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玉終於也想通了,這就將實情都告訴了韓真。[〈〈 他的腳撞向那個奇特木箱子後,這腳裏的許多骨頭都已經斷裂,且經脈大亂,林山玉也很難確定這木箱子裏到底是有什麽古怪。


    知道實情後,韓真馬上耷拉起了腦袋,準備就要麵對接下來被截肢的命運了。這穿越一場還把自己弄了個殘廢,一時極度沮喪,索性躺了下來,仰頭望著屋頂……


    林山玉見到韓真這個樣子,自然很是心疼,試著將他扶起道:“韓公子,早知道你會這麽難受,我就不將這實情告訴你了。知道吧你又難受,不知道你又偏偏好奇心重。”


    韓真無神的坐了起來,瞧向那隻傷了他腳的木箱子,想著這是什麽木頭能有這麽大的殺傷力,地球上會有這種木質類的強硬物質嗎,除非它來自己外星球。


    林山玉見韓真瞧向木箱子,這就馬上向他安慰道:“韓公子,你大可放心,不管你能否將這這傷給治好,隻待一騰出時間我一定會將那隻木箱子弄碎踩爛幫你出氣。”


    韓真瞧瞧自己這隻沒有知覺的腳,再看看林山玉,又理理她的秀,無奈的說道:“林姑娘,咱倆也算是有緣分了,這很有可能是三生三世注定的好姻緣,地球這麽大,你本來一直也隻在海裏活動,我在6地上,這樣都能相遇。你長得不太漂亮,我也馬上就一隻腳沒有了。這樣一弄,咱倆顯得多配套啊。”


    林山玉早就盼著有一天韓真會這麽說,但是當他真的這樣說了,她卻顯得很是拘謹羞澀難為情。


    她將他的腳放開,然後將頭扭向一邊,想要說什麽又不敢說了出來,幸好她的皮膚很黑很粗糙,不論她如何偷笑歡喜,別人都是現不了的。


    蔣瑾怡向她好奇問道:“這位林姑娘,難道是韓公子的傷情有希望了嗎,你怎麽好像很開心的感覺。”


    這蔣瑾怡的觀察力真是很強,看人看得很細,這樣竟然都可以現林山玉的表情變化。


    林山玉連連說道:“沒有,我隻是……隻是覺得韓公子這一隻腳要沒有了,他日後就不會嫌棄我,我就可以永遠留在他身邊陪著他,照顧他了。”


    她倒是一覽無遺的將實話全都說了出來。韓真苦笑一陣,不僅這腳麻了,思想也僵住了。


    在他看來,這如果要在現代社會裏,腳沒了,花大價錢也許可以安一好些的假肢,在外看來正常走路還是可以的,鞋褲一遮幾乎就不會被現。可這在古代社會裏,這些大夫都是中醫調理的路子,難道還能指望他們幫自己來換腳嗎。


    不過說到有這種換腳潛質的人物也不是沒有,那個梁大夫敢做敢試,起碼還是一線希望。反正腳治不好也要被截肢了,還不如讓他來試試。當下決定這便讓蔣瑾怡去府上把陳雪找來,要其命令梁大夫為自己治腳。


    雖然梁大夫這等庸醫在醫治病人時就如同是職業殺手一般,但是有陳雪在一邊督視著,他怎麽也不敢太過放肆的。


    蔣瑾怡就要聽韓真的去找陳雪來,林山玉卻很是不同意,說醫腳這回事,要是有外人參與進來反而會受影響。


    韓真歎息道:“也罷,反正就是這一隻腳,大不了是殘廢,那就你先開第一刀吧,你要是治廢了,再讓梁大夫繼續治。至多是這一隻腳不要,你們給我保住這一條腿就可以了。”


    林山玉輕輕摟摟韓真,用自己的臉貼貼他的臉安慰道:“韓公子,你不要把事情想的這麽遭。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隻要全力去治,你這隻腳有七八成治好的把握。你看著我的眼睛,就算我騙盡天下人也不會騙你的。”


    韓真瞧向她,要是把她的整張臉都給捂著隻露出這兩隻眼睛的話,還是很大很亮很有神的。可即便是如此,她的猴熊樣子也給自己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林山玉竟然將她的臉貼近自己的臉,以前她哪裏敢這麽輕薄自己。輕薄?這個詞語在思想裏又給用反了,一個女的對一個男的怎麽可以用到輕薄兩字呢。韓真覺得這個林山玉就是因為自己馬上就要沒腳了,顯得跟她配了,才敢這麽放肆大膽的。


    蔣瑾怡雙手按在韓真肩膀上問道:“韓公子,你眼睛轉來轉去的在想什麽?”


    韓真向她回道:“蔣姑娘,這我家山玉要是長得像你這般漂亮,我也就認了。我真是命苦的很,最後周周轉轉,還是落到了這隻母猴手裏。一隻沒腳的帥哥是配不上任何美女的。”


    蔣瑾怡眼睛眨眨道:“那也不一定,你就算是沒有了一隻腳也比很多男人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她一邊說著一邊瞧向蔣純先跟許成重。


    韓真道:“你當然不能拿我跟那兩個廢物比了,我今天隻是意外失去了一隻腳,他們兩個賭徒要是這麽一直賭了下去,隻怕最後連兩條腿都是留不下來的。”


    蔣純先沒有去留意韓真的話,這時隻顧著研究起他自己的那隻木箱子。


    許成重一直目不轉睛的瞧著蔣瑾怡,對於她跟韓真的談話卻聽得清楚。


    他這便走了過來,向韓真反駁道:“我賭錢不是因為我貪賭,而是為了蔣姑娘,隻要能娶她進門,我以後絕對不會沾賭的。”


    韓真不屑道:“賭博這東西我太了解了,隻要一沾就戒不掉了。”


    蔣瑾怡將許成重抓抓,突然扯掉了他的一隻鞋子。


    許成重雖然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但見到蔣瑾怡主動搭理自己,這心情還是很激動的。


    他一時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什麽,撓撓臉道:“蔣姑娘,你看我這雙鞋漂亮吧,十兩銀子買的。”


    蔣瑾怡向他問道:“你不是說喜歡我嗎,那我要你把這隻腳割了下來,不知道你肯不肯。”


    許成重瞧瞧自己這隻腳,眼神裏透過一股子韌勁,馬上就從身上拿出了一把匕扔向了蔣瑾怡,果斷決絕的說道:“蔣姑娘?,你喜歡哪隻,剁了去。”


    韓真拍拍手道:“看到了沒有,這才是真愛。蔣姑娘,這女人生得漂亮就是好,這幫公子哥什麽都肯為你做。不像我家山鳳,放大街上都沒人撿。不,也會有人撿,撿回去當猴養起來。這要在現代社會裏更慘,要是讓逮到動物園裏就會被終生監禁的。”


    雖然韓真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調侃話語,但林山玉就當一句都沒有聽到,韓真的一句“我家山玉”就足以讓她偷偷開心好久了。


    蔣瑾怡拿起許成重丟掉的匕,指指他的脖子說道:“這位許公子,你可要想好了,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


    許成重摸摸自己脖子道:“蔣姑娘,為什麽你又會指著我的脖子,難道你連我的脖子也想割掉一塊肉嗎。沒事,我這個人就在這裏,你想要哪裏隨便切,本人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韓真想想這又不是到市場買活豬的,還看著哪塊好就隨便切,多少錢一斤啊。他本來就是一個喜歡把生活快樂化喜劇化的人,這一時也忘了自己腳上的傷痛,比較關心起來這蔣瑾怡跟許成重的事情來。


    蔣瑾怡以很快的,極隱蔽的方式給了林山玉一個眼神,對方會意,趁著韓真的注意力被轉移,這就趕快幫他治起了傷。


    韓真雖然覺得腳上一陣陣的疼,但是這時而陣陣的劇痛這會兒已經將他折磨的習慣了。


    蔣瑾怡舉著刀在許成重的臉上揮來揮去,又將冰涼的刀身貼在他的臉上。


    許成重開始時態度倒是很堅決,說了可以任蔣瑾怡隨便砍向自己。但是到了後來,這就有些受不了了,向她說道:“蔣姑娘,你要砍就砍,想刺就刺,我都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你老這麽嚇唬我,這一顆心懸著最是難受了。”


    蔣瑾怡本來也是想跟他在韓真麵前演演好戲,哪裏又會真的刺他,這時見他這個態度,倒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她向他嬌聲說道:“怎麽,我還沒選好呢,讓我選一陣不可以嗎。你要是怕了就拿著你的刀離開,早知道你這麽這些男人一個個都是一樣,口是心非。”


    許成重突然握住了蔣瑾怡拿匕的這隻手腕,這倒讓韓真跟蔣瑾怡等都吃了一驚。


    韓真向他責怪道:“姓許的,你這是要做什麽,蔣姑娘好歹也是你的未來媳婦,不是這點玩笑都開不起吧。來吧,想刺刺我就可以了。”


    誰知許成重卻通過握著蔣瑾怡的手腕,將她手裏的匕刺向了自己的脖子,這一刺之下雖然沒有讓他致命,卻也已經鮮血淋漓。


    蔣瑾怡一時慌了神,趕忙到一邊撕下一段床單幫他包紮起了傷口。


    許成重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痛,急於向蔣瑾怡問道:“蔣姑娘,現在你肯相信我的誠意了吧,我是真的喜歡你的。”


    蔣瑾怡見他幸好脖子刺得不深,這便馬上就換了一副冷些的嘴臉說道:“哪有什麽誠意,我沒有看到。我要的是你的腳,你亂刺脖子幹什麽!”


    蔣瑾怡話音剛落,許成重就已經拿著這把匕向自己的腳腕處砍去。他這一砍之下卻是砍到了腳踝骨上,隻是讓一隻左腳受了些皮外傷,看來這活生生要把一隻腳砍了下來還是很有難度的。


    他向蔣純先喊道:“蔣老爺,麻煩借把鋒利些的殺豬刀來。”


    韓真看得很入戲,不信這許成重可以真的將自己的腳砍了掉,就覺得他這戲裝的過了,萬一蔣瑾怡不阻攔,看他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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