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韓真好像無動於衷,胡明明繼續勸道:“韓公子,老農大哥怎麽說也是咱們自己人,都是拴在一起的苦藤,咱們不能見死不救啊。”


    韓真心裏覺得好笑,什麽苦藤,說得三人跟葫蘆兄弟似的。


    胡明明見韓真還是不動聲色,又繼續道:“韓公子,也許剛才我的比喻不是那麽的恰當,用你的話說,我們三個可是一個品種的狗,我們這一個品種三條狗,要是死的隻剩下你這一條,隻怕是對付不了另一隻品種的宜娘跟宜霜的。”


    韓真向胡明明勸慰道:“胡大哥,不用擔心,人家宜娘隻是隨便逗農夫大哥玩玩,要殺早就殺了,怎麽可能囉嗦這麽久。”


    安璿貞嗬嗬一笑,回應韓真的話道:“那倒未必,再這樣下去,這老農大哥可就撐不了多久了。你們應該也知道,他的死對我無關緊要。”


    見她這麽說,韓真對她又多了幾分憤恨之心,看她的意思,對她沒有作用的人她根本不在乎其死活。即便是給人當奴才,在這種人手下也是一種悲哀。


    雖然這宜娘是一隻木偶所化的妖怪,但是看現在的情形,是農夫成了她手中的牽線木偶。


    韓真向胡明明道:“胡大哥,想要救農夫大哥看來這次還是得由你身先士卒了。你不用擔心,聽我的一定沒有錯,據我多次觀察,宜娘這小姑娘是不能把你怎麽樣的,你盡管大膽的殺她砍她就是。”


    胡明明覺得韓真說的很有道理,這就又壯著膽子衝向了宜娘,還是很容易的就將她整個人舉了起來,自然同時農夫也被他舉在了手裏。


    韓真向胡明明拍手誇讚道:“胡大哥,看到了沒有,我早就說你是英雄豪傑了,宜娘沒能把你怎麽樣吧。反正她不是人,是一隻十惡不赦,殺人不眨眼的妖怪,你隨時可以無情的將她撕碎。”


    安璿貞嗬嗬冷笑幾聲,自然是覺得韓真說的話有些大言不慚,宜娘要是這麽容易被殺死的話,自己怎麽會將她留在身邊這麽久。宜娘跟宜霜也是她留在身邊的王牌之一。


    胡明明將宜娘重重的摔了下去,宜娘受傷,在摔落過程中她終於將農夫放了開。


    農夫劫後餘生,變得更是膽小了。此時的他已經是傷痕累累,又極度困倦,倒下便睡著了。


    韓真指指立即就睡著的農夫,向安璿貞說道:“安姑娘,這樣也可以嗎,可以的話我也真的想睡會兒,也就不陪你玩了。”


    安璿貞見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韓真還悠閑自得的說這種話,第一個想到責怪的就是宜娘,顯然她本事不夠,學藝不精,沒有給韓真他們帶來太大的威脅。


    胡明明向韓真問道:“韓公子,這宜娘已經被我摔傷,看來也沒有什麽反抗能力了。我們是應該讓她苟延殘喘的活著,還是直接送她上西天去?”


    韓真原以為宜娘雖然行為舉止比較怪一些,但怎麽也屬於是人類,誰知卻屬於妖怪,像這種妖怪留著在人世始終是個禍害,直接將她殺了也好。


    他向胡明明應道:“安安靜靜送她上路吧,這為民除害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注意出手要狠,要快,不要給她留下任何掙紮的機會。”


    胡明明又次將宜娘抱了起來,高高舉起一陣後,不久便又放了下來。


    他搖搖頭歎息道:“每次都是這樣摔她,但每次都摔不死,所以我想換一種方式,我要用刀,用一種吹毛即斷的好刀來砍她。”


    韓真暗覺好笑,要是用刀的話還需要你來動手嗎,就連那農夫自己拿把好刀也是有很大勝算可以將宜娘殺掉的。


    韓真不去理他,裝作很深沉的樣子。


    胡明明繼續向他說道:“怎麽樣,韓公子,我的意思你大概明白了吧,我需要一把好刀。就算是殺豬,刀鈍了都是不行的……”


    韓真道:“江湖好漢英雄豪傑從來都是不用刀的。武林高手隨便出手就可以殺人於無形,比如用一片樹葉,一根頭絲,又或者隨便用手指點一點對方都是可以要人命的。”


    胡明明覺得韓真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這就放棄了用刀的念頭,又將宜娘舉了起來。同時他又打碎了桌子上幾個瓷瓶,瓷瓶的碎片掉落到了地上。


    韓真暗想這胡明明還是有些小聰明的,就像大猩猩一樣,它懂得用木棍去抓白蟻。這胡明明是想要將宜娘摔到這碎瓷片上麵,這些瓷片碎塊有的比較大一些,且又尖又利,若是紮到人身上隻怕是可以危急性命的。


    宜娘見到瓷片也有些緊張,終於鼓足勇氣,壯著膽子向胡明明說道:“看你也不算是心腸歹毒之人,我打算就此饒過你。你可以把我放下來,咱們之前的賬就一筆勾銷了。”


    她這是第二次向韓真他們示弱妥協。


    胡明明眼前一亮,滿是喜色真的就將宜娘輕輕放了下來。


    他向韓真說道:“韓公子,你看到了沒有,好事情啊,她再次向我們求和了。既然是這樣,我們就沒必要再將她殺掉了。”


    韓真沒好氣道:“胡明明,你真是糊塗到家了,明明是她落在了你手裏,但是她剛才的一番言論根本就是在勸降。真不知道你這英雄豪傑是怎麽當的。”


    胡明明被他們兩個弄得有些混亂,不知道該信誰的才是。


    宜娘對韓真已是滿肚子的怨氣,向胡明明說道:“這位胡大哥,隻要你跟這姓韓的劃清界限,你就是我的人,你若再將他殺掉,我以後就當你是自己兄弟看待了。”


    胡明明聽到她這麽說,這就向韓真瞧了去,心裏的天平已經離韓真較遠,這就打算聽宜娘的來對付韓真。


    他向韓真說道:“韓公子,死到臨頭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韓真被他倆攪得哭笑不得,腦袋裏高運轉著應對之法。


    胡明明已經迫不及待的將韓真抱起,高高舉了起來,馬上就要摔下去。


    他向韓真說道:“韓公子,既然你無話可說,那我就隻有送你上路了。我要是頭朝下摔的話,你會死的很快的。”


    韓真連連罵胡明明是叛徒,想到這時候說什麽都不管用了,他已經把自己完完全全當成敵人了。


    胡明明將韓真就要摔出之時,韓真突然抓住了他的一個手指,用力一扭,胡明明一個吃痛,韓真被他放了下來。


    韓真近到宜娘身邊,猛地掐向他的脖子,喝斥道:“你這賊妖怪,竟然用了反間計。今天我就要親手結果掉你的狗命。”


    韓真偷偷瞧瞧一邊渾身傷痕的農夫,對宜娘也是頗為顧忌的,她這種撓人抓人的本事好像是在某種特定的環境下才更方便用的。目前來說隻有農夫符合這個被撓的條件,所以對他便越撓越順手了。


    萬一自己對宜娘相逼過甚,她被迫使出了那些怪異的招數,自己豈不是會跟農夫一樣慘。


    想到這裏,韓真對宜娘的態度馬上就生了轉變:“小宜娘,既然你都可以饒過胡明明,那我為什麽就不能饒過你呢,這叫得饒人處且饒人。算了,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這鬥來鬥去的宜娘也確實累了,隻是韓真說的話隻給了他自己台階下,兩方要是就這麽和解的話,宜娘的麵子確實也有些掛不住。


    誰知宜娘竟然說道:“既然韓公子你聲明大義,知道以和為貴的道理,那我也就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雙方各退一步,這件事情就到此。我跟你們三人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


    韓真沒想到宜娘會是這般態度,心裏也是一陣慶幸,上前輕輕抱抱她以示友好。


    宜娘馬上將他推開,還以厲色道:“你這個混蛋,誰讓你胡亂抱我的,我又不是你的未婚妻。”


    韓真故作拍灰塵的樣子,歎口氣道:“真是笑話,我送你的是禮節性擁抱,在現代社會裏……”想著跟她說這些是說不明白的,又改口道:“小宜娘,其實你真的多慮了,你在我眼裏不算人,更不用什麽男人女人了,因為你本來就是妖怪,我當你是一隻小貓小狗,難道我輕輕的撫摸一下小貓小狗的頭都不可以嗎。”


    宜娘本來是要跟韓真和解的,這番便又是一肚子氣,說著就要對他動手,這次她主動進攻,看似想要對韓真施展狠招。


    韓真也有些小小的後悔,自己也真是沒事找事,跟這種小丫頭玩什麽現代社會禮節性擁抱,看她這姿態似乎是要對自己用對付農夫時的厲害撓人招數,若真是這種妖招的話,自己哪裏抵擋得了。


    想想自己沒有必要跟一個女的一般見識,大不了再是跟她陪個不是。誰知宜娘剛剛撲近他時,突然自己就向地上倒去,身體略略前傾,直接撞到了他身上。呈一個韓真抱著她的狀態。


    韓真此時要是放手的話,宜娘非得重重摔倒,但是不放手的話,宜娘有又會責怪他。這時候宜娘突然暈了過去,韓真不及多想,還是將她推到了地上。


    其實宜娘不是暈了過去,是實在困倦睡著了。


    第一次宜娘跟胡明明跟農夫和解安璿貞不答應,第二次她跟三個人和解,想來還是難過安璿貞那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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