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知晝顏見貓靠近自己,立即就嚇暈了過去,貓在她身邊聞來聞去,還用爪子輕輕碰碰她的臉。(


    韓真見晝顏沒有出恐怖尖叫聲,也猜到她多半暈了過去。到了近處,連踩她幾腳,想要將其叫醒了過來。


    叫了半天晝顏都沒有醒了來,這倒也讓韓真心裏有些慌,她這要是死了,這枯井這麽深,自己根本爬不上去。


    常大夫過來獻計道:“韓公子,一般情況下,人要是暈了,在其頭上潑些涼水就能澆醒。”


    韓真道:“廢話,我還不知道這個。別說潑涼水了,對於晝顏這種妖怪,潑開水也是管用的,這是一口枯井,有水嗎!”


    話說到這裏,突然想到剛才常大夫將血流到了這井裏,再是一抬腳時才現,那會兒本來可以沾濕了鞋的血水這時候已經全都幹了,也不知道是浸到哪裏去了。


    韓真想到血水,這就有了主意,將常大夫抓了過來,穩穩拿在手中。


    常大夫不明所以,向他一副長者口氣說道:“韓兄弟,咱倆都是老相識了,這就不要鬥來鬥去了,傳了出去會讓別人笑話的。”


    韓真緊緊抓住其手腕,使他半分都動彈不得,微微笑笑說道:“常寶,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沒說過要跟你鬥來鬥去,我是想著要明正言順的欺負你利用你。”


    常大夫有些不明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麽好利用的,正當他不明所以的時候,韓真將他的頭猛地撞在了井壁上,這一下韓真用足了勁,又加之常大夫毫無防備,這下撞得很重,常大夫剛剛止住的血這時候就又變得頭破血流,他傷口噴出的血馬上就呈猛烈的噴湧狀態。


    常大夫一臉苦楚的說道:“韓真,你這個混蛋,你不得好死去,恩將仇報。別當我不知道,你是想要用我的血當涼水,澆在晝顏的頭上。”


    韓真拍拍手道:“常寶,你向來都很狡猾,這麽複雜的事情都讓你想到了,真是厲害。既然知道了就照做吧,還廢什麽話。”


    常大夫昂一昂頭,血繼續噴了出來,血水澆濺到地上,出“嘩嘩”的聲音。


    他心中憤怒,向韓真反抗道:“哼,我今天就算血流幹了也不會順你的意。”


    韓真向他道:“常寶,你這是要做什麽,像你這種小人還是見風使舵的好,在這裏裝硬漢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現在你隻是頭在流血,我隨時可以讓你全身各處都噴血,想必到時候噴出的血色水花會更加漂亮。”


    常大夫知道韓真對待自己一向狠辣不留情,看他的樣子不像說笑,馬上改了一副態度道:“韓公子,你瞧瞧你,這壞脾氣總是改不掉,好了,我也就不跟你計較這麽多了,大不了按照你說的做就是。”


    常大夫將自己的頭移向晝顏倒地的方向,將這激流的血水向她的臉上頭上猛烈澆去。


    澆了好一陣都不見晝顏醒來,韓真也暗暗在想,這妖怪難道真的是被活活給嚇死了,看她對那隻貓的懼怕程度,這種可能性倒是有的。


    他將常大夫推開,到晝顏的鼻息間試試,現其還有氣息。


    再次將常大夫抓了過來說道:“常寶,晝顏沒有死,之所以你不能將她澆醒,全是因為你頭上噴出來的血水不夠猛烈。唉,關鍵時候你怎麽一點都不爭氣呢。所以,我想把你的潛能再是好好挖掘一番,也就是要把你的剩餘價值最大化的榨取。你應該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麽做了。”


    常大夫心裏也大概明白,但是嘴上卻說道:“韓公子,你說什麽潛能價值的我根本聽不懂。不過有句話我要正式的跟你說,我要是因為失血過多死在這裏,你就是罪魁禍。倒時候我夫人劉雨婧知道了,她無論如何都是不會饒過你的,她不會讓你痛快的死去,而是會把你關到地牢裏慢慢折磨,直至你痛苦不堪絕望無助的死去。”


    韓真一點都沒有害怕退讓的意思,冷哼一聲回道:“不要拿你那什麽小破雨婧來壓我一頭,告訴你,不要以為她是東鼎派的什麽小破幫主我就怕了,我使用些奸計手段照樣可以讓她滾出東鼎派,實在不行我就扶持那個小梅的爺爺鹿翁當幫主都是可以的。”


    常大夫道:“我們東鼎派叫掌門,而不是幫主。好,你今天不要這麽的不可一世,有本事哪天見到劉掌門你也這麽說,我倒要瞧瞧你有多大的膽子。”


    韓真不耐煩道:“不要給我扯這麽遠,常寶,你有幸活過今天,見到明天的太陽再說。”


    說到太陽,他再是抬頭瞧去,現此時井口已經黑黑一片,依稀能看到幾顆星星懸於天空。不知不覺已經天黑了,也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怎麽樣了。照理來說,都這麽久了,陳雪他們見自己幾人沒有回去,應該返了出來找尋才對,難道他們也遇到了什麽情況?


    韓真將常大夫扯向井壁邊上,厲聲問道:“常寶,知道我接下來需要你怎麽做嗎?”


    常大夫一副愁苦的口氣回道:“我當然知道,你這個奸賊是想要我再次撞牆,以撞出更大的傷口,那樣血流就會更大了,才可以將晝顏給徹底噴醒了過來。”


    韓真像他誇讚道:“常寶,不錯,竟然猜到了我的心意,怪不得劉雨婧那麽的喜歡你呢。你真的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奴才。”


    說著他就抓著常大夫的頭,用足了勁“通”的一聲撞到了井壁上,這一撞之下,果然噴出的鮮血多了起來,在韓真看來常大夫此時的噴血程度不下於現代社會遊樂園裏激流勇進船隻下落時的衝力。


    而且這這還隻是開始,剛剛沒過多久,這血噴流的度就越來越大,直把韓真都給衝到了一邊,使他的整個身體都翻騰了起來,撞向井壁後又摔落到地上。


    這噴血的傷口簡直已經成了常大夫的一大武器,韓真控製好身體的平衡後滿慢慢站了起來,悄悄地躲著常大夫,以免他將血水再次衝向自己造成傷害。


    常大夫卻是得意了起來,一邊噴血一邊找尋著韓真,說起道:“姓韓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將你給活活淹死摔死。”


    韓真知道以現在的情況自己離常大夫越遠越是不利,最好是躲到他的身後他便拿自己沒辦法了。


    這血流噴出來的聲音不壓於噴泉,現場不斷出“嘩嘩嘩”的聲音,趁著這聲音做掩護,韓真悄悄繞著井壁躲向了常大夫的身後,施展擒拿手迅將他的胳膊反扭了住。


    常大夫先是大聲叫罵一番,這被韓真扭得實在疼得受不了,這就隻得又老實了起來。


    隨著常大夫頭上血流的亂噴,不經意間也自是濺到了晝顏的臉上身上,這就將她給激醒了過來。


    晝顏本來就是陰暗的妖怪,這時聞到這股血腥味一下子就變得精神了很多,法力也漸漸的恢複了過來。


    她這時候最關心的就是那隻貓躲到了哪裏去,它是她最大的克星。


    但那貓卻是韓真的護身符,黑暗中一時之間也不能看到它躲到了哪裏去。


    其實此時那隻貓躲竄到了梁大夫的身後,晝顏雖然在黑暗中可以看到東西,但也沒有立即就將它給現。


    韓真叫了它起來:“喵嗚,貓咪你在哪裏,快些回到主人身邊。”他倒還把這貓咪當成了自己的寵物。


    這隻貓“喵嗚”一聲叫喚之後猛地就竄到了韓真的懷裏。韓真將它抱了起來,親昵的噌噌它的臉。


    晝顏本來想要狠狠教訓韓真一番,見到他有貓在手裏,這口氣馬上就軟了下來向他說道:“韓公子,剛才我被這隻可愛的貓咪嚇暈了過去,求求你,不要再讓它出現在我麵前了。我答應把你們三個帶出這枯井,然後放你們走。之前難為你們是我不對。”


    韓真得意道:“你這死妖怪,先前還想要把我們幾個都變成你的傀儡,想的倒美,像你這種小破妖怪,爺爺一年不知道要弄死多少隻。好吧,既然是這樣,那我就留你一條狗命,你將我們放了,我也不再拿貓嚇你,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常大夫頭上的血依然不停的噴了出來,韓真要晝顏用法力幫他止血。晝顏假裝照做,一個施法之下常大夫傷口的噴血卻更加嚴重了,就如是小河遇到洪水之後突然暴漲一樣,成漫天湧水之勢,血水將整個井底都覆蓋了起來。韓真、梁大夫幾乎躲無可躲,被這猛烈的血水衝擊的漂來閃去,幾近窒息。


    這血水之勢非常猛烈,連常大夫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他整個人也被籠罩在了這血的世界裏,這井裏雖然黑暗,但是他們卻能清晰的感覺到被困在了這個紅色的世界裏。


    晝顏打算就要這樣使韓真他們三個困死在這裏,她自己剛要施法閃出井口,那隻貓“喵嗚”一聲跑了過去咬在了她的身上。


    貓將她咬了一陣這就又放了開,貓不吃人隻吃魚,雖然晝顏是隻魚精,但現在畢竟是人身,所以貓在她身上咬了一小口後鬆口了,接著在她身邊聞了聞就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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