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鴻鷹不好再說什麽,也隻能說韓真做的是對的。隻是這蛇毒及韓真所施的傷口已經將他折磨的甚是痛苦。


    韓真問道:“霍大哥,有沒有感覺好一點,這個蛇毒的毒液要是流到心髒的話你就死定了。幸好我們趕的及時。”


    霍鴻鷹皺眉道:“我好像感覺也沒有好了多少,這眼前還老是一片黑一片白,傷口還是那麽的疼,就像處在煉獄裏一般。”


    韓真見他還用了比喻的修辭手法,說什麽煉獄。


    向他勸慰道:“霍大哥,煉獄隻是暫時的,我想待你傷口好了之後就可以重回天堂了。既然你感覺還不是很好,那就證明我們剛才放血的力度不夠。你的這條傷腿上還循環著毒血,我是不是應該再將傷口弄得大一些,以使毒血可以全部流了出來。”


    霍鴻鷹道:“不行,傷口已經很大了,再要用刀割的話,不是我的毒血流光了,而是我身上所有的血都流幹淨了。”


    他說話間已經暈了過去,但傷口上依舊還在不斷的向外淌血。


    韓真在想也許自己剛才那一招根本就不管用,現在想要救下霍鴻鷹就隻有將吳夏蝶請了出來了。


    沈天瑜說道:“以我的經驗,現在霍大哥絕對不能睡著,否則一睡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她讓韓真將霍鴻鷹弄醒了過來。韓真猛地搖晃著他的身體,又在他臉上猛扇幾巴掌,沒有任何效果,霍鴻鷹暈得很沉,就如是死了一般。


    韓真拿起匕,一刀刺到了他的肚子上,這新來的疼痛終於將他給激醒了過來。


    霍鴻鷹實在難忍腿上傷口的疼痛,大喊大叫個不停。


    韓真向他說道:“霍大哥,你這樣有失殺手的風範,傳了出去以後誰還請你,堂堂一個殺手連這點傷痛都忍不了,人家關雲長刮骨療毒呢,你這都還沒傷到骨頭。”


    霍鴻鷹聽了韓真的話,停止了喊叫,又在地上打起滾來。


    韓真一腳將他踩住,分析道:“霍大哥,我看你之所以這麽痛苦,與我刺你的傷口幾乎沒有什麽關係,更多是因為你身上中的蛇毒。現在疼痛隻是小事,就怕蛇毒經過血液循環到了你的心髒就麻煩了。所以保險起見,我們現在應該把你這條腿給卸了下來。丟一條腿總比沒了性命要好的多。”


    霍鴻鷹一邊打滾一邊說道:“不行,這個絕對不行,我要是成了殘廢,這以後海中城還會有誰請我去殺人。”


    都死到臨頭了還是忘不了這殺手的職業。


    韓真拿著刀對著他的傷腿說道:“霍大哥,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去死。忍一下吧,像你這種身經百戰的殺手斷一胳膊腿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你要是沒了一條腿,說不定這殺手生意還會更好了呢,人家一瞧你連腿都沒了,這多半是因為殺人時把腿給弄掉了,一看就是那種殺人很多,有殺人經驗的老牌殺手。”


    霍鴻鷹停止了在地上打滾,將這種劇痛憋著,試著向一邊爬去躲避韓真,麵部表情被這疼痛折磨的十分僵硬。


    韓真問道:“霍大哥,你沒事了吧,我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好了。”


    霍鴻鷹回道:“我一點事都沒有,這隻是一點點小傷,不用管我的。”


    韓真跟沈天瑜都看了出來,霍鴻鷹現在這哪像是沒事的樣子,不過就是怕韓真把自己這條傷腿給砍了下來。


    韓真歎氣向沈天瑜說道:“既然霍大哥不願意受皮肉之苦以求活命,那我們也就不要難為他了。其實也是,就怕是他這條腿被剁了下來,隻是白白受一番疼痛的折磨,最後還是毒血攻心要去死。就讓他安安靜靜的走吧。”


    沈天瑜很不甘心,不想見霍鴻鷹就這樣死了,怎麽說他也是聽自己的才中的蛇毒,若是真的這麽死了就太虧欠於他了。


    她將手中花色毒蛇緊緊抓著向地上摔了去,用的力量很大,沒幾下子這花蛇就受不住了,在她麵前幻變成了凡人樣子。是一三十幾歲的白衣女子,麵容清秀衣袂飄飄,倒還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韓真吃了一驚,瞪大眼睛瞧瞧她道:“仙女,你剛才咬傷人了,還不快幫霍大哥解毒,他要是毒身亡了,我們是不會饒過你的。”


    白衣女子指指霍鴻鷹道:“我就是想要看著他去死,又怎麽會救他,真是笑話。”


    韓真將小綠喊了過來,白衣女子在她的命令下才終於幫霍鴻鷹解了毒。


    霍鴻鷹蒼白的臉色漸漸恢複了正常,傷口上的血也已止住。這時他還有些不甘心,提著劍怒視著白衣女子,很想要跟她過幾招。


    誰知白衣女子主動向小綠請求道:“小綠姐,我想跟這位客人比試幾招,大家以武會友交個朋友。”


    小綠本來是不同意的,霍鴻鷹已經迫不及待說道:“那就太好了,我也是這個意思。”


    小綠見霍鴻鷹也熱情高漲,他又是韓真這邊的人,看韓真麵子也就答應了兩方的要求,並告誡要點到為止。


    霍鴻鷹先向白衣女子提出道:“你這條蛇妖最擅長的就是用毒牙咬人讓人中毒,這是你本來的求生本領,所以比試時不能用。”


    白衣女子道:“這個可以,不過我也有個要求,既然我手無寸鐵你也是不能用劍的。大家赤手空拳比一場才好。”


    霍鴻鷹心想雖然用劍是自己的專長,對付別的武林高手要是沒有劍的話根本不行,不過僅僅是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收拾她那一定是綽綽有餘了。


    韓真向他低聲提醒道:“霍大哥,要是不用劍的話隻怕對你很不利,你別忘了蛇妖可是有法力的。你除了用劍之外就隻剩下那三腳貓功夫了,根本不會是她的對手。”


    本來他是要聽取韓真的意見再要跟白衣女子談談的,對方又已經過來催促道:“怎麽,你不是怕了吧,要是怕了的話就跪下給姐姐磕幾個頭,也許我心情好的話會饒了你。”


    說著她已經扯著霍鴻鷹將他向一邊推去,這一推的力量很大,差點把他推到。


    霍鴻鷹昂頭道:“爺爺我殺人無數,會怕了你這個小小的蛇妖。有什麽招數盡管使了出來吧。”


    白衣女子猛地閃到霍鴻鷹身邊,抓起他的手腕,想要將他翻到在地。霍鴻鷹手腕用力將白衣女子反扭了過去,將她摔倒了去。


    這下霍鴻鷹得意了,哈哈大笑,一腳踩在白衣女子身上,奚落道:“我還以為你這蛇妖有多麽的了不起呢,原來如此的不經打,倒還不如尋常人家的小女子。你不就是會咬人嗎,現在不能咬了,可以用你的爪子撓我,可以掐我,其實招式還是很多的,我等著接你這些高招呢。”


    白衣女子瞧瞧小綠,向霍鴻鷹說道:“這位大哥,論到拳腳功夫我確實比不過你,剛才是我大言不慚了。你現在麵子占足,能否高抬貴手饒了我。”


    霍鴻鷹又踩了白衣女子幾腳道:“哪裏就有這麽容易,剛才你把我咬傷,讓我吃盡了苦頭,這筆賬我一定要算了回來。”


    白衣女子一副柔弱的姿態說道:“那好吧,你想打便打吧,誰要我得罪了大哥你呢。”


    霍鴻鷹倒也真不客氣,彎腰將白衣女子抱了起來,向一邊高高扔了出去,使其重重落到地上。


    那邊自然是白衣女子的慘叫聲,霍鴻鷹很得意的一步步向她走近了過去。


    韓真覺得這件事情絕沒有這般簡單,白衣女子要真的隻是這點道行的話,怎麽會主動提出跟霍鴻鷹比試,那豈不是自尋死路。她都可以由蛇身變成了人身,單單是這一招也不是普通小妖的法力可以達到的。


    白衣女子向霍鴻鷹繼續求饒道:“這位大哥,這個時候你應該憐香惜玉才對的。剛才那麽一摔已經將我身上的骨頭摔斷了幾根,隻怕這輩子都會落了一個殘疾。這下你氣也出了,怎麽也該饒過我了吧。”


    霍鴻鷹道:“我的目的是將你殺掉,你們妖怪沒有一個好東西,就像那白臉妖整天隻想著吃人害人。”


    白衣女子道:“可是我並沒有害人啊,這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向我挑釁。我隻是出於本能保護自己才將你咬傷的。”


    霍鴻鷹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說道:“你現在不害人不代表以後不會害人,所以我要趁你羽翼未豐之時對付你。”


    白衣女子接著求饒道:“大哥,我雖然是妖怪,但是從來都沒有害過人。殺了我你會後悔的,再說現在我已經被你摔成了殘廢,根本沒有能力害人了。”


    不及韓真相勸,霍鴻鷹就已經將白衣女子抓了起來再次扔了出去,這次他故意將她的頭向附近的牆上撞去。白衣女子的頭部受傷,滿是鮮血染紅了牆壁。


    見到白衣女子似乎是死去了,霍鴻鷹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似乎是做錯了,這個女子雖然是妖怪,可她並沒有白臉妖那麽壞。


    他一副慌張的樣子向韓真問道:“韓公子,我這麽做是不是不太好,這個女妖是不是死得太慘了。我覺得自己的行為雖然是正義之舉,但是好像有哪裏確實不太對勁。”


    韓真歎歎氣未有說話。


    沈天瑜道:“霍大哥,恕我直言,你這次做的確實是有些過份了,大家比試應該點到為止的,你卻痛下殺手,就是不知道這裏的主人家會不會饒了你,你要是被他們殺了,我身邊可就又少了一個優秀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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