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出英雄,對於一個小人物來說,世道越亂,事情越複雜他們就有更多的渾水摸魚的機會。【全文字閱讀.】


    對於展鋒來說,沈童的事情自是越多人關注越好,因為這樣他就可以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漓渚走了之後,展鋒一個人坐在客廳,默默的想了很久,之後不禁暗暗的吐了一口氣。


    使勁的甩了甩頭,不再去想沈童的事情,而是伸手一拍腰間,從儲藏袋中拿出了從百寶閣得到的玉簡。


    稍微猶豫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平複心中的煩亂後,心念一動,握在手中的玉簡不禁發出一陣白光,展鋒的神識以探進了玉簡中。


    頓時,玉簡中刻錄的信息瞬間幻化出一行行的文字,隨著展鋒神識的變化而在展鋒腦海中緩緩的流動。


    約莫一個時辰的時間,展鋒都沉寂在玉簡記錄的信息中,百寶閣不愧是宋國第一商號,玉簡對柳家的描繪非常的詳細。


    甚至還記錄了一些柳家的隱秘鐵文趣事,隻是展鋒在看完之後,淡漠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失望之色。


    玉簡中記錄的信息雖然非常的詳細,可不知道什麽原因,對於他的母親柳溪的事情卻隻是簡簡單單的描述了幾句。


    甚至連柳溪與柳家的關係都沒有描述清楚,如此一來,好不容易從百寶閣弄來的玉簡,就如同是雞肋,即便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不過,從玉簡的事情上也可以看出,柳家對他母親柳溪的事情處理得相當的隱秘,甚至已經到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步,否則以百寶閣的實力絕對不可能隻得到這麽一點關於他母親的信息。


    聯係紅玉的話,展鋒可以感覺到,柳家對自己父母絕對坐了不為人知的事情,否則也不會處理的如此隱秘,生怕被外人知道。


    想到這裏,展鋒心裏的仇恨執念驟然爆發,房間中的空氣也像是瞬間被凝注一般,漫溢著冷冷的寒意,彷如一個冰窟窿一般。


    展鋒刀削一般的臉上,神色亦是一經即便,深邃而烏黑的眼中透著濃濃的仇恨,就像是一隻被激怒的獅子,隨時都有失控的可能。


    然就當他神智漸漸的被仇恨蒙蔽的時候,天庭命格中第四魂卻忽然一顫,黑漆漆的魂魄中竟散溢出一股淡淡的黑氣,像是一個淘氣的孩子一般,在展鋒的天庭中橫衝直撞。


    引得展鋒已然泛紅的命魂一陣顫動,也就在命魂分神的時候,展鋒也頓時從漸漸迷失中清醒過來。


    意識到自己剛剛差點迷失,展鋒不禁暗暗的吸了一口冷氣,有些心有餘悸的想道:“好險”


    自從來到白水城,他一直都在潛心修習益氣清心訣,本以為自己的心境已經不會再被自己的執念所影響,可從剛剛的狀況來看,自己的心境依舊不穩,還是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


    “難道我的身體真的出了什麽問題?”


    默默的運起益氣清心訣調息的同時,展鋒忽然想起來剛剛漓渚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目光,還有那奇怪的話語。


    “‘正邪隨心,隻要謹守本心,其它的都不重要。’是什麽意思?難道他看出了什麽?還是——”


    回想起漓渚剛剛所說的話,展鋒冷峻的臉龐不禁蒙上了一層疑惑,劍眉微微皺了皺,卻始終想不明白,漓渚對他說這話的意思。


    然已經回到開陽宗分舵的漓渚並沒有休息,與展鋒一樣,她的心裏亦是被疑惑包圍。


    作為開陽宗馳援白水城的主事,漓渚的房間亦是開陽宗分舵內最好的,而且整個房間中都是一種粉紅色的少女布置,似乎是故意迎合漓渚的身份。


    不過布置房間的人似乎對漓渚非常的了解,整個房間雖然充斥著少女氣息,可一桌一椅的擺設到屏風、窗簾的選擇都洋溢著清心淡雅的味道。


    使得整個房間既符合漓渚的身份又貼合漓渚的氣質,與塵世的少女房間相比,這裏到處都洋溢著一種清新活力又不失高貴的意境。


    不過漓渚似乎並沒有被房間的布置所吸引,而是一個人坐在客廳,玉手慵懶的杵著額頭,在燭光盈動中,繡眉緊蹙,郎若明星卻又帶著一絲威嚴的雙眸中隱隱還透著一絲糾結之色。


    “難道是我看錯了——魔煞之氣!那可是隻有魔道老怪才能凝聚出來的東西,怎麽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與展鋒一樣,她也對展鋒身上的氣息非常的疑惑,作為金丹修士,她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展鋒身上的異常。


    隻是她想不明白,展鋒身上為何會存在隻有魔道大能才能凝聚出的魔煞之氣。


    與正邪對立一樣,魔煞之氣與浩然正氣是水火不容的,可展鋒修習的明明是道家道術,凝聚出的也是道家的浩然正氣,按照常理來說,道家修士一旦感染魔氣就會因兩股相對立的氣息相衝而走火入魔,亦或者是生不如死。


    可經過她對展鋒的觀察,展鋒身上雖有魔煞之氣,可卻氣色如此,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難道他是魔道的細作?”


    “不可能,當初我見他的時候,他身上可沒有這股氣息。”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時間,漓渚也搞不清楚展鋒身上奇怪的情況,一個人在房間裏一會點頭,一會搖頭,一會懷疑,一會歎息,自言自語的樣子非常的糾結,滿腦子都是對展鋒的疑惑,輕微的歎息聲也徐徐的在空蕩蕩的房間中徘徊。


    而另一邊,展鋒在運行益氣清心訣的同時又一次開始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了一次徹底的檢查,可結果還是一樣,他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任何的不妥。


    除了紫府中多出了一朵黑蓮外,幾乎與他之前檢查的結果一模一樣,這讓既高興又不解。


    高興的是他沒有發現自己身體有什麽異常,疑惑的是,漓渚對他所說的話。


    隱約間,她總感覺漓渚的話不像是客套話,而是意有所指,可指的到底是什麽,展鋒卻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天邊漸漸擦亮,當朝霞透過白水城上空濃濃的黑霧從窗戶中透進來,在窗前形成一道虛影的時候,展鋒還是沒有猜透漓渚的話。


    不過,經過一夜的思索,他已經感覺到漓渚的話不簡單,所以也暗暗的警惕起來。


    想到漓渚所提到的益氣清心訣,展鋒對益氣清心訣的修煉也更加的勤快。


    直到旭日東升,金光覆蓋大地的時候,展鋒才從修煉中緩緩震開眼睛。


    雖然一夜未睡,可展鋒卻沒有一絲疲憊感,甚至在收功的時候還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之前他也曾修習過益氣清心訣,可卻是在逼不得已或者是無聊的時候修煉,所花的時候少的可憐,忽然間,靜下心來修煉,這才知道益氣清心訣的好處。


    雖然不像其他道術那樣可以提升修為,可經過一夜的修煉,展鋒感覺自己的心境比起之前更加的平靜,就像是一潭湖水,給他一種波瀾不驚的感覺,很舒服,很平靜。


    展鋒在細細的品味了一番修煉益氣清心訣的感受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心境的平靜使得他整個人有一種很是慵懶的感覺,稚氣的臉上淡漠之色舒展了不少,而且還抹上了一層淡淡的從容之色。


    加上他那仿若獵鷹一般深邃而銳利的雙眼,使得他整個人顯得更加的深不可測,難以捉摸。


    散漫的伸了一個懶腰後,展鋒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一會自己因打坐而有些僵硬的身體後,立即拉開了房門。


    “主人,你起來了。”


    然就在朝陽溫和的金光普散在臉上,說不出的愜意時,一個哀怨的聲音卻忽然從他的腳下傳來。


    展鋒一愣,本想要在陽光下眯一會的他,俯身一看,卻發現素玲孤零零的做著門口,雙手抱著膝蓋,可憐兮兮的仰頭看著他。


    在看到素玲可憐兮兮的眼神時,展鋒的心仿佛像是被針狠狠的紮了一下,莫名的有一種心疼的感覺。


    稍微愣了愣後,歉意的笑著問道:“素玲——你不是在雨曦哪裏嗎,怎麽這麽早?”


    “雨曦姐姐出去了,其他人還沒有起來,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麽?”


    素玲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迷茫的看著展鋒,顯得非常的疑惑,像是在尋找著什麽答應一般。


    一聽素玲的話,展鋒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素玲與花語曦有產生什麽矛盾了呢。


    一聽素玲是因為不知道該做什麽而煩惱,不禁啞然一笑,誰也沒有想到,還會有人因為沒有事做而煩惱。


    不過從這件事也引起展鋒的警覺,那就是此時的素玲就像是一張白紙,以後會是什麽樣的性格,完全有她的經曆所決定。


    想到這些,展鋒很明顯意識到了自己對素玲關注太少了,要知道素玲可是鬼靈凝聚出的實體,本身的靈智與修仙者就不同,若是在成長中除了什麽差錯,很可能就會造成反噬的情況。


    如此一來,對展鋒來說就有些得不償失了,畢竟鬼靈是他手中的一張王牌,他可不願意因為自己的行為而損失這樣的幫手。


    在稍微想了想後,摸著下巴的展鋒不禁露出了一個優雅的笑容,拍了拍素玲的小腦袋說道:“原來是這樣——你什麽也不用做,我不是給你了兩件法器嗎?你把他們練熟了就好,這樣你以後就可以幫我了。”


    嗡嗡!


    展鋒的話音剛落,素玲迷茫的小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伸手一番,已然將展鋒昨天給他的防禦金盾和黑色絲帶法器握在手中,有些期待的說道:“雨曦姐姐昨晚已經幫我煉化了,這樣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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