遲疑的看了一眼展鋒逃遁的方向後,選擇了與展鋒相反的方向消失在原地。


    刹那間,被紅芒籠罩的沙漠再次被陽光占據,那股血息濃鬱的詭異氣息也隨之消散一空。


    而展鋒在逃出來之後,不敢多做停留,第一次,他感覺到了恐懼,也是第一次被人搞得這麽狼狽。


    絕處逢生後的展鋒一口氣疾馳了幾百裏,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方向,但是卻也顧不上那麽多。


    直到他感覺到完全沒有力氣之後,這才停了下來,在尋找了一個隱蔽的沙穀之後,他不敢有任何的大意,這一次他在布置洞府的時候,不但加強的防禦禁製,同時還將身上所有的金鍾陣完全激發。


    就這樣,展鋒依舊覺得不安全,於是又在極度疲憊的情況下煉製了幾十個防禦陣盤。


    直到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之後,才惶惶不安的停了下來。


    此時他,在心裏對血玲瓏已然有了恐懼之意,已經認識都了自己的處境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危險。


    兩天後。


    展鋒在用神識小心翼翼的查看了方圓數裏的情況,確定沒有情況後,才走出了陣法。


    一路上展鋒小心翼翼,將神識全開,生怕再遇見危險,就這樣如履薄冰的飛了幾個時辰,最終還是遇見了麻煩。


    三道綠色的光華由天邊而來,展鋒見了,想要繞路躲開,如今他已經是驚弓之鳥,無時無刻不在戒備。


    然而不等展鋒有所動作,對方已經轉向朝這邊飛了過來。


    被發現了,展鋒略一躊躇,也就隻好停下了遁光,並用神識一掃,迎麵而來的是三個修真者,都是築基初期左右修為。


    展鋒心中暗暗警惕,按理說,他的神識遠勝同階修士,對方不可能同時發現自己,除非他們手裏持有專門探測靈力的靈器。


    想到這裏,展鋒劍眉一皺,暗道:“這些家夥應該是在找什麽東西。”


    心中有了這樣的猜測,展鋒一邊思索,一邊靜候對方的動作。


    他心中倒也不怎麽害怕,因為從服飾上看,這三人都是正道的修士,再說,他雖然剛剛死裏逃生,隻要不是血玲瓏,他到時沒有什麽畏懼。


    “這位道友,不知道你在這附近,可有遇上什麽怪事?”


    三人中為首的是粗獷的中年人,在離展鋒有十步的距離停下來後,立即舉手對著展鋒行了一禮後。


    對方還算禮貌,應該是看自己修為不弱的緣故,否則對低階修士,哪會這麽客氣,展鋒舔了舔嘴唇,拱手還禮:“怪事,沒有啊,我才剛來這裏,連妖獸也沒有碰見。”


    說道怪事,展鋒一路上到時遇到了不少,但是對於陌生人,他是不會告訴他們的。


    “真的沒有?”


    展鋒搖頭之間,那大漢不禁微微的皺了皺劍眉,一臉的不相信。


    “哼——若是無故隱瞞,就是與我們荒火教為敵,小子,你要想清楚了。”


    站在中年男子左側一個身穿灰衣,尖耳猴腮的修士冷冷的說道,語氣非常的霸道,完全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吳師弟,你——”


    那帶頭的中年男子皺了皺眉,很明顯對男子的飛揚跋扈不滿,但猶豫了一下,卻沒有繼續喝止,似乎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見那尖耳猴腮的修士斜盯著自己,展鋒心中湧起一股怒氣,但他的臉上卻沒有流露出來,眼下還不知道血玲瓏是不是就在附近,犯不著為一句不客氣的言語,與對方起衝突,若是引來血玲瓏就不好了。


    這家夥雖然囂張,但是展鋒卻不想與他理論,這樣的人想來也不會再修仙路上走得太遠,展鋒知道,遲早都會有人替他收拾他的。


    這樣想著,展鋒臉上依舊是一副淡然的神色,嘴角一挑,微微一笑道:“在下確實沒有遇見什麽怪事,告辭!”


    因為害怕血玲瓏的追擊,展鋒在說完後,便化為一縷紅芒,就要從旁邊繞過去,然而那尖嘴猴腮的修士卻臉色一沉,閃身攔住了他的去路:“等等,你先給我留下來再說。”


    看到男子的動作,展鋒劍眉一挑,表情頓時寒了下來,他意味的忍讓卻沒有想到男子囂張到如今地步。


    說實話,展鋒隻是不想招惹麻煩而已,並不意味著他膽小怕事,區區三個築基中期的修士,他還真的不放在眼裏。


    若不是顧忌血玲瓏的追蹤,展鋒早就出手了,不過為了避免被血玲瓏追到或者是發現,展鋒隻能講心裏的惡氣硬生生的吞了回去,淡淡的掃了尖嘴猴腮的男子一眼後,冷冷的問道:“你要如何?”


    展鋒臉上的殺意一閃而過,冷冰冰的眼神,已經看得尖嘴猴腮修士一陣心驚,說實話,他感到了恐懼,已經知道自己似乎幹了一件蠢事,眼前的少年並非可以招惹。


    不過他很明顯是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


    晃了晃頭,就將心中那種危機感拋在了腦後,他認為,他們有三個人,而展鋒隻是孤身一人,即便動起手來,他們也完全站優勢,所以,頓時就有了底氣。


    心裏有了依仗,他膽氣頓壯,將胸膛一挺,伸手一拍腰間,下一刻,一個黃色的符咒就出現在他的手中。


    不過,展鋒在看到他手中的符咒之後,臉上頓時變得更加的陰沉,雙眼一眯,沉聲道:“問心咒”


    “不錯嘛,小子,沒想到你居然還認識。”


    尖嘴猴腮修士完全一副倨傲神色,在展鋒默語之間,得意的一笑,隨即接著說道:“也好,既然你小子知道這是什麽,也免了大爺多做解釋,你將這張符貼在身上,再回答我們的問題,如果沒有說謊,大爺自會放你一條生路。”


    展鋒無奈的搖了搖頭,見過囂張的沒有見過這麽囂張的,他似乎完全沒喲想過他這麽做的後果,麵對氣勢淩人的男子,展鋒眼中寒芒一閃而逝,隨即隻是微微一笑。


    不過,在他的笑意中,儼然已經有了冷厲的殺意。


    其他兩名修士皺了皺眉,似乎對男子的做法也有一些意見,不過他們卻沒有開口阻止。


    展鋒一看就知道,尖嘴猴腮的男子,身份不一般,恐怕又是一個二世祖的存在。


    那為首的中年人似乎已經感覺到展鋒殺意,手早已悄悄扣住了儲物袋,害怕展鋒惱怒之下鋌而走險,然而接下來他卻鬆了口氣。


    展鋒開始聽見這句話時,確實十分憤怒,但掙紮猶豫了一番之後,卻選擇了屈服,沮喪的伸出手說道:“把問心咒給我。”


    “看來是自己多心了,普通散修怎麽敢與荒火教作對。”


    那中年修士暗暗吐了一口氣,腦海裏剛剛轉過這個念頭,異變突起,展鋒趁著去接問心咒的一刹那,靈力突然暴動起來,一縷劍芒頓時就從他的衣袖中噴了出來。


    此時他與那尖嘴猴腮的修士相距不過幾步,這麽近的距離,別說躲閃,恐怕連反應都來不及,下一刻,之間尖嘴猴腮的修士臉上依舊帶著倨傲的笑容,可喉頭卻出現了一個血洞。


    “不好!”


    中年人大驚,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抽身向後退去,同時開啟了防禦護罩,當一層淡青色的光韻出現在身體周圍時,中年人鬆了口氣,正準備將手伸入儲物袋中去取武器,眼前光芒一閃,卻劍芒向著他激射了過來。


    中年人吸了口氣,將渾身的法力用來加持防禦護罩,臉色變得異常的凝重,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展鋒劍氣中的冷冽。


    尖嘴猴腮的修士雖然咎由自取,但他是師尊在世俗界的後人,必須拿下這個少年交予師尊發落,否則自己兩人的罪責可就大了。


    中年人正這麽想的時候,那道紅色劍芒迅疾如電的來到了他的麵前,嗤的一聲,那淡青色光韻僅僅抵擋了一息,就發出痛清脆的哀鳴,如水泡一般的破滅掉。


    “怎麽可能,自己的防禦護罩足以抵擋上品法器的一擊,難道他使用的是寶器——,不對,就算寶器也沒有這樣的威力。”


    帶著無盡的疑惑和驚訝,中年人胸口頓時血花飛濺,一片殷紅,甚至還來不及眨眼就離開了人世。


    目睹兩位同門隕落,最後一名修士嚇得心膽俱裂,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武器,緊張到連身體都在發抖。


    ——片刻後,展鋒遁光離開了這裏。


    他的手裏,握著三個儲物袋,剛剛展鋒雖然隻是用了僅僅一瞬就斬殺了三名修士,不過他卻非常擔心,血玲瓏會因此而找到自己,所以他不敢多做停留。


    為了不遇見麻煩,他更加的小心,所走的路線都是那種靈力非常混亂人跡罕至的荒涼之地。


    在埋頭趕了數個時辰的路之後,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下來了,展鋒也就挑了一處地點降落。


    這一次倒不是他累了,而是他覺得晚上最容易受到埋伏,在對血玲瓏的畏懼下,展鋒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他可不想再嚐一次,那種似夢似醒,渾身無力的感覺。


    趕了一天的路,雖然是修仙者,展鋒多少有些勞累,在確定洞府的防禦萬無一失後,他盤膝坐下,準備打坐恢複體力,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壓。


    展鋒大驚之下,以為是血玲瓏,連忙收斂自己的氣息,完全一副高度戒備的樣子。


    片刻後,百裏外,一道耀目的遁光從天邊呼嘯而來。


    “金丹修士,難道是她——”


    展鋒心底一愣,以為是神秘女子,不過過了一會後,他卻鬆了口氣。


    因為那道流光便沒有停留,明顯隻是一個趕路的修士,這下展鋒終於放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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