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良看著放聲大哭的蕭晉,一時間竟也不動聲色的流下了眼淚,就連夜無良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拉了拉蕭晉,隻見蕭晉滿臉淚花,看著夜無良,竟像個小弟弟一樣對著夜無良說道:“我想回家,我想去木花城,我不想在這裏。”


    隻見那蕭晉一邊哭,一邊抹著眼淚,眼中充滿了祈求,似乎是想讓夜無良帶他去將雲門木花城,夜無良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蕭晉,便道:“小宗主!我帶去你外麵看七彩蝴蝶吧!”


    隻見那蕭晉猛地看著夜無良癡癡的笑了起來,嚇得夜無良後退幾步,蕭晉看著退了幾步的夜無良又是一陣大笑,搞的夜無良一頭霧水,蕭晉哈哈大笑的問道:“你幹什麽?”


    夜無良一臉無辜的看著蕭晉,對著蕭晉詬罵道:“你幹什麽?像瘋子一樣嚇死我了!”


    蕭晉看著夜無良不由得有一種喜感,對著那夜無良問道:“你那麽喜歡蝴蝶嗎?”


    說到蝴蝶,夜無良一下來神了,對著蕭晉道:“哎!告訴你個秘密!”夜無良一臉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四周,又走到了蕭晉跟前,隻見那蕭晉兩首抱於胸前,看著那夜無良問道:“什麽秘密?”


    夜無良一手勾著蕭晉,一手指著那小茅屋外麵的蝴蝶說道:“我告訴你,你可不準告訴別人,就連楚公子也不能告訴。”


    蕭晉對著夜無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夜無良道:“你可知我為什麽那麽愛去抓蝴蝶嗎?”


    蕭晉不耐煩的看著夜無良道:“我怎麽知道為什麽?你說不說啊?”


    夜無良一看蕭晉急了,便又急忙說道:“說……說……說還不行嘛!是因為我站在那蝴蝶之中,能記起一些事,但又不是很清楚。”


    蕭晉聽的一知半解,不明白夜無良說的什麽,便猜測的問道:“你的意思是,那七彩蝴蝶能讓你恢複記憶,在幫你治傷是嗎?”


    夜無良點了點頭,對著那蕭晉道:“也可以這麽說,但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蕭晉一臉的不信,看了看夜無良,又走到門口看了看那院子中飛舞的七彩蝴蝶,對著夜無良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夜無良道:“我騙你幹嘛?你要是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去,你看著!”說罷,夜無良便一下跳了出去,徑自的走向了那些七彩蝴蝶,隻見那些七彩蝴蝶一隻一隻的都朝著夜無良飛了過去,圍繞著夜無良不斷的飛舞盤旋。


    蕭晉便定定的看著蝴蝶中夜無良,隻見那夜無良被那些蝴蝶翻來覆去,似乎真的在為夜無良療傷,看到此景蕭晉有些驚訝,這些七彩蝴蝶為什麽會給夜無良療傷呢?這些蝴蝶乃是南山鍾前輩養的,難道說是南山鍾想要為夜無良療傷。


    想到此處,蕭晉怎麽也想不出南山鍾為什麽要給夜無良療傷,便自言自語道:“算了,還是等叔父來了問問他吧!”


    沒過多久,夜無良便從那些蝴蝶中走了出來,蕭晉看著夜無良便問道:“怎麽樣?感覺如何!”


    隻見那夜無良搖了搖頭道:“這蝴蝶確實奇怪,但我還是沒能完全想起來,似乎這治療效果也大不如前幾天。”


    蕭晉看了看夜無良道:“沒事!總會想起來的!先進去喝點水吧!”


    蕭晉和夜無良兩人便進了茅屋,夜無良端起了水杯便大口大口的喝著,突然,隻聽屋外有隱隱約約的腳步聲,蕭晉瞬間拿起手邊的寶劍,隨及便是拔劍出鞘之勢,夜無良放下手中的水杯。


    隻聽那腳步聲一步一步的朝著小茅屋走來,夜無良和蕭晉兩人對視一眼,紛紛屏氣凝神,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門口,好一會兒也不見有人進來,夜無良便道:“你等著,我出去看看!”


    蕭晉道:“還是我去!你待著!”


    夜無良白了蕭晉一眼,看著蕭晉說道:“我去!等著!”說罷夜無良便小心翼翼的朝著門口走去。


    隻見那蕭晉看著夜無良走了出去,著急的說道:“……別,別去!”夜無良又轉身看了看蕭晉道:“待著!”


    蕭晉便驚恐的看著夜無良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而蕭晉便慢慢的往門口靠了靠,不自覺的便又緊緊的握了握手中的劍。


    蕭晉靠著門,一覽無餘的看著那小院子,卻沒有看到任何東西,也沒有看到夜無良,便四下張望了幾下,還是沒有發現夜無良的身影,便小聲的喊到:“……夜公子!夜無良!”


    隻見那院子中空無一人,隻有那七彩蝴蝶仍舊飛舞在院子中,蕭晉隻覺得不對勁,便一下衝了出去,四處張望依舊找不到夜無良,便一下子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日落黃昏,眾鳥飛盡,夜無良一路跟著那腳步聲出了這蝶山,四下空無一人,夜無良駐足而望,隻聽風聲鶴唳,猿鳴四起,一陣狂笑而至。


    夜無良繃緊了神,而那笑聲忽近忽遠,夜無良四處張望卻不見一人便道:“前輩!何不現身!”


    隻聽有聲音笑道:“小友!記憶找的如何啊!”


    夜無良這幾天靠著那些蝴蝶,有些零碎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想起來,但有一事卻是值得慶祝的,那就是夜無良的靈氣。


    三年前穹蒼之鴻,夜無良的記憶靈氣全無,而現在卻再慢慢的恢複,夜無良便對著那人道:“前輩!現身說話!”


    這時,隻見那高大的樹上跳下一人,那人身穿獸皮馬甲,腰挎金印,一臉笑嘻嘻的樣子,朝著夜無良走了過來,正臉一看,此人正是鬼判官。


    夜無良隻覺得此人有些臉熟,卻想不起來從那見過,夜無良便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鬼判官一臉笑意,圍著夜無良看了一圈道:“不錯……不錯!看來四哥確實在為你療傷!”


    夜無良一驚,看著那鬼判官問道:“……四哥……為我療傷!四哥是誰?”


    鬼判官瞪著眼睛看著夜無良道:“哼哼……看來你們還不知道他是誰。”


    夜無良心中思道:“這胖子的四哥莫不是南山鍾。”想到這夜無良猛地驚道:“不好!雲跡還和他在一起,會不會有危險,不行,我得去找他!”


    說罷夜無良便要提步而走,忽然那鬼判官朝著夜無良背後點了一指說道:“接下來就是我的任務了。”


    隻見那夜無良便昏昏欲睡,不省人事。


    而在蝶山小茅屋的蕭晉則是一臉慌張,他不知道夜無良去了什麽地方,也不知道雲跡楚星河他們回來怎麽跟他們說,便定定的坐在茅屋的門口,等著雲跡楚星河他們回來。


    天色泛起了黑色,蕭晉依舊守在門口,微微夜色中走來三人,正是雲跡他們,隻南山鍾楚星河渾身汙漬血跡,隻有那雲跡還是一身白,渾身上下一塵不染。


    蕭晉一見他們,便迎著跑了過去,一把抱住楚星河,一邊哭一邊著急的說道:“叔父……夜……夜公子不見了!”


    楚星河驚恐的朝著雲跡看著,而雲跡一聽便慌了神,一把抓住蕭晉大聲的嗬斥道:“什麽!阿良不見了?”


    隻見雲跡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又一臉的著急慌張,楚星河拉著雲跡的手臂,對著雲跡道:“古遙公子!你先冷靜,先放開小宗主!聽他說!好嗎?”


    雲跡這才意識到自己用力的抓著蕭晉,便鬆了鬆手,但臉上的憤怒卻沒有消去多少,楚星河便對著那蕭晉問道:“小宗主!到底是怎麽回事?”


    隻見那蕭晉慌慌張張的說了雲跡楚星河走後的事情,而此時的南山鍾卻沒有說一句話。


    雲跡一臉怒氣的看著那南山鍾冷冷的問道:“你不是說這裏安全嗎?那人呢?”


    南山鍾看著雲跡,不知如何回答,便道:“古遙公子!既然人不見了!那我們分頭去找,你先不要激動?”


    雲跡又冷冷的說道:“我看就是你搞得鬼!”隨及便抽出扶靈,對著南山鍾刺了過去,楚星河一下抱起蕭晉跳到一旁,隻見那扶靈劍滿身透著幽光,清粼粼的冒著寒氣。


    南山鍾拿著那折扇一檔,跳於一旁,對著雲跡說道:“古遙公子!你先冷靜?”


    而此時的雲跡則是無動於衷,又是一劍對著南山鍾刺去,隻見南山鍾一檔,便和雲跡打鬥在一起,兩人一劍一折扇,卻不分上下。雲跡道:“我早就看出來了,你靈氣如此高,你究竟隱藏著什麽?”


    南山鍾一邊打鬥,一邊說道:“古遙公子!山鍾有苦難言,但夜公子失蹤確實與我無關。”


    雲跡一手揮動這扶靈,一手運靈氣於手,對著南山鍾一掌揮了過去,南山鍾用那折扇一檔,瞬間整個人便飛了出去,隻是那折扇依舊如初,竟沒有一點破損之象。


    這番打鬥看著楚星河膽戰心驚,他既沒有想到古遙公子的實力如此可怕,也沒有想到這南山鍾的靈氣如此高,不禁心中歎息道:“這世間究竟有多少這樣的高人存在。”


    而蕭晉也是驚訝到不已,看著那雲跡不覺得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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