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璿貞向宜霜提醒道:“宜霜妹妹,你有刀槍不入的本領,為什麽要躲避,盡管讓他刺就是。{ <[ ”


    宜霜聽到她的提醒,逃跑的度漸漸慢了下來,農夫抓住機會又在她身上連刺幾刀。


    見農夫這後來狠刺自己的幾刀還是沒有什麽效果,宜霜更加增加了信心,這就不再去躲避了。她終於找到個機會掐住農夫的脖子,想要以這種方式取他性命。


    農夫被掐得難受,連連刀刀砍向宜霜掐著自己的雙手,即便是這麽狂亂的砍刺宜霜依然是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宜霜再一個手上力,眼見就要將農夫掐死。


    韓真出手相助農夫,從宜霜身後勒住她的脖子,將她向後拖去,終於迫使她暫時放開了農夫。


    韓真再次向安璿貞說道:“小安安,爺爺們確實都已經累了,咱們真的該下班了,這樣很容易讓人過勞死的。”


    宜娘已經在一邊沉寂了半天,這時候見韓真對安璿貞不敬,向韓真斥責道:“你這混蛋,有什麽資格自稱爺爺,我看你這張爛嘴是欠抽。”


    韓真斜瞟她一眼道:“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胡亂插嘴,打你這麽一個小妖怪都有損我的名聲。”


    宜娘幾步過來,一掌就要擊向韓真,剛剛舉起手,突然就倒了去。


    韓真仔細瞧瞧,她竟然是躺在地上睡著了。


    農夫擦擦自己臉上的血,向韓真說道:“這個……不應該啊,我殺了十幾年豬,從來沒有一頭是像今天這般頑強的,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小弱女子。”


    宜霜稍作休息,再次向農夫進攻,農夫突然一個蹦跳破窗而逃了。


    這倒是讓韓真他們沒有想到的。韓真猜測很可能農夫會借著這個機會從這裏逃掉了。


    韓真的眼皮緊,本來是想借口說去找農夫,然後伺機逃跑的,剛走幾步,突然倒地,也沉沉睡去了。


    安璿貞拿出身上錦帕幫宜霜擦擦臉上血跡,連誇她剛才勇敢。


    宜霜好像越戰越勇,對血的懼怕程度也越來越輕了,向安璿貞主動提出要求要去將農夫找回來。


    安璿貞感覺外麵動靜極輕,猜測農夫也沒有跑遠,應該是藏到附近暫時躲起來了。


    一會兒後,外麵一陣響動,農夫又返了回來。


    安璿貞向農夫問道:“怎麽,你剛才沒有逃跑嗎,這麽好的機會還要回來,你也真是笨到家了。”


    農夫指指外麵的漆黑一片道:“我倒是想跑,外麵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到,我萬一迷路碰到了猛獸怎麽辦。”


    他這次回來,一隻手裏拿著匕,另一隻手裏還多了一把鐮刀。


    安璿貞瞧見他手中鐮刀,問起道:“這麽晚了,你拿我家鐮刀做什麽,是要割草喂兔子嗎。”


    農夫道:“我用鐮刀割草收莊稼多年,用起鐮刀來順手多了,有這鐮刀在手,宜霜小妖怎麽樣都是奈何不了我的。我還有機會將她給宰了。”


    宜霜見農夫膽子越來越大了,已經主動向自己挑戰了。


    她這次出手很快,一掌就要向農夫的頭上擊去,好被這一掌擊中,農夫的腦袋非得成了幾半不可。


    就在宜霜掌風帶到,手掌離農夫的腦袋不足一寸距離時,農夫手上鐮刀巧妙一揮,將宜霜頭上一縷秀割了下來。


    宜霜嚇了一跳,連忙向後退去,摸摸自己的秀,有不少都被割掉了。


    宜霜指指農夫斥責道:“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


    農夫揮揮手裏鐮刀道:“什麽小人,你殺我砍我掐死我就是對了,我傷你根頭就是卑鄙小人了嗎,太可笑了。你要是認輸的話我就勉強饒過你一條性命。”


    韓真看得明白了,農夫是用鐮刀割草割久了,自然的練就了這“鐮刀刀法”,將宜霜的頭當成了禾苗。


    安璿貞向宜霜說道:“宜霜妹妹,看到了沒有,本來你修行多年,多少江湖上的武林豪傑見了你都是尊敬有加的,可現在呢,就是這麽一個不起眼的農夫都可以欺負你。”


    宜霜又次冷不防閃到農夫身邊,試著要將他手裏的鐮刀跟匕都要奪了過來。隻是她這一抓抓住的都是刀鋒,自然又被割傷了,血還是流個不停。


    農夫也用足了力氣反抗,雖然宜霜處於握住刀刃的被動位置,但一會兒後這匕跟鐮刀還是被她給斷成了兩截。


    農夫手裏沒有了刀兵利器,一陣心虛,又要逃跑,可哪裏又逃得掉,宜霜抓住一截斷刀,身子一閃追上前去,一刀便刺到了他的肩膀上。


    安璿貞拍拍手道:“宜霜妹妹,你做的很好。經過這一戰,你之後不會再怕血了吧。”


    宜霜瞧瞧這遍地的紅色,向安璿貞回道:“安姑娘,今天幸得你提點,之前我本來就是怕血的,因比武被喬春傷了之後,對鮮血跟刀兵之物便更是顧忌了。經過這一戰,我對血跟刀兵利器有了新的感覺,越是見到這些東西,便越有了爭勇爭霸之心,全身熱血沸騰的感覺。”


    此時天已經有些蒙蒙亮,安璿貞的第一步計劃基本已經完成,就是要將宜娘跟宜霜慢慢培養成她手下十分厲害的殺人工具。她滿意的點點頭就帶著宜娘跟宜霜離去了。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韓真他們三人才醒了過來,有人安排他們洗漱用飯後不久,安璿貞就又出現在了三人麵前,當然還有宜娘跟宜霜。


    韓真歎息一聲向安璿貞道:“小安安,我怎麽一醒來睜開眼睛就是你。見到你就煩。你這麽一位美麗動人的姑娘,緊盯著我們幾個做什麽,我們在你這裏確實沒有什麽用武之地,你還是放了我們吧,免得日後養虎為患。”


    胡明明今天也恢複了正常,但是見到宜娘,想到先前她用到自己身上的法術,還是心有餘悸的。他盡量向韓真跟農夫身後躲去。


    那些武林人士上午來過後,中午便被安璿貞解散了。韓真這時四下瞧瞧,想要找到喬春,卻哪裏還能見到。


    安璿貞向宜娘說道:“宜娘妹妹,你昨天已經將法術用到了胡明明跟農夫身上,就差韓公子一個了。你對這法術的使用還有什麽顧忌之處嗎?”


    這安璿貞還真是讓人有些琢磨不透,對人好像時好時壞,這會兒對宜娘的稱呼也換成了宜娘妹妹,昨晚的口氣好像還是主仆之間的,這會兒就姐妹相稱了。


    宜娘向安璿貞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安姑娘,我隻是覺得這個韓公子跟你那狡猾陰險的哥哥安萬勝很像,我老是怕在他身上用法術時被他現了弱點而被他所傷。我覺得這一關我無論如何都是過不去的。”


    韓真明白了,大概意思就是安璿貞的爹跟哥哥沒事要逞強跟宜娘過招,因為宜娘顧忌他們的身份,不敢全力出招還招,所以被他們傷到,對使用妖術有了心裏陰影,認為這妖術使用不精反而會被對手傷到。


    自然不能讓安江虎跟安萬勝來冒險解決問題,所以他們就拿韓真三人做靶子,治療宜娘的心裏疾病。


    胡明明的身材略胖,就代替安父安江虎的角色了。


    韓真跟安萬勝年紀相仿,就代替他了。農夫算是多出來的候補了。


    安璿貞將韓真抓住,向宜娘道:“有我在這裏,他耍不了什麽花樣,你盡管將自身的法術用在了他身上就可以。”


    韓真大叫道:“大家都冷靜一下,先不要著急動手。尤其是你小安安姑娘,我覺得是你哥把宜娘給嚇成抑鬱症而不敢用妖術的,那俗話說了,解鈴還須係鈴人,讓你哥親自出馬才能解決根本問題。萬一我真的比你哥狡猾,再次將宜娘傷到,宜娘的心裏陰影就更大了。”


    安璿貞摸摸韓真的頭,輕輕笑笑道:“都這個時候了還這麽多的歪理,不用白費力氣了,我要想你死誰都救不了的。不過你要是乖些,我要疼你,也是沒人敢傷害到你的。”


    韓真抓著她的一隻手道:“安姑娘,呃不,是妹妹,安妹妹,你就不要拿哥開玩笑了。你要是不嫌棄的話,以後我就是你親哥。”


    安璿貞向宜娘使了個有眼色,宜娘克製著內心的恐懼,準備要用妖術將韓真控製。


    韓真趕忙向一邊躲去,宜娘緊追而去,她奔行的度自然要快過韓真,眨眼間便將他控製在了手中。


    韓真能看出宜娘懼怕自己的樣子,立即抓著機會向她說道:“宜娘,我勸你還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實話告訴你,我是一個道士,專收妖怪的。隻要待你一使出妖法,我馬上就有辦法讓你現出原形。”


    看宜娘擔憂的表情,韓真知道自己說的話管用了。


    安璿貞知道韓真比較滑頭,這就來到了近處,告訴宜娘盡管大膽使出妖術,不用管韓真說些什麽。


    宜娘抓住韓真的後頸,就要施展妖法,突然兩隻手開始不停的抖,竟不自禁將韓真給放開了。


    韓真向宜娘哄道:“知道為什麽你的手會抖嗎,那是因為我是百年不壞的佛家金身,對妖怪有一種天生的克製作用。”


    安璿貞捂住了韓真的嘴巴,以防他亂說話擾亂了宜娘的思緒,再次讓宜娘在他身上施法。


    宜娘再次去抓韓真後頸,正要施法,韓真扭頭瞧向她,眼神裏透出凶狠,這股凶狠模樣估計是他平生來裝的最惡毒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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