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平和的說道:“老板,你我鬥智鬥勇這麽久,一時也是難分高下的,現在你雖然落在了我手裏,但是我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計小人過,不會跟你做太多計較。★要不然我們暫時就和解了吧,不要忘了,我們真正的敵人是那白臉賊,你這樣任性妄為,狗咬呂洞賓,最後吃虧的還會是咱們自己,人家白臉妖坐收漁翁得利。”


    店老板倒是肯聽取他的意見,當下就表示同意,要韓真把梯子拿了過來放自己下去。


    韓真剛剛舉起梯子,隨即又放了下去,向上說道:“飛天小野猴,呃,小野豬,咱們可要把話說明白了。我放你下來,你可不能出爾反爾又變卦。”


    店老板保證說絕對不會。


    韓真說道:“那要不然你還是個毒誓吧,我知道在這古代你們古人誓是很管用的。你就說若要反悔再是為難我們,你的女兒就……就很難過很傷心……”


    孫單接著韓真的話說道:“就直接說若違背誓言,你女兒就被人所害,不得善終。”


    韓真將孫單駁到一邊,覺得拿人家女兒說事的確不是君子所為,就讓他拿自己毒誓便可以了。


    孫單表示不同意,說店老板拿自己誓可信度不夠。得韓真相勸,孫單才勉強同意。


    孫單向店老板說道:“拿你自己誓必須狠一點,你就說,若是出爾反爾再跟我們作對,你就英年早逝,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生,死後下十八層地獄,與你女兒永世不得相見。”


    店老板又次著急的強調道:“我說過很多次了,不管有什麽事情衝我來,不要帶著我的女兒,你們要再這樣的話我可要翻臉了。”


    孫單也有些生氣,向上指指道:“你倒是翻一個臉給我看看,掉下來摔死你。”


    韓真偷偷扯扯孫單衣角,意在告訴他此時不要激怒店老板,否則對方真的強行跳下來摔死的話,自己兩人可就隻有毒身亡的份了。


    店老板這時已經將一隻腳探了出來,看樣子就要試著跳了下來。


    韓真急忙勸道:“我的大老板,你千萬不可衝動,你要是就這麽跳下來,不僅傷害你自己,還傷害我們,傷害你女兒。尤其是你那聰慧可愛的女兒,你要摔死了,她這麽早就成了孤兒了,她現在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你就這麽舍得離她而去嗎!”


    店老板被韓真說動了,將那隻伸出去的腳拿了回去。韓真相信以誠待人的準則,這時已經將梯子搬了過來送到店老板近處。


    孫單又將梯子推了開,向店老板說道:“不行,你要是就這麽下來了,我心裏還是沒底。最後還需要你再一個毒誓,放心,不涉及你女兒。”


    店老板沒好氣的答應了孫單的要求。


    孫單說道:“你就說,若要再找我們的麻煩,你就活不過今年去。”


    店老板立即反駁道:“活不過今年,那萬一我跟你們稍微有些衝突,我一死,我女兒不就成了孤兒了嗎。還說不涉及我女兒,你真是狠毒!算了,我這毒誓不了,我就死在上麵,你們兩個也別想活著。”


    孫單冷冷道:“行,既然你想要同歸於盡,我們也沒辦法,不過,你放心,在我們死之前一定要先把你女兒也給殺了。”


    店老板聽到孫單拿女兒威脅自己,終於忍無可忍,直接從房梁上跳了下來,他掉落之時撞到了梯子上,稍稍起了一個緩衝的作用,即便這樣還是重重摔了下來,掉在地上時出“騰”的一聲響,四下還揚起了些許灰塵。


    韓真過去試著要將店老板扶起,向他說話的口氣帶著些關切:“老板,你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可以這麽衝動,這要是讓你死去的夫人知道了,她得有多傷心呢。難道她的仇你不想報了嗎。”


    聽著店老板粗重的呼吸聲,韓真知道他生命應該是無大礙的,隻是受了些傷。其實讓他受傷也不是壞事,這樣他就不能再時不時找自己兩人的麻煩了。


    店老板重重咳嗽幾聲,長長喘了幾口氣。


    韓真拍拍他的後背說道:“剛才都是我們不好,做事確實有些衝動,其實咱們有共同的敵人,關起門來就是一家人,何必把關係弄得這麽僵呢。一家人,吵架拌嘴,互相打鬧是難免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你不過是摔了一下子,不用擔心,即便就是你殘了,我們也會接著照顧你的。”


    孫單在店老板身上狠踩幾腳,沒好氣說道:“廢話少說,你要沒死,就趕快站了起來。要是覺得不行了,你就把解藥拿了出來,將我們身上的毒徹底解了,大不了我們不殺你女兒就是。”


    店老板不說話,白了孫單幾眼。孫單又是幾腳狠踩在他身上,見他還不起來,這就又拿起凳子向他身上砸了過去。


    韓真將孫單手裏的凳子攔了下來,向他勸道:“兄弟,你的脾氣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暴躁,事情要一步步來,你這樣魚死網破的處置方式總不太好。”


    孫單一腳踩在店老板頭上,說道:“這幾年行軍打仗多了,習慣了直來直去,敵就是敵,友便是友。可在他這裏,一會兒是敵人,在某種情況下也有可能會成了朋友,總之是繞來繞去,我真的快被他給逼瘋了。”


    韓真聽了孫單的話也大有同感,拿起凳子猛地向店老板後背砸了去,不過他下手不是很重,隻是想略略給店老板些教訓。


    店老板向韓真說道:“你……連你也這樣對我!”


    韓真點點頭道:“沒錯,我也被你弄得快要精神分裂了,咱們時而是並肩作戰的好友,時而又要鬥個你死我活,這是在拍電影嗎,我到底是在現實中還是在夢境裏。”


    店老板也沒想到韓真會突然這麽大的火,他試著向前挪動著身體想要站起來。


    韓真猛地跺了他一腳,訓斥道:“誰讓你向前爬的,你又不是蟲子,認真的在這裏聽我傾訴就是。”


    孫單拿出匕,一刀就刺到了店老板的胳膊上,他刺得很輕,隻是勉強刺進了一個刀尖,店老板卻大喊大叫起來,好像受了多大的傷痛一般。


    韓真在店老板後背上踩了幾腳,說道:“哪裏有那麽疼,弄得跟殺豬似的,我警告你,再要這麽像個毛毛蟲似的不經打,這匕刺得可不就是你的胳膊了。”


    韓真突然也覺得很累,無緣無故被這麽一個人控製著,很不是滋味,殺他又不能殺,對他好也不能將其感動,隻能是這樣一直周旋著。


    孫單接著再次揍向店老板,要迫使他交出解藥。韓真將孫單阻止,神色突然變得十分平靜,樣子有些像是呆。


    孫單印象中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韓真有這般平靜的時候,輕輕拍拍他的肩膀,說些勸慰的話。


    剛過了沒一會兒,外麵傳來腳步聲,門被猛地推開,是那白臉妖走了進來。


    他瞧瞧這裏的情況,大概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親生將店老板抓了起來,將他的身軀甩來甩去,然後再猛地摔了出去。


    韓真跟孫單心裏都在嘀咕,他這是什麽意思,是看店老板不行了,要加他的死亡嗎?


    店老板被摔到一邊後,竟然扭動著身軀慢慢站了起來。剛才白臉妖將他的身軀一番移動原來是在幫他治傷。隻是他這治傷的方式有些特別,舉過頭頂甩來甩去,就像是貓耍老鼠一樣。


    店老板傷痛恢複些後,立即將孫單跟韓真一人一個提在手中,在手裏悠了幾悠,接著又重摔了出去。對他們兩個自然就是懲罰了。


    白臉妖向店老板說道:“手下不聽話就得好好收拾,要不然你遲早都會死在他們手裏。”


    韓真心想,這白臉妖也真是惡毒,你就不能把他向好的方向教一教嗎,說到惡毒,店老板還真的不用拜師。


    店老板向白臉妖說道:“本來我收拾他們兩個那是綽綽有餘的,怎奈兩人實在狡猾,這一陣我確實有些累了,我看倒不如由你出手將他們打個半死不活,然後我再踏踏實實的教訓一番最好。”


    韓真立即說道:“這樣不妥,我們要是真的被打到半死不活,那明天誰來幫你們捉凡人回來。”


    白臉妖要店老板用漁網將韓真跟孫單網了起來,這樣對付他們就容易的多了。


    店老板覺得這是好主意,有白臉妖的幫忙,韓真跟孫單再是機警狡猾也逃不出他的手掌了。


    白臉妖將韓真跟孫單一手一個提到了店老板麵前,店老板將漁網揮舞了過來,用力一灑,眼見就要將韓真跟孫單網了住。


    誰能想到,店老板這一網竟然是將白臉妖給網了起來。


    韓真哈哈一笑,踢踢白臉妖,拍拍店老板說道:“你能在這個時候棄暗投明,我還是很看好你的。真是沒有想到你還有這麽深的陰謀。”


    店老板支支吾吾道:“我……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這完全是一個意外,失誤而已,我本來是想要將你們兩個抓到的。”


    一邊白臉妖向店老板說道:“不用緊張,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一向對我是忠心的。”


    韓真也立即勸道:“我的大老板,這麽千載難逢的機會你要真的錯過了,怎麽對得起你死去的夫人。不要把這白臉賊想得太厲害了,用你的漁網死死的勒,將他勒到死為止。”


    店老板也覺得這個失誤似乎是天意,要是能將白臉妖殺了是最好,可是想想也沒有這般容易,一時猶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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