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石也向劉雨婧、韓真他們砸來,有些石頭足有一個房舍般大小,還有部分石頭被毀削的尖尖利利,猶如刀兵利刃般鋒利。


    劉雨婧雖然在揮掌不斷擊向襲擊自己的大小石塊,但卻不能完全躲過,她身上屢屢被砸傷。到得後來,她座下神鹿也是躲避不及,被一尖石刺斷喉嚨而亡了。


    許大士座下神鹿也早已被石塊砸死,這時與掉下來的劉雨婧一起就要向山下摔去。


    他們所處的山崖腹麵離禁湖還稍稍有一段距離,若直直摔了下去,隻會觸到堅硬的崖底,四人掉下去立即就會被摔得粉身碎骨。就在他們快要落到地上時,小梅懷中折扇掉了出來自動打開,這才提醒了她,可以用“血蝶移魂”將大家移到安全地帶。


    隨著蝶血灑下,血海中四人終於被移回了總壇。


    這時四人正處在劉雨婧的房舍,韓真向小梅埋怨道:“小梅,不是我這當哥哥的說你,你既然有這等本事,為什麽不早些使了出來,在神鹿沒死前用的話還能保住兩隻可愛鹿兒的性命。你這就是所謂的不見棺材不掉淚。”


    小梅收回折扇道:“當時有神鹿在,我怕神物相衝,有閃失的話,我們幾人便都會喪命,或者被移到無盡暗黑空間……懶得跟你解釋這麽多,你這奴才也不懂這些。待我休息一會兒,也就該算算咱們之間的仇怨了。”


    韓真故作疑問道:“咱們之間有啥仇怨,一心抗敵,同生共死一場,現在應該是親密無間的好朋友才對啊。”


    韓真雖然嘴上這麽說,但不經意間伸出手,見手上這時還有剛才拽掉小梅的幾根秀。


    許大士很快跪了下來,向小梅磕頭陪禮道:“小梅姑娘,先前情勢危急,屬下也是為了救你的命,所以才不得不……如今,要殺要剮隨您好了。”


    韓真將許大士扶了起來勸道:“許兄,咱男子漢大丈夫鐵骨錚錚,跟她求饒做什麽,快起來,不要怕她。”


    許大士繼續跪著道:“在下隻有殘命一條,請小梅姑娘拿去吧。”


    小梅將許大士扶了起來,竟然原諒了他:“看在你這奴才認錯還算誠懇的份上,我這次就饒過你,不過,你需要留三個月光頭以示小小懲戒。”


    許大士連連磕頭謝恩,自行拿出匕將自己頭割下一些。剩下的請韓真代勞,一會兒後他的頭便幾乎被割了個幹淨。


    小梅揮舞手中折扇向韓真道:“狗奴才,你知道怎麽做了嗎?”


    韓真暗想,原來這小梅屬於吃軟不吃橫的那種人,但要是現在對著劉雨婧向她求饒,再將自己頭割掉,那樣麵子上也不好看,樣子也太過狼狽。


    小梅見韓真還是悠閑的坐在那裏,一直沒有跪下悔罪,心中一時憤怒不已。


    她舉起手中折扇向韓真道:“你這狗奴才,到現在都不肯認錯對嗎?好,那就怪不得我了,我隻要扇子一揮,血蝶出現,將你移了出去,你就永遠別想回來了。”


    劉雨婧正要替韓真求你情,韓真先一步說起道:“小梅姑娘,其實我一直以來都很仰慕你,尤其喜歡你作的詩句,每一句都是經典,不知道你可否送我一個你的詩集,然後讓我夜以繼日廢寢忘食的拜讀。每當我聽到你作詩,感覺自己就像被南天門前的仙風沐浴了一遍一般。尤其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你作的那詩,我當時徹底就醉了,我覺得你顧盼生憐之間所創佳句就如是仙女下凡撫琴望月。”


    小梅聽他這麽誇自己,怒氣頓消,向韓真說起道:“其實說到作詩,你這小子還是有些慧根的,你叫什麽名字?”


    小梅一邊說著話一邊將手中折扇收了回去。韓真總算鬆一口氣,說起自己的名字:“寒天凍地不是寒,真人才子卻是真。”


    小梅略一沉思,然後試探道:“你是姓韓名真對嗎?”


    韓真點頭稱是,又說起了小梅的名字道:“小家碧玉不是梅,小有才氣不是梅,小眾庸姿不是梅,仙姿才卓鹿小梅。”說完後韓真都覺得快要酸死了,就怕這劉雨婧跟許大士會笑話自己。


    小梅上前緊緊攥著韓真的一雙手,心情起伏道:“真是沒想到,韓公子你看上去油強滑調,其實原是不可多得的才子。以後我們就以君子論交,情誼要在伯牙與子期之上。”


    韓真見自己終於投其所好討得她的歡心,將一大敵變成盟友,之後要她去對付那寺裏的蜘蛛妖就有希望了。


    東鼎派這次雖然遭到外敵猛然突襲,但卻得以大捷,第二日,全門中開宴慶賀,將此戰勝訊告示天下。


    宴會中,韓真見萬癡幾人都不在自己身邊,很是煩悶,麵對滿桌子的酒菜又全都吃不下去。


    這時他體內妖性作,很快便餓了起來,不遠處見到周晴晴,擔心她為救自己又要讓自己吸血,所以便偷偷跑了出去,漫無目標,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裏,現小梅竟然在後麵緊跟著。


    小梅見韓真看到了她,這也就更大方的走了出來,略帶些小羞澀說道:“韓公子,你這是獨自一人到哪裏去,不如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韓真本來不願答應,但待她走近自己時,聞著她身上折扇散出來的清香,頓時感覺自己肚子好像沒有那麽餓了。


    他問起道:“小梅姑娘,一直以來我對你的那把折扇很是好奇,不知道能否借我一看。”


    原以為她會不答應,誰知她很是爽快就將這折扇交到了韓真手中。


    韓真接過折扇放在臉前,此時不僅肚子裏的那饑餓之感全沒有了,還好似整個人都處在一片花香仙境中。


    小梅道:“韓公子,你不會聞到花香了吧,除非你是妖怪。妖怪隻要一沾到我這扇子便離不開了,漸漸就會被扇子吸光元氣,為我所用。”


    韓真心裏一驚,趕快將扇子遞回給她。小梅向他說起道:“韓公子,今日無事,我們到那禁山上去玩耍一番如何,騎著神鹿去,很快便到了。”


    韓真本來不想跟她前去,但好像一時無法拒絕她折扇上帶給自己的清淡花香,雖然他剛剛知道這折扇對於妖怪是不祥之物,但是他實在不想麵對腹中那種絞痛的饑餓感。


    兩人各騎一隻神鹿向禁山上去,這禁山不同於別處,漫山遍野都是各色各樣妖豔的花朵。待處在其中時,聞著花香,欣賞著花景,韓真似乎覺得自己全身都是一種甜甜的感覺。


    韓真跟小梅在一片藍色的草地上坐了下來,這片草很幹淨,坐上去時感覺很鬆軟。不遠處一片花叢,紅白相間的花朵跟一些竟然是綠色的花兒簇擁生長,那些花朵的顏色豔得有些不真實,要到近處摸摸時,輕軟的花瓣才會覺得越可愛。


    韓真目不轉睛的瞧著,尤其好奇那些綠色的花朵,雖然他不是愛花之人,但還是忍不住陶醉其中了。聞著四處的花香,即便沒有小梅的折扇在旁,他也沒有那種饑餓想吸血的感覺了。


    小梅上來摟摟他的脖子問道:“韓公子,你喜歡這裏嗎,要是喜歡的話我們以後是可以在這裏安家的。你每天醒來後第一眼就可以看到這些美麗的花兒。”


    韓真不語,見這小梅竟然這麽快就對自己做親昵動作,且從她的語言中也透露出來好像是對自己有好感。


    自己也真是,招惹這種黃毛丫頭做什麽,喜歡你時對你好,要哪天不喜歡了折扇一揮就送你上西天了。本來與她想要成為最好的朋友,看樣子好像是不可能的,她一副要讓自己當相公的樣子。


    韓真試探問道:“小梅姑娘,以你這折扇的本事,可以對付一些比較厲害的妖怪嗎,比如蜘蛛妖之類的。”


    小梅回道:“蜘蛛妖?怎麽,有哪裏的蜘蛛妖欺負你了呢,我們現在就去將他滅掉。”


    韓真聽她這麽說,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喜道:“就是一個巨大的蜘蛛妖,她吃掉不少和尚,將整個寺廟都給占了。我想以你的法力對付她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小梅道:“可以呀,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要我對付蜘蛛妖,你必須成為我的夫君。”


    想不到她竟然這麽直接,難道是因為這裏會作詩的男子太少了,而自己長得也不算難看,所以就那麽容易讓她動心。


    這可如何收場,韓真一時起愁來,這婚姻大事豈止兒戲,自己並不喜歡她,而且要與人成親的話起碼要問過師父周晴晴,跟劉雨婧說一聲,還有……


    小梅咯咯一笑,摸摸他的臉說道:“怎麽,我有那麽可怕,那麽討厭嗎,你不願意就算了。想要與本姑娘成親的人多得是,不過,你的那個蜘蛛妖敵人,我倒可以考慮幫你的忙。”


    韓真聽道她竟然這麽講義氣,一個開心將她抱抱,說道:“小梅妹妹,你真好,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你了。”


    小梅也摟摟他道:“不要甜妹妹蜜姐姐的亂叫,我隻是看上去小一些,其實都已經二十幾歲了,不比你這十七八的毛頭小子。”


    又比自己大,韓真倒也習慣了,在這裏想要遇到一個比自己小的好像很難,除非自己到了三十歲時,這些古代出現的女子才會比自己小些。


    回到總壇住所時,天已經暗了下來,韓真近到劉雨婧房舍,想要將小梅肯幫忙對付蜘蛛妖的事情告訴她。這時見他門口守衛也不在了,敲敲門也不見裏麵應答。


    他擔心會出什麽事便直接闖了進去。進去後足足被嚇了一跳,隻見劉雨婧的床上躺著一條蛟蟒怪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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