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命常大夫跟梁大夫去挖地上的土,令幹土翻在上麵,兩人照做,費了好大的勁才將這井底的濕土全翻了下去。?<?< (


    梁大夫突然大驚失色的說起道:“不好了,先前我將一個人摔死了在這井裏,他的屍體怎麽突然就不見了。”


    韓真責怪梁大夫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時已至深夜,陳雪又未前來找尋自己幾人,他們很可能也是遭到了某人或某妖的襲擊之後被抓走了。本來一想到這些事,每人心裏就都會有些緊,這恐懼之感就忍不住會在全身散而出,經梁大夫提起那個死人屍體的事情,無疑是給大家本來就很緊張的情緒火上澆油了。


    晝顏雖然很怕貓,但是對這一般的妖魔卻是不害怕的,梁大夫此言一出一時之間將現場的氣氛換了,她暫時忘了那些貓了,輕鬆說起道:“嗬嗬,這有什麽大不了的,屍體沒有了,無非就是被什麽小妖給吃掉了。真是想不到,在這裏都能遇到同類妖靈,本姑娘最不害怕的就是妖魔了,我正想舒展一下筋骨,跟它拚戰一番呢。”


    梁大夫跟常大夫分析到可能有妖怪在這裏,早就被嚇破了膽,兩人偎依到牆角一動不敢動。


    韓真雖然不是很懼怕妖怪,但也怕真有新的妖怪出現吃掉自己幾人,那未免死得也有些不明不白了。


    聽到外麵的貓叫聲,晝顏又害怕了起來,向韓真柔聲說道:“韓公子,這些貓實在太討厭了,你一定要幫我趕走它們。”


    韓真道:“這個好辦,井裏要是有妖怪的話那就靠你了。至於那些可愛的貓咪你就放心好了。我這個人一向跟貓就很有緣分,天下的貓幾乎都是我的朋友,有我在,它們絕不會傷害到你的。”


    晝顏對他的話根本聽不進去,捂著自己的耳朵不去聽那些貓的叫聲。豈知越是這樣她心裏越是沒底,感覺這些貓似乎就已經爬到了她的身邊一般。反而更是害怕的尖叫了起來。


    韓真被她這叫聲擾得心煩,訓斥道:“不要喊叫了,再真的把妖怪給招來了。”


    晝顏停止了喊叫,見韓真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似乎也保護不了自己,這就蹲到了一邊牆角上。


    韓真馬上就將她扯了過來道:“趕走那幾隻小貓很容易,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現在上麵的貓之所以不肯離開,就是因為你這身上這去不掉的魚腥味道。所以我剛才才在你身上弄了很多土,這樣土的味道後蓋住你身上的魚腥味,那些小貓自然就會離開了。不過看現在的情形,你身上的土灑得還是不夠。想要趕走小貓,就得繼續向你身上臉上多灑些土。”


    晝顏恍然大悟,起初還以為韓真隻是在戲弄自己,原來他是想要幫自己才這樣做的。這就不斷的抓著土向自己身上灑去。


    韓真叫梁大夫跟常大夫過來幫忙,兩人也是毫不客氣的將土灑向了她。


    常大夫不小心抓起一些小石塊,也不分輕重的扔在了晝顏臉上,這一下子還將她的眼睛給迷住了。


    她倒很是清楚是常大夫將石子扔了過來的,這一生氣就將她抓了過來狠狠一通揍。


    隻顧著跟常大夫生氣了,這一時還忘了井口貓的恐懼,這法力瞬間便恢複了五六成。


    韓真見她揍常大夫的時候中氣十足,且將他打了一陣後就又將他扔來甩去,猜想著她多半是法力恢複了。


    這就趕快抓住機會向她說道:“快,趁著法力恢複把我們送出井口。”


    晝顏麵現難色道:“不行,有貓在外麵,我是絕對不敢出去的。”


    韓真隻好又道:“那隻能一步步來了,用你的法力將井底的泥土移走一些,最好能挖個深些坑出來。”


    晝顏照做,一掌揮出,一道銀色的光芒閃過後,“騰”一聲,井下的泥土就噴向一邊不少,井底的泥土騰出來一個較大的坑來。


    常大夫用腳試探著,向韓真說道:“這麽大一個坑,韓公子難道你是想要活埋誰嗎?”


    韓真向他逗道:“埋你怎麽樣,這裏的環境優雅,很少有人打擾,是一個可以供人長眠的好地方。”


    常大夫向一邊閃閃道:“韓哥,咱哥倆認識這麽久了,你總是愛跟我開玩笑。你要殺我還用挖這麽大一個坑嗎,用你的小拇指都是可以將我捏死的。”


    韓真道:“那倒不會,我還怕髒了小拇指,你一身的細菌,還長著複眼,飛啦飛去的很難對付的。”


    常大夫分析著韓真的話,雖然對著細菌、複眼之類的詞語有些聽不懂,但是依稀也猜到他是在說自己是蒼蠅了。


    這馬上就向他反駁道:“韓公子,你又在這裏胡說,我不是蒼蠅,你可以說我是猛虎,哪怕是毒蛇都是可以的。你這個人就是調皮,老是喜歡拿動物來侮辱我。”


    韓真道:“常寶,你的話又說反了,我不是拿動物來侮辱你,而是這些動物像什麽蒼蠅、狗糞之類的物質全被你給侮辱了。”


    常大夫道:“這怎麽還有狗的事。”韓真道:“不是狗,是狗糞,那個東西用來比喻你最是貼切了。”


    常大夫剛剛又想要說話,韓真衝著他拳打腳踢一陣,要他閉嘴不要再出聲,此時是該談論正事的時候了。


    韓真將晝顏扯了過來道:“好了,這大坑就在這裏了,你跳下去,我們再將你完全活埋掉。過得一會兒後,這泥土的味道就可以徹底代替你身上的魚腥味。”


    晝顏表示同意,縱身便跳了下去。


    常大夫又插話道:“韓公子,這樣不太好吧,晝顏姑娘身嬌肉貴的,你這樣折磨她,不怕她秋後算賬嗎?”


    韓真嗬嗬一笑道:“常寶,我將她扔了下去是為了幫她。但是這要把你推下去就純粹是為了折磨你戲弄你了。”


    常大夫感覺到事情不妙,有些後悔自己這話說的有些多了,連忙閉嘴躲到一邊不再跟韓真搭話。韓真接著要處理晝顏的事情,所以也就無暇理他。


    韓真用腳將堆在外麵的土向裏麵推推,這些土較為幹燥,灑了下去塵土飛揚,把晝顏嗆得咳嗽了起來。


    韓真向她說道:“晝顏姑娘,你一定要忍忍,用不了多就就可以出來了。到時候那些小貓一走,你便可以開開心心帶著我們離開這裏了。”


    晝顏輕嗯一聲,對韓真的做法表示理解。


    韓真令常大夫跟梁大夫與自己一起將土推了下去,以埋住晝顏。


    梁大夫倒是馬上照做,常大夫又說了起來道:“韓公子,這樣不妥吧,先不說你讓人家晝顏姑娘一個弱女子受這麽多的苦,隻怕她這苦是白受的,就算咱們將她給埋了,那些貓都是不肯離開的。我對你這個辦法表示懷疑。”


    韓真壓製著心中憤怒,向常大夫示以微笑道:“常寶,其實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你可以提出不同意見,如果合適,我是一定會采納的。”


    常大夫立即說道:“韓公子,我覺得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憐香惜玉,這個坑是否安全,有沒有流沙,是深是淺,裏麵藏沒藏有妖怪這都是未知之數。所以現在應該讓晝顏姑娘上來,你跳了下去,我們將你活埋了試試。你若是毫無損可以活回來的話,晝顏姑娘便可以再下去了。”


    韓真知道這常大夫是料到晝顏馬上就要恢複法力了,想要在這裏討她的好。


    他態度裝做很平和,向常大夫回道:“不錯,常寶你說的很有道理。過來,來到我身邊,我有悄悄話跟你說。”


    常大夫很是警惕,回道:“韓真,你這小計策我早就猜到了,故意把我騙到你近處,待我放鬆警惕後再將我推到這個大坑裏。”


    這還真的就是韓真的意思,被常大夫當場給識破了。


    韓真也不跟他再耍嘴皮子功夫,立即追向了他,想要直接將他給推到了下麵。


    常大夫繞著梁大夫跑來跑去,眼見韓真就要抓著自己,情急之下便將梁大夫一把推向了韓真,韓真一腳就將梁大夫給踢到了下麵的大坑裏。


    梁大夫向常大夫埋怨了起來:“常神醫,你老繞著我跑什麽,讓你下來你就下來,這在下麵待一會兒又死不了人。”


    常大夫連連狡辯,說是韓真把他推下去的,與自己無關。


    梁大夫也不去跟韓真作對,繼續責怪著常大夫,說這一切全是因為他。韓真伸手將梁大夫給拽了上來。


    接著韓真再次追向常大夫,一邊追一邊向他說道:“常寶,都這麽大的人了懂點事好嗎,你要再不束手就擒的話,我便要跟梁大夫一起追擊你了,到時候你摔得更慘。”


    常大夫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繞著繞著便又到了梁大夫身後,他一推一噌下險些又將梁大夫給弄到了大坑裏。梁大夫幹脆將他抓了起來,直接扔到了坑裏。


    常大夫就跟是掉到了刀山火海上一般,情緒十分激動,跳著腳的要向上爬來。


    梁大夫辨別著他要上來的方向,一腳便又將他重重踢回到了大坑裏。


    待常大夫再次想要爬上去時,晝顏將他緊緊抓了住道:“不要再鬧了,我們有正事要做。不然大家都出不去了,死在這裏的話你也不甘心吧。”


    見她話了,常大夫不敢再鬧騰了。


    她向上麵韓真說道:“好了,你們放心埋吧。我是妖仙的體質,沒有那麽容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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