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夫撿起匕,猛地一下撲了過來,想要刺向智明。[雖然他來得很是突然,智明卻是可以輕鬆應對,隻是伸出兩根手指就將他的匕牢牢夾住,“鏗”的一聲,這把匕斷為了兩截。


    常大夫轉身就要逃跑,馬上上來兩個小僧就已經將他抓住,接著竟然被他猛地推開,看來這人在臨死之時逃生的力量是乎常理的。


    不過馬上就又有另六七個和尚將他給抓住了,為防他逃跑,眾僧一擁而上將他踩在了腳下。有這麽多和尚類似於千斤墜的踩踏,常大夫無論怎麽掙紮都是逃脫不了了。


    韓真向梁大夫小聲說道:“梁寶,你也看到了吧,說到狡猾,你隻配給常寶提鞋。再說到不屈不撓的求生本能,常寶也遠勝於你。那獻媚失敗,你也不用想了,還不快些把毒藥拿過來。”


    梁大夫這下老實了,把一包毒藥乖乖的交到了韓真手上,叮囑他把匕在這藥粉裏沾一沾就可以了。


    韓真不經意向他問道:“梁寶,你這種毒藥的毒性如何,能不能將那妖僧給毒死。”


    梁大夫瞧瞧一邊,悄聲回道:“不用說是他了,這包藥粉打開後,你要是不小心的話,聞一聞這毒藥也是會死的。”


    韓真聽罷忍不住“啪”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暗想這梁大夫用心真是狠毒,是不是想要連自己也給一並毒死。


    緊接著,他又抓住梁大夫脖子,說道:“聞一聞就能死,弄得跟烈性老鼠藥似的,真把我當小鼠了,趕快把這毒藥的解藥給我。”


    梁大夫趕忙又把一包解藥也交於他。


    韓真打梁大夫的動作太大,又出很大很清脆的響聲,一邊智明也留意了起來。


    他暫時放下常大夫,向韓真他們問起道:“你們兩個在那裏耍什麽花樣?是不是想要快些上路。”


    韓真回道:“智明,你是不是當和尚當傻了,除了常大夫會想著死,正常人當然不會了。梁大夫讓我不要跟你比武了,要我趕快跑,我自然要教訓他一番了。跟你這種沒本事又喜歡瞎咋呼的小妖僧,哪裏用得著逃跑。我今天要做的最重要一件事情就是讓你提前圓寂。”


    智明氣憤道:“你這小施主好生無理,這幾人一直都是對我尊敬有加的。你竟敢說我這一代高僧是傻子。我看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韓真很不屑的說道:“對你尊敬,把你當親孫子供著有什麽用,最後還不是要被你給殺了。常寶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拍馬屁拍的是古靈精怪,鬼斧神功,有用嗎,你不還是要殺他。”


    他這一番話竟然是將智明說的啞口無言。


    常大夫總在智明麵前找著各種借口為自己爭取時間,想著能多活一刻便算一刻,一會兒說要上吊死,繩子拿來了又嫌繩子髒。馬上就說要投井死,剛剛將他推到井邊,他又說嫌井水太涼……


    韓真將常大夫踢向一邊,向智明說道:“大師,這家夥雖然表麵對你尊敬,但是卻一點誠意都沒有,根本不想死。先不說他的事了,我們的劇情繼續,你不是說要讓我三招嗎,第三招一直沒有施展到你身上,剛才我跟那梁大夫後事也交待完了。如果讓你僥幸取勝的話,我也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去死了。”


    智明不好直接拒絕,那樣的話顯得自己沒有一點膽魄,隻得又答應了韓真的要求。


    韓真這次要有信心的多了,隻要能刺破智明的一點點皮膚,憑著梁大夫的毒藥一定可以將他給毒死的。


    隻有一次機會,刺哪裏才可以萬無一失,他拿著匕在智明身上比來晃去,頭腦飛運轉著。


    智明有些不耐煩了,向他說道:“小施主,我隻給你半柱香的時間,之後你再不動手的話可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韓真將匕放在了智明的嘴唇附近,問起道:“大師,你這嘴唇是不是也會刀槍不入呢。你做好準備,我立即就要刺了。”


    韓真琢磨著,任你再是神功蓋世,這嘴唇也不可能刀槍不入。


    智明卻偏偏不肯服軟,裝做毫不在乎的樣子,還要韓真趕快刺了過來。


    韓真也能從他的表情看出他根本就是在硬撐,怕他反悔,這就又向他誇讚道:“智明大師,雖然今天咱們兩個是敵非友,但是在我心裏,論和尚這邊來說,你絕對是少有的救世活佛。從江湖這邊說,你又是值得人人敬仰的英雄好漢。從人類那邊看,你也是眾人的道德楷模。”


    看他說這些話時表情嚴肅,字正腔圓,似乎沒有半點戲謔之意。智明也不好意思對他出言責怪了,催促他可以刺向自己了。


    韓真剛才還是文人誦詩的樣子,即刻就滿眼睛裏都是殺意,手中匕猛地刺了過去。


    這一刀毫不客氣的刺在了智明的嘴唇上,智明本能的張開嘴,將韓真刺過來的匕給穩穩咬了住。


    韓真緊握匕,向他責怪道:“禿驢,你這是要做什麽,想不到你堂堂一個大和尚,竟然作弊。快些鬆口,要不然我可要將匕刺到了你的喉嚨裏了。你再是刀槍不入,我就不信你的喉嚨食管可以讓匕縱橫馳騁嗎。”


    智明的嘴唇及嘴邊已經被韓真劃破了,此時在向外滲著血,他不敢動彈,死死咬著匕,生怕讓韓真有機會刺向自己的舌頭及嘴巴。


    韓真用盡力氣想要把匕從他嘴裏拔出來,但是一番努力後根本不能做到。


    他向智明說道:“好,大師,你果然是神功蓋世,我對你心服口服。這一局我是輸了,你張嘴吧。”


    智明不放心,還是緊緊咬著匕不鬆口,且還將匕向嘴裏深處送一送。


    韓真捏捏他的腮部說道:“大師,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麽可以玩這麽調皮的遊戲。瞧瞧,你的嘴已經流了這麽多鮮血,牙齒跟舌頭也不同程度的受到傷害了。其實最出乎我意料的就是你的牙口怎麽會這麽好呢,跟狗似的,這麽鋒利鋥亮的匕都可以叼的這麽準。”


    智明慢慢向後退去些,想著要是離韓真遠些,徹底安全後才可以鬆口將匕拿了出來。


    終於退到一個安全位置,他剛要張嘴,突然常大夫閃在了他的身邊,對著他嘴上的匕重重一推,匕就向他的喉嚨裏跑去了。


    韓真怎麽也沒有想到常大夫在關鍵時刻辦了這麽一件好事。


    智明趕忙試著要將匕從喉嚨裏拿了出來,這把匕比較短小,滑溜溜的已經向他的肚子裏閃去。


    韓真向常大夫誇讚道:“常寶,你要早這樣不就好了,大家就是應該同舟共濟共同對付外人的。你剛才裝了半天孝子賢孫,又是剃頭又是要法號的還不是差點死了。”


    常大夫知道韓真說的話有道理,對剛才自己的行為也感動有些丟臉,一時之間也沒有言語了。


    眾僧馬上圍了過來,紛紛向韓真他們指責訓罵了起來。


    韓真向眾僧說道:“大家不要激動,這隻是一個小心的意外。我們有辦法把匕放了進去,自然能有法子拿了出來。”


    這時匕的下端大概已經刺到了智明的食管部位,刀把卡在了他的喉嚨上。


    智明猛烈的咳嗽幾聲,向韓真催促道:“既然是意外,你就把匕給我拿出來,這樣下去我會有危險的,我要是死了,你們幾個也是活不了的。”


    韓真嘴上答應道:“智明大師,你不要緊張,我這兩位朋友都是遠近聞名的神醫,有他們在,一定可以幫你把匕取出來的。”


    他靠近梁大夫,低聲問道:“梁寶,你的毒藥是怎麽回事,怎麽到現在還沒有作。”


    梁大夫也是一臉霧水,依照他毒藥的毒性,梁大夫隻要皮膚被接觸到立即就會倒地而亡的。


    韓真不耐煩道:“梁寶,我現你這種人就是這樣,對付自己人渾身的本事。這真正要用你對付外人了,你立即就不靈了,真是廢物。身上還有沒有藥性更烈些的毒藥。”


    梁大夫又將一個小瓶子遞到韓真手裏。


    他向韓真叮囑道:“韓公子,這個毒藥藥性是最強的,你可要慎用,若是不小心沾到,全身都會腐爛的,並且還死不了……”


    韓真哪裏管他說什麽,近到智明身邊,向他哄騙道:“大師,我這裏有一瓶藥水,你喝點下去,那把小刀就可以從你嘴裏跑了出來。”


    智明冷哼一聲道:“想要趁機害我,門都沒有。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手裏拿的是毒藥。”


    韓真拍拍他腦門道:“智明,你怎麽就這麽多疑呢,現在你可是人命關天的,我們就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鬥來鬥去了。聽話,快些把這些救命的藥服了下去。”


    智明還是不信,在他看來韓真怎麽可能這麽好心來救自己。


    韓真將藥瓶打開,向智明說道:“大師,你既然不信的話我就先把這毒藥嚐一口,我要是死不了的話你再嚐,這樣如何?”


    智明直直的看著他,倒要看看他怎麽喝了下去。


    他舉起藥瓶,高高的舉了起來,眼見就要將裏麵的藥水倒了出來。正當智明走神不注意時,他又從自己腰間拿出一把匕,以很快的度再次刺入了他的嘴裏。


    智明眼神裏噴火,早料到韓真還是要暗算自己的。


    這時眾僧群情激憤,就要上來將韓真給殺掉。


    韓真大喊道:“你們這幫禿驢,一個個要做什麽,我這是在幫你們師哥治病,我是要用這把匕刺進去把那把匕挑了出來。”


    他刺進去的這把匕要比剛才那把稍稍大了一些,而且恰巧又卡在了智明的舌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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