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極度想說卻又不敢說,韓真見他一副很痛苦的樣子,沒好氣向他道:“算了,我真是服了你了,有什麽說的就趕快吧。看你這副樣子就像是想要上廁所一般。”


    清遠還是不敢說話,瞧瞧劉雨婧,似在問她的意思。劉雨婧向他指指警告道:“跟你說了,不行,隻要是關於藍麒麟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許提。”


    清遠幹脆跪到了劉雨婧麵前,意在要她允許自己說話。


    劉雨婧略略用勁將他踢到了一邊,感受到了這一踢之疼他更加不敢說了,很是著急的向藍麒麟瞧了瞧,又近向了韓真幾人。


    萬癡說道:“劉護衛,這藍麒麟中的是蜘蛛妖毒,那麽我們隻有找一個蜘蛛妖來才能幫他解毒。”


    韓真也補充道:“至於這蜘蛛妖到哪裏找,我們可以考慮一下齊妖廳啊,董姑娘嫁了過去,我們兩派已經結盟。齊妖廳整日裏在抓著各種各樣的妖怪,估計也是少不了一個蜘蛛妖的。”


    劉雨婧直誇韓真好主意,一下子便說到了點上。


    清遠逮著機會又插話,但不敢提到藍麒麟:“各位,我想說,那個……那個老鼠咬我怎麽辦?”


    萬癡淡淡一笑道:“你這皮糙肉厚的一把老骨頭,老鼠還能把你咬死嗎,笑話。”


    劉雨婧又說起道:“鹿翁那邊不太好交待,我這就前去跟他解釋一番,說這藍麒麟要多借些時日。”


    韓真道:“這個辦法多半是不行的,這老東西,一定會說不借,硬要來拿,我倒是想了個辦法來對付他,定會要他啞巴吃黃連。”


    他正要將這辦法說了出來,見清遠直直盯著自己,馬上又道:“算了,隨後再說吧,免得有人笨手笨口泄露了風聲。”


    清遠又不著邊際說道:“各位,我想問下你說這田鼠厲害還是家鼠厲害,咱們這裏我好久都沒見過有貓頭鷹了,要是有隻貓也好啊。”


    韓真瞧瞧藍麒麟,見清遠剛才焦急樣子,且又在說什麽老鼠,馬上想到有什麽事情生,他箭步過去,見一隻小老鼠在藍麒麟的身上爬來爬去,另一隻這時已經開始啃咬藍麒麟的耳朵。


    劉雨婧拿出匕一刀刺中一隻老鼠,另一隻老鼠見到有人來了,“蹭”一下便竄了個沒影。


    萬癡追了出去氣憤道:“膽子太大了,連藍麒麟都敢咬,我今天非得將它抓住剁了。”


    清遠喊道:“萬大師,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那老鼠又小又精,隨便找個鼠洞就鑽了,你怎麽可能徒手將它抓到呢。你要是真能將它抓到了,我將它生吃了都可以。”


    沒一會兒,隻聽得“吱吱吱”的叫聲,萬癡將那隻小黑老鼠抓在了手裏,很悠閑的走了回來。


    看到萬癡剛才撲來撲去的樣子,韓真還說他一定是陪了夫人又折兵的,沒想到真的被他抓到了,不禁感歎,自己這還是第一次見人徒手將老鼠抓到的。


    劉雨婧將萬癡手中的老鼠拿到了自己手中,韓真大叫一聲道:“劉護衛,你……你這,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女的敢徒手抓老鼠的。你是怎麽克服女人本該對老鼠的天生恐懼感的。”


    這老鼠剛才在萬癡手裏還吱吱亂叫,看樣子很想要掙紮著跑掉,這刻在劉雨婧手裏卻是猶如睡著一般,動都不動。


    韓真離劉雨婧遠些道:“劉護衛,做為女人來說,你簡直是宇宙最強,太惡心了,快些把它放走吧。”


    劉雨婧不去理他,拿著老鼠近到清遠麵前道:“你這廢物,剛才不是說過萬癡要逮到老鼠,你就要生吃嗎。來吧,趕快過來吃吧,要是它被我捂死了可就不新鮮了。”


    韓真將清遠推開道:“劉雨婧,你簡直太過變態了。”轉而向萬癡罵道:“萬禿驢,你二嬸嬸的,沒事你抓它做什麽,顯你是隻貓嗎。”


    劉雨婧用另一隻手推推韓真道:“躲一邊去,這裏沒有你的事。”韓真觸電似的一躲,回道:“劉雨婧,你簡直是變態,太惡心了這個。我倒也不怕,關鍵是惡心。”


    韓真連連向一邊去,躲到牆邊一角,突然現了一隻巨大的蜘蛛,見這蜘蛛幾乎有小孩手掌那麽大,更是驚詫,連忙跑開。


    清遠躲到萬癡身後,不再敢說話,萬癡舉起一塊石頭“啪”一下子砸到了他的頭上,他大叫一聲疼痛,這次雖然沒有被砸破,但他喊叫的聲音卻是很大,估計多半也是恐懼那隻老鼠。


    清遠向牆邊躲去,劉雨婧一步步逼了過去,向他教訓道:“你這廢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長記性的。”


    韓真見她這次似乎是不會放過清遠的,總不能真的就讓清遠親密接觸這老鼠吧。他鼓足勇氣,到劉雨婧屋裏將她的軟枕頭拿了出來,用枕頭將那隻剛才自己見到的奇大蜘蛛夾在了裏麵,向劉雨婧身上扔去。


    那大蜘蛛被扔到劉雨婧肩膀上,她猛地一瞧嚇了一跳,將它抖落在地,幾腳就給踩死了。


    劉雨婧一隻手將清遠抓了過來,向韓真說道:“了不起啊,你們一個個的合起夥來欺負我,這是要造反啊!”


    韓真連忙解釋道:“清遠是有錯,但我們不該用這種野蠻的方法對付他,這是我的底線。”


    劉雨婧將手裏老鼠摔了出去甩死,向韓真道:“這老賊不知死活,我嚇唬他一番都不行嗎。”


    韓真終於鬆了一口氣,坐到了台階上向劉雨婧道:“大哥,我跟著你簡直是在鍛煉膽量。”又向萬癡道:“還有你,我看劉護衛跟你很是配套,以後你還是跟她混吧,我哪裏駕馭得了你啊。”


    萬癡向韓真笑笑,幫他捶捶背道:“韓公子,老衲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願意永遠為你效勞。”


    韓真道:“你這什麽生人死鬼那言論不要亂用,那是形容男女愛情的。你跟我就用伯牙跟子期來比喻便可。算了,也不合適,我沒見過哪家的子期這麽變態是可以徒手抓老鼠的。你們比南洋拍的那些瘮人的恐怖片還要惡心。”


    清遠這時跪在地上,不敢再說話動彈,身上有些微微的抖動。


    韓真過去將他扶了起來道:“沒事,這不都過不去了嗎,一小小老鼠你害怕他做什麽,以你的智慧跟能力以後對抗鼠妖都是可以的。那時的魚怪什麽的,好像也沒見你害怕過啊,真是弄不懂你。”


    劉雨婧喊來了兩個仆人,命其拿來了皂角及熱水,反複將雙手洗了幾遍。


    洗完後才向清遠責怪道:“我的手沾了老鼠,這要傳了出去真是臉上無光,這筆賬以後慢慢再跟你算。”


    韓真躲開她些,此時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剛才那隻老鼠一般。


    劉雨婧有些氣憤道:“還有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給我過來。”


    韓真聽她叫自己,反而又後麵退去了幾步,劉雨婧快幾步追到他麵前,將剛才抓老鼠的右手捏到他臉上,皺眉道:“你不是嫌惡心嗎,那就惡心個夠吧。”


    韓真聞著她手上傳來的皂角香,倒也漸漸覺得不那麽難受了。他將劉雨婧的手輕輕從自己臉上放了下去,說道:“其實對你劉護衛我更多的還是佩服,正常來說,女人不都是怕五毒五害的嗎,你真是個例外。是不是受過什麽特殊的訓練。”


    劉雨婧道:“從小我娘死得早,什麽事情都是我爹教我的。在我的印象裏這些老鼠、蛇一類的東西根本沒什麽,隻要它們一出現,不是逃跑就是被人所殺。不知道你們為什麽要怕它們。”


    韓真終於明白了一些,怪不得她一副男孩子性格,原來是從小沒娘,所以女性化的東西自然就很少了。


    她說的倒也很有道理,這些老鼠、蜘蛛、蛇,人類每次見到它們時雖然會害怕驚悚,但最後被殺的卻是它們。


    瞧瞧地上已經變成一攤血水的蜘蛛,其實它並沒有招惹到任何人,自己在牆角上織網而生,卻在這時突遭橫禍,隻怕它連自己為什麽會死,怎麽死的都是不知道的。


    劉雨婧見這賀二爺跟焦四爺死了,他倆的位置一時沒人接替,就問起萬癡,他不願意接替兩人的位置。萬癡說願意跟韓真一起接受這個差位。


    第二日,一大早就有兩個和尚前來,兩僧將門外的兩個護衛打傷,直接闖了進來。


    劉雨婧跟韓真、萬癡、清遠、英直前來迎敵。


    來的兩僧年齡正值壯年,一副武僧打扮,直接就說要劉護衛出來應戰。


    劉雨婧不去正眼瞧兩僧,淡淡笑笑道:“兩位倒是深知我的心意,我本打算今日就前去找你們這些賊僧討命的,誰知卻是自己送上門了,真是省了我不少麻煩。”


    一僧指指劉雨婧道:“你就是劉護衛吧,今天我倆來此就是要捉你回去的。就因為你派來的兩人,殺了我們五六名僧人,你方的兩人也是被你們利用,才被我們的武僧打死的。這一切的禍根都是由於施主你,可見施主你惡性難改,你若不除,不知道天下又要有多少無辜受害。”


    劉雨婧纖手輕輕一揮道:“那還廢話什麽,出手吧。”她欺身前去,馬上就要攻擊兩僧。


    韓真連忙阻止道:“慢,先不要打。兩位高僧,事情是這樣的……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其中一定是大有誤會的,出家人慈悲為懷,一定要聽人家解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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