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向霍鴻鷹責怪道:“什麽情況,誰允許你亂刺的,我剛才都把話說的很明白了,殺這胖子沒得分沒獎勵的。”


    霍鴻鷹馬上又把匕從店老板身上拔出,店老板做了個轉圈動作,“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霍鴻鷹向韓真說道:“你不用緊張,他不會死的,我隻是刺著它玩,順便練練自己的劍法。”


    韓真道:“你不用在這裏安慰我們,店老板剛才已經轉圈倒地,完全一個標準的死亡動作,你還說他不會死。”


    霍鴻鷹在店老板身上狠狠踩幾腳,然後又把他提了起來,店老板倒真是醒了過來,隻是脖子上受傷流血,一時感到疼痛不已。


    霍鴻鷹解釋道:“這也是我新練的一種劍法,可以穿過人的身上的要害部位而不將對方殺掉。”


    韓真勸道:“這次是店老板命大僥幸不死,以後這種實驗還是少做吧。”


    韓真剛說完,霍鴻鷹立即又一劍刺到了店老板的心口上,這一下把他整個身體都給刺穿了。


    店老板雖然感覺到疼痛,但是並沒有喪命,身上橫著劍走來走去,在他看來倒不是霍鴻鷹的劍術高明,而是自己的體魄強健,優於常人。


    韓真瞪大眼睛,仔細瞧瞧店老板,又飛身而起幾腳踢到他身上,一陣之後見他還是沒有倒了下去,也不是要死的樣子。


    他向霍鴻鷹好奇問道:“你這是魔術還是法術,請問這是怎麽做到的?”


    霍鴻鷹說道:“這就是我劍術的高明之處,我想殺他隨時可以殺,不想殺他隻想給個教訓的話也可以有很多種方式。”


    韓真說道:“我們是要請一個可以殺人的殺手,不要你這種天橋耍把式的。你的實驗做完的話,可以進去對付那白臉妖了,他才是你最終的歸宿。”


    店老板摸摸自己被刺到的幾處傷口,這時臉上倒也沒有太多痛苦的表情,倒一樣顯得很疑惑。


    店老板竟然向霍鴻鷹說道:“你連刺了我幾劍,起初我感覺十分恐懼,但是越到後來時這種感覺就沒有了,好像全身都十分的愜意,就像是在做針灸一般,甚至比做針灸還要舒服。”


    韓真心裏笑笑,怪不得霍鴻鷹一見了店老板就說他欠砍欠殺,他這還真是挨刀挨上癮了。


    店老板向霍鴻鷹說道:“要不然你再刺我一劍吧,我想再嚐試一下這種由痛到麻,然後又平安無事的感覺。我好像一下子之間所有的煩惱憂愁都忘卻了一般。”


    霍鴻鷹不去理他,將劍從他身上拔出,按照韓真所指向屋裏走去,就要完成這殺人的任務。


    店老板似乎還有什麽話要跟霍鴻鷹說,韓真跟孫單兩人一起合力才將他攔了住。


    店老板向兩人說道:“你們可以送任何人過去,但是唯獨不該讓這人前去送死,看他連刺我幾劍的感覺,這是一個難得的奇人。他要是被白臉妖吃了那就太可惜了。”


    韓真說道:“大老板,你也說了,他是一個奇人,也許可以從白臉妖那裏虎口逃生,也許還能將白臉妖殺掉幫你家何倩報仇呢。”


    見韓真這麽說,店老板對霍鴻鷹充滿了期盼的目光,希望他真的將白臉妖殺掉。


    不一會兒,屋那邊傳來激烈的打鬥聲,也不知道是誰勝誰負。眾人正好奇想要近前看個究竟時,突然“通”一聲,一個人破窗而出,看得清楚了,這是霍鴻鷹的身影,他被摔了出來。


    韓真他們還想要盼著奇跡生,看來沒有這麽簡單。不過霍鴻鷹沒有被白臉妖當場吃掉證明他已經很了不起了,至少說很有殺傷力才能讓白臉妖難以下口。


    白臉妖並沒有追了出來,霍鴻鷹連滾帶爬的逃向了韓真他們這邊。


    韓真故意向他責怪道:“本來以為你是海中城第一高手,想不到連一個小小的書生都搞不定。我真是替你感到丟臉。”


    霍鴻鷹見韓真這麽說好像有些落井下石的意思,正要向他怒,韓真立即又改了話鋒說道:“不過大俠你此番前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們應該團結友愛互幫互助的,這樣吧,我可以把你殺人的酬金再是翻高一倍,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再次前去應戰。”


    店老板瞧瞧霍鴻鷹此時手裏空蕩蕩的,向他問道:“你的長劍呢,哪裏去了,我明白了,是被白臉妖變成蜥蜴給融化了吧。”


    霍鴻鷹一臉茫然道:“什麽蜥蜴,我根本沒有使用長劍,剛才一進到屋裏,我看是這麽一個柔弱的白麵書生,要是用劍的話好像顯得我是在恃強淩弱,所以我先把長劍放到了一邊,徒手跟他搏鬥了一番,結果略略落了下風。”


    幾人都知道,能跟白臉妖一番拳腳搏鬥還跑了出來,這霍鴻鷹也真是不簡單了。


    霍鴻鷹又向韓真問道:“我這樣是不是顯得有些太過自負了,畢竟初次見麵,有輕敵冒進的意思。”


    韓真脫口道:“你這不是自負,剛才的行為等同於自殺。以後不要這麽調皮了,事倒如今我也就跟你實話實說吧,白臉賊雖然長得比較文弱,但其實是殺人不眨眼的。你隻有用全力才可以將他徹底除掉。”


    霍鴻鷹偏偏不信白臉妖有這般厲害,快幾步又向屋裏殺去。


    孫單說道:“依我看,以他的劍法,殺掉白臉妖的凡人之身是沒有問題的。這樣也好,待那混蛋元氣大傷之時,我們便又有機會將他的蜥蜴本象殺掉了。”


    店老板在原地繞了幾圈,顯得有些焦躁不安,說道:“這個時候我們應該進去幫忙才對的,隻有眾人合力殺掉白臉妖的機會才會更大。”


    韓真跟孫單同意他的意思,三人各拿一把大刀向屋裏去相助霍鴻鷹。


    幾人剛剛走到屋子近處時,又是破窗的聲音,這次是白臉妖的身軀掉了出來,不過並不是被扔了出來的狀態,而是他的身體被霍鴻鷹挑著挑到了窗口外。


    白臉妖向韓真他們責怪道:“誰讓你們找了這麽一個難纏的混蛋,他是誰,這到底是誰的主意,我現在又被他弄得元氣大傷了……”


    他正說話時,霍鴻鷹又已經用劍將他挑回了屋裏。


    韓真說道:“這位霍大哥也是,你要殺就殺,老把他整個人挑來挑去的像什麽樣子。這又不是在烤羊肉串。”


    霍鴻鷹用劍挑著白臉妖從屋裏走了出來。此時他長劍刺挑到了白臉妖的後腰部位。


    白臉妖全身一動不敢動,至多就是兩隻眼睛轉來轉去。


    韓真向霍鴻鷹問道:“霍大哥,我想問一下,你老這樣挑著他做什麽,要殺就殺,這樣做是因為好玩還是有別的更深一些的理由。”


    霍鴻鷹說道:“這個白臉賊很不老實,他躲避的度很快,我費了很大勁才將他逮了住。我隻要這麽挑著它,待他的鮮血徹底放幹,才敢放他下來,我要提前放他下來用劍刺殺的話,他很容易又會逃走。”


    “逮了住”,“逃走”,霍鴻鷹對白臉妖的時候用的是這種詞匯,好像白臉妖就是一隻兔子似的。


    韓真覺得以白臉妖的神通,完全是可以從霍鴻鷹的劍下逃跑的,不明白為什麽這時候甘當“羊肉串”就是不肯下來,忍不住幹脆向他問起了原因。


    白臉妖解釋道:“這個混蛋用劍用的那麽好,刺中了我的後腰,我哪裏敢胡亂動彈,我能感覺到,如果我要強行動彈的話很有可能會全身癱瘓,變成了一個廢物。”


    原來他是真的不能動了。


    韓真又在想,這霍鴻鷹要是待會兒能把白臉妖所變的巨型蜥蜴也這樣挑刺起來的話,那自己幾人可就省事了,連吳夏蝶都不用投靠這仇就報了。


    其實霍鴻鷹此時劍挑白臉妖,他自己隻能起到二三成力道而已,更多的力量都是白臉妖自己在撐著身體不敢亂動,霍鴻鷹這是一種巧妙的借力方法。


    白臉妖被刺,身上的血隻是在一滴一滴向下流去,韓真覺得要是照著這個度流失的話,要徹底流幹需要很長時間,也許這其間會有什麽變故。


    白臉妖向韓真他們訓斥道:“你們三個混蛋,竟然跟外人合謀來害我,現在擺在你們麵前隻有一條生路,將我放了下來,這件事情我也許可以考慮既往不咎。”


    韓真帶著怒氣道:“白臉賊,你若能讓何倩複活的話,我們也可以考慮饒過你一條狗命。”


    韓真向霍鴻鷹建議道:“大哥,我覺得你老這樣挑著他也不是辦法,總會夜長夢多,應該想一個辦法讓他迅死亡。”


    霍鴻鷹難為道:“我不敢再冒險了,不瞞你說,這個人狡猾的很,比老鼠都難抓,我要將他放開,他若逃跑的話再想逮住他可就不容易了。”


    韓真想到了竹簽烤羊肉串的畫麵,人家都是邊烤邊灑些調料到上麵,想到這裏他也到一邊抓起一把土向白臉妖的臉上灑去。


    白臉妖的眼睛立時就被眯住了,無奈他也隻能是破口大罵,對韓真此舉毫無應對辦法。


    孫單從身上拿出一個藥瓶,裏麵裝有劇毒粉末,他打算要將此物強行送到白臉妖的嘴裏,拿近毒藥打開瓶塞,向白臉妖說道:“聽說你百毒無懼,我一直不信,這裏有瓶毒藥,你敢不敢服了下去。你若敢真的將它服下還能不死,我們便不殺你,我還要把你帶回軍中效力。”


    白臉妖應道:“別說是你這些小小的毒藥了,毒性更強的我都品嚐過。”


    他竟然用到品嚐這兩個字,可見他對毒藥的無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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