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風默不作聲,因為心裏有所顧慮,手中的折扇晃動的頻率也變得異常的緩慢。【無彈窗.】


    劍眉微微上揚的他心裏不斷的在做盤算,精明的眼神滴溜溜直轉,同時還有意無意的斜看柳城的表情。


    看到柳城眉頭緊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越風心裏開始暗暗的緊張起來,生怕柳城將剛剛詭異的局麵聯係到展鋒的身上。


    可柳城的心裏同樣在擔心這個問題,他見過展鋒身上那濃鬱的魔煞之氣,剛剛的情況又實在太過於詭異,鬼氣的強大遠遠超出他的想象,可眼下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不覺間,他也任務,剛剛詭異的一幕與展鋒有關,在正邪對立的環境中,兄弟都可以反目,更何況柳城還不清楚越風與展鋒到底什麽關係,一時間,他也陷入了將於越風如何解釋剛剛那一幕的困境中。


    “氣息平穩,他沒事了——”


    然就在柳城和越風各懷心思的時候,岩舞卻絲毫沒有忌諱的意思,一進門就直接走到展鋒的麵前,伸手為展鋒把脈之後,不禁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冷若冰霜的臉上也露出了一道迷人的笑意,像是自言自語的一般,淡淡的說了一句之後,小心翼翼的為展鋒蓋上被子,完全就是一副賢妻良母的形象。


    若是放在平常,這一幕,一定會引起越風的驚訝,可此時,在越風的臉上卻看不到半分的驚訝之色,劍眉微皺的他,完全深深的陷入了權衡之中。


    “看來白水城已經不安全了,魔獸竟然能破界而入,還好我沒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柳如煙是一個心思聰慧的女孩,對於展鋒的情況他也了解一些,無意間瞟了一眼一直未開口的越風和自己的父親,立即就意識到兩人可能在擔心的問題,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轉,不禁暗暗的歎息一聲,故作一副很是心有餘悸的樣子坐到岩舞的身邊,自顧自的抱怨起來。


    “唉!都怪老夫考慮不周,實在想不到白水城的魔獸之危險,竟然嚴重到這種地步——”


    柳城一聽柳如煙的話,威嚴的雙眼不禁閃過一道精光,瞬間接過柳如煙的話,一臉苦澀的搖了搖頭,而且還重重的歎息了一聲,語氣中充斥著濃濃的惶恐之意。


    一聽柳城的話,越風不禁暗暗的皺了皺劍眉,睿智的目光狐疑之色一閃而逝,他不明白柳城為何輕易的就確定剛剛那一幕是魔獸所為,不過既然柳城不質疑,他自是不會介意,於是立即朝著柳城抱拳舉手說道:“柳統領不必自責,剛剛若不是柳統領力挽狂瀾,展師弟也不會平安脫險,在下在此多謝柳統領對展師弟的回護。”


    “哈哈,越公子嚴重了,我們都是同道中人,驅魔扶正是我們修道之人本分,魔獸來襲,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越公子不必介懷。”


    柳城一看越風也沒有質疑之意,懸著的心瞬間放了下來,雖然剛剛驅散鬼氣的並不是他所謂,可此時他卻絲毫不介意越風的恭維,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使排除剛剛那種詭異的氣氛是有昏迷的展鋒造成的。


    雖然他不知道越風為何會相信魔獸來襲這種無稽之談,心裏也非常的疑惑,可他卻不想去追究,因為這對於他想要回護的展鋒來說是一個最好的說辭。


    也許是越風和柳城各懷心思,說是來看展鋒,可他們的注意力卻都不在展鋒的身上,像是早就排練過一樣,你一言我一語配合很是默契的將話題引到其它的方向。


    雖然兩人都心知肚明,可兩人的談話就像是沒有經曆過剛剛那詭異的一幕一般,誰也沒有在提起,引得一旁的福伯不禁暗暗的吐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瞬間放鬆了不少。


    “奇怪,這個圖騰是怎麽回事?”


    忽然,為展鋒蓋被子的岩舞動作不禁微微一頓,目光警惕的盯著展鋒微微掀起的衣領下那個怪股的圖案,一臉的疑惑,對於展鋒的身體,她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清楚的人。


    展鋒胸口出現的古怪圖案立即引起了她的警覺,因為展鋒胸口的莫名出現的圖案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像是在哪裏見過一般。


    恍然間,她那剛剛平靜的心又再次懸了起來,心底頓時泛起了一絲不安之意,因為展鋒胸口的圖案實在太詭異了,她隻是看到少許一部分,卻已然給她一種妖異恐怖的感覺。


    而且這種感覺她在司幽大殿的時候也曾感受過,不覺間,岩舞又一次陷入了焦慮中。


    “岩姐姐,你沒事吧?”


    一直注視著越風和柳城的柳如煙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看著愣愣站著的岩舞,不禁探出小腦袋到岩舞的身邊,一臉疑惑的詢問起來。


    “哦——沒事——”


    岩舞恍然回神,對著柳如煙僵硬的一笑後,立即將手中的被子蓋在了展鋒身上,使得柳如煙無法看到展鋒胸口那個詭異的圖案。


    而看到岩舞慌亂的樣子,柳如煙像是明白了什麽一般,不禁悄然一笑,也許是兩人在療傷的過程中培養了不少的感情,麵對冷若冰霜的岩舞,柳如煙卻一點也沒有在意,反而挪了挪嬌軀,俯身到岩舞的耳邊,小聲的打趣道“岩姐姐,你是不是看上他了,天天都能見到竟然還能看著發呆?”


    “我才沒有呢,反倒是你,對他比較在乎——”


    岩舞一聽柳如煙的話,嬌軀不禁一顫,冷若冰霜的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嬌嗔之意,故作沒好氣的瞪了柳如煙一眼後,少言寡語的她竟然破天荒的和柳如煙打鬧起來。


    引得一旁與柳城胡謅的越風一臉的不可思議,他認識岩舞也不是一兩年了,想今天這樣與人融洽的打鬧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心裏多少有些錯愕,不過,看到岩舞臉上少了繼續冷淡,多了一絲笑意,越風心底還是非常的快心。


    兩人幾乎是一起進入開陽宗,一同接受火麟殿的訓練,現實的殘酷早已使得他們麻木,一直以來,越風都將岩舞當做妹妹來看待,始終都希望岩舞能開心一些,可卻一直都沒有做到,如今看到岩舞像一個正常女孩子那樣,露出天真的笑容,說實話,他心裏也非常的欣慰,也在為岩舞的改變而感到高興。


    “老爺,少主求見。”


    然就在越風滿心欣慰的時候,一個柳家的小廝卻急匆匆的走進了後院,在眾人中掃視了一圈之後,立即小跑到柳城的麵前,躬身施禮之後,小聲的說了幾句。


    柳城一聽來人是柳家少主,溫和的表情頓時沉了下來,劍眉一縮,威嚴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厭惡之色,用一種極其不耐煩的語氣問道:“柳羽——他來幹什麽?”


    “少主沒說,隻是交代小的說,他有要事與老爺商量——”


    麵對不威自怒的柳城,小廝顯得異常的警覺,說完之後立即低下頭,連看都不敢看柳城一眼。


    “哼,他能有什麽要事——”


    柳城一聽小廝的話,不禁露出了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也不忌諱越風在場,冷哼一聲後,一臉的不屑。


    一眼就能看出柳城對這位柳家少主很是不待見,甚至還很是厭惡。


    於此同時與厭惡打鬧的柳如煙也瞬間安靜了下來,像是預感到了什麽一般,清秀的豔麗的俏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種無奈之色。


    “老爺,少主就在客廳,他還是他是奉了老祖的命令而來的。”


    小廝一看柳城根本就沒有去見柳羽的意思,心裏開始暗暗的著急,他可是相當清楚這位柳家少主的脾氣,凡是違逆他意的人都沒有什麽好下場,柳城自然不懼怕,可他隻是一個小廝,若是柳城不去的壞,他的下場肯定非常的悲慘,所以隻能硬質頭皮將柳羽的話原封不動的說了出來。


    “老祖——”


    一聽老祖兩字,柳城不禁暗暗瞟了展鋒的方向一眼,威嚴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糾結之色。


    “柳統領,若是有什麽不方便的話,我這就帶師弟離開,以免——”


    越風一看柳城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似乎像是在顧慮著什麽一般,本來身為外人的他不該對別人家的事情指手畫腳,可看到柳城一副很是忌憚的樣子,越風卻也不得不表明自己的態度,不想讓柳城陷入兩難之間。


    “越公子多慮了,隻是這位柳家少主自小品行不端,想來也沒什麽好事,不過越公子放心,柳某不會讓他知道展公子的事情。”


    柳城微微一愣,不禁啞然一笑,擺了擺手,立即解釋了一番。


    “展師弟身份特殊,還請柳統領多費心,當初在進入白水城時,展師弟的無意之舉可能已經引起了柳家少主的怨恨,還望柳統領不要告知柳家少主展師弟的事情,以免徒生麻煩。”


    越風稍稍沉吟了一下,就在柳城起身將要離開的時候,他突然想到入城的時候展鋒突發狀況,對柳羽的敵意非常的明顯,在權衡了一番之後,也顧不上柳城是柳家旁係的身份,立即舉手施禮,挑明了柳羽與展鋒的關係。


    一來是希望柳城在展鋒的事情上有心裏準備,二來是希望柳城能為展鋒的行蹤保密,至少在展鋒沒有醒來之前,不能讓柳羽知道展鋒的具體位置。


    “果然,這小子一向到處惹是生非,柳家的臉麵算是被他丟盡了——”


    柳城一聽越風的話,臉上的厭惡之意更加的濃鬱,無奈的搖了搖頭後對著越風舉了舉手,轉身離開了後院。


    越風一個人若有所思的愣了一會也轉身走進了房間,此時,房間中的打鬧聲已經停歇,而剛剛還歡呼雀躍的柳如煙則是一臉的凝重之色,岩舞也因為展鋒胸口的莫名圖案而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中,一時間,氣氛變得異常的安靜,甚至可以聽到展鋒均勻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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