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想要將金子拿了回來,身後兩個大漢已經將他牢牢按住,一男子惡狠狠說道:“怎麽,小子,你想在這裏耍賴嗎。 〔 ”韓真暗暗感覺自己這很可能是中了某種圈套了,但是後悔已晚了,這時瞧瞧常大夫閃爍不定的眼神,很是懷疑這根本就是他搞得鬼。


    韓真心裏一陣沮喪,覺得有些對不起劉雨婧,想著這麽多金子馬上就要被騙走了,真想劉雨婧在這裏,狠狠責怪自己幾句也好。


    這麽一想瞬間覺得劉雨婧的樣子似乎一下子慈祥了很多,人家給自己這麽多金子,不能就這麽被騙走了。他用力甩脫兩人,抓起賭桌上的金子就要逃走。馬上從後麵過來五六人攔住了他的去路,人人手裏拿著刀劍。


    韓真不服氣道:“你們是開賭場的還是劫道的,我要保報官來捉你們。”


    一領頭道:“報官,這個賭坊就是縣老爺開的,你盡管可以去大聲喊冤,看看他是向著哪邊。”


    韓真見理論不過他們,就又抓住最後一次機會,說道:“好,那小爺就陪你們好好玩一把。你們這賭坊不會是隻讓人輸錢不讓人贏錢吧。”


    領頭哈哈一笑道:“真是笑話,我吳三爺的賭場一向公道。隻要你肯下注我就敢接,贏了就一定陪得起你。”


    韓真指指自己包袱裏的黃金道:“我這裏這麽多的金磚,我想不止可以買下你一個賭坊了吧,這樣算下來我豈不是虧得很。”


    吳三爺惦掂韓真包袱裏的金磚,說起道:“確實如此,我吳三爺也從來都是不欺負人的,如果你贏了,不僅這家賭坊是你的了,還有一個特別的禮物送上。”


    他向一邊手下使個眼色,很快一會兒一妖豔的女子就站到了韓真麵前。吳三爺介紹說這女子名叫唐甜,如果韓要是贏了,不僅這賭坊是他的,唐甜也就順理成章成了他的夫人。


    韓真心想這姓吳的是在跟自己使用美人計,他們這些開賭場的手法多的是,任自己運氣再好也是贏不了的。那也要玩他個驚天動地,不妨嚇嚇這吳三爺也好,反正他也弄不清自己是什麽來頭。


    他捋一捋袖子,向吳三爺說道:“沒問題,這個什麽唐甜我要了,不過要賭我們就賭大點,誰輸了,放下兩條胳膊,怎麽樣,敢不敢,你要是怕的話就別賭了。”


    吳三爺上下打量著韓真,心裏在犯嘀咕,這少年如此的狂妄,難道真的有必贏自己的把握嗎,這江湖上人外有人,須得小心點才好。


    唐甜貼了過來,輕輕摟摟韓真道:“這位公子,來到這裏賭錢,本來就是開心歡愉的,你怎麽這麽大火氣呢,都把人家嚇壞了。”


    韓真心想,把你們嚇壞就對了,我要不把你們嚇壞,你們豈不是就會將我給嚇壞。這吳三爺能想到對自己用美人計,那就證明他其實對自己是有三分懼怕的。


    韓真聞著唐甜身上淡香的脂粉味道,暗自琢磨,這用的多半跟劉雨婧是一種牌子,淡淡的香雅中透著很甜的味道,猛地感覺還甚是迷人。


    唐甜又挽著韓真臂彎,突然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央求道:“小公子,你看你生得這麽俊俏,內心也應該很是善良才對啊。萬一你輸了,沒有了雙臂那豈不是很慘。再者,要是我們輸了,這被砍掉胳膊都就是我了,我要是沒有了胳膊,那還怎麽來抱你著你做你的夫人呢。”


    眾人也一陣唏噓,說韓真應該懂得憐香惜玉,人家姑娘多好,賭錢就賭錢不要總想著打啊殺的。


    韓真讓眾人靜一靜,然後道:“好了,我們就各退一步,我也不要你的手腳了,你也別一把就把我賭成窮光蛋。這麽多金子我沒想過要一起下注,要下的話我至多下一半。”


    吳三爺正要反駁,手下幾名打手也很快就湊了過來,惡狠狠的瞧著韓真。


    韓真擺擺手向眾人道:“大家看到了沒有,這就是一家黑店,見到有錢的來,你不賭吧人家拿刀逼著你賭。”


    唐甜向吳三爺皺皺眉,意思讓他先不著急對韓真使用武力,這要傳了出去名聲不好,如此來賭錢的客人必會減少。


    吳三爺暫時令眾打手退到一邊,隻是自己站在韓真麵前,搖著手裏的骰子馬上就要跟他比個高低,想著賭一半也可,先贏來一半再贏他另一半就是。


    唐甜將韓真拉到近處,還故意說道:“吳爺,你可不能仗著是你的地方就胡亂欺負外人啊。咱們要做到公平合理,這骰子還是由我來搖比較好,你們兩個猜大小便是。”


    韓真道:“什麽大小的小爺我不是很明白,咱們還是賭簡單點吧,就用一個骰子,猜單數還是雙數,這樣最是公平。說到底,這唐甜也是你吳三爺的人,為求公平,她也是不能碰賭具的,我們應該找個局外人來賭。”


    唐甜再是貼近些韓真,輕輕捏捏他的臉道:“小公子,你怎麽知道你一定就會輸呢,人家還盼著你贏呢,你要是贏了,人家不就成了你的人了。”


    吳三爺搖頭道:“這個不行,來到我這裏賭錢的,都是由我們的人動用賭具,怎麽可能假手於他人呢。”韓真不服氣道:“別的小賭局是這樣,可是今天這場世紀之戰,關係到這賭場的歸屬權,說不定一把牌之後,連你都得跟我姓了,所以我們還是公平點的好,免得我輸得不服,大家有閑言閑語。”


    這吳三爺就要作,唐甜硬是將他製止了住,向眾人說道:“誰願意來搖這骰子呢。”眾人都紛紛來報名,尤其這常大夫最是積極,推開眾人闖到了最前麵,那賭具已經被他搶先拿在了手中。


    這時韓真更加懷疑這常大夫跟吳三爺他們就是一夥的了,一把將他甩開道:“任誰來都不能用你這王八蛋,你這吃裏爬外的東西,你耍的這點小詭計以為爺爺我不知道嗎。”人群中幾個身板較壯的大漢也順著韓真將這常大夫給推甩到了一邊。


    韓真挑了一個鐵塔般的大漢,說這骰子就由他來搖了,還湊到他耳邊悄悄說道:“大哥,隻要小弟這把能贏了,兩塊金磚送於你做見麵禮。”


    大漢嘿嘿一笑,臉上樂開了花,兩手端著賭具,滿臉信心,暗想一定要幫韓真贏了這場。


    唐甜兩隻胳膊纏到了韓真脖子上,向他輕聲細語道:“小公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真是壞透了,為了想要贏人家還請幫手來。”


    韓真支支吾吾道:“我哪有呢,我跟那位大哥一定是素不相識的,這裏幾乎都是你們的人啊,估計幾場下來,我這些金子就算是送給你的見麵禮了。”


    吳三爺跟韓真已經開賭,韓真賭單數,吳三爺賭雙數,這第一把就賭韓真的半數金磚及吳三爺的一半賭場。


    那大漢將骰子在骰盅裏搖晃了好一陣才放下。韓真心裏跳個不停,心想這把自己要真的僥幸贏了,一定是拿著黃金就跑,也不奢求要對方的一半賭場了,在這種地方隻要不吃虧就算是占了大便宜了。


    就要開牌了,唐甜纖纖玉指就要抓向骰盅,韓真連忙阻止道:“這把還是由我來開吧,我是新手,什麽手段都不會,可以做到公平起見,童叟無欺。”


    唐甜將手縮了回來,用自己的手抓著韓真的手道:“好吧,那就由小公子你親自來開吧。”韓真內心很是緊張,手微微有些顫抖,越是這樣,這唐甜就抓的他越緊。這時他突然好希望這唐甜要是自己人就好了。


    開了牌後是個六,吳三爺賭的是雙數,這把就是他贏了。韓真趁對方占了便宜,趕忙將自己包袱裏的黃金拿了出來,一共十二塊金磚,分了六塊給吳三爺,再將其中一塊拿向了剛才那搖篩子大漢,自己拿著剩餘的金磚這就要離去。


    吳三爺先是將那大漢手裏的一塊金磚拿了過來,又同時向韓真道:“小公子,我們還有另一局沒有賭呢。”


    韓真擺擺手道:“爺爺我不賭了,你們都已經占到那麽多便宜了就別不知足了。”


    那大漢也一陣激動,幫韓真說話道:“這位公子說的對,你們開得這是賭坊還是黑店,贏了不讓走,不輸光也不讓人家走。”


    吳三爺突然將這大漢抓起來,一下便扔飛了出去,眾人過去試探大漢鼻息,現他已氣絕身亡。不少人覺得情況不妙已經不敢圍觀,暗暗便離開了。其間有人偷偷議論道:“吳三爺已經好久沒有親自出手了,如今這是遇到大買賣了啊。”


    韓真將手裏剩下的五塊金磚全扔了出去道:“算了,爺爺今天倒黴,就當是碰到劫道的了,全都給給你們行了吧,無財一身輕。


    丟下黃金後他這就要離去,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常大夫迫不及待的向吳三爺說道:“大爺,咱們說好的五五分成,我也不要一半了,你多拿一塊,這五塊歸我就可以了。”


    韓真更加氣氛,先前隻是懷疑,原來這個奸賊真的在明目張膽騙自己的錢,一定不能饒了他。


    就在這時,隻聽裏麵傳來“通”的一聲,常大夫已經被踢了出來。


    韓真冷冷笑笑,大上前踩踩常大夫道:“常寶,你的幹爹幹娘分你黃金了嗎,曆史告訴我們,當叛徒的一定就沒有好下場。”


    常大夫試著扭動著身子,向韓真道:“哥,都是我不好,我也是被他們給騙了,咱兄弟倆的命運好慘啊。”


    韓真狠踩了他一腳道:“你這句話說的不完善也不準確,應該是我的命運很慘,想不到你更慘,因為你不僅沒有了黃金,這命馬上也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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